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這么下去,我肯定會餓死?!?p> 這家伙脫掉了衣服,一下就跨過欄桿就跳下了海。
“宥舍夫,你在干什么?。 ?p> 見此,他的熟人就想跳下去把他拉上來。
“我要抓些魚。”
冒了個頭后,就又潛下去了。
“這小子?!?p> 老船長,知道他這潛下去,必定沒有什么收獲,大西洋深處可不像海邊那么淺。
不到一分鐘,海面上就露出了他驚恐的臉,他只發(fā)出了幾個音調(diào),就被拖下了水。
船上的人都有些驚恐,都暗罵了一句。
“嘿嘿,逗你們玩兒的,活躍一下這該死的氣氛?!?p> 他再次露了頭,笑著對我們說,船上的人都松了口氣,包括我也是。
眨眼之間,那個宥舍夫就又消失了,我們依然認為那只是個玩笑。
一分鐘……三分鐘……五分鐘
我們就死死的盯著宥舍夫消失的地方,一點聲音都不再發(fā)出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宥舍夫真的出事了。
血液從船底向周邊延伸整個畫面,看上去就像船掉色了一樣。
但這也同時意味著船底下藏著一只的怪物。
由于角度的原因,我們并不能看到延船底向上爬的血腥東西。
“快點離開那!”我意識到了什么,大聲呼喊。
剛才趴在船沿的船員也似乎看到了什么,向著船長室的方向跑過來。
那怪物向上爬的力量,使船側(cè)斜了起來。
正面看上去,那東西像是一團肉球,長著黃綠色的眼睛,沒有吸盤的肉色觸手帶著腐蝕的粘液。
死亡像掛在頭上的刀子,如果不拼命的話,他就會隨時刺下來。
傾斜的角度變得更大,我們被引力推向了那怪物。
離得近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世界,再也來不及去顧及別人的生命。
“該死的東西?!?p> 老船長一只手抓著船長室外的網(wǎng)繩,一只手舉著槍。
一只手對于這把槍的后坐力是難以接受的,開槍的瞬間,槍就脫手掉到了欄桿上。
幸運的是,他并沒有順著空隙掉進海里。
我看著我的行李箱把船長室的窗戶打破,從而飛進海里,并沒有多少感受,依然是因為它是防水的。
我拿出口袋中雪糕棍,手臂以能承受的力量拋擲向怪物那正要抓向菲利普的觸手。
從而使他也抓到了網(wǎng)繩,尖銳的一頭輕易地刺入那只觸手,十分輕松。
因為我在船長室旁的樓梯上,所以相對來說是輕松的,也有空閑的時間去思考現(xiàn)在的局面。
老船長的子彈擊中了怪物的一只眼睛。
怪物在我們眼前的七只觸手還在向上爬,我想不需要多長時間,整個船就會倒置在海面上,從而沉入幾千米的海中。
喬森的位置正好是行李堆放的地方,
?。ù迳纤奶幎逊诺男欣?,在那個說我是邪教徒的想法的時候就整理在了一起。)
他直接把所有行李都推了下去。
和我的行李不同的是,他們在砸中怪物后才掉進了海里。
引力使得行李的力道十分大,也使得失去行李支持的船在怪物的帶動下瞬間倒置在海面上。
水順著我的鼻腔進入了我的喉嚨。
沒有游泳天賦的我,雖然嘗試學(xué)過,但一直是個旱鴨子。
一大口海水進入了我的口中。很咸、很腥、很苦。
一月的水很冷,凍得我身體僵硬。
免強睜開了眼睛,就只能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慢慢的在我可見視野中脫離。
我的腦海是有些昏沉的。
但仍可以知道的是那個褻瀆神靈的東西像我一樣不會游泳,并且因為體重地原因向下沉的很快。
菲利普游到正在下沉的我身前,托起我,向著被倒置的船籠罩之外的地方游去。
船艙被水填滿,一點點的向下沉沒著,如果沒有及時離開船的話,恐怕連尸首都會永遠的被壓在海底。
我迅速吸氣,又猛烈地咳著水,聲帶因為震動而發(fā)出咳聲。
我被菲利普帶了上來,他讓我抓住浮起的行李。
他對于喬森的做法很贊同,如果他不那么做的話,那東西就會在吃掉我們后,飄流到不知哪里。
海面上很快再次浮出了幾個人,也抓住了浮起的行李。
“真不敢相信,我們居然能活著?!?p> 那個昨天說是不是進百慕大三角的年輕人說。
太陽終于升起,海面被照得橙紅。
巨大的海面上,五個人慶賀著。
原本開往哲賽爾的大理石號已經(jīng)變道開往海底,50多個人,也變成了五個人。
危險就是那么突然出現(xiàn),令人猝不及防,又突然消失,連讓人驚叫的時間都沒有。
“我的槍……”
船長的帽子都不知道掉哪兒去了,十分狼狽。
“難道你還想撈上來?”
另一個不認識的人調(diào)侃道。
“算了,如果我們能不在這兒永遠漂流的話,我寧愿死都不會再下海了。”
我抓住行李上突然出現(xiàn)那部灰色手機。
可能是剛剛掉了吧,這也證明菲利普那時并沒有在說謊。
生存劇本已完成,距離時間結(jié)束還有十秒,請做好準備。
我頓時放松下來,因為這代表著并不會再有什么怪的東西來襲擊我們了。
同時也說明菲利普要走了,我的朋友“菲普”要回來了。
我看了一下菲利普,并向他揮手。
與此同時的是太陽上映照出幾道黑點與直升機螺旋槳轉(zhuǎn)動的聲音。
嘿!這!這!嘿!他們并沒有注意到我與菲利普的動作,因為他們把所有注意力都用于引起飛機的注意的大聲喊叫了。
“不是每個隊友都是友善的?!?p> 菲利普在走之前留下了這么一句話后,他整個人從老態(tài)的氣質(zhì)變成了我過去所熟知的那個菲普。
“嘿!逢,你還好嗎?”
飛機靠近后,約翰向我打招呼。
“不好,一點都不好,簡直糟透了?!?p> 我被他們拉上來。
“你還真是透了呀?!焙图s翰把我一起拉上那個人調(diào)侃道。
我的褲子瘋狂吐著水,雖已經(jīng)從水中脫離,但依舊很冷。
老船長他們上另一架飛機,他順手把我的行李還給了我,剛才他抓著的正好是我的行禮。
“你的行禮箱質(zhì)量真好?!?p> 他指的是它打破窗戶后依然完好無損,這件事。
本來用于搜救偵查的直升飛機,剛好裝下五人,到這時,我才緩緩發(fā)覺,喬森不見了。
盡管他不見了,我也無能為力。
對于他的消失或死亡,我是有些悲傷的。
因為他相處不久的緣故,所以我并沒有哭,只是在飛機走的時候,看著窗外,那艘船沉沒的地方。
看著看著,水上就浮起了一個黑點,我站起身,但在眨眼之間,
黑點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