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鎖鏈捆著付稻,徑直向著太極湖中心而去!
跪在地上的吸血鬼,停止了哭泣,激動道:“蕩魔紫云鏈?你不是荒!哈哈,好!好!好!荒啊,你還是死了!是沒有選擇了么?驕傲如你,最后居然會選擇了一個螻蟻?哈哈哈!就讓本尊幫你一幫!”
這幾句話仿佛如一方燒紅的鐵塊,被擲入水中,那些被金色雷霆鎖住的生靈,皆是激動嘶吼。
他們仿佛忘記了傷痛,紛紛向付稻打出攻擊,如此作為,徹底激怒了金色的雷霆鎖鏈,以太極湖為中心,霎時華光大作,不同于之前的金色,此次則是紫金之色!紫金雷霆閃耀,將攻向付稻的攻擊悉數(shù)攔下。
似是還不滿足,那紫金色的雷霆狠狠的劈向那些宛如囚徒的生靈。
“啊!??!”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刺目的紫色雷光消散,場中的囚徒生靈竟是死去了大半,一具具焦臭的尸體胡亂的躺在太極湖四周,那些僥幸沒有被劈死的生靈,則是周身傷痕累累。在沒有力氣出手。
先前那個感知到付稻的吸血鬼,此刻已經(jīng)成尸體中的一員,他身子已經(jīng)化作焦炭,焦炭上掛著一顆頭顱,那頭顱嘴角含笑,滿面的解脫。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付稻還在吃驚當(dāng)中,便被拉入了太極湖的湖水之中。
冷!一種似是可以凍結(jié)靈魂的寒意向付稻襲來!他的靈力與思維都為之停滯。心臟更是直接停止了跳動。
紫金雷霆閃動,為付稻穿上了一層紫金雷衣,那種寒意頓時消散,付稻的心臟重新恢復(fù)了跳動,思維也不再停滯。
付稻被紫金鎖鏈牽引著,直奔湖底而去。
恢復(fù)思考能力的付稻后怕不已,他開始打量周圍的狀況。
死寂!沒錯,就是死寂,這湖水清澈之極,莫說游魚,連一根水草都沒有,甚至沒有暗流涌動,這仿佛一片被時間遺忘的空間。這片被時間遺忘的空間之下竟是有一個石屋,房子門口生有一團(tuán)篝火,篝火之上正烤著不知是什么生物的血肉,篝火邊上,還有一個陶泥壇子。
似是有一層能量,將湖水與石屋隔絕。在這湖底之上,隔絕出這一方空間。
“噗!”付稻被紫金鎖鏈牽引著,毫無阻礙的進(jìn)入到了石屋空間之中。
紫金光華一閃,紫金鎖鏈放開了付稻,向石屋內(nèi)射去。
付稻在空中穩(wěn)住身形,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付稻思量:“這紫金鎖鏈似是對我沒有惡意,按那憤青吸血鬼來說,這怪井實際上是‘洪荒蕩魔塔’,紫金鎖鏈?zhǔn)鞘裁础幠ё显奇湣说氐闹魅?,?yīng)該便是那個‘荒’了。還是去石屋看看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吧?!?p> 打定主意的付稻向著石屋走去,這石屋似是用一整塊巨石雕鑿而成,它整體呈現(xiàn)半圓形狀,并沒有門戶,說是石屋,倒有些像是冰屋,只不過這石屋卻要比冰屋大上不少。
付稻來到石屋入口前,略作思量,便直接走了進(jìn)去。
腳下傳來柔軟質(zhì)感,付稻低頭一看,只見地上鋪著一張不知是什么野獸的毛皮,屋子正中央有一方石桌和四個石凳,石桌之上點著一盞油燈,不似尋常油燈的昏黃光亮,這油燈光線自然柔和,好似是開出了一扇窗戶,窗外便是驕陽。
正對著門口的位置,擺放著一張石床,石床上方的墻壁之上,釘著一根紫金鎖鏈,鎖鏈上則是胡亂掛著些鍋碗瓢盆,這些炊具皆是石質(zhì)。
看到這里付稻心臟跳動猛然加速,這鎖鏈他太熟了,正是將自己捆到這里的“蕩魔紫云鏈”!
穩(wěn)定心神后,付稻啞然失笑道:“這里應(yīng)該就是‘荒’的住所,他還真是妙人,更準(zhǔn)確的說,他就是個吃貨,哪有人將鍋碗瓢盆掛在床邊的。”
話音剛落,付稻就感到自己的臀部傳來一陣劇痛,隨后他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從飛行弧度看,他的臉,必然會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他想在空中轉(zhuǎn)身,可卻吃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不但失去了控制,甚至還將雙手背在了背后,向前揚了揚頭,作出了用臉著陸的最佳姿勢。
“啪!”完美的著陸后,付稻從新獲得了身體的控制,他顧不得臉上那火辣辣灼痛,徑直回身,召出“玄水涅槃槍”向身后刺去。
“嗡!”玄水涅槃槍輕吟,槍身顫抖不止,卻是難以向前分毫。
一個佝僂著后背的小老頭,站在付稻面前,此時的他,正伸出枯槁的兩根手指,夾住“玄水涅槃槍”的槍尖。并似笑非笑的看著付稻。
“行事倒還果斷,反應(yīng)么,也還不錯,就是太弱了,實在太弱了,哎......”老頭說著,兩指化夾為彈。
“鐺!”枯槁的手指彈在槍尖之上,付稻頓感血氣翻涌,手掌一陣酥麻過后,竟是直接失去了知覺。玄水涅槃槍就那么掉在了地上。
此時的付稻哪里還不知道,自己這是遇到真神了,他沒有去撿掉落在地上的玄水涅槃槍,反而躬身行禮,恭敬開口道:“小子付稻,見過前輩。”
老頭嘿嘿一笑:“不錯,也知進(jìn)退,小子,你怎么不問我為何要踹你一腳呢?”
付稻抬頭,無奈道:“小子不是前輩的對手,既然沒能力報仇,還計較那一腳之仇干什么?!?p> 老頭眉毛一挑“若是有能力報仇呢?”
付稻直起身子,正色道:“那定要踹前輩屁股一腳,畢竟禮尚往來,可不敢亂了禮法?!?p> 老頭聽付稻如此回答,頓時大笑:“哈哈哈,好小子,知進(jìn)退,識時務(wù),快意恩仇,還守禮法。倒是有他四分之一的樣子,他若如你一般,又豈會......”
老頭說著,竟是有些傷感。
付稻沒有打攪?yán)项^,而是躬身再次行了一禮。
老者微笑“你小子啊,唯獨快意恩仇像他,至于知進(jìn)退,識時務(wù),守禮法,這三樣卻是一樣不像,所以啊,老夫說你像了他四分之一。你知道我所說的他是誰么?”
付稻回答道:“前輩所說的他應(yīng)該便是‘荒’前輩了,至于前輩踹小子那一腳,小子也是想到了原由,一切皆是因為小子口無遮攔,說荒前輩是個......是個吃貨......”
老頭眼中笑意更濃:“嗯,不錯!這你都猜到了,那我來問你,我為什么不能是荒,我既然不是荒,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