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兩世為人
眼看著所有的珠寶都裝上了車。眾人趕著馬車出了洞口，沒走多遠(yuǎn)，馬車就停了下來。
“朱爺這么匆忙，是要去哪呢？怎么也不和老伙計道個別呢？”
吳老二的聲音，朱大有激靈的打了個冷戰(zhàn)，從天靈蓋往外冒冷氣。
“下來吧，我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吳老二不耐煩的說。
朱大有一閉眼，心想，完了，這下全完了。他看看葉小開，又看看桃花月，小聲道：“找機會，你們快跑吧?！闭f著，心一橫，跳下了馬車。
“朱爺，不愧是朱爺，這藏的也太巧妙了，怪不得我翻遍了洛陽城都找不到。”吳老二皮笑肉不笑的向著朱大有拍了拍手贊嘆道?！爸豢上?，藏的再隱秘又有什么用？機關(guān)再堅強又有什么用？還不過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嗎？”
“嗨！”此刻一切都付諸東流，再多說也無益啊，朱大有不由的一跺腳，“老二呀，做事不要太絕，我們好歹是過命的朋友?！?p> “啊呸！”吳有是猛然暴躁起來，跳起腳，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什么東西，誰是你過命的朋友？你又什么時候當(dāng)我是朋友？要不是我一天天謹(jǐn)小慎微，早就被你整死多次。還朋友，我跟你鞍前馬后這么多年，事無大小，你說哪樣沒有我吳老二的汗水，你倒是坐享其成，可我得到了什么？就算這樣老老實實無怨無悔的為你做事，你卻沒有一天不懷疑我的。竟然讓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奪了我的權(quán)。當(dāng)然，你親手調(diào)教的人，你也是信不過的。否則。就不會讓千少代替葉小開管理洛陽吧？我說的對不對？當(dāng)然主要還是那個讓你揪心的花塵風(fēng)，你敢說你不是分分鐘想讓他離開洛陽？”
朱大有嘆了口氣：“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一直怕被家賊所害。從而提防著所有的人，最終還是沒有逃過?！?p> “就算對你再忠誠的人也會心死吧！”。
“好吧，既然你這么恨我，可以，現(xiàn)在朱家所有的積蓄全在這馬車上，我也可以留下任你宰割，而小葉和桃桃如今是蘇州大一幫的人，你放她們走，也算給細(xì)自己留個后路，從此。我們愛恨情仇一筆勾銷，如何？”
“呵呵?！眳抢隙笮Α！澳氵€有什么底牌？來跟我談條件，如今這錢是我的，你這個人自然也跑不了。再說，我就算讓葉少走她也不會走?！闭f完對著馬車喊道，“是不是葉少？”
“是的！”馬車?yán)飩鞒隽巳~小開的聲音。朱大有一驚，只見馬車簾一挑，葉小開和桃花月走了出來。所不同的是，葉小開手里拿著一把飛刀，穩(wěn)穩(wěn)的抵在桃花月的脖子上。他瞥了一眼朱大有?！安坏也蛔?，今天誰也別想走?！?p> “葉小開，你在做什么？你瘋了嗎？”
“小葉，小葉，你干嘛你弄疼我啦！”桃花月大叫著。顯然是已經(jīng)被葉小開點了穴，雖然大喊大叫卻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葉小開旁邊，動彈不得。
“哈哈哈，”吳老二得意的笑起來，甚至笑得差點背過氣去?！鞍眩鞝?，你說你笨還真笨的可以，你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葉小開有什么不對勁嗎？哈哈哈！”
“什么？”朱大有一愣，從頭到手又看了一遍葉小開?！八?？她不是葉小開，那她是誰？”
