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肖煦這才開口,那向來溫柔嫻雅的女子卻突然發(fā)了狠,一口咬上了宋坤的手指頭。
“啊……”
“松,松口,鳳寧你個賤人……”
然,鳳寧非但沒有松嘴,反而咬得更狠了。
用盡吃奶的力氣,只為咬掉一口血肉。
宋坤扯不回那被咬的手,只能忍著劇痛用另一只手一掌拍了下去。
“娘…不要……”被困在幻境里的夙鳳有心要救人,但不管他怎么奔跑也拉不近他與鳳寧間的距離。
眼看著宋坤的那一掌就要拍在鳳寧的天靈蓋上時,邊上的肖煦突然狠狠地撞上了宋坤。
恰時,鳳寧也剛好松了嘴。
而宋坤一時不察,一掌拍空不說,人也趔趄著向后退去。
他捂著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指上,怒聲喊道:“時辰到,斬立決?!?p> “不,不要,不要斬我爹娘,他們是冤枉的……”
然,不管夙鳳如何嘶喊,刑場上的人該準備的還是準備了。
與此同時,在一個暗沉的小角落里,有一老者死死地捂著一幼兒的嘴和眼。
不讓發(fā)聲,更不讓看那慘烈的畫面。
就在那足有一米長的大刀砍下去時,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從場下響起,“且慢,皇上有令。”
時間仿若凝固了一瞬,宋坤這才疑惑又不甘地跪在案桌旁,“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的眾士兵與百姓們也都跟著跪了一地。
而刑場上,除了肖煦與鳳寧以外,所有人都一臉期待的望著那丞相宋巖斌。
宋巖斌騎著高頭大馬從外圍擠到了刑場邊緣,眸光柔和卻又無奈地看向了肖煦等人。
半響他道:“傳皇上口諭,現(xiàn)有肖氏逃犯肖杰杰下落不明,但凡舉報有功者,除主犯之一肖煦之外,所有人可免去死刑?!?p> 宋巖斌此言一出,猶如平地起驚雷,瞬間炸翻了這個人山人海的京都午門。
許多人這才發(fā)現(xiàn),前護國將軍府的小將軍確實不在這刑臺之上。
宋坤嘴角上揚,勾出一抹噬血的弧度,“啊對,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呢?!闭f著,又對宋巖斌深鞠一躬,道:“感謝宋丞相來得及時,不然可就后患無窮啊。”
宋巖斌點點頭,并未說話。
鳳寧顫抖著身子,無措又慌張地抓住了肖煦的手臂,“煦哥…”
肖煦轉身,把人摟在了懷里,“我在?!?p> 完了,又抬頭直面面對宋巖斌,“肖某真是小看了宋丞相,亦不知宋丞相是否是因為心虛了,做了噩夢才如此喪心病狂,趕盡殺絕?”
“只是,您確定就算趕盡殺絕,您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宋巖斌:“本相不知肖小戰(zhàn)神說什么,本相只知道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肖煦“呵”了一聲,“好一句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墒聦嵕烤谷绾?,宋丞相怕是比誰都清楚?!?p> 肖煦咽下最后一句“您準備好臨終遺言了嗎?”,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氣息萎靡的眾親屬們家人們,放開鳳寧,恭恭敬敬地對著宋巖斌磕了一個頭: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我肖某人叛變,那也只是我一人的叛變,禍不及妻兒老小,還請宋丞相高抬貴手,放我肖某全家老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