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秋收過后，人們放慢了工作的步伐，像冬日的陽光，懶洋洋的。
一天早上，繚繞在半山的白霧還沒完全散開，朝陽就已從山頭上露出了她的第一道曙光。此時的山洼卻靜悄悄的，沒有風(fēng)吹樹葉的顫動，沒有蟲鳴鳥叫的聲音。像一幅靜止的山村風(fēng)景畫，帶著淡淡的憂愁，透著淡淡的凄美。正如此時古潤才的心情——淡淡的憂愁，淡淡的凄美。
蜜月期剛過，古潤才就發(fā)覺結(jié)婚并沒有給他帶來快樂，反而像一把無形的枷鎖約束著他，令他覺得孤獨(dú)而寂寞。曾經(jīng)美好的志向，也像山中的云霧一樣漸去漸遠(yuǎn)，取而代之的卻是妻子的嘮叨和做不完的農(nóng)活。
如今的他開始懷念婚前的輕松與自由，懷念和一起長大的玩伴玩到半夜三更也無人管束的那份自由。
“唉！婚前與婚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日子，看來以后和他們一起玩樂的機(jī)會就更少了。”他嘆息。
“與其在此愁腸百結(jié)，倒不如現(xiàn)在就和他們痛痛快快地玩樂一天。”
“去哪里呢？”
“對了！就去石牛山開懷暢游一番?！彼睦锵?。
拿定了主意，他馬上便去約他的好友古潤蕊和古潤田，本來就打算他們?nèi)巳サ?，誰知這個平日里就喜歡給小孩講故事的古潤才深得孩子喜歡，馬上就被一群孩子纏著要跟去，他們?nèi)艘搽y得熱鬧，就爽快地答應(yīng)了。
????去石牛山的路有好幾條，經(jīng)他們?nèi)松套h后最終選擇了塘尾這條水利路。
???這條修在半山腰上的水利路，是在大集體時代造田造地用以引水灌溉而修?，F(xiàn)在灌溉是用不上了，但這水利流淌的水卻進(jìn)了古雨志家的水缸里，成了他家的飲用水。小路卻成了村民上山下地勞作的便捷路徑。
孩子們一到這條路上，興奮得就像籠子里放飛的鳥兒，嘰嘰喳喳歡呼雀躍的行前沖，不一會就把他們?nèi)诉h(yuǎn)遠(yuǎn)的丟在后面。
古潤才看著這群天真爛漫的孩子，又想想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憂愁地嘆說：“但愿這些孩童長大以后能走出大山，自由自在地過他想過的日子?！?p> “過自己想過的日子？談何容易？特別是我們生長在山旮旯里的，用什么去實(shí)現(xiàn)？”古潤蕊說。
古潤田接說：“是你們要求太高了吧？我沒文化，小學(xué)生來的，不像你們初中生，理想大。我只希望能像潤才你那樣娶個老婆，安安分分在家務(wù)農(nóng)就行了?！?p> 古潤才嘆氣說：“婚前舒適自然，婚后煩惱就到；與其吵吵鬧鬧，還不如單身的好！”
“你都娶了媳婦就教人單身好！你呀！大大的壞人?！惫艥櫶镎f
古潤蕊卻說：“山里度日如年，山外眉舒目展；只因憂憂愁愁，之所以趕快的走?！?p> 古潤田說：“你們倆個一唱一和的，是在對對聯(lián)還是對山歌？”
古潤才和古潤蕊相視一笑，走過去搭著他的肩膀說：“快走吧！孩子們都走得不見蹤影了。”
走完這條彎彎曲曲的林木遮掩的水利路，就到了水的源頭，也就是牛浸塘的最末端——石牛山的山腳下。
這里是一處小型號的瀑布，一條細(xì)長的水流像一條白練一樣從十多米高的山上瀉落在水潭中，然后緩緩地繞著浸在河床里的亂巨石的縫隙往外流淌，絕大部分沿河道流出村莊，匯入大河，奔向大海，只有極小部分流向古雨志家中。
沿著溪流旁的山路往山上爬，穿過這片茂密的杉林，便是一條橫跨在半山的小路，這小路連接著南牛村北牛村。從這里往北走約10里路，可到達(dá)龍井鎮(zhèn)。一些中老年人往往沿這條小路去鎮(zhèn)上趕集，雖然是上坡下坡的山路，好處是要比通往鎮(zhèn)上的村路近許多。