“她就是鬼婆婆啊，可是在你身邊日夜守候好久了，怎么你都沒有看出來？”吳老二嘆了口氣?！拔抑滥闶巧崦簧嶝?shù)牧邌莨?，就算我再怎么逼你。你也不會把財寶的秘密說出來再說。就你那狡猾奸詐的習(xí)性，就算算你說了，我也不敢信，所以啊，只好將計就計?！?p> “那如果你是鬼婆婆。那葉小開呢？她不可能不來啊?！碧一ㄔ碌?。
“葉小開，她永遠(yuǎn)都不會來了?！眳怯惺滦χf
“為什么？”
“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
“什么桃花月？”看看葉小開，只覺眼前一黑，身體一晃，差點摔倒?！拔也恍潘趺磿溃趺磿?？不可能，你不可能殺得了她。”
“哈哈，你也太看得起她了?！眳抢隙笮Γ拔?guī)Я俗銐虻娜税涯莻€樹林包了起來，她想跑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一個人在想事情的時候，反應(yīng)通常很慢，尤其在被偷襲的時候，而偏偏我的劍又很快?！?p> “你！原來你那天跟蹤我去了小樹林！”
“剛反應(yīng)過來太遲了，哈哈哈！”
“小葉！都怪我大意害了你！”桃花月哭罵道：“吳老二你不是人，你竟然殺了小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做鬼？哼，人來殺人，鬼來殺鬼！”吳有事眼中閃出兇光。
“你，”桃花月恨恨的看著吳老二，“你縱然不怕鬼，難道你就不怕花塵風(fēng)晚上來了，要了你的腦袋?！?p> “哈哈，”吳老二哈哈大笑，“當(dāng)然怕了，不過幸好知道這件事的人馬上就都是死人了?！闭f著，他的笑容逐漸消失，冷冷的說道：“鬼婆婆，時間不早了，該送他們上路了?！?p> 葉小開慢慢舉起了小刀，刀光在空中一閃，桃花月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心想，這就算交代了啊。誰知，只聽“??！”的一聲。“我好像沒啊呀，”桃花月有點懷疑人生了，“是的，一點不痛，為啥要啊呢？然而應(yīng)該是我啊才對?！碧一ㄔ侣犻_了眼睛。
“??！”這次她是真的叫了起來，只見一只小刀穩(wěn)穩(wěn)的插在吳老二的咽喉，一股股鮮血噴射著涌了出來。
他瞪著大大的眼睛，一只手狠狠地指著葉小開，“你！——”
“我？”葉小開笑笑?！皡抢隙愫孟窈芷婀?，可是你死在我手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怎么如今看上去這么不情愿呢？”
“你！……”吳老二的眼神恨不得把葉小開撕碎。
“就是我?！比~小開走向前兩步道：“葉少，我活的好好的呢，而你那個什么鬼婆婆早讓我送去見她鬼老公去了，哼！”
“噗！”吳老二一張口，全是血，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要說什么。
“吳老二，你想夸夸我是嗎？不用了，太客氣了。”葉小開開輕蔑的一笑，轉(zhuǎn)過身來全殺氣，對著對吳老二帶來的眾人冷冷的說道：“你們是要死還是要活？怎么做還需要我教你們嗎？。
眾人相互看看又看看，在那冷眼相對的葉小開，不由得向后退去。
“殺呀！”正在這時，一陣喊殺聲傳來，只見遠(yuǎn)處一人帶著數(shù)十名大漢騎馬飛奔而來。轉(zhuǎn)眼間到了近前，眾人把吳老二所帶的十幾個人團團圍住，中間領(lǐng)頭的那名壯漢來到朱大有面前倒身下拜?！爸鞝敚荏@了。”朱大有一看，“魯大成！”
“是，朱爺。”
“你怎么來了？”朱大有問，“是葉少約我今日申時務(wù)必趕到萬佛洞?！?p> “不許早，也不許晚?！闭f著，魯大成轉(zhuǎn)身對葉小開說，“葉少，魯某來的可正好嗎？”
“剛剛好，太謝謝了?！比~小開點點頭。
“葉少客氣了，當(dāng)初若不是葉少拔刀相助，魯某已經(jīng)早就是死人了?！?p> 葉小看笑笑，轉(zhuǎn)身對吳老二帶來的人道，“吳老二已死，你們真想陪葬嗎？還不放下武器？”
