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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盡此處是繁華

捌拾.叛亂反頤,擁護(hù)安王

燈盡此處是繁華 秋瑟清歡 2245 2021-06-07 20:37:57

  南宮竹燕緩緩走進(jìn)大堂,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人的臉色,暗自坐到澧遐身邊。

  “王妃娘娘回來了?”王嗤徽暗自抿了一口茶道。

  南宮竹燕面不改色笑了一聲:“見笑了。”

  “無妨。”王嗤徽笑著點(diǎn)頭道:“給娘娘看茶。”

  王嗤徽抬手道,南宮竹燕接過二狗子遞過來的茶,笑道:“本宮不喜歡喝茶,色苦淡漠?!?p>  王嗤徽手一揮,二狗子便退了下去,放下茶盞,沒有抬眼道:“我就不跟翊王繞圈子了,翊王,你待老臣不薄,但老臣不能因?yàn)檫@點(diǎn)恩情,斷送了整個(gè)王家?!?p>  澧遐坐著,瞇了瞇眼道:“你要謀反?”

  “不錯(cuò)?!蓖踵突諊@氣道:“殿下要知道,老臣走到這一步,亦是走投無路。當(dāng)年,太子謀反,連累王家,若非舒妃娘娘的善言,王氏恐將不保?!?p>  “既然如此,您還要反,豈非恩將仇報(bào)?”澧遐輕朗的聲音里帶了些浩然正氣反問道。

  王嗤徽盯著澧遐道:“殿下,您是賢主,卻為何要助紂為虐?”

  澧遐臉色一變,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明妃娘娘陷害您和舒妃娘娘,你還輔佐她的兒子,待她的女兒如親生妹妹一般,您置舒妃娘娘于何地?”

  “王兄和她不一樣。”澧遐站起身來看著他道:“再者先輩之事,與后輩何辜?這是澧家的天下,換誰都是義不容辭,護(hù)的也是父皇的天下,你我皆為臣子。食君之祿自然要擔(dān)君之憂。”

  王嗤徽笑了一聲,低頭喝兩口茶道:“看來,殿下是油鹽不進(jìn)了。”他抬眸神色一變道:“二狗子抬走。”

  澧遐側(cè)眸,突然酥麻之感竄上心頭,重重摔在桌子上,南宮竹燕一驚,壓下眼中的訝意。

  此刻不能動(dòng)武,如果動(dòng)武,就都活不成了。

  南宮竹燕心里想著,下一秒帶著哭腔順勢(shì)一跪道:“殿下,殿下……”

  王嗤徽沒有抬眸,繼續(xù)喝著茶道:“也抬走。”

  黑屋

  天氣昏沉,已經(jīng)開始下雨了,屋檐上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沿著屋檐滑落。

  澧遐和南宮竹燕被關(guān)在這里,南宮竹燕在房間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找了些能夠照明的東西,翻遍角落,也只找到了些殘燭。

  將四周點(diǎn)亮,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澧遐坐著,眼睛看著地上,修長的手指,在地面上畫了個(gè)十字。

  “殿下,你醒了?”南宮竹燕聲音壓低,帶著竊喜向他走去。

  “我就沒睡。”澧遐棱角分明的臉上沾了些灰塵,有些不在意道:“本王就配合他演出戲罷了,竹燕,能看懂這個(gè)十字嘛?”

  南宮竹燕低頭看著,道:“中間的是安王,右上角是王,也就是王氏,左上角是白……”南宮竹燕低頭回想道:“白……白……我只記得楚朝貴族皆以白姓?!?p>  澧遐明碩的眸子里波瀾了一下,他知道白承澤有野心,但他不知道安王有一天,居然也會(huì)用這么有野心的人道:“對(duì),就是楚朝?!?p>  南宮竹燕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誒,殿下,我今日探了一下王府的糧倉,數(shù)目巨多。”

  澧遐點(diǎn)頭道:“因?yàn)椤@已經(jīng)成為了安王的糧倉輸送地了。”

  他曾經(jīng)派七絕殿購買糧草,還以為那段時(shí)間是突厥人行使的手段,如今想來……

  “糧倉輸送地?”南宮竹燕一愣,隨即道:“那殿下,要戰(zhàn)勝安王,這就不得不燒,且不可手軟?!?p>  澧遐斜肆的笑了一聲道:“你看我會(huì)嗎?”

