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姚云他們怎么樣了?!?p> 陳秀遞給苗易一罐啤酒,“你說,他們能搞定那些浮空島生物嗎?我聽蕭若說浮空島土著沒有什么攻擊性,但實力都不弱,基本都有凡人級層次?!?p> “這我哪知道?”苗易接過啤酒噸噸噸喝了兩口,“我又不在島上,又沒有千里眼?!?p> “你若是真想知道去作戰(zhàn)指揮部啊,你不是原執(zhí)法隊二級執(zhí)事嗎?怎么?當(dāng)老師當(dāng)上癮了?”
苗易白了他一眼。
“啊這……”陳秀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的身份不知被哪個孫子泄露了,上面知道后就把我調(diào)職了,雖然還保留原執(zhí)事職務(wù),但每個月只能接兩次任務(wù),就……挺難辦的……”
“身份?”苗易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你還有隱藏身份?”
“啊這……”
“開玩笑開玩笑!”
“不愿說算了?!?p> 苗易沒有深究下去,不就是錦繡擎天少主人嘛,他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對于陳秀來說,這種感覺就像是微服私訪的皇帝一樣,出門歷練,身份不能泄露。
兩人坐在豪華宿舍的陽臺上,一眼就能看到遠(yuǎn)處城外的浮空島,桌子上擺著花生米和燒雞,喝酒也不醉。
變數(shù),太多了。
這次超古代遺跡和苗易原著中有很大出入。
首先是遺跡禁制,從原來的凡間級以上不得進(jìn)入變更為了20歲年限。
這直接導(dǎo)致了青山不倒探索人員的變化,資歷深厚但修為不高的探員換成了沒啥經(jīng)驗但天賦卓越的天才少年。
在原著中進(jìn)入遺跡的陳秀也錯失了這次機(jī)會。
第二個大變動,遺跡的表現(xiàn)形式從原本隱秘的時空裂縫變?yōu)榱耸廊私灾母】諐u。
就很……迷!
若不是遺跡的一些特征還沒變,例如天空飛翔的驚空龍,島上星羅棋布的古代建筑,苗易甚至?xí)岩尚l(wèi)東市城外還藏著第二座遺跡。
變化太多也不稀奇,異星都成異次元了,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不能用蝴蝶效應(yīng)就能解釋得了了,尼瑪魔斯拉都扇不出這種颶風(fēng)!
苗易習(xí)慣了,就算現(xiàn)在天塌下來也能穩(wěn)坐不亂。
巧合多了自然就不是巧合了。
為何會發(fā)生發(fā)生這種變化,苗易隱約抓到了一絲線索。
只不過需要更多的實驗去論證,但實驗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更多變數(shù),弄得他有些進(jìn)退兩難。
“你若是給點兒力,現(xiàn)在說不定也在上面?!?p> 苗易白了陳秀一眼。
陳秀哪能聽不出苗易這是在嘲諷他年齡大,“你要是不慫現(xiàn)在也在上面!”
他反擊道。
“我身體有傷,不能冒險?!?p> 苗易的辯駁毫無說服力。
“傷?”陳秀滿臉譏諷,“是你左腳第三根腳趾指甲蓋劈了?還是早上梳頭的時候多掉了兩根頭發(fā)?”
“不,是因為我最近便秘了,擦屁股太用力出血了?!?p> “淦!”
陳秀看著面前的燒雞忽然沒了胃口,“你丫可真是聊天小能手!”
“過獎?!?p> 苗易抱拳,拉起一條雞腿就往嘴里塞。
嗯,油香四溢,又軟又糯,這雞,通透!
“來,整口雞屁股?”
苗易一臉笑意地看著陳秀。
“滾!”
“不吃了,跟你聊天凈給自己找不自在!喝酒喝酒!”
兩個鐵罐子發(fā)出清脆的碰響。
陳秀很喜歡找苗易喝酒,苗易也每次都隨他的愿,只不過次次都能把天聊死了。
嗯……所以說這人指不定是有大病,樂此不疲地求虐算什么癖好?
酒過三巡,桌上的東西已經(jīng)被消滅了個干干凈凈。
“我走了,你也是的,一天天別老想著玩手機(jī),多花點兒時間修煉,姚云唐珂他們天賦不比你差,小心有一天被人家反超咯!”
“滾吧滾吧?!?p> 苗易擺擺手,“別跟個老媽子似的煩人,我知道了?!?p> “呸!”陳秀似乎有些喝醉了,臉上泛著紅暈,“你這人就活該縮在這個小房間里見不得光,呸!”