眾人看看葉小開，又看看魯大成，再看看死了也沒有閉上眼的吳老二，紛紛把兵器扔在地上，跪倒一片?！罢堉鞝?，葉少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p> 葉小開轉(zhuǎn)身對朱大有道，“全憑朱爺處置。”
朱大有如若夢中，他擦了擦頭上的汗，看看地上兩眼圓睜卻早已氣絕身亡的吳老二，大笑?！袄隙嚼隙慊燠E江湖三十年，竟然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中，真是也難怪你要死不瞑目?！比缓筠D(zhuǎn)身對地上跪倒的眾人道?！敖袢罩e，全是吳老二一人所為，其余人依然各就其位，不予追究！上車！回洛陽?！?p> “是！謝朱爺，謝葉少?！?p> “小葉！”坐在車上的桃花月驚魂未定的看著葉小開?！澳悖磕愕降资钦l？”
“喊著小葉，還問是誰？”葉小看笑著搖搖頭。那桃花月不由得撓撓額頭，“剛才怎么還點住我的穴道，用刀嚇唬我呢？鬼婆婆又是怎么回事？”
朱大有用手戳了戳桃花月的頭，“小傻瓜，這還不明白？開始與我們接頭，給我解藥，救我們出洛陽的人是鬼婆婆假扮的。目的就是讓我們自己把財寶交出來，只是不知道小葉是什么時候換過來的。那吳老二怎么說，你已經(jīng)……”
葉小開嘆了口氣，“他說的都沒有錯。小葉指了指肋間，我的確被他偷襲了，差點就成了死。說著，把自己在樹林如何被襲如何受傷簡單說了一遍，可惜我命大，跳進(jìn)了洛河水后，被一股暗流卷卷了進(jìn)去，誰知道暗流的出口是荷花向，我也就這樣陰錯陽差的白白得了幾條小命?！?p> 葉小開當(dāng)然記得那縷濃郁而不膩的幽香，更記得那個憂郁的妖嬈的臉，只是自醒來的時候，確實還在那荷花巷的涼亭之中。絲蘿迷一般的女子，她既然和吳老二熟識，卻又為什么救我？想必她也有她的秘密吧。既然是秘密，葉小開自然對誰都不會講。
“其實我也沒有把握救你們?！比~小開嘆了口氣。就算一分把握沒有，他還是要如約而至。
“商會密室防守嚴(yán)密，就算我可以毫無聲息的進(jìn)去，卻沒辦法同時把所有巡邏的人都放倒，而我也都不知道朱爺為什么昏迷不醒？更別說有解藥了?！?p> 無論如何，這已經(jīng)是最大的破綻了，以朱大有三十幾年的江湖經(jīng)驗，不應(yīng)該看不出救自己的葉小開有問題，他嘆了口氣。當(dāng)人迫切的希望得到出其不意的滿足的時候，就算明知不合理，卻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求生的本能不允許自己去懷疑，所以吳老二所設(shè)計的一切都沒有一點出入。
可惜葉小開并沒有死，不但沒有死，還活蹦亂跳的來到了商會，當(dāng)她看見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把桃桃和朱大有帶上馬車的時候，真是差點高興的沒有背過氣去。就算用腳指頭思考的人也會明白，這是一個圈套，一個吳老二設(shè)下的圈套。只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如何在外面救人遠(yuǎn)比在商會容易的多得多。
“所以你并沒有驚動我們，一直跟著我們。”
“是的。”以葉小開的輕功，沒人會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葉小開呵呵一笑，點點頭，指指馬車頂，“順便呀，還在上面睡了一會兒呢?！?p> 桃花月看了看馬車頂，撇撇嘴，“你的心好大呀。”葉小開笑道，“那該休息的時候當(dāng)然要休息啦，是不是？”
“嗯嗯……那是說開始和我們一起坐在馬車的里的人都是鬼婆婆了?！?p> 葉小開點點頭，“一直都是?！?p> “額！”想想自己靠在鬼婆婆身上，她那鬼爪子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真是讓人惡心到吐。
“那你們什么時候換過來的呢？”桃花月問