到了這橫路上，他們不再沿著溪流旁邊爬，而是沿著石牛山其中一條支脈的山脊走。古潤才他們?nèi)硕贾肋@條山脊曾經(jīng)有過一條小路通往頂峰上，只因極少有人行走，現(xiàn)已雜草叢生，哪里還像路的樣子！
看著這比人還要高的荒草，沒人愿意踏出第一步，古潤蕊正打算改道而行，古潤才一使眼色，悄聲說：“看我的?！彼D(zhuǎn)過身去，面對著孩子們說：“你們長大以后想不想當(dāng)解放軍？”
“想！”孩子齊聲回答。
“解放軍可是英勇無畏的??！前方的一點(diǎn)點(diǎn)荒草就將你們阻擋住了，將來怎么可能當(dāng)?shù)昧私夥跑?？”古潤才說。
“……?！焙⒆觽儫o言以對。沉默了好一會，古潤森的長子來哥就說：“我去！長大以后我要當(dāng)解放了！”
緊接著，古潤蕊的弟古潤文也說：“我也去開路，我也要當(dāng)解放軍?！?p> 隨后，古林盛，古林盛的哥古林澤，古潤文的哥古潤石，來弟，黃妹等一齊往前開路。他們背對荒草，然后往下一壓，人就隨著草往下墜。當(dāng)遇到些稠密的雜草時，竟然把整個人都給反彈回來，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繼而又一次的去展壓，直至荒草倒下。古潤才見狀，忙說：“夠?qū)捔藟驅(qū)捔?！不用重?fù)地壓，只要能看到原來的路模就可可以了。你們都很勇敢，長大以后肯定能當(dāng)解放軍?！?p> 好在這個荒蕪的緩坡山脊并不是很高，不多一會便到了平坦的山頂上。順著這條可以極目遠(yuǎn)眺的山脊小路走十多分鐘，便進(jìn)入了石牛山又高又大的主峰。
通往山頂?shù)娜匀皇沁@條舊山路，由于大山中多是茂密的林木遮蓋，舊山路雖然還是荒蕪，但不至于用身體去壓草才能通行。
爬爬走走的行走了約兩個小時終于到達(dá)了石牛山的主峰頂上。
石牛山因山頂上有一巨石形似水牛而聞名，石牛山因其山體狀如牛形而得名。他們現(xiàn)在到達(dá)的主峰，便是牛的后頸部分，也是這座山的最高峰，亦是全鎮(zhèn)海拔最高的山峰。
沿著頂峰緩緩而下，便是平坦的牛脊背，再走十多分鐘，又是一處慢坡坡，上了慢坡，便到了牛的臀部，那座巨大的石牛像立即展現(xiàn)在眼前。
這塊‘臥’在東北邊的天然巨石像高約四米，長約十米，下寬約八米，石面寬約五米。石頭通體漆黑粗糙，形壯十分像牛。這巨石好像也是要證實(shí)它就是一頭‘牛’的樣子，特自在牛頸部開了一條約五十公分的裂縫，分開來看確實(shí)是更像一頭棱角分明的‘?！?。
首先到達(dá)的孩子們見了石牛，興奮得立即就往‘牛背’上爬，但由于石牛陡峭，唯一能往上爬的附力點(diǎn)是順著裂縫往上爬，結(jié)果沒幾個人能爬得上去。
為了不讓孩子們失望，他們?nèi)齻€大人找了些斷木架在裂縫處，這樣就形成了一座木橋，對于大山里的孩子來說，爬這些木橋自然不在話下。
爬到石牛背上，那種居高臨下俯視群峰的感覺讓他們肆無忌憚地狂呼大叫，痛快淋漓地載歌載舞。別說只是孩子們興奮，就連古潤才他們也感慨萬千。此時的古潤才靜靜地凝望遠(yuǎn)處，望天地連接朦朦朧朧的天邊盡頭，看重巒疊嶂白云繚繞的群山，感覺在這大自然中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好像自己和大自然中的一棵小草小樹沒什么兩樣，也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往日的苦悶與抑屈在此時此刻變得不再重要。
古潤蕊也全神貫注地眺望著東方，他表面風(fēng)平浪靜，內(nèi)心卻洶涌澎湃地想：人活在這世上，要活就要活得精彩，遙遠(yuǎn)的東方，也許就是我精彩開始的地方。
古潤田看著眼下不遠(yuǎn)處的北牛村說：“這個村往日在里頭走至少也要半小時，在這里看起來怎么變得那么小了？”
??????古潤才笑說：“你再看龍井鎮(zhèn)，還一片葉子那么大呢！”??
