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幾個女人正鬧得歡騰。
聞佩芳一邊笑一邊罵:“死矮冬瓜,這次跑不掉啦,要賠錢啦!活該!”
陸瑤瑤陰陽怪氣:“還以為她多聰明呢,這么快就要把自己給玩死啦,老子早看她不順眼,這次非得罰死她不可?!?p> 莊姍將血紅的鰱魚大嘴嘬吧兩下說:“罰款怕不行哦,肯定要開除,說不定還要坐牢也?!?p> “哈哈哈哈……”
三個女人放肆大笑。
這個時候謝菲娥在干嗎呢?在我進辦公室前特意查探過,她正在倉庫里面?zhèn)淞?,不焦不急,認認真真的備料。
我那雙瞇人的小眼眨巴兩下,為的是要驅(qū)走對三個潑婦那種幸災樂禍的厭惡。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吼了起來:“XX你們還有完沒完?是謝姐沒鎖門嗎?你們誰看見謝姐沒鎖門啦?再說啦,就算謝姐忘記鎖門東西又不是她偷走的,憑什么要開除她,憑什么要她坐牢,真是……一群神經(jīng)病,XX張嘴就亂說?!?p> 她一吼整個辦公室頓時鴉雀無聲,因為吼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平日里最囂張跋扈又膽大妄為,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甩領(lǐng)導和老板的袁媚。
辦公室里的另外三個女人被她給怔住啦,我也被她怔在屋子中央。
“領(lǐng)導”
隨著一聲叫喊,我才清醒過來,又是袁媚,她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我說:“領(lǐng)導,報警吧,這種事還不報警,你還等什么?”
她說的有道理,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內(nèi)部可以解決的了。
可,一聽“報警”二字有人卻慌了神。陸瑤瑤跑過來,向我“好心”提醒:“領(lǐng)導,先別急著報警,咱們先查查賬。你不知道咱們老板的皮氣非常暴躁,如果讓他知道咱們倉庫少了東西肯定會暴跳如雷,不但會拼命罰你的款,說不定還會開除你?!?p> 她不是想弄死小老太嗎,報警抓她不正合她意?她這翻好意來得蹊蹺?。?p> 本帥冷靜得很,就算是謝菲娥忘記關(guān)門,哪個賊會知道咱們后門開著,又能在進入幾百平方的倉庫后精準的找到銅棒的所在?
事出反常必有妖,為了捉躍我迎合她點了點頭,坐到辦公桌前,開始查銅棒的臺賬。
噫……怪事?ERP系統(tǒng)里的臺賬顯示,銅棒的庫存居然為零。
我開始回憶,就在前天上午我和王桃還看見銅棒在庫位上,因為當時擋住了旁邊的物料,我還讓王桃將邊上幾根挪了位置。
難道有人發(fā)去車間啦?但賬面并未顯示這兩天有出庫記錄。再說,銅棒非常重,一根就有五六十斤,幾個女人根本拿不動,所以除了我和王桃沒人會去動它們。
我粗略估算那堆銅至少得有五十根,每根以五十斤計,至少得重兩千五百斤,又以每斤二十元的市場最低價計算,公司這次的損失至少得五萬塊錢,比這里的倉管員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資還多。
現(xiàn)在,這批銅棒一根不剩賬卻是平的。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如果有人弄虛作假亂下賬,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全部搬走。
我看向陸瑤瑤,觸及一道揣測的目光,她正盯著我。
“領(lǐng)導”她又小心提醒:“銅很值錢,別看東西不多可能要值好幾萬,老板要是知道了肯定饒不了我們,更饒不了你。反正賬上已經(jīng)沒啦,只要咱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為了大家都好,還是不要報警了吧。”
我點點頭,果斷撥打了一個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