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問我這樣的問題?”梅爾希斯走進教室后又走到我的面前,站在那對我說道,“我是術(shù)師。術(shù)師像做到一些事,難道不是很輕松的嗎?”
當時我注視著他的臉,那是一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臉。他的膚色非常蠟黃,上面有著不少的痘印。
對于普通人來說,那著實是一張嚇人的臉。而在我看來,其實也是這樣。
他看著我,我沒法說話,因為對于這樣的一張臉的恐懼。
“為什么不喜歡我?我想知道?!彼麑ξ艺f。
“你要知道,孩子。你很有天賦,如果你跟在我后面,你會學(xué)到很多?!?p> “我才不要?!蔽铱咕艿?。
“或許將來你會改變想法?!?p> 梅爾西斯留下了這句話,隨后便念出咒語使用出來了術(shù)法。那是能讓人變成風(fēng)的術(shù)法。他離開了,在那么一瞬間,他就變成了風(fēng)離開了。
我待在教室里,一時半會兒沒緩過神來。
很快,就有同學(xué)拿著他們點來的午飯陸陸續(xù)續(xù)地走了進來。我才想到,梅爾希斯可能是害怕自己被其他人看到。
我一個人坐在那,沒有人走過來跟我說話。這很正常,我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善于言辭的人。
我心里想著梅爾希斯對我說的話。
“或許將來你會改變你的想法?!?p> 也許是出于恐懼,我在內(nèi)心中不斷地重復(fù)著這句話。
“我究竟是誰?”
“為什么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會盯上我?”
“也許我該把這件事告訴我父親。”
那一天中午,我沒有吃飯。而是選擇跑到老師的辦公室去,那里有座機。在我前面,還有倆個人站在那等待著,打電話的人每天都非常多,有時候我自己都弄不懂為什么他們有這么多的事要跟他們匯報。
但事情得按照規(guī)矩來,我也只好跟他們一樣排隊站在那里等。當時他們一個人平均大概花了三四分鐘才把電話打完。
輪到我的時候,盡管我要講的東西和他們講出來的相比,大概率要重要上不少,但我還是很快地就把東西說完了。
“我后面還有人要打電話?!?p> 當時我心里就是這樣想的。在電話接通后,我第一時間跟我父親講道:“那個男人又來找我了?!?p> “警察會狠狠地收拾他的?!蔽腋赣H向我保證道。
那天下午的課我沒有心思好好上,直到我晚上回到家,警察突然打來電話,聯(lián)系我父親。
“抱歉,蔡子維先生。騷擾您兒子的嫌疑人梅爾系斯已經(jīng)乘船離開了我們的國家,我們沒法抓到他了?!?p> 我父親聽到消息,沒有選擇回應(yīng)太多。他很快掛斷了電話,對站在一旁的我語重心長地說道:“抱歉,孩子。那個叫梅爾希斯的人,還是溜走了?!?p> 聽到父親的消息,不知為何,我內(nèi)心中竟然覺得合理,就像是我很早就預(yù)料出來了一樣。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蔽乙矊ξ腋赣H說道。
我的語氣很平靜,實際上,這其實也算是我性格中一個最明顯的特點。大多情況下,我的情緒都很穩(wěn)定。
我隨后跟我父親將我要去完成功課了,我父親看到我如此淡定也沒有選擇去說更多了。
那天晚上,我做功課做得非常專注,這也讓我很快地就把所有任務(wù)都完成了。
我寫完東西后,像小學(xué)生一樣把課本練習(xí)冊都放進書包里。我穿著拖鞋去了家里洗澡的地方。
在我的印象中,我們家的浴室一直都很小。即使在我很小的年齡時,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那天夜里,我花了不少時間在浴室里。盡管實際上,大多時候我都是在浪費水。我爸爸的房間就在浴室旁,在他的房間里,可以非常清晰地聽到花灑噴水的聲音。
他大抵是知道我花了相當多的時間在沐浴上的,盡管之前每次,我都會花很多時間在沐浴上,并浪費上不少水。但他從來沒有說過我這一點,而那天晚上,他也依舊保持了沉默——盡管那天晚上很有可能是我洗澡洗得最長的一次。
我洗完澡后要換的干凈衣服都放在浴室的一個玻璃柜里,是那種一格一格全透明的玻璃柜。盡管浴室真的非常小,但我個人覺得,在這么大的空間里擺上這么一個東西還是很值得的。
我拿毛巾擦干了身體,換上了衣服,回到了房間里的床上躺著。我腦海里一直在不斷地想著術(shù)師和梅爾希斯的事。
“那個人他真的離開了嗎?”
“有一天他會突然回來,找到我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嗎?”
我無法完全形容出我當時的情感,不知為何,在得知梅爾希斯已經(jīng)離開我們這個國度后,我內(nèi)心中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惋惜,我當時覺得我可能真的永遠失去成為一位術(shù)師的機會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晚。睡前腦子里想的我成為術(shù)師之后發(fā)生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