這時候，古潤文跑來對古潤才說：“四哥哥，你講故事給我們聽吧?！惫艥櫜乓粫r興起，就一口答應(yīng)說：“好，就講這石牛山的故事吧。”
古潤文和孩子們搶著說：這故事我們早已聽說了，不就是這頭牛偷吃了我們的禾苗后跑到了這里，然后被雷公打死了就變成了如今的石頭。說著指了指那斷裂處說：“這就是雷打的證據(jù)。”
古潤才笑說：“你們知道嗎？每個故事的概況都是基本相同的，但故事情節(jié)并不一定相同，即使又是相同，也與所說者不同而不同。相同的故事經(jīng)不同的說書人說出是不相同的，這和說書者的個人修為、內(nèi)涵、文化程度、各自的閱歷和觀點(diǎn)等等有著密切關(guān)系?！?p> 孩子們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古潤才說：“那你們還要不要聽？”
孩子們都說：“聽，聽，你快點(diǎn)說吧！”
古潤才說：“石牛山因?yàn)樯缴线@頭石牛而聞名，我們的石牛村因?yàn)橛惺Ｉ蕉??！?p> 古潤蕊這時笑說：“你這樣說他們能聽懂嗎？”
古潤才也笑著說：“好，那就粗俗些，只要明白清楚就行了?！?p> 接著又說：“也許是明末清初時還是??！?p> 還沒等古潤才說完，古潤蕊又笑著打斷說：“這只不過是民間的一些傳說罷了，不用那么認(rèn)真的。不同于一些新聞稿件和人物傳記類型，不但時間、地點(diǎn)、人物都要真實(shí)，就是事件也不能虛假。而我們說的寫的都屬于民間故事，只是用于人們茶余飯后消遣一下時間而已。也許當(dāng)中會出現(xiàn)一些和某人某事相同的事，那也只不過是巧合而已，不存在法律責(zé)任?！?p> 古潤才被說得連連點(diǎn)頭說：“是的是的，你說得很對?！?p> 孩子們早已不耐煩了，不停地催促他快說。古潤才整理一下思路，接著說：“曾經(jīng)幾何時牛浸塘原是一個水塘，現(xiàn)在牛浸塘村囗的大堤便是當(dāng)時的大堤壩。生活在這里的人們以養(yǎng)魚捕魚為正業(yè)，在水淹不到的地方種水稻為副業(yè)。他們?nèi)粘龆魅漳憾?，雖然辛苦但卻幸福?！?p>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村里來了一頭野水牛。它在人們沒注意的時候就來偷吃人們辛苦耕種的禾苗，當(dāng)被人們發(fā)現(xiàn)了就逃之夭夭，躲進(jìn)深山老林里不見蹤影。人們又氣又憤但又無可奈何?！?p> “有一天天空烏云密布雷電交加，隨之而來的是傾盤大雨。這樣大的大暴雨一直下了一天一夜。明天人們起床時卻發(fā)現(xiàn)水塘里的水沒有了，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洪水把牛浸塘的堤壩給沖破了一個缺口，水就流失了。再后來有一風(fēng)水師到這座大山觀察牛浸塘的風(fēng)水龍脈，無意之中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座形狀像牛的大山還真的有一塊如牛的巨石臥在山頂上。與他同行的曾有到過這里的當(dāng)?shù)厝苏f之前從未見到過這座像牛的大石頭。后來他們推測判斷就是那頭偷吃禾苗的水牛，當(dāng)天雷暴時被雷擊死而變成了石頭。”
古潤才說到這里便故意停了下來說：“你們所聽到的故事到了這里就完結(jié)了吧？”
孩子們幾乎異口同聲地說：“是呀是呀!后面還有嗎？你快給我們說說呀？”
古潤才說：“后面的精彩著呢！但是大人一般不會對孩子說后半段的呀？”
孩子們還是不停地乞求，古潤才看到要的效果已達(dá)到，這才接著說：“既然你們那么愛聽，今天我就破例講給你們聽，但是你們要怎樣感謝我呢？”
孩子們面面相覷說不上話來，好一會古潤文突然說：“下次摘野果時最熟的讓你先吃！可好？”
古潤才一聽笑了，旁邊的古潤蕊和古潤田也跟著笑了。古潤才說：“好！難得你有這份愛心，那我就把下半段講給你們聽呢?！?p> “?那風(fēng)水師知道此事后不停地?fù)u頭嘆息說：‘可惜啊可惜！天意呀天意！’本地人就問可惜什么呀？天意什么呀？風(fēng)水師就是不說，當(dāng)?shù)厝丝嗫嘞嗲?，風(fēng)水師這才開口說：‘山是平緩而有形，河要彎曲才有情，牛山龍脈繞不出，塘水聚水缺堤失。這里注定官不顯赫富不達(dá)貴?！?p> 孩子們就問：“什么叫牛山龍脈繞不出呀？”
