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去京城,找一個人?!?p> “誰?男的女的?”
“聽名字應(yīng)該是女人吧?我朋友說,在飛升盟的事上,她可以幫我?!?p> “是嗎?她叫什么名字?”碧冉冉瞇了瞇眼。
“嗯,我想想……好像是叫,碧冉冉?”
碧冉冉懵了下,他想找的那個人,竟是我自己?
“姑且確認(rèn)一下,你那個朋友,是?”
“岳婷婷?!苯柽呎f,邊從懷里拿出一個玉牌,“她讓我拿這個當(dāng)信物。”
是婷婷的,錯不了……碧冉冉激動道:“你找的那個人,就是我!”
“你?”
“還沒來得及跟你自我介紹吧,我就是碧冉冉,京城里也只有我一個碧冉冉?!?p> 江黎愣愣地看著她,“不會這么巧吧?”
“就是這么巧啊!”碧冉冉激動得快跳起來,什么叫緣分???我需要幫手,他就出現(xiàn)了!他想找?guī)褪?,那人就是我?p> “哦對了,婷婷,她現(xiàn)在還好吧?”碧冉冉問道。
“整體上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前幾天大哭了一場,不過問題不大不會傷到身體……”
“她,她為什么要哭?”
“岳先生被毒蛇咬了,那蛇的毒性很烈,送到醫(yī)館時,只剩下一口氣了。”
“?。吭朗迨逅摬粫呀?jīng)……”
“放心,已經(jīng)被我救回來了。”
碧冉冉松了口氣,“我還擔(dān)心,這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要是岳先生死了,婷婷一個弱女子該怎么辦?”
弱女子……江黎腦海里下意識浮現(xiàn)出,岳婷婷手里那條血淋淋的無頭蛇尸,搖了搖頭,“放心,村民們?nèi)诉€是很不錯的?!?p> 兩人氣氛融洽,扯家長話里短。
最終,碧冉冉似是不經(jīng)意地問了個問題:“對了,那玉牌是岳婷婷貼身之物,向來寶貝的很,她把這個給了你……
你倆,是什么關(guān)系?。俊?p> 一旁的今不歸和仇伯炎也朝這邊看來。
碧冉冉的內(nèi)心OS:岳婷婷是我的好姐妹,如果他是姐妹的男人怎么辦?我以后是不是應(yīng)該離他遠(yuǎn)一點?
今不歸的內(nèi)心OS:好姐妹爭男人這種戲碼,我最喜歡了!
仇伯炎的內(nèi)心OS:公主是我看著長大的,敢當(dāng)陳世美我弄死你小子!
江黎內(nèi)心的OS:他們?yōu)槭裁催@么看著我?因為我長得帥嗎……等等,天上的那個黑點是什么東西?
江黎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黑點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逐漸有了人的輪廓。
轟!
地面上被砸出了一個大坑,猛地激起煙塵。
煙塵中,緩緩走出一個人影。
“施主,女人都是紅粉骷髏,我勸你回頭是岸?!?p> 一個面容和善,肌肉虬結(jié)的僧人。
他雙手合十,對江黎恭敬行了一禮。
“你誰???”今不歸踏出一步,滿臉寫著不高興,“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很不禮貌嗎?”
“貧僧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僧人罷了,法號圓剛,大家都叫我圓剛長老?!?p> “和尚?你不好好當(dāng)你的和尚,來這里干什么?”
圓剛雙手合十,“化緣。”
“化緣……哈哈哈哈!”今不歸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你一個和尚來青樓化緣,是想化個什么緣?
光天化日嗎?!”
今不歸和仇伯炎哈哈大笑。
那和尚也不惱,只是微笑著搖頭,“貧僧要化的,是幾位施主的人頭?!?p> 氣氛瞬間凝滯下來。
“口氣倒不小,不過就是一個和尚……”今不歸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朱剛,好像就是個和尚來著……
碧冉冉拿出了一幅畫,看著畫像上的人臉,“沒錯,他就是朱剛?!?p> 朱剛???
“朱剛又怎樣,以為我會怕你么?”今不歸絲毫不怵地往江黎身后走去,“江兄,交給你了!”
江黎卻是在聽到這名字的一瞬間,就沖了出去,他的刀,像以往一樣,迅捷而有力地砍向敵人!
但這一次,卻得到了和以前不一樣的結(jié)果。
當(dāng)!
朱剛,雙手合十,夾住了刀。
“施主,你的刀很好,也很快……可惜,遇到了我?!?p> “好機(jī)會!”仇伯炎見朱剛被牽制住,拔出了刀,用力朝僧人的脖頸處砍去!
當(dāng)!
刀斷了,朱剛安然無恙。
甚至連皮都沒有破。
朱剛扭頭,好奇地看著仇伯炎,“你在給我撓癢?”
“離開吧,你連讓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p> “你!”仇伯炎剛想發(fā)怒,就見江黎凝重地點頭。
“快走!這個人很強(qiáng)!”
江兄竟然會說敵人很強(qiáng)……今不歸頗有些驚詫,之前無論是面對三千人馬,還是化成巨鬼的吳宏野,江兄臉上都沒有半點露怯,而這個朱剛,才剛剛與江兄交手一招,竟然就被江兄稱為很強(qiáng)。
他到底有多強(qiáng)?
為了不成為江黎的拖累,眾人連忙向外逃去。
但剛逃出沒兩步,就又退了回來。
幾百個披著袈裟的骷髏,包圍了這里。
“施主,”朱剛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p> “放下屠刀?”江黎笑了笑,“你在害怕我的刀?”
說著,他在手腕上,又加了一分力,顫抖著將刀刃往下壓了一分,在僧人手掌中摩擦出了一陣火星。
“施主,貧僧若沒看錯,這是一把魔刀吧?”
“是又如何?”
“你若入魔,我還忌憚三分,可你沒有?!?p> “哦?”江黎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入魔?”
“施主是個好人?!?p> “好人,就不會入魔?”江黎道,“在我過去的人生中,遇到的敵人,沒有一個是一刀解決不了的,
你能體會到,那種感覺有多空虛嗎?
而你,是第一個擋住我一刀的人……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樣的對手,等了多久???”
江黎說著,又在刀上加了一分力。
僧人看著這個眼神漸漸瘋狂的少年,他不確定這少年說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他真要入魔,自己絕對不會是對手。
“阿彌陀佛,”僧人主動往后退了一步,“出家人以和為貴?!?p> 江黎看了他一眼,“也好,其實我也沒有和人拼命的愛好?!?p> 他收起了刀。
朱剛躬身行禮,轉(zhuǎn)身走了。
剛走沒多遠(yuǎn),一只鴿子飛了過來,它的腿上,綁著一封信和一幅畫像。
他讀完了信,目光微閃,打開畫像,看到畫像上熟悉的臉,剛要回頭。
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飛到了天上。
江黎收起刀,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頭顱。
“卑……鄙……”頭顱艱難地道。
“卑鄙?或許你說得對,”江黎搖了搖頭,“但我?guī)煾刚f過,不管手段有多卑鄙,只要一切都是為了正義,那我就是個好人?!?p> “我愿意用任何卑鄙的手段,維護(hù)我的正義?!?
素面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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