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未婚先孕,終究是過不去的坎!
“聽說殷家這個長子雖然自幼和殷寧一樣跟隨他們母親在鄉(xiāng)下長大,確實一個很有才貌雙全的男子,很有當年他父親高中的,文學風采和他母親的家國大義,為何離開太尉府,搬去城外了?”
俞子瓊將今日的所見所聞一字不落的講給俞太夫人聽。
太夫人聽后直皺眉頭:“這曹氏未免也太歹毒了,這是要將他們兄妹二人趕盡殺絕呀!可憐的姜氏要是在天有靈,知道自己的一雙兒女受了這樣的委屈,如何能安心?!?p> “昨日與那殷驍促膝長談一番,真如外界所傳一樣,溫潤爾雅,無論是談吐還是才學都是萬里挑一,哪怕是纏綿在病榻上也不忘記溫習功課,這樣的用功,想必將來必定也是朝中棟梁?!?p> “這殷氏兄妹皆都是良善賢德之輩,將來可都是你表哥的助力,如今她兄妹二人遭到小人迫害,你若是能幫襯,就盡力幫襯?!?p> “孫兒同祖母想的一樣,打算多加派人暗中保護殷驍,直到他痊愈,近日孫兒也沾了表嫂的光,學習了一些藥理知識,破了一件多日無頭緒的案子,釋放了無辜受牽連的人?!?p> “上次我聽張嬤嬤跟我講,那日殷寧自己受著傷,還幫我瞧病。一直守到我醒來,祖母就知道她和他母親姜氏一樣,是一個正直善良的好孩子,你表哥一時被殷荷的美色迷惑,給他一點時間,他會發(fā)現(xiàn)誰才是良人的!”
俞子瓊調(diào)侃道:“聽說昨日那側(cè)妃還備下珍貴禮品,特意來看望祖母了,祖母還甚是歡喜?!?p> “你在埋怨祖母,昨日冷落了你表嫂?”
“孫兒不敢?!庇嶙迎偞蛉さ?。
“祖母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什么好東西沒見過,豈會被她的那點小恩小惠收買,我早就看出她那點心思了,她是想討好我,讓我在你表哥面前當說客,好早日休了你表嫂,昨日還時不時的在我面前嚼舌根,雖然表面上對我畢恭畢敬,實則心里早就恨死我了?!?p> “祖母可有向她表明態(tài)度?”
“咱們表明態(tài)度沒用呀!問題是,還得要你表哥表明態(tài)度,早日看清她的真面目,祖母給她一點好臉,冷落了你表嫂,她只會更得意,更加囂張,才會更快的暴露本來面目,才會讓你表哥早日看清她的真面目。”
“子瓊,你想想看,要是祖母出手對付她了,她是收斂了,萬一在你表哥面前吹枕頭風,你表哥還以為我們都針對她,更加憐惜她了,這種事情往往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還是你表哥自己看清她的真面目,才能徹底死心?!?p> 俞子瓊恍然大悟:“還是祖母高見!”
俞太夫人耐心的教導(dǎo)自己的孫兒:“你們男兒長年長在外面,自然看不清這后宅彎彎繞繞的算計,先沉住氣,讓她在得意幾天!”
“難道,祖母不想讓孫兒去跟表哥解釋清楚?”
“解釋也不過就兩句話的事情,可是如今祖母擔心的是,你表嫂受了這樣的委屈,也不去和你表哥解釋,想必是真的心寒了,夫妻之間不怕發(fā)生摩擦,就怕一方寒了心,那才是最難解開的心結(jié),等哪日,我尋個由頭進宮,和太皇太后商議商議?!?p> 殷寧昨日與冬兒回到齊王府的主院,崔媽媽和錢嬤嬤早就畢恭畢敬的迎接她了。
這倒是有些反常,尤其是崔媽媽,自己不在,正是她跑去陽春院,找殷荷獻殷勤的好機會。
她并未理會崔媽媽,昨日因為太累在冬兒的房間睡著了,今早也只是和往常一樣和冬兒有說有笑的。
她一邊與冬兒閑聊,一邊推開自己房間的門打算梳洗,話音剛落,就像見了鬼一樣,愣住了:“你......你怎么在這?”
