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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河密塔

第二十三章、情絲難斷

哈河密塔 吉羽驀 3853 2022-04-01 11:55:06

  “你等會!什么意思?你說死的那個?叫李易天的,你們認識?”我緊鎖眉頭,瞪大眼睛望向她們。

  “不但認識,而且很熟,他是妙妙的男朋友?!贝丝痰男』⒀李D失了毛躁,冷眼對視著我,點點頭。

  “不是,等等。還男朋友?這就是你為什么剛才說有個男人很靠譜的,就是他?”

  “對,就是他。”

  話講到這里,我如鯁在喉,話到嘴邊,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不斷地審視這個小虎牙,和坐在她旁邊依然平視前方的毛妙妙。

  怪怪,真不知如何將眼前的這二位和死者對號入座,有些意外。

  “那怎么不在外面就和我們說清楚呢?或者讓大背頭轉(zhuǎn)……?!痹挼揭话?,我眐了下,意識到,“啊,不對啊,不對不對,你等等。你剛說男朋友是吧?”

  我指了指旁邊的毛妙妙并對這小虎牙質(zhì)問,“你說她?她和死者是情侶關(guān)系?那大背頭呢?大背頭在這里算找誰的?她不是和大背頭是兩口子嗎?”

  “你覺得他們倆般配嗎?”小虎牙的解釋一語中的,把我徹底噎住了。

  “……呃,好吧,我承認,這一點我們重案組的人在屋里也議論過。但這也不是你們這混亂關(guān)系的理由??!這太他媽的荒唐了!”

  我重重的話語拋了出去,與此同時,心里思忖著,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著,這難道是情殺?我們探案的方向抓錯了?后一想,也不對,這小子是被掏心了呀,而且?guī)椎叵群笸瑫r作案,若真是大背頭這孫子,我操,那丫真是瞞天過海的骨灰級殺人魔王了。

  像嗎?不至于,我快速地打消了這個念頭,大背頭?呵呵,那娘炮別說刨心了,拿刀都得嚇尿了。

  可那他們之間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肯定有問題。

  “你找我來應(yīng)該不是僅僅說這三角戀吧,況且,也不是你約我的,人家遞給紙條的正主兒還沒說話呢?!蔽肄D(zhuǎn)向毛妙妙,想聽她講講來龍去脈,想搞清楚到底是怎樣個原委。

  目視毛妙妙,但她卻不看我,僅僅眼眸黯淡,如一座希臘神話的石刻雕像,一動不動。

  我半開玩笑地說,“我不聽她說了。還是你講吧?!?p>  接著,她真石化了一樣,明明聽見我的話卻依舊沒正眼看我。我接著說,“你要是這樣,咱倆怎么交流呢,總是側(cè)臉對著我?!?p>  說實在,要不是女孩子,我這脾氣也是有點難控制,心說,約我來談,卻又如此這般目中無人,不免心生不悅。

  不悅歸不悅,但后一想,畢竟做了公安的顧問,還是得多注意形象,要控制下情緒,不比部隊邊防,這里畢竟是地方和群眾,還是多些耐性比較好。正當我組織完語言,試著繼續(xù)溝通時,小虎牙又張嘴了。

  “紙條我寫的,她看不見你的?!?p>  “你寫的?她看不見我?你倆叫我來演的哪處???我可沒時間在這和你們逗悶子啊?!痹拕偝隽宋业淖?,后馬上似乎玩味到了什么,細想不太對。

  我忙問,“……什么?看不見?你……是說,她眼睛看不見?難不成她是瞎子?”我探頭貼近瞅著毛妙妙。

  “說的這么難聽,什么瞎子,我看你這個人才是大瞎子,有眼無珠。妙妙,她是盲人,兩眼失明什么也看不見,只能意識到微弱的光?!毙』⒀兰背喟啄樀鼗亓司洹?p>  我如夢方醒,原來是這樣?!霸趺磿@樣?”我問到。

  “說來話長了。要我看啊,從妙妙踏入舞蹈學(xué)院就一直不太順,而且后來認識了易天,她倆這感情啊也是,又太波折了。到現(xiàn)在,落個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死的就這樣斷然陰陽兩隔,活著的也什么都看不見,還充滿了遺憾與思念。命運太他媽的折磨人了,為什么老天總是這么傷害好人啊?!毙』⒀涝秸f越激動,開始罵起街來。

