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莫格是時行川與第二任妻子的女兒,身材遺傳母親,喝水都會胖,但卻是時行川最慣縱的一個孩子。
性格從小被捧壞,就連時敬謙都煩她,時音也煩她,時苒就更煩她了,但三人表達(dá)方式的不同:時敬謙躲,時音假寵,時苒忍。
時莫格最喜歡時音的東西,只要時音穿著好看的,用著漂亮的,她就都要,衣飾也好,護(hù)膚品也好,她認(rèn)定時的就是最好的。
時母通常也不過問,時音也還應(yīng)付自如,每天都愿意抽出那么幾分鐘,專讓時莫格在她房里,如小姐逛時裝店般地挑東挑西。
那些東西都是生日宴時長輩送的,她都不用,放著也是放著,時莫格喜歡就讓她拿去好了。
時莫格的那些同學(xué)在時家住了一個星期,其中一名男生對時音很上心,走的時候刻意拖時間,等到時音回家,和她說了再見才離開。
那名男生便成了今天時莫格與她聊天的話題內(nèi)容,她一邊翻著時音梳妝臺上的香水,一邊問:“你喜不喜歡他?”
“哪個?”
“黃頭發(fā)的那個。”
“我沒注意過你的那些同學(xué)?!睍r音漫不經(jīng)心的回應(yīng)著。
“就是那個黃頭發(fā)的,比較高的,打游戲很牛的。”
“姐姐,我有男朋友了。”她回得很快。
時莫格望向她:“憑什么你比我早戀愛?!?p> 但是幾秒之后,她接著說:“也可以,正好!那你跟你的男朋友好好過,那個人是我的獵物?!?p> “祝你和他早日在一起。”
“我們會在一起的,”時莫格望著梳妝臺上的鏡子,又跟一句,“他追你的話,你不能答應(yīng)知道嗎。”
“嗯?!?p> 時音一直都靠在門框,不和司時莫格待在同一房間,與她的對話也是敷衍到了極點(diǎn)。
時莫格最后不忘補(bǔ)一句最常說的:“你要是不照著我說的做,我就告訴我媽?!?p> 時音點(diǎn)頭:“知道了?!?p> 然后房間內(nèi)寂靜,時莫格不再翻箱倒柜,半分鐘沒動靜,時音側(cè)頭去看,看到已經(jīng)轉(zhuǎn)移陣地到衣帽間的鞋柜處。
“哇……”她倒吸著氣,從鞋柜中拿出天鵝絨質(zhì)的黑色高跟鞋,“它太合我心意了……”
已經(jīng)預(yù)料到后面即將說出口的話,時音收起笑意,一言不發(fā)進(jìn)房將她手上高跟鞋抽走,措手不及的時莫格瞪她:“你把這個送我!”
“這個不行?!彼叱龇块g。
“我就要這個!我這次就是為這個來的!”
“鞋柜里的,其他鞋都給你。”
“那些我都不要,我就要這個!”
還沒出門就被時莫格拉了回來,時音把鞋放腰后,時莫格搖她肩膀:“快點(diǎn)給我!”
說了幾次都不聽,也被搖得煩透,她用手臂弄開時莫格,時莫格往后一趔趄快手抓她,兩人一起摔到地上。
聲響驚動樓下的時母,時母與傭人一起趕來時,正好看到時莫格壓在時音的身上,從她手里搶高跟鞋:“我的!”
擔(dān)心鞋子扯壞的時音放手其中一支,時母蹲下勸兩人別吵,時莫格聽不進(jìn),一把將時母推倒。
緊接著就搶時音手中另一支鞋子,時音不放手,她甚至舉手要打。
時冉也趕了過來。
時母知道鞋子對她來說多重要,也在那一刻起身,“啪”地給了時莫格一耳光!
那丫頭被打懵了。
時苒趁此將她身下的時音扶坐起來,緊張看她:“姐,你有沒有事?”
時音搖頭。
時母剛打完便手足無措,這一舉動連傭人也沒預(yù)料到。
下一刻,時莫格在反應(yīng)過來后近乎發(fā)飆,大吼:“我要告訴我媽,你打我!”
后來這件事就沒完沒了了,時苒握緊時音的手,時音也握住時母的手,時母是壓忍已久的怒氣與憂慮交織,聽完那句話,手更冷。
……
時莫格的生母,時行川的第二任妻子,秦鳶是遠(yuǎn)近聞名的潑辣女人,還是時行川所管理公司的董事之一。
那晚時莫格脾氣鬧得很厲害,秦鳶以一副前任女主人的架勢,趾高氣揚(yáng)地殺進(jìn)時家。
時行川后腳也趕到,那時時莫格坐在沙發(fā)上扒減肥素食餐,秦鳶抱著手臂坐在沙發(fā)中央,大廳內(nèi)一陣肅殺之氣。
時音坐在母親身邊,手臂上有被時莫格狠狠掐出來的淤青,時行川看到這點(diǎn),轉(zhuǎn)看向秦鳶。
秦鳶皮笑肉不笑:“看我干什么,你怕金主怪罪你,想巴巴地去護(hù)別人家的孩子是不是?”
“又不是大事,你來干什么。”
“我來喝茶啊,這里一半的玩意兒都是用我的錢辦置的,怎么還不值一杯茶?”她站起來,走向時母,“順便來看看這過氣的社交名媛是怎么教自己家孩子的!”
“媽,我的臉就是她打的!”
時莫格還火上添油。
時母氣的發(fā)抖:“是你的女兒打我的女兒在先!”
“小孩子鬧著玩,你瞎摻合個什么勁,我女兒打你女兒?行,有本事你女兒打回去啊,女兒打不過,媽就來幫,還有沒有道理了!”
“你還有沒有儀態(tài)了,來這兒鬧。”時行川有些生氣。
這一開口決定了他與秦鳶不同戰(zhàn)線。
時母臉面稍增一些。
秦鳶拍時行川的肩:“哎喲女兒啊,怪就怪媽不爭氣,沒給你找著個大靠山,現(xiàn)在你爸怕那金主怕得不得了,幫別人家的娘倆兒說話,親女兒也不敢疼了!”
時莫格大概也感覺情況不妙,停止扒素食餐,小心打量大廳氣氛。
恰好這時碰上時敬謙回家,他進(jìn)大廳,見這場景“嘖”了一聲。
秦鳶挑眉:“喲,大公子也回來了,這娘兒倆又多一個幫手了。”
“二媽。”他招呼。
“別叫我二媽,我不是你們家的人,豺狼跟狐貍才是一家,不夠騷的還不能進(jìn)門呢,”秦鳶邊說邊瞪著時音,低聲罵到,“小狐貍精。”
時音看她一眼,兩人一個狠戾一個冰冷。
時母這時回了句:“請你就事論事好嗎!”
“你是來解決事情的還是來招事的。”時行川穩(wěn)住大局。
“誰招的事誰受罪!女兒說,誰打的你,看那人夠不夠誠心道歉,讓你原力打回去!”
時莫格這方面上機(jī)靈得很,知道不能打時母也不能打時音,一手橫指向時苒:“她!”
時苒不動聲響,時音站起來:“二媽。”
“不都說了我不是你們家的人嗎,怎么這么恬不知恥地要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