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2
離這藥堂的不遠(yuǎn)處有個藥鋪,鋪面很小若不仔細(xì)瞧根本看不到,清然走進(jìn)了藥鋪,藥鋪的生意蕭條,木架上裝著草藥的陶罐都像是積了些許灰塵?
而本該迎客的掌柜正趴在桌上打盹,清然神情輕蔑的看著那掌柜,站在桌前開口道:“生意來了?!?p> 掌柜從桌上支起頭,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打著哈欠道:“哪門子生意?。俊?p> “門內(nèi)生意做嗎?”
掌柜聽著渾濁的眼睛霎時透著一絲光亮,他直起身子,從柜臺前站起走了出來,指了下掛著簾布的內(nèi)室道:“里面請?!?p> 清然跟著掌柜后面,撩開垂下的簾布,走進(jìn)了內(nèi)室。
內(nèi)室放的都是些雜物,應(yīng)是許久沒打掃了,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霉味。
雖說是個下等丫鬟,但在郁府即使是個丫鬟也很是體面的,清然有些嫌棄的拿著帕子掩住了口鼻。
掌柜的用手扇了兩下彌漫開的霉味,徑直走到了一個堆滿雜物的暗處,撥開了那堆雜物,后面露出了一個暗門。
“姑娘過來吧。”掌柜的站在暗門處,對清然招了招手。
她繞過雜物到了后門,掌柜從衣袖中拿出一張字條交給清然,小聲道:“出門后到此處便可?!?p> 清然接過掌柜手中的紙條,隨后便從暗門走了出去。
暗門的后面是一條空曠的小巷,清然站到外面打開紙條,按照上頭找到了小巷深處的人家。
這戶人家的門檐下掛著一盞燈籠,清然伸手在扣響了木門:“咚咚…咚?!?p> 沒過多久木門便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年紀(jì)不大的粉衣丫鬟,丫鬟見到清然,偏身請她進(jìn)門。
待清然進(jìn)去后,丫鬟探頭在外面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跟蹤她,才安心關(guān)上了門。
“姑娘在等你,請隨我來?!毖诀呙嫔蠜]有什么表情,低斂著眉目,轉(zhuǎn)身走在前面帶路。
雖處于小巷深處,但里頭的院子不算小,四周種滿了花草,清然不禁心底有些怨念。
挽月走前并未同她說要換接頭的地點(diǎn),之前她去翠玉樓撲空了幾次,才知道原來已經(jīng)換了地方。
還換了個如此愜意的地方……
丫鬟帶著她走到了一處房屋前,讓她先站在那處,自己走上了臺階,輕扣了兩下房門輕聲道:“姑娘,人來了?!?p> 隨后房內(nèi)就傳出了一道,輕柔悅耳的女聲:“讓她進(jìn)來吧?!?p> 丫鬟聽后對著清然示意了下,清然撇了她一眼,隨后上了臺階,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房內(nèi)布置的很是雅致,清然走進(jìn)去便看到一道屏風(fēng)后面,有一女子正慵懶的躺在軟榻上。
此人正是挽月,旁邊還有一黑衫女子,見她進(jìn)來,便問道:“如何了?”
聞言,清然從軟榻上挪開視線,將自己荷包中的紙條拿了出來:“從淮州回來后,她沒有再請過大夫,不過今日她讓人照著寫個方子抓藥?!?p> 她將紙條交給了黑衣女子,但躺在軟榻上的人,卻不知為何怒氣沖沖的,將身旁的瓷杯揮了地上。
黑衣女子像是知道什么,只是有些不耐煩道:“你又做什么?”
“我便聽不得淮州二字不行嗎?”
“淮州?到底是淮州還是另有其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挽月從軟榻上起身,滿是傷痕的手指著黑衣女子道:“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