齊王轉(zhuǎn)過身來,一雙帶著火氣的眸子望著她:“昨日辰時出門,本王聽說王妃可是傍晚才回竟然還和下人睡在一起,現(xiàn)在才醒,真是越來越不把我齊王府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了?!?p> 殷寧看著架勢,決定不是來關(guān)心的,肯定又是來找茬的,為了怕傷及無辜,轉(zhuǎn)頭吩咐冬兒:“冬兒你先出去吧!”
冬兒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害怕小姐吃虧,小姐脾氣太犟,要是惹怒了王爺,可怎么辦,自己留下來,還能幫忙求求情。
她覺得,雖然王爺受了殷荷的挑唆,才對小姐這么兇的,但是關(guān)鍵時刻還是會向著自家小姐的。
齊王陰著個臉,嘴角微微上揚,令人膽戰(zhàn)心驚。
“怎么心虛了,既然敢做害怕丟人?”
殷寧吸了一口氣,強顏歡笑:“殿下日理萬機怎么今日有空前來殷寧這里了?”
齊王背著手,繞著她打轉(zhuǎn),發(fā)出犀利的拷問:“本王就是想知道,昨日你離開,鎮(zhèn)國公府后到底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
“出城了,去看望我哥哥去了?”
“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子嗎?你哥哥病入膏肓,不在太尉府養(yǎng)病,去什么城外,你下次想騙本王的時候能不能像一個好一點理由?!?p> “殷寧沒有說謊,殷寧說的句句是實話,我哥哥現(xiàn)在確實不在太尉府,而搬去了城外的殷家墓園養(yǎng)病了,我放心不下,特意去看看,正好昨日巧遇俞世子,他有空就駕車帶著我們一起去了。”
“用別人帶,難道我齊王府沒有車嗎?”
“殿下,您真是健忘,就您配給殷寧的驢車,我要是坐上它去看我哥哥,怕是現(xiàn)在都回不來了,這才不得已搭了俞世子的馬車。”
“小事,不就是馬車嗎?你可以來求本王?!?p> “芝蘭生于幽谷,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身立德,不以窮困而改節(jié),我憑什么要求你?”
“那,你就可以去求別的男人,還跟別的男人鬼混一天?”
“殿下請慎言,殷寧與俞公子清清白白,再說殿下這樣說自己的表弟,未免不合適吧!”
“子瓊自然是潔身自好,至于你可不一定!本王警告你離子瓊遠點,少打他的主意,更別敗壞了他的名聲!”
齊王狠狠的瞪著她,目光毒辣,沒有絲毫的退讓。
殷寧也是臨危不懼,絲毫不怕:“殿下還是慎言!殷寧與俞公子并未作出任何于理不合之事?!?p> “本王自然沒說子瓊怎么樣,倒是你水性楊花,還沒跟本王和離,就已經(jīng)找好下家了?”
殷寧氣的澀澀發(fā)抖,抬手給了齊王一耳光。
原來在這件事情是受害人明明是她,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沒人理解,還一頓挖苦,這個時代的男人真是大男子主義深入骨髓了。
“是,我的確是失身了,可也不是我想的,我也是受害者,殿下為何要一直抓著別人的痛處不放呢?要是能選擇我也不愿意嫁給你!”
齊王揉著臉,楞了一下,眼眸中的目光更加生冷:“不愿意嫁給本王,難道你自殺只是不想嫁給本王?”
冬兒害怕的,趕緊拽拽殷寧的衣角,她還是生平第一次看見有人敢打王爺。
殷寧也終于爆發(fā)出來:“殿下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還真的以為我只是想嚇嚇你,和殷荷爭風吃醋嗎?我還不至于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好呀!你在本王面前裝作不卑不亢,可是在那個男人的面前呢?你為了他差點連命都丟了,可是他有管過你和你腹中孩子的死活?”
殷寧愣住了,她也有自己的苦衷,難道要告訴齊王,她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嗎?即使這樣做她也不會得到同情,而是齊王更無情的嘲笑。
這孩子真是一個硬傷。
“不勞殿下費心了?!?p> “本王可沒時間為你費心,只是怕你丟了我齊王府的臉面,即使你再不愿意嫁給本王,可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頂著齊王妃的頭銜了,就應(yīng)該安分守己,別做出有如門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