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從小我的異性緣就比較好,二十多年里也遇到過很多不同類型的、可愛的男生,有很多比老喵好,比他多才多藝,比他陽光帥氣。
其實想想有些好笑,小學的時候,我可以說“花心”的不得了,幾乎每個學期都有“桃花運”。
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家里總是喜歡把我的頭發(fā)理的歌男生一樣,毛刺刺的。
二年級期末領獎那會兒,我還因為剛被理了發(fā)羞的不敢上臺,趴在桌子上,任由老師叫著名字,直到同桌幫我拿下獎狀。
同桌是個男生,作文寫得不是很好,因為我那時二年級參加了一個小學作文比賽獲得了一等獎,作品被老師拿去給六年級的學生看。后來丟了手稿,但同桌卻很羨慕我,經(jīng)常求我?guī)退麑懽魑?,我也沒拒絕,所以我們關系不錯。
那次我的頭發(fā)又被理的像個男生,還被一個新轉(zhuǎn)學來的插班女生嘲笑頭發(fā)像個“馬桶蓋”。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教室人走光了,我還趴在桌上。
“你別不開心了。”同桌也還沒走,他好心地安慰我,遞到桌底下給我,“送你。”
我這才抬起頭:“這是什么?”同桌遞給我的是一串珠子,有大有小,五顏六色,那時覺得怪好看的。
“我姐姐做的手鏈,你是女孩子應該喜歡的吼!”
那時候莫名感動,嗚嗚,同桌他還當我是女生。
那時還沒我高的同桌,燦爛地笑著拍了拍我,“同桌,頭發(fā)短點也挺可愛的。”
這是我第一個有好感的男孩子,現(xiàn)在想想還是覺得有些可愛。
五年級時蓋了新學校,換了校區(qū)后,我一直留在成績比較好的班級,他成了我隔壁班的同學。
初中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一米七多的個子,比我高了大半個頭。幾次和同學一塊去廁所,走廊里碰見他,他也沒和我打招呼,我想他可能也不記得我了。
直到一次早讀,我去他們班檢查衛(wèi)生打分,路過他座位時,他輕輕說了句:“嘿,同桌?!?p> 還是那個燦爛的笑容!
002
三年級開始,家里也不再給我剃頭,我慢慢地蓄了頭發(fā),從戴發(fā)夾到留了個小丸子頭。
三四年級那會兒頭發(fā)不算長,老媽經(jīng)常把我的頭發(fā)分成兩邊高高地扎起,加兩個小玲瓏。為了扎的對稱,每次把我頭發(fā)扎特別緊,勒得我眼皮都往上拉了不好,出門前都要自己松松。
班里有個思品老師總是喜歡摸我的頭,頭發(fā)都被摸的油油的。加上我從小就成績好,老師們都很喜歡我,經(jīng)常喚我過去幫忙改作業(yè)。所以在班級里,就是一個小紅人。經(jīng)常有同學送我小賣鋪的各種玩具。
不過那時我的同桌是個成績不太好的女生,她經(jīng)常因為作業(yè)不寫被老師們斥責。
每次語文課老師讓我上臺讀自己作文時,她就對我呲牙咧嘴的,等我一下來就欺負我。比較嚴重的一次是她咬了我的手,牙印鮮明地在我手臂上,疼得我哭著找老師換位置。然后我的同桌就變成了一個男生。
同桌的名字讓我印象深刻,他姓郭,名字諧音“鍋和盆”,我常叫他盆子。
盆子成績也不好,報聽寫的時候常常要我給他抄,好幾次被我拒絕,我們就勢如水火地畫了“三八線”。
一次他的書超過了那條線,我心里不舒服,就把它推回去。他正要舒服趴著睡覺,又把它推了過來。
我不耐煩地推了回去,“超線了!”
他被我干擾了睡覺的大好時光,顯然是生氣了,收了書:“懶得理你。”
那時學校比較老舊沒有食堂,大家都是回家吃飯。下午上課前,我來到教室,想趴在桌上想睡會兒。
聞著桌子上有一股腥味,抽屜里還有東西在動。我“哇”地一聲跳了起來,一只小龍蝦張牙舞爪地在我抽屜里揮動鉗子。
我膽子比較小,特別害怕昆蟲和這些充滿活力的生物。
我那時比較愛哭,可能哭起來嘴巴一癟,兩個啾啾一顫一顫的比較有趣,班里幾個比較皮的男生特別喜歡惡作劇逗我哭。
我知道這又是他們其中一個的杰作,女生們都膽小不敢上前抓出這個紅衣戰(zhàn)士。
一個姓魏的男孩子,白白凈凈的,平時比較喜歡同我玩,他想幫我但是膽子同我差不多,幾番伸手敗下陣來。
003
班里那時人不多,我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龍蝦尾巴上的水彈到我臉上,我哇哇哭了起來。
“吵死了?!庇衷谒缬X的盆子煩躁地醒來,伸手一抓,把龍蝦拿走了。
他丟到了第二排男生的桌子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個愛哭鬼,無聊死了?!?p> 他回到座位又繼續(xù)趴著睡覺了,我有些感激地看著他。下午聽寫收本子時,我特地先跳過他,收了別人的本子,然后把自己的答案推到了“三八線”那邊,他愣了一下,迅速地抄完。
后來,我們的“三八線”名存實亡,這條線上不斷交換著我給他抄寫的答案和作業(yè),還有他給我的漫畫和零食。
換新校區(qū)前,他當了我兩年的同桌,也是我最后一個的男同桌。
004
到新校區(qū)后已經(jīng)是五年級了,我也扎起了高馬尾。
那時候班里有個男生,個子很高,五年級時已經(jīng)一米七多,初中同班時,他已經(jīng)有一米八五了。
因為他比起同齡男生異常高瘦的,大家都叫他“竿子”。
竿子成績好,到初中也一直和我搶第一的位置。加上平時參加繪畫和作文比賽時也總和他一起,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五年級剛棋逢對手的我對他充滿了敵意,什么都要跟他比。
上課回答問題,我會和他比誰舉手次數(shù)多;成績出來時,我會拿他的分數(shù)暗暗較勁;尤其是期末發(fā)一個學期獎狀,我十分在意他的獎狀是否比我多。
一次鋼筆比賽因為他一等獎,我只拿了二等獎,我買了字帖苦苦練了一個星期。
這樣的敵意持續(xù)了一個學期,直到一次學校要宣傳閱覽室,請我們幾個擺拍一些照片,我才和他化敵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