古潤才解釋說：“意思就是石牛山的山脈短緩，只在我們牛浸塘里彎曲盤旋不向外伸展。風(fēng)水師說這是升不了大官發(fā)不了大財?shù)纳矫}。又因水囗寬而不收，堤壩還缺了口，這是注定聚不了財?shù)摹ｏL(fēng)水師還說好在我們的牛浸塘是：千溪環(huán)繞升祥氣，萬山翠綠聚福地。意思是說牛浸塘的小溪小河多達(dá)上千條，隨著山形曲來彎去的能聚祥氣；山脈重重疊疊而又翠綠可納福。就是說牛浸塘雖不能大富大貴，但卻是個怡養(yǎng)的好地方?！?p> 古林盛不禁就問：“要是我們牛浸塘重新筑個水塘，我們既不是都很有錢了。”古笑著說：“這個嘛，我不敢說了，應(yīng)該去問風(fēng)水師才知道?！苯又终f：“我曾聽其他的風(fēng)水師說過，石牛村的真正風(fēng)水寶地不在牛浸塘而在牛浸塘堤壩外的牛肚屯。他們說牛山的兩條最長的主山脈經(jīng)牛浸塘卻沒有停留，到了我們石牛村的中心（牛肚屯）才豁然開朗，再到村尾兩主峰就忽然收攏，就像人的雙臂抱住個大鍋蓋一樣，村口水囗自然收合得極貼密了。風(fēng)水師說這樣才叫藏風(fēng)聚水，是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p> 古林盛又問：“難道說我們牛浸塘就沒有補(bǔ)救了嗎？”
“這個問題就在那時期當(dāng)?shù)厝司鸵褑栠^了?！惫艥櫜沤又^續(xù)講他的故事：“那風(fēng)水師說可以在堤壩上種上一排樹，這樣可以補(bǔ)救一下開口處的不足，雖然作用并不大，但是起碼看起來就沒那樣空曠了?！?p> ????“?風(fēng)水師走后，那時當(dāng)?shù)厝苏娴脑诘虊紊戏N了一排榕樹苗，說也奇怪，那長勢茂盛的榕樹每隔一年便會死掉一棵，到現(xiàn)在就剩下靠近村路那棵了?！?p> 還沒等古潤才說完，古潤文就搶著問：“是不是現(xiàn)在村口那棵叫作‘富貴樹’的大榕樹呀？”
古潤才說：“是的，就是這棵榕樹，但是它也有它的故事的，你們知道不知道呀？”
孩子們爭著說：“我們只是聽說過水牛偷食禾苗被雷公打死變成石頭的故事，其他的都沒有聽說過。”
此時，來哥卻大聲說：“這個我知道，我聽大人說過，當(dāng)時有一個賭徒賭輸了錢，就去求這棵樹保佑他把錢贏回來，后來果真靈驗(yàn)了，于是人們便叫這棵樹作“富貴樹”了?！?p> “是的，你說得對，只是簡單了些，我來補(bǔ)充一下?！惫艥櫜沤又f：“相傳曾有個賭徒，把錢和家當(dāng)都賭個精光，已經(jīng)走到要討吃的地步。一曰在這榕樹下乘涼，正憂愁明天的生計(jì)。但總想不出個頭緒來，于是就拿出身上僅剩的一文錢有意無意地對著這棵樹說：‘樹呀樹！看你長得生機(jī)蓬勃，日子應(yīng)該過得也不錯，而我卻活得如此之窮困潦倒，如果你是長眼睛的就保佑我用這文錢翻本，我定會殺雞放炮來酬謝你?！f完竟認(rèn)真的跪拜起來。跪拜完之后，這賭徒當(dāng)即就去賭場賭錢。果然，這賭徒運(yùn)氣不同以往，好像真有神靈相佑，到太陽落山后，果然把本錢贏了回來。
第二天一早他又來到榕樹下跪拜說：‘神樹呀神樹；我是用一文錢把我曾經(jīng)輸?shù)舻腻X蠃回來了，但我輸?shù)舻募耶?dāng)還沒贏回來呀，你再保佑我把家當(dāng)贏回來后我再殺雞放炮酬謝你吧?！f完又去賭場賭錢。到太陽落山后，果然又把家當(dāng)給贏了回來。
第三天一早，這個賭徒又來到榕樹下跪拜說：‘好樹呀好樹呀；你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吧！我是把家當(dāng)贏回來了，但我還沒有贏到利潤呀，你再保佑我贏些利潤回來后我再殺雞放炮酬謝你吧。’說完又去賭場賭錢。到太陽落山后，果然又贏得利潤回來。”
“這個賭徒本來就是本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求保佑的，結(jié)果三次都靈驗(yàn)了。他真的相信了這榕樹就是棵神樹。第四天一早，他就殺雞買炮來到榕樹下酬謝。轟隆隆的炮聲吸引了好奇的人們，經(jīng)詢問才明白是這么的一回事。消息一經(jīng)傳開，便有賭徒接踵而至來保佑贏錢，再后來便成了牛浸塘村民求財?shù)摹毁F樹’。發(fā)展到現(xiàn)在卻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求佑升官發(fā)財?shù)摹吧駱洹绷??！?p> 孩子們聽了說：“原來富貴樹的來源是這樣子的，還有那個賭徒也太不知足了！真是貪得無厭呀！”
古潤才說：“這！也許就是人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