  見小虎牙自言自語地念叨著,情緒所致開始淚流雨下,坐在旁邊泣不成聲起來。而此刻的毛妙妙,似乎受到了旁邊小虎牙的影響,微微昂起脖頸,臉頰對著天花板,陷入沉思。

  看得出來,雖然她強烈掩飾,但她的眼角的熱淚還是被我察覺到,見那一股股不斷涌出的熱流,再也不受意志力所掌控,肆無忌憚地突破了她的防線,轉(zhuǎn)瞬墜落。在她的側(cè)臉上用力地劃出了一道委屈般深深的曲線。

  說實話,除了自己的妹妹曉美,我再沒有看女人如此近距離在我面前肆無忌憚的流淚,見這倆這個哭法兒,儼然不知該如何招架。

  片刻后,“好吧,還是我講吧?!泵蠲钍帐傲讼滦那?,嘆了口氣,還是艱難地開了口。”

  毛妙妙轉(zhuǎn)身接過小虎牙遞給她的紙巾擦了擦眼淚,接著說,“沒錯,我們是情侶關(guān)系。易天他,是我前男友……,在我心中,我認可的男人只有他?!?p>  她這句話一出,儼然蘊含了太多不甘的情緒。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不免產(chǎn)生了強烈地好奇。

  “你知道,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p>  “是,我知道,他的未婚妻,我們認識的?!?p>  “認識?“

  “是,他的未婚妻,是我同學(xué),我們曾經(jīng)都是易天老師的學(xué)生,她的確仰慕易天老師。他倆能走在一起,我也很高興。”毛妙妙同時露出欣慰的微笑。

  “他那時是比我們大幾屆的師哥,畢業(yè)后就留在了舞蹈學(xué)院母校里任教。他人長的非常的帥,一米八七的個頭,身材非常的好,呵呵,也對,學(xué)舞蹈的嘛,哪有不勻稱的呢。”

  此刻毛妙妙已平靜了很多,開始步入深深的回憶。接著說,“那時,他在人群中總是被萬眾女生矚目的,很多學(xué)姐,學(xué)妹都很喜歡上他的舞蹈課,對了,他是我們拉丁舞課的導(dǎo)師。拉丁舞跳得非常嫻熟優(yōu)秀,而且是金星級別。哦,已經(jīng)是拉丁舞里跳的級別比較高的那種了。很多人都說他非常有舞蹈天姿,令人羨慕?!彼呎f邊解釋給我。

  另一旁的小虎牙一時情不自禁地插嘴補充,“對,他在學(xué)校簡直就是大神級別的人物了。所有女生都很喜歡看易天老師跳舞,如醉如癡?!?p>  “易天他,是個很好的人。為人正直,對待別人也友善。我覺得我很幸運,也很感謝上天,最終使我們倆個走在了一起?!?p>  “起初,我本不想談戀愛,我本來也沒想在大學(xué)里找男朋友,我這個人吧,還是有些要面子,家境原因,我懂事很早,很早就出來業(yè)余打零工,而且我認為,一定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并認真的把舞蹈跳好,使自己過上好日子,讓家里的人一起過上好日子?!?p>  “但……命運這家伙,有時就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會和你開玩笑。我一時以種種莫名其妙地理由拒絕與易天老師的交往后,他反而更加主動起來,沒有放棄??赡馨桑?,我承認,可能我還是被他這點執(zhí)著打動了吧,也許,我心里面確實可能早已經(jīng)有了他的位置,而我自己卻不愿承認?!?p>  我打斷了下毛妙妙的甜蜜回憶,問道,“那你的眼睛當時是正常的嗎,能看見嗎?”

  “嗯,至于我的眼睛,是一場車禍導(dǎo)致的。對方肇事的是名酒駕的司機,飛來的玻璃刺傷了我的眼睛,幾次手術(shù)效果都不理想,我的眼睛視力每日惡化,最終變得什么也看不見了?!?p>  “所以,他把你拋棄了嗎?”