陳秀罵罵咧咧地推開房門,啪的一聲關(guān)上。
“有什么心里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不好嘛,你又不是沒朋友……”
門外傳來非常小聲的嘀咕。
苗易愣了愣,啞然失笑。
“你們現(xiàn)在可不就在幫我嘛?!彼p聲說:“我倒是希望你們能盡早超越我,那我就能輕松點了?!?p> 他喃喃,喝干了罐子里最后一口酒。
苗易的夢想很簡單,變得足夠強,強到全世界都威脅不到他,然后就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比如找一個喜歡的女孩,生兩個大胖小子,然后安詳?shù)囟冗^晚年。
如果中間不發(fā)生什么全球末日,外星人入侵,異世界降臨就再好不過了!
可惜,身在矛盾螺旋的中心,有些事情苗易避無可避。
“少主。”
一個厚重的聲音在苗易身后響起,“為何不把此人收入我方帳中?”
“石天,”苗易把酒罐捏扁,“你了解錦繡擎天嗎?”
“屬下……不是太了解?!?p> “不了解就算了?!泵缫灼擦似沧?,也不想跟這莽夫解釋什么,“我們的人現(xiàn)在有多少?”
“老板曾經(jīng)的舊部還剩下14人,已經(jīng)全部歸位,老板娘那邊……有三人暫時不知所蹤,合計24人?!?p> “不過瀾和汝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只要您一聲令下,三名入圣,十二名超凡,同時出手,足夠把塔羅和帝都的老狗送上西天!”
他的聲音殺氣凜然。
“不急?!泵缫卓粗h(yuǎn)方的浮空島,翹起一個二郎腿,“那兩條老狗不足為慮,關(guān)鍵是他們背后的勢力,不要小看了那一方,不然,當(dāng)初我爸媽就不會死了?!?p> “這些人可是精著很呢!”苗易的眼中射出寒光,“他們知道爸媽留下的刀隨時都架在脖子上,所以這些年來一直躲在城市里不敢亂動,若是我們真出手,殺肯定是殺得了,就怕和青山不倒不死不休?!?p> “嗯,”石天沉默了片刻,“這些年杜立松和毛軍就是忌憚我們才不敢隨意對您出手,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少主您死了,我們就再無后顧之憂?!?p> “所以啊……”苗易轉(zhuǎn)過頭,笑臉燦爛,“我在等他們沉不住氣,下棋這種事嘛,就是要漏出一點點破綻,然后等著對手上鉤,才能一舉吃掉他們的大龍!”
“杜立松和毛軍就是龍頭,是他們在明面上的代言人,但你又是否知道這條龍隱藏在暗面的龍身有多長?”
“我……”
石天聽到這話撓了撓腦袋,憨憨地說:“屬下不知?!?p> “不知道就對了,我爸媽當(dāng)年也不知道,所以才會著了他們的道?!?p> “可是我不一樣。”苗易歪歪頭,“石天,有時候慫有慫的好處?!?p> “在戰(zhàn)場上,只有夠慫的人才能茍住自己的命,而只有活著的人,才能贏得戰(zhàn)爭的最后勝利?!?p> “你是我的將士?!彼牧伺氖斓募绨?,“而我,是軍帳中的將軍,將軍不能輕易上戰(zhàn)場,將若是露了頭,對方的主帥就會蠢蠢欲動?!?p> “他們以為我不過是孤身一人魯莽披甲的毛頭小子,殊不知,我的身邊早已布滿了士卒!”
“屬下明白了!”
石天垂下頭,滿眼狂熱。
他原本以為苗易這樣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孩兒根本無法統(tǒng)帥老板留下的舊部,但短暫的接觸后他發(fā)現(xiàn),苗易的手段要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高明,性格也更沉穩(wěn)。
只有這樣的少主,才值得他們擁護(hù),未來也必然能幫老板他們報仇雪恨!
“把消息傳遞出去,讓其他人先撤了,我之前展現(xiàn)了一些潛力,最近他們肯定會派人試探我,就讓他們試探吧?!?p> 苗易想了想說道。
“明白!”
石天接到命令準(zhǔn)備離開。
“奧對了,”苗易突然叫住他,“找機(jī)會,把苗斷崖宰了!”
石天愣了愣,“少主,他不是……”
“讓你做什么去做就是了,以后我會和你解釋,殺他比殺那兩條老狗輕松,盡量偽裝成意外?!?p> “屬下明白!”
少主下達(dá)的命令自然是有原因,我只要去做就是了。
石天已經(jīng)對苗易徹底心悅誠服。
不過是殺個凡間級,就算是……咳咳,費不了多大功夫。
待石天走后,苗易才長舒一口氣。
“裝高手的感覺可真心累!”
“幸虧我是寫小說出身,不然還真說不出這么多不明覺厲的裝逼話?!?p> “不過一想到未來的對手里有兩位半神……”苗易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我討厭輸,就算是半神,我也不會讓步!”
很快,他恢復(fù)了往常的平靜。
“看好姚云,不要讓他做錯事,主角就要有主角的覺悟,爆種這種事每個人都有第一次,過了這關(guān),未來就會順暢很多?!?p> 房間里,他不知在和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