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你全家老?。磕钦垎栃ば?zhàn)神當(dāng)初可曾想過放過那為國拼命,卻因為你一人之私而無辜慘死二十萬將士?”宋坤瞪著眼珠子,滿臉陰狠地又道:
“還放你全家,誅你十族都是該?!?p> 說著,又看向臉色煞白的鳳寧,“曾聽聞在前護(hù)國大將軍肖臨與肖煦出征后,肖杰杰時常獨(dú)自一人偷溜出府,不見蹤跡?!?p> “原以為小孩頑皮倒也沒什么,只是現(xiàn)下,怕不只是溜出府玩耍吧?”
肖煦側(cè)身護(hù)在了仍舊顫抖不已的鳳寧的前面,“你想說什么?”
宋坤又“呵”了一聲,“想說什么?難不成不是戰(zhàn)神你早就給肖杰杰安排的退路?”
肖煦:“退路?我肖氏一族行的端坐得正,又何須退路?倒是宋坤你,我肖煦自認(rèn)待你不薄,你卻恩將仇報,陷我于不忠不義之地,又居心何在?”
宋坤:“待我不???呵…原來肖小戰(zhàn)神管吃你吃剩的,用你用剩的叫待我不薄???那我宋某人可真是長見識了。”
肖煦無力地閉上了雙眼,深知自己終是養(yǎng)了頭白眼狼。
“至于居心何在?”宋坤看了一眼刑臺外的宋巖斌,唇角勾著濃濃嘲弄,一點(diǎn)點(diǎn)地俯身靠近肖煦的耳旁,“我姓宋,你說我圖什么?”
肖煦眼球猛地一突,看看宋坤又看看宋巖斌,一臉不可置信,“你…你們竟然……”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坤眸中終于露出了難得的真心笑容,“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送你們上路后,我宋坤將是護(hù)國將軍府的新主人?!?p> “然后,我會把有關(guān)于你們的一切東西都會抹凈,叫世人哪怕還記得曾經(jīng)的肖氏,也只是賣國賊肖氏。”
肖煦:“卑鄙。”
“呵好說?!彼卫ば那榇蠛茫瓦B手上的痛也都不在意了,畢竟相比較于肖家這滿門鮮血,他這點(diǎn)血肉真不算什么。
他站直了身子,看向了肖煦身后一干人等:“諸位可想好了,只要你們其中有一人,供出罪犯肖杰杰的下落,這刑場上除了肖煦的九十七號人全部免死?!?p> “哦對,還有你肖煦。如果你有良心的話,也請你說出你兒子肖杰杰的下落,換你這身后九十七條受你牽連的無辜生命。”
宋坤聲音落下間,便有人哭喊著給肖煦磕頭,“求將軍行行好,把小少爺找回來吧。小人只是護(hù)國將軍府的一個馬夫,上有老下有小…我還不能死啊?!?p> 話說有一就有二,很快便有人接話道:“對,我還年輕,我還沒娶媳婦兒呢…求將軍放過我等吧。”
“肖煦,二叔老了,死了也罷。但是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我們肖家欠的已經(jīng)太多了,不能再拖累無辜了……你若是知道杰兒的下落,你就將他交出來吧?!?p> 只剎那間的功夫,就有十多個人對著肖煦哭喊著求放過。
鳳寧眼淚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煦哥…”
作為一個母親,她自然想護(hù)著自己的兒子,可是身后的每一個人又何嘗沒有骨血親情呢?
她不能勸肖煦大義,更不能求肖煦藏點(diǎn)私心。
鳳寧左右為難,心痛得無以復(fù)加。
同時,她也恨,她恨自己傻傻地相信皇帝是個明辨是非的主,會還她肖家一個公道。
可她卻忘記了,肖杰真是自己溜出去的,沒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
肖煦滿是心疼地看了鳳寧一眼,緊緊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隨即一同轉(zhuǎn)身向身后的肖氏族人以及家丁丫鬟們,跪趴了下去,“請原諒我是真不知道杰兒的去向,今生是我肖煦牽連了大家,若有來生,我肖煦一定為大家當(dāng)牛做馬。”
“誰要你當(dāng)牛做馬???老子是不想被你牽連,不想做枉死鬼,懂嗎?”