  “易天老師不是那樣的人,他很善良,對我也很好。反倒是我……,不想拖累他,沒錯,是我主動甩了易天?!泵蠲詈莺莸匾Я艘ё齑剑溉徽f出。

  “那他什么反應(yīng)?”

  “我告訴他,我有了新的生活,由于我的眼睛需要很多錢,或者去國外還有一線生機,他的條件畢竟無法滿足我。我的未婚夫會帶我離開,離開他的生活圈子?!?p>  “為了讓他死心,我很快地和另一個對我仰慕的男人結(jié)了婚?!?p>  “你和白斌就這么結(jié)婚了?”沒想到,毛妙妙原來嫁給大背頭竟是如此的草率。

  “對,以我對易天的了解,這樣他就不會再糾纏我了。為了盡快離開他的世界,我也辦了退學(xué),這樣,我徹底離開了學(xué)校步入了社會?!?p>  毛妙妙長舒了口氣,挺直了腰,右手順勢捋了下散落的長發(fā)。接著說,“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白斌他不嫌棄我,也給了我維持生活的條件。我也能做著自己熱愛的舞蹈的相關(guān)工作。因為我是盲人,你看到過,舞臺上面的位置沒人打擾,我可以無憂無慮的忘我跳舞?!?p>  眼前的毛妙妙,舒緩地端坐在那里,平鋪直敘地說著過往,有時語氣中似乎還夾雜些戲謔,好似像是在講著別人的故事。只不過,談及動情處,依舊能從她的暗淡的眼睛內(nèi)洞察到些許閃爍的淚光。

  我這才明白。哪來的什么情殺,感覺自己想法未免太世俗。明明單純地就是一個癡情郎的命運多舛。

  一定是這個叫李易天的人,那天來到了酒吧,亦或者,經(jīng)常來這里也說不準,為了就是遠遠的看一看他一直深愛的人,眼前這位折翼的天使,毛妙妙。他從不敢打擾,只是靜靜地望著她,只為確認她過的還開心,所謂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吧。直到……,他出了意外,死在別人手里。

  所以,毛妙妙找我來,應(yīng)該就是為了確認易天的事。

  “你找我來,要打聽死者的情況嘛?”我接連問毛妙妙。

  “嗯嗯,對。邵哥,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兇手抓到了嗎?我打聽過,易天他每周都會來這里看我,每次都是獨自一人靜坐在A區(qū)的某一卡座,……因為那里是離我最近的地方。真的怪我啊,而我卻對此,全然不知……”說完再也難以抑制住這般鉆心的痛楚,哽咽著。

  “這兩天我總能夢到他來找我,喊著我的名字。真的,邵哥,夢里的他還是那么完美,很溫柔笑得很甜,但莫名地總是在最后,他會在一陣風中支離破碎不見,只有他喊著我名字的回聲回蕩著,伴我驚醒?!遥揖拖胫?,他走時是否安詳,也懇求你邵哥一定為他報仇。求求你了。這樣我才能心安地面對他。”

  聽到這里,我的心也似被刺痛,我示意一旁的小虎牙遞去紙巾安慰下她。

  “唉……,怎么會是這樣。難以想象。”我嘆了口氣,頓生了憐憫之心。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和你說下吧。他死的的確很離奇且遺失了器官。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也注意身體,不過正義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我答應(yīng)你一定為你找到殺他的兇手,并繩之以法?!?p>  聽到這里,毛妙妙眼淚脫眶奔涌而出,顫抖的身體,蜷縮在小虎牙的懷里。

  我見狀遲疑了片刻后又說道,“這次來,就是繼續(xù)探尋些證據(jù),盡量做到證據(jù)鏈完整。不過,也很有收獲。通過走訪收集了不少證物,一些他的衣物,還有瓶洋酒。”

  “邵哥,你說酒?”毛妙妙抽搐著哭腔說。

  她抿了下嘴,又說,“是說這是他留下的嗎?可他從來不喝酒的,他有酒精過敏癥的,喝了酒會渾身起嚴重的紅疹,和他在一起時見過的,所以我從沒見他再碰過酒?!?p>  我驚詫,“哦?是嗎?他不喝酒嗎?這……難道……,不是他留下的?”毛妙妙的這個信息很重要,如果真的像毛妙妙所說,那這酒必定大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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