  南宮竹燕笑了,沒有說話。

  澧遐看了看地上的殘灰,想當(dāng)年,王氏也是大族,帝王的心思卻是難琢磨。

  “言淵,我知道怎么出去?!蹦蠈m竹燕俏皮一笑著向他招手。

  南宮竹燕一拉驂畫的掛繩,便顓觸這個(gè)院子的后方,正是白天那兩個(gè)男人聊天的地方。

  南宮竹燕站在檐下,一盯,沒有出去,澧遐看了她一眼,聽了一聲,外面的雨勢(shì)很大,傾盆大雨。

  “如此,糧草怕是燒不成了。”南宮竹燕皺了一下眉頭道。“可是,若今日我們逃走了,若想再來,可就難了?!?p>  微風(fēng),雨絲撩起她的發(fā)絲,明媚如風(fēng)。

  澧遐出了屋檐,天空黑色一片,沒有星子,雨打在他的身上,淋濕了他的衣服,片刻后,他重新回到了屋檐,蹲下來,問她道:“你可知現(xiàn)在是何季?”

  雨沾濕的發(fā)絲粘在臉上,順著發(fā)絲流下。

  “冬季啊?!蹦蠈m竹燕也蹲下來,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捏住衣袖替他擦了擦臉上的雨珠,“再怎么也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澧遐身體一僵,南宮竹燕松開手,卻聽見她的聲音再度響起道:“殿下想利用冬季干燥,加之今日大雨潮濕,引一場(chǎng)反火?”

  澧遐括弧一笑道:“常言道:水火不容,卻不知水生起意,必起火。”

  南宮竹燕先一愣,隨即豁然一笑道:“言淵,我懂了,你可真是個(gè)聰明人?!蹦蠈m竹燕反手輕扣了一下澧遐的鼻尖,澧遐再次一愣。

  “那這一晚,我們便待上一待?!蹦蠈m竹燕笑嘻嘻的說:“我去找些鏡片來?!?p>  “好?!卞㈠邳c(diǎn)頭。

  雨停后,澧遐吩咐南宮竹燕睡下,自己披著衣服出了門,盯著地上的水坑,測(cè)算過位置后,安放好鏡片后已是三更天。

  澧遐回屋,看見熟睡的南宮竹燕,解下披風(fēng),給她蓋上后,在對(duì)面的書桌上,找到了幾近干涸的墨水和廢紙寫了些東西后,疊起來,放在腰間。找了個(gè)草堆,一直坐到四更天,才不得不叫南宮竹燕起來。

  “言淵?”南宮竹燕坐起來開口問了聲?!澳氵€未睡嘛?”

  “我想了想,覺得火燒糧草著實(shí)不妥。”澧遐的唇色映著微弱的燭光,有些紅潤,棱角分明側(cè)臉,微微緊繃。

  “殿下是不燒了?”南宮竹燕問道,沒有責(zé)怪,也沒有埋怨,只是淡淡的問道。

  澧遐笑著搖頭道:“不是不燒,而是化為己用。”

  南宮竹燕眼中劃過一絲欣喜道:“對(duì)呀!”

  “所以,我要你夜出王府。”澧遐從腰間拿出那張疊好的紙遞給她道:“將這張紙交給文君后,再回來與我匯合,會(huì)很難嗎?”

  南宮竹燕一笑道:“不難,簡單的輕功之事而已,言淵可是小瞧我了?”

  澧遐眼波流轉(zhuǎn),沒有說話。目送南宮竹燕走遠(yuǎn)后,澧遐走到書桌那,蹲下取出桌腳底下的一張紙,是安王妃的由來。

  澧遐捏著紙,眼眸低垂,思量了許久,突然,燈滅了,周圍陷入了混沌之中,澧遐別過頭,闔上來雙眼,九歲那年的黑暗再一次席卷而來。

  忘不了的黑屋里的重重鬼影,連珠結(jié)網(wǎng)的墻角,黑風(fēng)徐徐的破門口,還有當(dāng)年重華殿母妃干涸的血里化骨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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