“呸,貪生怕死的東西。當(dāng)年要不是有夫人收留,你早餓死街頭了。且也不知道當(dāng)初誰說了只要有一口飯吃,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的…”
鳳寧流血眼淚,哽咽道:“竹枝兒別說了,是我對不住大家,害大家受了牽連…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鳳寧如此,肖煦心疼得不行。
可是,他是他能怎么辦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肖煦緊捏著拳頭,忽地站了起來。
他哈哈大笑了一聲,手心在抹上劊子手手中的大刀上一抹,剎那間鮮血滴了滿地。
他滿臉絕望地對著蒼天大喊,“蒼天無眼,奸臣當(dāng)?shù)溃弁鯚o心…我肖煦在此詛咒……”
剎那間,仍舊騎在馬上的宋巖斌坐不住了,單手指著肖煦急吼道:“不好,斬,快斬…”
“嗚嗚不要不要…”角落里,被捂住嘴和眼的小男孩使勁地?fù)u著頭,嗚嗚地哭喊著。
而肖煦的詛咒聲還在繼續(xù),“詛咒寧遠(yuǎn)國國運(yùn)衰竭,李氏一族斷子絕孫,宋氏…”
宋巖斌:“斬斬斬…”
剎那間,手起刀落,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整個刑場都沖刺著濃濃的血腥味。
而天上早已醞釀的瓢潑大雨也終于潑了下來,沖洗著刑場的同時,也把整個京都皇城都染上了鮮紅。
而角落里的小男孩也暈在了一個手臂上刺著彎刀的黑衣老者的懷里。
而還在陣法中的夙鳳也終于扛不住,一口黑紅的淤血吐了出來,倒在了樹林間。
眾藥王谷弟子們傻眼了:
“完蛋!過頭了!”
“怎么辦?我已經(jīng)看到了咱被公子抓去試藥的慘狀了!”
“什么怎么辦?快撤陣救人啊…”
就在眾人七手八腳的準(zhǔn)備把夙鳳給搬回去給于代時,于代適時趕來了。
“滾開,都不許碰他!”
隨著怒吼聲的落下,所有人瞬間退離夙鳳一米遠(yuǎn)。
并對著于代低著腦袋,抱拳施禮,“公子?!?p> 同時,也不忘互相交換著眼色。
“怎么辦?”
“要不,逃吧?”
“逃?往哪逃?”
“這…”
在眾人視死如歸地想要認(rèn)錯,爭取寬大處理時,于代已經(jīng)來到了夙鳳的身邊,一把把人給抱了起來。
飛走了。
是的,是飛走了。
用眾弟子們從未見過的速度,運(yùn)著輕功火速飛走了。
眾人眨巴著眼睛,集體傻樣:
“公子武功似乎又精進(jìn)了?!?p> “你是不是傻?關(guān)注點(diǎn)在哪呢?”
“那該在哪?”
“該在哪?沒看見公子抱著一個大男人?。 ?p> “啊對,看樣子還寶貝得不行!”
“那我們更加完蛋了??!”
深山白丁
看到我這里,小可愛們猜到國師的身份了嗎? 沒錯,你們猜對了,他是為復(fù)仇而來的。 那一年,他才五歲,親眼目睹了自家爹娘被冤枉,整個護(hù)國將軍府的人被斬殺。說不怕,不痛是不可能的,但是再怕再痛他也得站起來,因為他得給爹娘,給祖父,也給所有無辜送命的人報仇雪恨。 最后,你們猜猜于代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猜到也莫慌哈,本故事絕對HE(大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