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阮瑟瑯之八
“我小心眼?我小題大做?”她指著自己一連兩問,給了我一個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一向都是郡主脾氣,任性妄為。”我說得理所當然。
“我任性妄為?”她更加難以置信,“這件事是你做錯了,你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交代?”我學著她反問一句,繼而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分極其刻薄的笑意,“我又沒做什么,何需交代?”
反正她沒有證據(jù)。
不承認就代表我沒做過。
她滿臉震驚:“難道非要捉雙在床,才算是做了什么嗎?”
“自然?!蔽依硭斎坏攸c點頭,氣勢高于她一分,回道,“騎馬而已,一切只是你的胡思亂想。曦郡主若想問罪,還請拿出證據(jù),證明我們二人云雨歡好、背叛于你,不然便沒有資格質(zhì)問本世子!”
她聽得崩潰,哭了好一會兒才沉靜下來:“若真捉雙在床,我又何需多問?向你要一個交代,正是因為心里還存有一絲希望,希望這一切都是誤會。”
像是聽到了一個臺階,我立即接話:“對,這就是誤會,你想得太多了?!?p> “希望如此吧?!?p> 她扔下這五個字,便轉(zhuǎn)身離開。
我知曉,她一定想讓我追上去,用力抱緊她。
我自然不會如她所愿。
玩,就是這樣。
當初她玩弄我時,何曾有過愧疚?
這件事之后,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背叛閻語檬者,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定是慕容一可寫的信。
只是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字跡竟如此狂妄自大。
她想做什么?
她真敢殺了我?
我不以為意。
堂堂世子怎會害怕一個被禁錮的女子?
正想著,我便感覺到一支毒箭,對準了我的死穴直沖而來!
我嚇壞了,連忙用輕功躲開。
而后幾日,如是這般狠毒的招數(shù)層出疊見,鬧得我連覺都睡不好。
慕容一可手段之高,每次使壞都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我試圖躲到她不知道的地方,卻每次都會被發(fā)現(xiàn)。
她沒有現(xiàn)身,藏于暗處,令我更加害怕。
她一點一點重傷于我,還下了一種不知名的劇毒,令我日日痛苦不已。
為何我找不到一絲證據(jù)?
為何我怎么也躲不掉?
為何背叛閻語檬,就要遭受這般痛苦?
這些折磨只持續(xù)了八日,我卻覺得艱難地度過漫長的八年。
直到我下跪求饒,保證再也不會背叛閻語檬,她才停止了一切動作。
當時我便暗下決心。
這個眼中釘若再不除,必定后患無窮!
我做好了一切準備,只等待一個時機。
終于等到一日,她突然失憶了。
不知是何原因。
真是天助我也。
我立即找到薛側(cè)妃,與她合謀做了一件大事。
皇上不許她傷害慕容一可,只是讓她牽制著,我知她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
那幾日,我便讓父王配合著我,轉(zhuǎn)移皇上的注意,給了薛側(cè)妃下手之機。
好不容易才解決了這個眼中釘!
眼中釘沒了,我更是肆無忌憚地玩弄閻語檬。
只是很奇怪,每次玩弄罷,我都會心生愧疚。
可能是我太過善良了吧。
惡人罪有應得,她理所應當被人玩弄。
任何人都無需愧疚。
我一如既往地不請客。
每一次付賬時,都只結(jié)算自己的菜錢。
一分一毫都要與她算清楚。
界限分明四字,她必定深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