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伸過手來要拉住她的手,青衣晚立馬甩開他,扭頭瞪了他一眼,嘴里說出來的是——
“我沒洗手,臟?!?p> “晚晚的意思是,洗了手了就可以牽了是嗎?”南宮瑾白眼里又涌起了笑意。
青衣晚不理會她,加快腳步回到了晴空閣,把手洗干凈。
南宮瑾白拿著一塊疊好的棉巾,為她細細地擦干她手,動作輕輕柔柔。
青衣晚剛想抽回手,卻被他握緊了。
“晚晚,剛才你知道你自己主動去給童沖治療,那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南宮瑾白握著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
青衣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南宮瑾白,如果我是認真的,你這輩子只能有我一個人,什么三妻四妾都不能有,哪怕日后你登上了那個高位,什么三宮六院的也不能有,你做得到?”她很認真地說道。
南宮瑾白看著她,眼神溫柔如水,像千帆星河閃爍,能把人醉了一樣。
他沒有說話,只是牽著她,把她帶到軟塌邊坐下,執(zhí)手輕撫著她纖纖素手。
青衣晚坐下來,以為他在考慮她的話,抿了一下唇:“你只有一個機會,你若是應(yīng)下了,以后我——”
就不能讓你有機會食言,若是踩到了我的底線,我一定會把你所有的路都毀了。
她的話沒說完,南宮瑾白就已經(jīng)傾身過來,覆上她的唇,炙熱如火,肆意張狂。
就像他真正的手段和性格。
在南宮瑾白的一番侵略下,她整個人的氣息都被他完全包裹住。
在最后,他在她的唇上輕輕咬一下后,才把她松開。
兩人的氣息都亂套了。
他不再是之前的溫和寡淡的樣子,眸光炙熱如焰,神情都染上了幾分張狂霸道。
清新俊逸,讓青衣晚的目光在他臉上都移不開。
她遲早得溺死在他的男色下。
“這是懲罰。”南宮瑾白伸手在她的妖艷的唇上輕輕撫過,聲音帶著一起微?。骸熬鸵蜻@個原因,把我搞得心傷難受極了?!?p> 青衣晚看著她,什么?
南宮瑾白眼神似乎都黏在了她身上,他把她手包裹在他的手心里:“我天生體弱,從一生下來幾乎就難以養(yǎng)活,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青衣晚搖頭。
“我的母妃是外公最寵愛的女兒,容顏絕美,七八歲開始,人人都說她是南澤最嬌艷的花?!?p> 南宮瑾白氣息平穩(wěn),他第一次跟人說起這些事。
“母妃不僅容顏絕色,還天資聰慧,琴棋書畫什么的都是頂級,就是劍騎之術(shù)都精湛,她性格溫和真誠善良,幾乎所有人都喜歡她?!闭f到這里,南宮瑾白不由得輕笑一聲,輕嘆了一下又繼續(xù)說下去。
“外公為了能讓皇上想到那被逐到千山萬壑谷的數(shù)十萬黎明百姓,就把她送進了宮??墒侨蓊伣^色,天資聰穎那又怎樣,還不是成為后宮的一個可憐人?母妃性子善良,根本斗不過那些女人,剛一入宮,就被人下藥傷了身子,喝藥苦養(yǎng)足足三年才有了我。”
青衣晚看著她,問:“你像她?”
南宮瑾白握著她的手,點點頭:“嗯,有六七分相似?!?p> “你繼續(xù)說?!?p> 青衣晚沒有催他回答她的問題,她相信他說這些,是有他的原因。
“后宮的女人若沒有一兒半女是很難的,但只有有人懷上了子嗣,處境會更艱難,母妃因他是安南王之女,牽扯得更多,在懷著我的時候,她就遭遇了無數(shù)的誣陷迫害,在生產(chǎn)時,又慘遭毒被人下了毒,最后拼下最后一線生機把我生下后,就血崩而死了?!?p> 說到這時候,青衣晚明顯感覺得到他握她的手時微用力。
她不說話,抿唇看著他。
“為護我,外公和舅舅想法設(shè)法派能人異士,可我一次次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護著我而死。那些對我身邊身下手的都是后宮的嬪妃,那些皇兄弟都是有著不同的母妃,從小就被養(yǎng)的心機深沉狠毒,是沒有手足之情可說。”
“知道我十二歲那年,就被送到清川國為質(zhì),一是因為南澤那邊很多人都容不下我,二是也是為了博得一線活命的生機,在南澤,很多人都是要我的命,而到了清川國,清川皇帝多少為了面子過得去,也會保護好我的命。”
南宮瑾白又看著她:“什么三宮六院,美人佳麗三千,在我眼里不過都是一群披著人皮的毒蛇。我愿意我以后的子女都同父同母,手足相連,和睦相處,會告訴他們,除了父母之外,你們是世上最親的人。我更希望回到家,有妻子兒女笑臉相迎,家里有一盞溫暖的燈,桌子上有熱氣騰騰的飯菜,沒有陰謀詭計。而不是看著一群女人,為了讓去她們的院子,而使出各種花招,互相陷害,弄得到處沾染鮮血,家不像家,而像人間地獄一樣?!?p> “這想法只是我的想法,外公舅舅他們則是覺得荒繆可笑,可是,外公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不在了?!?p> 青衣晚心里忽然一酸。
說到這,南宮瑾白的眸光又看向青衣晚的唇上停留了一會,才看向她的眼:“所以,你可知道你剛才提出的那個要求,我心里是何等的欣喜?欣喜這世上還有人與我有著一樣的心思,而且她還是我心悅之人,是何等幸運。”
看天就好像專門給他送來了這樣的一個女子,跌入他心間,融入他的血肉,鑲嵌在他的骨髓里。
那種感覺,讓他感覺世界光明,另他滿足到歡欣鼓舞。
這一刻,青衣晚的心,像是被他一層一層厚厚地抹上了蜜糖,清香甜蜜。
瑾王,是個擅講情話的情話王子。
繞了這么一大圈,目的就是為了最后那一句。
南宮瑾白眼里又盛滿了笑意:“本王現(xiàn)在就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我做得到。此生唯你無二,晚晚是否愿意嫁與我?做我真正的瑾王妃?”
這話他說的無比清晰認真,無半點敷。
是否愿意嫁與他,做他真正的瑾王妃。
而不是交易,不是合作。
南宮瑾白看著青衣晚,現(xiàn)在換他等她的答案。
青衣晚也看著他,從他手心里掙脫出來,反手朝他向后一推,而后她向他撲過去,撲倒在身后的軟塌上,朝著他的唇咬了上去。
——嗯,好。
在耳鬢廝磨中,南宮瑾白聽到了她的話,立馬把摟緊了她的身子,帶著他一個測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