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城夜晚,圓月明亮,高掛星空,倒影溝渠。
溝渠上有一座危橋,橋下不遠(yuǎn)處有一排老平房,平房外圍滿了劇組成員,正欣賞著張凱與林靈的吻戲。
“你一個人???”林靈問道。
房內(nèi),只有男女主角二人,家具破舊簡陋,只一室一廚一衛(wèi),廚房廚具落滿灰塵,房內(nèi)除了一張床,沒有再能坐下的地方。
林靈表現(xiàn)的十分局促,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張凱對著一面銅鏡摸摸自己的傷口,整理整理自己的頭發(fā),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爸媽都在外地打工,這是我爺爺奶奶的故居?!?p> “你怎么不住你爸媽家?!?p> “房子賣了。”
“哦,我就看看你的傷勢怎樣了,你要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林靈說完就朝門口走去,但張凱一個閃身,堵在了門口,“我怎么會沒事?為了你,我都被學(xué)校開除了,你該怎樣補(bǔ)償我?”
“我,我,對不起啊。”林靈站在張凱身前低下了頭。
張凱一把摟住林靈的腰肢,低頭向林靈的臉頰吻去。
“呀!不要!”
林靈用力往前一推,按照劇本,她是推不開張凱的。可不想,這一推,張凱卻后退了幾步,退出了門外。
“咔!”導(dǎo)演立馬叫停,沖著張凱林靈二人問道,“張凱,你怎么被推出門外了?。苛朱`,是你太用力了嗎?”
張凱連忙接話,“李導(dǎo),不好意思,剛剛是我沒準(zhǔn)備好?!?p> 林靈捂嘴一笑,“凱哥,你有些不在狀態(tài)啊,是不是婉清姐在旁邊看著,你心里緊張???”
張凱回頭看了眼攝像機(jī)后的余婉清,離他不到五米距離。這一看不打緊,他頓時感到心亂如麻。腦海里,姜雯雯、余婉清還有接下來的吻戲交織在一起,注意力再難集中。
“李導(dǎo),我能調(diào)整幾分鐘嗎?”
李真導(dǎo)演想了想,“行,機(jī)位不變,大家先休息休息。”
張凱找了張小板凳坐了下來,余婉清也坐在了張凱身旁,笑問道:“怎么了?我在這兒,你放不開?要不,我先離開會兒?”
“不用……”張凱搖搖頭,看著地面,似在思考如何去演吻戲。
余婉清識趣的笑笑,“那行,我就先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吧?!?p> 說完,余婉清就站起身,朝著溝渠走去,似要欣賞渠中明月。
林靈站在房內(nèi)等待張凱,她為了保持狀態(tài),仍然在戲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打量房內(nèi)家具。
恍惚間,張凱覺得,那是姜雯雯在房內(nèi)等待自己。
自己又要如何面對姜雯雯?
“李導(dǎo),我準(zhǔn)備好了?!?p> 張凱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朝房內(nèi)走去。
場工打板后,林靈再次想要走出門外。
“我怎么沒事?我怎么會沒事?”張凱改了臺詞,神色也變得激動起來。
“對不起……”林靈再次低下頭。
忽然,她感受到一股巨力將自己捆住。
張凱低頭粗魯?shù)耐朱`臉上湊去,林靈本能的想要推開張凱,但她再次發(fā)力時,仿佛是推在了墻上。
張凱想要吻上林靈的嘴唇,而林靈的腦袋則是來回躲閃。
下一秒,林靈又感到自己的雙腳離地,竟是被張凱一把抱了起來,帶往床邊。
可是,劇本不是這樣寫的???
林靈有些慌張,大叫道:“你要干什么?”
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嬌羞,還是憤怒,林靈臉上陣陣潮紅,如案板上的魚,她瘋狂的掙扎著。
導(dǎo)演怎么還沒喊咔?
