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商卿郁悶的看了看手掌上的敕令兩字,眼前被定格的畫面就像是…就像是電腦死機一樣,總感覺是假的。
孫大圣的定身術竟然如此簡單?
嗯,再試一次。
說罷,看了看身旁的金蟾妖,伸出手掌,大喝一聲定。
金蟾妖趕緊在他出掌之前一躍而起,落在他的肩上。
巨大的重量壓的鄭商卿雙腿直接跪下…
你個癩蛤蟆太重了…
于是憤怒的直接伸出手拍向自己正上方,大喝一聲定。
一人一妖的姿勢就定格在這么一瞬間。
金蟾妖兩只眼睛白眼翻飛。
說破天,我也只是一只癩蛤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這下好了,一男一女一妖都動不了了。
鄭商卿也是叫苦不迭,金蟾妖落在自己肩上,本想著用定身術將它定住,可沒曾想自己也同時被定住了。
害人害己啊。
可眼下自己和徐敏也被定住,說不出話,連問怎么解除定身術都沒法子。
遠處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一個未曾死透的斬妖司士兵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胸口大灘的血跡,腥紅而又醒目。
幾個紙人大將齊刷刷的向他投去注視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握緊了手中兵器。
斬妖師士兵絕望的回了回頭,亂戰(zhàn)中自己負傷倒地,好不容易裝死混過一劫,眼下這些紙人大將,依舊毫發(fā)無損,凝望過來的眼神麻木而又恐怖??!
只見這士兵直接拿起手邊一柄斷刀,狠狠的插到了身旁一匹白馬的馬屁股,另一只手緊緊的抓住馬鐙,還未來得及翻身上馬,馬兒便吃痛的拖著他向村外狂奔而去。
一個個紙人大將見狀,紛紛爭先恐后的一躍而起,在白馬身后玩命的狂追…
鄭商卿本想喝住一眾紙人大將,奈何張不了嘴,等反應過來,追逐白馬的紙人大將已不知所蹤…
貌似…留著他們也好像幫不上什么忙。
寂靜的村子,時不時傳來幾聲雞鳴。在這詭異的村子里,聽著令人發(fā)瘆…
這時候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又一個沒死的士兵爬了起來…
一條腿被扭的反轉了過來,姿勢著實怪異的很,一瘸一拐的向他們走來…
金蟾妖被定住了身子,眼角流下不明液體黏糊糊的,一滴一滴滴到鄭商卿的臉上,夾雜著他的汗水簌簌往下流。
有種屎到淋頭的感覺。
徐敏恐慌至極,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即使這個時候自己知道怎么解,可這定身術,卻不是自己使出來的,張不了嘴,也沒法告訴他如何解咒…
一男一女一妖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斬妖司的這個殘兵敗將,向自己一瘸一拐的慢慢靠近。
士兵走到鄭商卿身旁,陰桀桀的一聲冷笑:“想不到你也有今天?!?p> 正欲拔刀,腳下一個沒站穩(wěn),便摔了出去。
便把鄭商卿和金蟾妖撞飛了出去。
金蟾妖摔了個四仰八叉,腳朝天,像一個冰凍的烏龜,被定住了身子卻又沒法翻身,只剩兩行眼淚,嗚嗚直流。
鄭商卿更是怪異,被撞出飛出去,直接把徐敏給撲倒,嘴唇正好啃在徐敏胸前。
這口的位置不對啊。
姿勢也說不出來的詭異。
氣的徐敏狂翻白眼,心里頭一個聲音怒吼。
待我恢復行動自由,定要將你大卸八塊。
鄭商卿也是有苦難言,現(xiàn)在渾身動不了,連句抱歉的話都難以開口。
我真不是故意的…
誤會啊,誤會。
這純屬巧合。
士兵艱難的拿著一柄鐵刀,搖搖晃晃的將自己撐了起來,沉重的傷勢使得他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鐵刀。
額頭上擦破的頭皮漸漸的流著鮮血,順著他的額頭和眉毛,漸漸流下…形成了兩股恐怖的血眉。
漸漸往下流的血液,也使得他視力漸漸模糊…
一刀憤怒的劈了下來,卻發(fā)現(xiàn)劈了個空。
定睛一看,勉強看到前面躺著一個黑乎乎的人。
只見他大喝一聲,往前踉踉蹌蹌走了兩三步,一刀狠狠的戳向地面。
嘶的一聲。
鄭商卿褲襠瞬間被鐵刀給刺破,幸好未曾傷及肉體。
即便是如此,鄭商卿也不由得菊花一緊,兩腿微不可查的直打哆嗦。
士兵憤怒地拔起深入泥土的鐵刀,嗤的一聲便把鄭商卿的運動褲襠部扯了一個大口子。
完了,自己就這么一身衣服,運動褲毀了,僅剩的唯一一條內-褲也露出來了。
這還怎么見人?
莫非古人都這么不講理嗎?
小心我去報警!
斬妖司士兵想來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腦子嗡嗡直響,艱難的抹了抹眉毛和眼睛之間的血水,眼前事物依舊看得不是很分明。
哪管地上躺的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抓起鄭商卿的胳膊就往前拖著走。
嗯,對。眼前有一條小河,反正這小子眼下動不了,直接往河里一扔,完事。
于是,鄭商卿的大嘴巴就這么從徐敏的胸部一直被拖啊拖,拖到徐敏的胸口,拖過她的脖頸,拖過她的下巴,然后依次斜斜晃晃的滑過她的嘴唇,鼻梁,眼睛和額角…
方向不對啊…
徐敏氣的快要哭出了聲,眼睜睜的看著他嘴唇,和腰間硬邦邦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就那么滑過自己的胸口和嘴唇…
打小自己被師父捧的像掌上明珠一般,哪里曾受過這樣的鳥氣?
小子,你給我等著。
斬妖司士兵拖著鄭商卿沒走幾步路就走不動了,回頭一看,只見鄭商卿的雙腳被一堆草藤給勾住了。
真麻煩…
腿上的傷若隱若現(xiàn)的傳來,幾乎要麻痹整個身體。
這士兵疼的罵罵咧咧的,當下便揪著鄭商卿衣領,右手舉刀。
實在是拖不動了…
一刀捅死算了。
鄭商卿著急的滿頭大汗,忽然想起來那具骷髏說過的話,心中默念口訣,不一定要喊出來…
可自己的左手手掌,雖然印著敕令兩字,可掌心卻是朝著自己的,總不能再給自己來一次定身術吧?
于是眼神瘋狂的向自己的左手手掌看去…
斬妖司的這位殘存士兵,不由得疑心大起,這家伙都要死到臨頭了,居然眼睛還一個勁盯向左手看,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于是便也把腦袋湊向鄭商卿的左掌心看去…
成敗在此一舉…
鄭商卿見他已經把臉伸過來,暗道機不可失,心中默默喝了一聲定。
于是二人的優(yōu)美姿勢就這么被一瞬間定格在那里…
詭異而又妖嬈…
就像是鄭商卿把他抱在懷里一般猥瑣…
兩人齊刷刷的看向那只左手掌心,仿佛有什么誘人的畫面,讓人如癡如醉一般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