“我既然在車頂上，自然就聽到了你們的對話，自然就知道你們的意圖和去向。所以我提前下了車，魯大成的分舵在蓮花洞，距萬佛洞最近，而且盧魯大成雖平日里少言寡語，但我想應(yīng)該是最不合吳老二心意的，才會有了那次想借王鑫之手殺掉他的。因此，我來到了蓮花洞，以防萬一，我只見了魯大成一個人，并讓他在申時來萬佛洞，雖然有些冒險，卻也沒有別的辦法。然后我又迅速的來到了萬佛洞，假裝成一個士兵溜了進(jìn)去。那時一顆豆在洞里，青竹竿一眼就認(rèn)出我。他非常的詫異，我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幸好一顆豆和青竹竿還算聰明。用當(dāng)初奪花之時的事來確定我的身份。我則讓他放慢裝寶的速度。我想當(dāng)寶物裝好之時，估計就是吳老二動殺機之時，所以一直等到申時前一刻鐘才裝好。
然后青竹竿就把假的葉小開誆了過去。
葉小看笑了，
“青竹竿的確聰明，沉著。而混金剛，反應(yīng)又非常的遲鈍。直到被青竹干騙了過去鬼婆婆死混金剛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因此他們的表情毫無破綻。”朱大有道?！八詣e說吳老二就算我和桃花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p> “正是！”葉小開點點頭。
“那鬼婆婆呢？箱子已經(jīng)全部裝上了馬車?！碧姨也唤戳丝春竺娴南渥印?p> “哈哈，”葉小開笑了，“鬼婆婆。又不值錢，我才不會帶上他呢?！?p> “那他在哪兒？”不但桃花月奇怪，朱大有也很奇怪，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一具尸體，甚至地上連一滴血都沒有。
“哦？她留在密室中了?！?p> “不會吧？那密室的洞口那么小，他不可能進(jìn)得去?！碧一ㄔ乱苫蟮膯?。
“咳咳！”葉小開干咳兩聲，笑笑，沒有說話。
“哎喲，姑奶奶，那活人進(jìn)不去，死人還不能進(jìn)去嗎？”在外面趕車的一顆頭把頭伸進(jìn)來。手如切菜一樣比劃了幾下，“化整為零呀，哈哈。”
“額！”一個血腥的場面。被。一顆豆表述的淋漓盡致，桃花月又是一股惡心。“可地上沒有血呀?！彼坪跆一ㄔ掠袉柌磺宓膯栴}。
“因為他中毒了，萬和凝滴散，”葉小開笑笑，整整一包啊，葉小開似乎有些心疼的說，“所以連一滴血他都流不出來，就被像切豆腐一樣切成小塊丟到洞中去了。”說話間，葉小開的笑容一絲絲都沒有改變。似乎如同在討論今晚吃什么。朱大有看在眼里，背后只覺一股股冷風(fēng)透徹心骨。這個丫頭遠(yuǎn)比前兩年陰狠多了，手段之毒辣更勝過眾多男人，如果真的有一天成為她的敵人，恐怕真的不只是死這么簡單了。
“朱爺，要不是為了救你，我可還是個單純的寶寶呢?！比~小開似乎看出了朱大有的心思，嘟著小嘴嗔道。
“鬼丫頭，”朱大有一笑?！皩α?，吳老二什么時候竟然學(xué)會了辟邪劍譜？難不成？他已經(jīng)拜入了無根門。這一切也都是無根門的陰謀?！?p> “應(yīng)該不會?！比~小開笑笑，他記得當(dāng)初夏天遇到冷月夜的樣子，畢恭畢敬的。而且似乎和月神已經(jīng)達(dá)到了什么約定，無根門不至于為了這點東西大費周章，更重要的是，無根門對魔域勢力一向敬而遠(yuǎn)之，但是吳老二的必辟邪劍法卻是正宗的，“他的困天刀本以快年人著稱，想必讓他修習(xí)辟邪劍法，自然事半功倍。如果剛剛真的交手。就算我此刻沒有受傷，估計。也沒有三分勝算。”葉小開搖了搖頭。
“可惜吳老二死了，一招未出就死了。他永遠(yuǎn)想不到自己設(shè)計的棋子會偷襲自己。更想不到這個人還是一個自己認(rèn)為的死人。”
“看來我的飛刀已經(jīng)出神入化了，哈哈哈?！比~小開大笑。