林靈感受到身為一個女子的無力,面對張凱的力量,她甚至有些絕望。
“嘭”的一聲,林靈被張凱扔在了床上。
這床算是個道具,就一塊木板和一床棉絮,林靈的腰背都有些疼痛了,但她也顧不得疼痛,一股腦想要爬起來。
然而,張凱卻一下又把林靈撲倒,按在床上親吻。
“嗚嗚……凱……別這樣……”
兩個機(jī)位的攝影小哥看的只吞口水,但導(dǎo)演依舊沒喊咔。
親了好一會兒,林靈終于放棄了掙扎,她睜眼瞧了瞧張凱,從未見過張凱這般如狼似虎的模樣。
只能看到張凱俊朗的眉眼緊閉著,如此投入,如此深情,是要將她融化。
林靈雖是明星,吻戲也演過不少,但那都是借位演,實戰(zhàn)經(jīng)驗根本沒有。此刻,眾目睽睽之下,林靈只覺十分刺激,兩人吻著吻著,竟還舌吻起來。
好一陣后,兩人都忘了是在拍戲。就在張凱將要解開林靈衣扣時,導(dǎo)演終于出聲了。
“咔,咔,咔!”
李真導(dǎo)演邊喊咔邊鼓掌,一臉興奮,“演的好,演的太好了!情真意切,果然沒選錯人。張凱,你這場戲超出了我的預(yù)期。情感比之劇本更加升華,將你一身匪氣也演的淋漓盡致。呵呵,好好好……”
張凱“清醒”后,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林靈,而林靈臉色依舊潮紅,似在回味方才的刺激,“不再拍一條嘛?”
“不用了,不用了,這條已經(jīng)很完美了?”李真導(dǎo)演心滿意足。
余婉清不知何時也站在導(dǎo)演身后,大家都沒注意到她,她的雙眼看向林靈時,閃過一絲妒意。
……
張凱把一場吻戲變成了床戲,李真導(dǎo)演順?biāo)浦?,把劇本又改了改?p> 林靈和張凱衣衫襤褸的躺在了床上,兩人透過木窗看向窗外明月。
“你以后準(zhǔn)備怎么辦?”林靈問道。
“以后我就跟辰哥了,去酒吧夜總會看場子?!?p> “那你打算這輩子就這樣過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張凱轉(zhuǎn)身摟著林靈,“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了,我不允許再有人欺負(fù)你。遇到事兒,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p> “嗯?!?p> ……
夜戲拍完,劇組收工,每個人心情都是極好。后一天也不用拍戲了,連著五一假期,一共可以休息四天。
余婉清挽著張凱走向老陳的車,林靈一路小跑追來,“凱哥,婉清姐,你們五一準(zhǔn)備怎么過啊?”
“我們得去楊舟的婚禮!”
“哇,你的經(jīng)紀(jì)人要結(jié)婚了啊?難怪沒見他過來。”
“怎么了?你五一什么打算?”張凱反問道。
“本想著你和婉清姐是不是要回京,想約你們一塊兒去酒吧玩。你以前不還說想去酒吧體驗體驗嗎?剛剛拍戲時,你又一直說酒吧酒吧的,搞的我心癢癢,我五一去京城,你們有事就算了。節(jié)后見,拜拜!”
“拜拜。”
張凱余婉清目送林靈和王小雨上了車,余婉清打趣道:“怎么樣?和林靈的吻戲感覺如何?”
張凱有些難為情,“還好吧,她很專業(yè)?!?p> “比我還專業(yè)嗎?”
