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放銅棒的地方果然空空如也,那可是銅呀,不用加工都是幾十塊一斤,更何況這還是打磨好的。一想到現(xiàn)在原材料又漲價了,我整個人就炸毛,懵在原地好半天,真沒想到管倉庫不到三個月就給“老混蛋”捅了這么大一個簍子,我該怎么去面對他?
這個時候,一支溫柔的手拍了拍我的手臂,謝菲娥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說:“領導,先別著急,先調監(jiān)控看看?!?p> 她余音未消,一個刺耳的聲音叫了起來:“還調XX個監(jiān)控,明明就是自己忘了關門,外面的人進來把東西偷走了。賠錢,賠錢,想賴賬,沒門兒?!甭勁宸剂R人的時候頭頂的白毛也跟著豎起來,陸瑤瑤跟在她后面助威。
兩個女人將謝菲娥左右堵住,怕她逃跑似的,而謝菲娥則像一只被圍攻的山猴,雖然實力懸殊很大卻毫不畏懼,拼死也要維護自己的領地。
“事情沒調查清楚前,誰都不許亂猜測?!?p> 我警告完她們,將手揣進褲袋,裝出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查監(jiān)控去了。
我向遇見的老員工打聽,奇了,居然沒人知道監(jiān)控室在哪兒。這個時候我才陡然發(fā)現(xiàn),咱們廠居然連一個安保人員也沒有。最后,我想到了一個人,管人事的吳倩,以我過往的經驗這些事她準知道。
透明的玻璃小房中,兩條誘人的大長腿如上次所見一樣搭在桌面上,一覽慵懶的嬌軀依舊斜靠在椅子上,好一條令人神往的美人魚。
人還是那個美人,與以往不同的是,當我走進她的房間時,她保持住現(xiàn)在的姿勢,并沒因我的到來變得矜持。
我將頭俯到她耳邊輕聲問:“美女,知道我們監(jiān)控室在哪兒不?”
吳倩抬眼瞟向我,嬌笑道:“咱們廠有監(jiān)控室嗎?”
我問:“沒有嗎?”
吳倩噗嗤一聲,反手指著身后說:“哪兒,就是你要的監(jiān)控室?!?p> 我順著她的手看過去,看見一臺顯示器,上面拼貼著幾副畫面。
“呢,明白了吧,我呀就是這個廠的保姆,啥事兒都管?!?p> 吳倩已站起身,走到視頻前,轉過頭問我:“說吧,想看點什么?”
我將倉庫銅棒失竊的事告訴她,吳倩開始調取錄相。她笨手笨腳的樣子,很明顯平日里很少動這個。
猴急的我怎能忍受她的拖沓,雙手捧住她的肩膀將她啟開,這種事還是自己來干速度才快。
我將每個區(qū)域的錄相都翻了出來,巧啦,辦公樓、車間的攝像頭都運轉得挺好,偏偏倉庫這塊壞啦。不僅是倉庫里面,就連進入倉庫的通道的攝像頭也壞啦。
我仔細調取畫面,發(fā)現(xiàn)那幾個攝像頭已經壞了兩天啦!
從剛才吳倩的表現(xiàn)就能看出,公司設備出了故障卻無人知道并不奇怪。這就是我們公司的又一混亂現(xiàn)象,公司雖然在各個區(qū)域都裝了攝像頭,卻沒有專門的人管理,那些攝像頭就成了擺設,只有在真正出了問題之后才會有人想起它們。
我掩藏住內心的失望,一番感激之后別了吳倩,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回到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