上官霧被司憐照扛著不知用輕功飛了多遠,他心想,力氣倒是挺大的。然后他悄悄睜開眼,發(fā)現(xiàn)她在一條巷子角落的馬車前停了下來,馬車上的人想必就是她的手下了吧?
司憐照把上官霧扔進馬車,說:“這死狐貍可把我重死了?!?p> 上官霧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還不是你說自己要親自干?!惫献幽弥拮?,開始駕車,“我叫其余兄弟先回去了,我們也趕緊回去,省的有追兵。”
上官霧又忍不住睜開一條縫,見司憐照正拉開簾子和那位趕馬的少年說話,那個少年很是清秀好看,他的目光又移到司憐照身上,臉蛋有些粉紅,煞是可愛,讓他有點想咬一口。
這時司憐照關了簾子坐了進來,上官霧輕輕閉上眼睛。
司憐照哼笑著湊近他,卻被他的臉吸引了注意力。他好像和她身邊的男子都不一樣,五官精致得不像話,皮膚也很白嫩,雖然瓜子也是,但總歸就是不一樣。她猛的搖搖頭,這可是仇人,應該先抽他幾個大嘴巴子解解氣,想著便把手高高舉起,但是落下時,揮在上官霧臉上的力度卻很輕。
司憐照手貼在他的臉上,感覺又軟又彈,她又戳戳捏捏,玩得不亦樂乎。
“哎,可惜了,光看臉的話,算是個好少年。誰叫你招惹了本小姐?今晚有你好受的?!彼緫z照說完,打了個哈欠,趴在塌上慢慢睡過去了。
上官霧睜開眼,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鼻尖,好笑道,這傻姑娘。
那天上官霧其實只是恰好經(jīng)過。江湖上盛傳他如何,那都是他樂意表現(xiàn)出來的,實際上他就是個小惡魔,隨心所欲,他想干的沒人能阻止他。所以他看到司憐照呵呵笑地清點財物,就在想,要是把那些東西都拿走她會怎么樣?他當下就讓添汀召喚出最近的猛獸去搞破壞。
現(xiàn)在上官霧對當時的任意舉動,唯一后悔的就是讓她受了傷。
馬車行駛了大約半個時辰,瓜子停了下來,沖車廂里喊:“少幫主,到家了!”
司憐照猛然睜開眼,她下意識環(huán)視四周,看見上官霧還躺在她身邊,才松了口氣。
瓜子拉開簾子說:“幫主,我?guī)湍憧高^去?!?p> 司憐照在座位底下翻找著什么,邊說:“好,但是我先找根繩子把他綁起來。早該綁的,我大意了,待會藥效一過,讓他跑了就完了。”
把上官霧五花大綁之后,瓜子伸手去撈他,卻沒想他仿佛重如千斤,瓜子還不信了,又去摟他的腰,結果提起來一點便覺得重,根本抱不起來,自己還摔了個屁股蹲。
司憐照在一旁嘖嘖:“你不想抱就別說啊,在這干啥呢。”說著兩手抱住他的腰,往肩上一撂,便搖搖晃晃地出了馬車。
瓜子呆在馬車里,欲哭無淚:“不是啊幫主,真的很重……”
幫內(nèi)。司憐照和一群大老爺們看著被扔在椅子上的上官霧,一時有些犯難。
司憐照問:“現(xiàn)在怎么處置他?立刻把他辦了還是等到晚上?”
上官霧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眉頭微皺,司憐照又試探性地發(fā)問:“要不要給他洗個澡?”
“少幫主啊,你這是對待貴客呢還給他洗澡?不如就把他晾在這,讓他不舒服,等晚上……”瓜子笑得又有些賤。
司憐照一拍腦門:“是啊,我客氣啥呢。他藥效怎么還不過,來人,打盆水過來。”
上官霧一直裝睡,事不關己,直到聽見這句話,他趕緊裝作藥效散了的樣子,輕輕柔柔地睜開了雙眼。
那群大老爺們立刻開始竊竊私語。司憐照心想,這群弟兄犯什么怵呢,他就算再狡猾,能把你們給吃了?
于是她笑著走到上官霧跟前,說:“上官霧,別來無恙啊,現(xiàn)在落到我手里了,有什么想說的?”
他瞇眼笑道:“技不如人,沒有怨言?!?p> 又看著司憐照的眼睛說:“司幫主嗓子還是有些啞,不知是幫里沒錢看病買藥了嗎?”
司憐照攥緊了拳頭,忍住沒尖叫,這時水已經(jīng)端過來了,她接過就是往上官霧身上潑。
上官霧心想真把這小姑娘氣著了,便忍住繼續(xù)逗她的欲望,不再說話。
司憐照咬牙說:“把他抬到柴房去,我現(xiàn)在不想見他?!?p> 轉(zhuǎn)身正要走,瓜子拉住她,說:“少幫主,你看,弟兄們都搬不動他?!?p> 司憐照火氣開始蹭蹭往上漲:“一個搬不動就找兩個,還不行就找三個四個五個,我就不信搬不動他!”
她惡狠狠地看向上官霧,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渾身澆濕,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頗有些委屈。但是司憐照無動于衷,坐在椅子上盯著他。
此時上官霧心里想的是,他金貴的身子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可不配碰,本來被人搬來搬去的就很不舒服了,要不是香香軟軟的傻丫頭親自搬,那不就虧了。
漸漸的過去一刻鐘了,司憐照氣消了,心累了,上官霧還沒搬起來,她也認命了,走過去把他扛起來:“上官霧,算你狠?!?p> 上官霧偷偷勾起嘴角,狡黠地笑了一下。
司憐照把他扔在柴房就立刻走了,一個人的上官霧有些寂寞。
過了一會,房頂上有聲響,添汀拿開瓦片,扔下一根繩子:“閣主,屬下來遲了。那個趕馬的少年反偵意識很強,差點跟丟。”
上官霧嗯了一聲,懶懶地說:“添汀,你先回去吧。我留下來看看?!?p> “閣主……”添汀正想說點什么,又立馬住口。閣主自有打算,輪不到她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