“小葉的飛刀難得有這么準(zhǔn)的時候，唯一不多的機會。卻給了吳老二，看來吳老二的確是的太冤了，怪不得閉不上眼?！碧一ㄔ潞呛堑囊残α似饋?。
朱大有搖搖頭，“這一刀就算打不中要害，他也是非死不可。”
“為什么？”桃花月問。
吳老二那刀口附近黢黑的情景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叭绻也碌牟诲e的話，那刀上有毒?！?p> “有毒，不會吧？”桃花月，看看葉小開，是的，雖然葉小開身上帶著一百八十種毒藥。但是似乎很少看到她用毒。
“是的，朱爺說的沒錯?！比~小開冷冷的說，“不但有毒，而是，而且是無藥可解的冰魄。”
車上立刻安靜了。只有馬車咕嚕咕嚕的發(fā)出聲響，冰魄，一種讓整個江湖聞之變色的毒藥。葉小開也沒有說話。她的手從確定是吳老二已死開始，一直都在抖。就算她沒有受傷，都不是吳老二的對手。何況她不但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再加上水中失血，暗流中長時間閉氣，更加重了傷勢。但是就算如此，她也必須要來。這里有她必須救的人，而那么好的機會，也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所以無論如何，吳老二必須死，哪怕不擇手段。
“小葉！血！”桃花月大叫，只見一絲絲血。從葉小開肋間的衣服中滲了出來。葉小開低頭看了一眼。一手按住傷口道，“應(yīng)該是剛才用力過度把傷口掙開了，竟沒有察覺。”是的，她當(dāng)時太緊張了，又怎么會感覺到到痛呢？
“小葉，痛嗎？嚴(yán)重嗎，怎么辦？”桃花月手足無措的看著葉小開，又看看舅舅。
葉小開指指外面，擺擺手?！皣u！”的一聲無論誰受了重傷都沒有什么威懾力。
“唉，是吳老二干的，自然輕不了。他一向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哪怕一招一式，都只有一個目的，置人于死地?！敝齑笥行÷暤恼f。
葉小開堅定地笑著，把腰間的帶子緊了緊，連同傷口一起勒住道“那又如何？躺下的照樣是他?！?p> 是的，做絕誰都會，是愿不愿意，這也是葉小開用毒的原因，而既然用毒了，那自然是最厲害的那種毒，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這必殺的一擊，因為絕對不能讓吳老二有出劍的機會。
轉(zhuǎn)眼間，馬進(jìn)了洛陽，魯大成在門口等候著，商會四周的衛(wèi)士也全都換了，是魯大成的人，一顆豆，混金桿和青竹桿三人在兩側(cè)護(hù)衛(wèi)著葉小開，桃桃，攙扶著朱大有下了車?？粗虝桥谱樱齑笥兄挥X心中一陣空空蕩蕩的。
“笑迎天下客，四海皆賓朋！”
“唉！”此刻看著牌匾上的字，朱大有笑了，那笑自然也是皮笑肉不笑而已，哪有什么真正的賓朋？跟隨自己多年的人，唯唯諾諾唯命是從的吳老二，卻每日都盼望著自己死，還有什么信義？或許那句古話是對的，義不從商。而他吳老二似乎本就不是什么講義氣的人。但對于吳老二的背叛。卻讓朱大有又有著難以言說的挫敗感和一種隱隱的悲傷。
“朱爺，走吧，”葉小開看著朱大有落寞的神情，自然知道他還深深陷在吳老二的背叛之中，卻沒有沒有一句可以安慰她的話。
朱大有點頭道，“這一進(jìn)一出，兩世為人，物是人非呀?！?p> “朱爺！都過去了，何況還有我、桃桃、魯大成，以及這么多一心追隨朱爺?shù)牡苄??！敝齑笥芽纯呆敶蟪珊鸵活w豆等人，深深深鞠一躬，“謝謝，謝謝！”朱大勇或許會賞金賞銀，卻從來不會說句謝謝。
朱爺依然是朱爺，然而好似一夜間蒼老了許多，似乎與一般百姓人家的老人并無區(qū)別。
“朱爺！”葉小開看著，心中不由一酸，單膝跪倒：“愿為朱爺效命，萬死不辭！”
魯大成、一顆豆以及兩側(cè)的衛(wèi)士等人紛紛跪下，
“愿為朱爺效命，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