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沒事吧?”
黑暗中傳來一陣聲響,陳惜陽抬頭望去,不是自己那小可愛的妹妹又會是誰。
“哥沒事,都是皮外傷?!标愊ш栒泻糁约旱拿妹眠^來,繼續(xù)說道:“母親呢,她的身體還好嗎?”
“母親本打算跟著過來看你,但被大哥攔下了,大哥讓我來看看你,他還在那邊照顧母親。”
陳惜陰乖巧的回答著自己哥哥的問題,從小到大,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父王發(fā)那么大火,也同樣是第一次見陳惜陽被打的如此血肉模糊。
她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樣才好,只能是自己的哥哥要她干嘛,她就干嘛。
而陳惜陽聽到自己妹妹的回答,也放下了心來,他此刻,最怕的也正是王舞硬要來看他。
“萌萌,哥沒事的,你趕緊回去,就和母親說,父王只是罰我跪祠堂,讓她別擔心?!?p> 說著,陳惜陽起身將自己的妹妹送出祠堂,讓其回去。
陳惜星留下一句等會兒給你送飯,也沒堅持留下來,先是找王舞報信去了。
將自己的妹妹送走,陳惜陽一陣頭疼,要讓他待在祠堂兩個月,這絕不可能,且不說妹妹的龍曇香還沒找到,如今母親病危,他豈能在此空耗兩個月的時間。
只是這祠堂,該怎么出去呢?
正思量著,腳步聲傳來,陳惜陽轉(zhuǎn)身看去,來者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大哥,陳操。
“來,先把飯吃了?!标惒賹⑹种械娘埐诉f到陳惜陽的面前,同時打開一罐藥膏,開始在自己這個二弟的后背涂抹起來。
“我就知道不會那么簡單,卻沒想到父王下手如此之重?!标惒賻椭愊钦f服了王舞,但他自己卻不會相信陳惜陽只是被禁足而已。
讓妹妹照看著母親大人,他替陳惜星將飯菜拿了過來。
“大哥,父王將我禁足兩個月,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真的會乖乖待在這里這么久的。”
吃飯間,陳惜陽開口道,此時的他,實在想不出能有什么法子,可以讓自己出的了這祠堂,又還能留在這王府之中不被人發(fā)現(xiàn)。
“此事,我明天去找父王求情,就以母親大人身體說事,應(yīng)該能給你求得每天幾個時辰的自由活動時間?!标惒偎紤]良久,最終開口說道。
“可是大哥,這時間不夠……”
“二弟,如今父王正在氣頭上,你也以養(yǎng)傷為主,母親那邊,有我和阿星,不用擔心?!?p> 陳惜陽還想再說,卻被陳操打斷,此時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日,陳默再次來到祠堂,果然,他給了陳惜陽每日午后兩個時辰的時間去看望自己的母親,但兩個月的禁足依然要執(zhí)行。
陳惜陽緩了兩天,等自己后背已經(jīng)完全結(jié)疤,外表看上去并無大礙之后,他換了身干凈的衣物,再次來到王舞的臥室。
“母親,我來了。”
看上去像是又憔悴了不少,陳惜陽坐在王舞的身邊,握著她的手。
正在分析病人情況……
正在得出最適合治療方案……
請馬上手術(shù)、請馬上手術(shù)……
診斷就在這無聲無息間進行著,陳惜陽面帶微笑,內(nèi)心卻苦不堪言,如今這新晉大陸尚處于冷兵器農(nóng)耕時代,拿什么手術(shù),怎么手術(shù)?
“陽兒,你沒事吧,怎么過了這么多天才過來,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早就從陳操那里得到消息,這兩日王舞一直在盼著自己兒子的到來,可前天沒來,昨天也沒來,這讓她擔心不已。
好在,今天他來了。
“兒沒事,母親,兒這不是來看你了嗎?!标愊ш栆琅f微笑著,握著王舞的手不曾放開。
“你父王也是擔心你有不測,你別怪他?!蓖跷钂昝撻_陳惜陽的手,想摸摸自己兒子的臉龐。
陳惜陽趕忙湊上去,將自己的臉搭在母親的手掌上,兩個時辰,比想象中過去的要快。
“母親,兒得回去罰跪了,您千萬照顧好自己。”
時間將近,陳惜陽依依不舍的從房間內(nèi)出來,又回到了祠堂。
在這里,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僻靜,他也能好好在腦海里搜索一下,還能有什么辦法來治愈自己的母親。
就這樣,日復(fù)一日,時間流逝的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了,在各種名醫(yī)名藥的照顧下,王舞的精氣神倒是有了不少長進,反觀陳惜星倒是一日不如一日,全靠自己死撐,再好的藥材吃下去也無濟于事。
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啊,陳惜星焦急的頭發(fā)都要白了,不知道該怎么辦。
“母親,過兩天我打算再去一趟首陽山?!?p> 離自己禁足的最后期限沒幾天了,這一天,陳惜陽在自己母親的房間,再提此事。對于王舞的身體,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但陳惜星,還有希望。
“陽兒。”王舞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兩天,她比之前好多了,但一想到女兒,她又會覺得為什么不是自己身體越來越差而陳惜星越來越好呢。
“我去和父王說,讓他同意我出去?!标愊菍χ跷枵f道,這只是在表明一個態(tài)度,因為陳默不會同意他出去,不然上次也不至于偷跑。
“還是我去說吧?!蓖跷杩粗鴥鹤幽遣蝗ゲ涣T休的模樣,內(nèi)心充滿矛盾,說起來,她其實也是不贊同陳惜陽出去的,可想想女兒的身體,她又難以拒絕自己兒子的請求。
正在這時,一侍女走了進來,對著王舞和陳惜陽說道:“王妃娘娘,外面有人求見世子殿下。”
說著,侍女手中還拿出了一塊玉佩,正是首陽山上,陳惜陽贈予香雪蘭的那一塊。
“來人在哪兒?”看見玉佩,陳惜陽也不懷疑,應(yīng)該是來找他的。
“那人還在門外,說有急事要見殿下?!笔膛蠈嵉幕卮鸬馈?p> 急事嗎?
先向母親告退了一聲,在得到其同意之后,陳惜陽跟著侍女,朝王府外走去。
王府之外,來人正不斷的左右踱步,老遠,陳惜陽便看出了此人是誰,其正是香雪蘭的堂哥,人星榜守門員,白袍持槍小將,王司徒親侄兒,王蒼穹是也。
王蒼穹親自前來,手中還拿著自己給香雪蘭的玉佩,難道是香雪蘭出事了?
如今這世道不太平,想到這里,陳惜陽不免加快了幾分自己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