張凱一愣,兩人都和他合作過,就演戲天分上,張凱明顯覺得林靈高出余婉清不少。但張凱自然不會直說,他回避了這一問題,笑道:“你比林靈敬業(yè)多了,那丫頭每天只想著玩。”
***
星城休息一夜,大清早,老陳就拖著張凱余婉清趕往楊舟的東北老家,奉天。余婉清的團(tuán)隊也都放假休息,讓余婉清跟著張凱,他們都很樂意。到現(xiàn)在為止,二人的話題熱度依舊居高不下。
晚上,一行人抵達(dá)了奉天。原本張凱就是要當(dāng)伴郎,現(xiàn)在,伴娘也找到位大明星,余婉清。
余婉清表現(xiàn)的積極熱情,一遍又一遍的配合著新娘彩排。楊舟看在眼里,也不斷和張凱說,找對人了。
五月一日,新婚當(dāng)天,楊舟又有些后悔了,這一對伴郎伴娘實在太搶風(fēng)頭。結(jié)婚的酒店里人潮洶涌,圍的水泄不通,但大多不是來看新郎新娘的,而是為了一睹伴郎伴娘風(fēng)采。
一些娛樂記者扛著“長槍短炮”,交了份子錢,也進(jìn)入了楊舟的婚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某位大人物的婚禮。
整場婚禮熱鬧而盛大,楊舟面上有光。唯一讓他不爽的是,張凱死活不喝酒。反倒是余婉清十分爽快,但凡楊舟的戰(zhàn)友們敬酒,余婉清都是主動攔下。她只喝一小杯,卻逼得戰(zhàn)友們喝下一大杯。
最終,這些熱血男兒也都拜倒在冷公主石榴裙下。余婉清與身俱來有種氣質(zhì),讓人不得不聽從她的安排。
五月二日,張凱一行人依舊留在奉天。
***
林靈與王小雨回到京城后,帶著一群姐妹兒和二姐,夜夜泡在酒吧里。她們走著VIP通道,坐在離舞臺最近的VIP卡座上。
二姐英姿颯爽,一頭短發(fā),穿著隨意,進(jìn)了酒吧也不喝酒,和周圍人群顯得格格不入。
但凡外人接近,二姐總是一個“滾”字寫在臉上。還有不識相的男子,二姐還會露出結(jié)實的臂膀和一對虎指,喝得再醉的人也會被二姐一身殺氣給驚醒。
這一夜,林靈如同往常,在京城“女巫酒吧”肆意舞動著。酒吧老板名叫湛藍(lán),是位男性,愛好也是男性。他和林靈關(guān)系極好,因為林靈的原因,他的酒吧門口每晚都排著長長的隊伍,VIP卡座也漲到了天價。
湛藍(lán)也是林靈的“姐妹兒”,聽說林靈和張凱一起拍戲后,他總是愛打聽張凱的一些情況。
“靈兒啊,你說,張凱和余婉清合適嗎?”嘈雜的酒吧內(nèi),湛藍(lán)貼著林靈耳邊問道。
她們這群人跳也跳累了,坐在沙發(fā)上開始聊起了男人。
“我不知道,我和余婉清不熟?!?p> “真是便宜了那小妮子了……哎哎哎,對了,你們吻戲都演了,你是什么感覺???”湛藍(lán)兩眼放光。
“很刺激,比你能想到最刺激的事還要刺激。”林靈在湛藍(lán)耳邊大喊。
湛藍(lán)一臉激動,“怎么個刺激法?”
林靈二話不說,一把推倒沙發(fā)上的湛藍(lán),又騎在湛藍(lán)的腰間,她的右手還掐住了湛藍(lán)的脖子。左手端起一杯酒大口灌下后,這才放開湛藍(lán)。
“大概就是這么刺激?!?p> 湛藍(lán)哈哈大笑,一臉羨慕的看著林靈。
二姐這時擋在兩人身前,湊近林靈,“你們注意點(diǎn)兒影響。靈兒,你少喝點(diǎn),明天還要趕去劇組?!?p> 湛藍(lán)看到一身陽剛氣的二姐,又忍不住笑問道:“二姐啊,你家靈兒被張凱欺負(fù),你都不幫忙???是不是見著張凱,你的拳腳也變軟啦?”
湛藍(lán)是見過二姐揍人的,在他心中,特種兵出身的二姐就是無敵的。
二姐搖搖頭,“我和張凱比劃過,場內(nèi)我打不過他,場外我可以殺了他。”
湛藍(lán)頓時驚慌失措,“你可別殺了他啊!”
二姐噗嗤一笑,“他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