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惜花看著眼前這群人,心中已經(jīng)及其不耐,但也悉數(shù)藏在心里,面上依然是副驚慌失措的小姐模樣。
這群人見領頭的發(fā)話了,也不見那說話之人現(xiàn)身,開始那股子兇狠勁頭好似又回來了,“哈哈哈,那人估計是虛張聲勢,不過你這姑娘如此水靈,不如從了我們哥幾個,我們也虧待不了你呢!”
那人說罷,便向束惜花靠了過來,眼神猥瑣至極。
束惜花見此暗罵那躲在暗處之人,買什么關(guān)子,英雄救美一定要等到這關(guān)鍵時刻不成,怕是戲文看多了,要是沒有你這廝,真群人還能活到此刻。
果不其然,沒等到那土匪伸手去碰束惜花,那人便上前來阻了。
只見那人一襲紅衣,似是腳底生風一般,動作奇快,赤手空拳三兩下便將這群土匪打趴下了。
個個呼喊著,“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除卻那領頭羊和剛才那滿嘴污穢之人傷的口不能言,其余之人卻只是皮肉之傷罷了,到底是留了余地。
那襲紅衣男子停了手便冷冷開口道:“爾等雖為匪類,也不該做出這等欺凌贏弱,強搶民女之事,福山地界?”
想著上前隨手抓住一個,厲色喝問道:“說,你們是那個山頭的?”
那匪徒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結(jié)結(jié)巴巴道:“回少俠的話……我……我們是福山……寶匣峰西山頭的?!?p> 他聞言垂頭思索片刻,嗤笑一聲,輕蔑道:“還不快滾!”
一聽這人愿意放他們走,那一眾匪徒趕忙連滾帶爬地跑了,只留下那重傷的兩個人還橫躺在原地,倒不是那些人不愿將他兩帶走,只是那紅衣公子眼神分明是說,“誰要是敢上前帶走他們,就留下來和他們二人為伴?!?p> 一時間他們也只能顧著自己了。
見他們走的差不多了,那紅衣公子才走近束惜花拱手道:“在下姓白,單名一個棠字?!?p> 束惜花佯裝羞澀道:“多謝白公子相救?!?p> 白棠笑笑道:“姑娘客氣了,只是不知姑娘何故獨自一人?”
束惜花聽了此話后面露難過之色:“我……我自小和父親相依為命,只是前不久家父病逝,只留下我一人,我孤身一人,也只能遵從父親遺言去平州投奔……投奔親戚?!?p> 白棠聞言自知失言,道:“抱歉,在下不知姑娘父親……無意提起姑娘的傷心事,還望姑娘莫要怪罪?!?p> “無礙,白公子與我有救命之恩,況且公子本就不知,緣何有錯。”
白棠心想自己于此本就是要去平州山月教,剛好與這姑娘順路,不如一道送她一程,也算是好事一樁,便道:“姑娘剛才說要去平州投奔親戚,恰巧我也是要去平州,不如我與姑娘一道,也好護送一二,你看如何?”
束惜花面露羞澀:“這……那便有勞公子了?!?p> 白棠轉(zhuǎn)身這才想起地上之人,隨即將那橫躺著的二人拎起來,側(cè)頭對束惜花道:“還請姑娘在此稍后片刻。”
束惜花聞言點了點頭,在此稍后片刻,便見白棠歸來,也沒多問其他,二人便一起上了路。只是今日這無意之舉,白棠倒是也沒料到自己后來會多謝此次巧合的遇見。
*
季曉曉這幾日內(nèi),雖然有時,還是會被沈霽川幾句話給憋死,但是相處久了,倒也習慣了,除卻這點小事,大多時候,這便宜師父倒是很合自己心意。
只是這林素怎么一整天下來和沈霽川幾乎是零交流?
林素這幾天下來終于算是達成所愿,和季曉曉相談甚歡,所以季曉曉除去和沈霽川日常交流,便是和林素說的話最多,可每每當沈霽川和季曉曉說話時,林素總是會識趣走到一邊去。
這次林素也是在沈霽川走遠后,回到馬車內(nèi)。
“季姑娘,你們可算是講完了?!?p> 季曉曉看了一眼林素,在心里想了一圈,試探性的問道:“你似乎不喜我?guī)煾???p> 林素正喝茶,忽而聽到季曉曉的話,竟然是嗆著了,暗道:沈霽川那廝果然是個災星,害自己喝茶都嗆著。
季曉曉見此哭笑不得,一邊幫她拍拍背,一邊道:“你慢慢喝,又沒誰和你搶,竟還嗆著了!”
林素咳嗽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沒好氣道:“誰叫你在我喝茶的時候提那沈霽川啊!”
季曉曉心道:原來是真的不喜。
“我?guī)煾妇烤乖趺吹米锬懔???p> “這個和你解釋不清楚,但你可別被你師父那外表給騙了,”林素說著又將聲音壓低,及小聲道,“這人冷血無情,才不似如今對你這般善意溫和,如今這些,都是表象?!?p> 季曉曉有些意外林素竟然將沈霽川看透了。
林素見季曉曉這樣子,以為是她不信自己,頗為認真的再次道:“是真的,你信我,我雖不知你因何拜沈霽川為師,但是這沈霽川可不是什么好人?!?p> 季曉曉見其神色如此認真倒是不好多說什么,只依照她所言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相信她。
林素見她相信自己,便又接著道:“不知你可有察覺,沈霽川似乎對你有所不同?!?p> 季曉曉聞言一時間心底有著一種很奇怪心思,追問道:“有何不同?”
“自然有的,你竟然不曾察覺?我自從與他們一道,雖說不是天天一塊兒,可是他對你與他對其他人太明顯了。”
季曉曉回想自己與其相處的時候,在比較他對其他人,心底好似是有了答案,暗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難不成我與馬思齊定親后,他還沒對自己死心?
林素沒有看到季曉曉臉上神色的變化,自顧自的接著道:“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是他的徒弟?!?p> 季曉曉知曉定然不是這個緣由,但現(xiàn)下也只能隨著她道:“也許吧!”
接下來這幾日沈霽川明顯感覺到季雨晴不似開始那般依靠自己,嘴上叫著師父,卻對自己疏離的很,儼然只有尊敬,而無親近的想法。
而她似乎除去和林素相處的極好之外,和謝履說話也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相較于和自己說話的恭恭敬敬,簡直是兩個人。
一直隱忍不發(fā)的沈霽川在一次休憩時,找到了機會。
林素與謝履去了河邊抓魚,季曉曉留在了馬車上休息,沈霽川借機說休息進了馬車內(nèi),要方知有守在外頭。
沈霽川人一進來,就見季曉曉緊閉著雙眼,好似睡著了般。
沈霽川不緊不慢的坐下來后,便一直盯著她的臉看,好似又想到什么,又仔細往她脖子上打量了著,倒是潔白無瑕,之前那一道痕跡已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