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物
“爸爸,你剛剛怎么做到的!”
吾木掙脫開父親環(huán)抱的手臂,兩只小手臂懸在背后的半空,驚喜地喊到。
“沒有,不是我,不是?!?p> 吾木一臉鄙夷地看著斯卡圖。
剛剛被斯卡圖一刀斬殺的怪物不是執(zhí)行官的等級,所以當(dāng)它被斯卡圖一刀斃命時,站在不遠處寒冰執(zhí)行官沒有感到絲毫的后怕。
“二十年了,你還是這么強?!?p> 怪物一字一頓,音量逐字加高。它雙拳緊握,慢慢地甚至發(fā)出霹靂啪啦的聲音。
隨著怪物的話音,它的周身再次布滿白氣。
斯卡圖嚴(yán)陣以待。
怪物的能量蓄到了高潮,但是……
一瞬間,天昏地暗,片刻后,無數(shù)的怪物從空中張牙舞爪地降落。借著好不容易從它們的縫隙中透進來的光線,能勉強看到,它們也同樣全部是深藍色。
這一幕終于把吾木嚇到了。
斯卡圖抬頭看著被遮蓋住的天空,眉頭緊鎖,眼神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犀利。
“安安,閉上眼睛,抱緊爸爸,不要抬頭?!?p> 說完,斯卡圖就將吾木的頭輕輕地埋入腰間。
斯卡圖不再看天空。他閉上眼睛。
空中的怪物沒有穿短褲,粘稠的口水隨著它們的飛速下落而四射飛濺。
眼見有一只怪物已經(jīng)接近兩人的頭頂。
斯卡圖緩緩抬起了木刀。
他把刀舉過胸前,然后緩緩放下。
然后收束進腰間。
在這一刻,時間仿佛變慢了。
……
“拔刀術(shù)?!?p> 斯卡圖口中低聲默念到。
最接近斯卡圖的怪物突然倒飛回去,在空中濺出綠色的鮮血。
緊接著,一個接一個的怪物以同樣的姿態(tài)慘死。
它們的尸體慢慢落回地面,天空中還活著的怪物也都落在了地上。
以斯卡圖為中心,向巷子兩邊延伸五十米,其間沒有一只怪物。準(zhǔn)確的說是沒有一只活著的怪物。
吾木聽見四周安靜了下來,側(cè)過頭偷看局勢,看到眼前的場景,眼中的恐懼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激動。
最接近斯卡圖那圈的怪物遲遲不敢再上前,但是它們臉上猙獰的表情更加強烈了。
斯卡圖又閉上了眼睛,手中的刀再次緩緩抬起。
離得不遠的寒冰執(zhí)行官死死地看著斯卡圖,它的眼中含著好勝與殺意。
它正要施展自己引以為傲的寒冰。
突然它神色一變,身周的白氣慢慢消散了。
“小子們,散了!”
說完,它跳上一旁房屋的塔頂,再彎腰一縱,消失了蹤影。
隨著它消失之后,無數(shù)的怪物化為一陣白氣消失了,地上的尸體也化作一灘灘綠色的液體滲入地面,消失地?zé)o影無蹤了。
斯卡圖收起木刀,但仍舊是蓄勢待發(fā)的姿勢。
他知道還有一個“人”沒有離開。
在遠超富商高樓的天空中,一個有著火紅色頭發(fā)的人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冷漠地注視著地面上發(fā)生的一切。
他身長幾乎達到三米,皮膚與人無異,五官甚至算得上英俊。
寒冰執(zhí)行官離開后,他又靜立了片刻。
隨后,他腿微微一彎,站立的地方響起一陣音爆聲,再次出現(xiàn)時只能看到一個黑點。
斯卡圖暗自松了口氣,天空上那位神秘人絕對不是自己能打得過的。
“希望他不是波特波比的人?!彼箍▓D想道。
“走了安安。”
斯卡圖將木刀還給吾木,拉起吾木的手繼續(xù)往巷子里走去,就像剛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吾木雙手接過木刀,兩只眼睛瞪地老大,一張嘴巴微張著,似乎在倒吸涼氣。
“等會怪物又來了我可不管你了啊?!蔽崮菊驹谠乜吹?,斯卡圖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喊到。
“?。 ?p> 吾木抬起頭,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
“爸爸,騙子!騙子爸爸等等我!”
斯卡圖笑道,“怎么,打打殺殺的就這么興奮,平時帶你去看音樂會也沒見得你多積極呀?!?p> “這怎么會是一回事!”
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深處,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次他們很快就走出了巷子。
半夜。
“蘭妲,教兒子點刀法,讓他防身用也好?!?p> 貝爾蘭妲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
“看清楚了嗎,真的是,波特波比嗎?”
“看清楚了。”
斯卡圖點了點頭。
他繼續(xù)說道。
“恐怕我們想讓兒子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這件事情要變成奢望了?!?p> 貝爾蘭妲撇了撇嘴,白了斯卡圖一眼,“我呢?這才二十年,這些鬼東西又來了?!?p> 斯卡圖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恐怕,安逸的日子到頭了?!?p> 桌子上的蠟燭晃了晃,光線一下變得飄忽不定。
這樣持續(xù)了片刻。
房子里安靜了好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貝爾蘭妲開口說道。
“送兒子去戰(zhàn)士學(xué)院吧?!?p> 斯卡圖點了點頭,隨后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一聲。
“笑什么?”
“你看兒子這成績……”
“還不都是被你慣的!”
戰(zhàn)士學(xué)院不是想進就進的,除了要交錢,還有一個前提是必須得在十歲以前從啟蒙教育的初級學(xué)院畢業(yè)。
吾木除了歷史課都是睡覺,所以……
……
今天是周天,貝爾蘭妲一大早上拿著祭品前往小鎮(zhèn)中心的圣堂禱告去了。
斯卡圖站在陽光下。
他的身上爬著吾木。
從早上五點多鐘不小心把吾木吵醒后,他就一直像一只好奇的貓一樣掛在斯卡圖的身上。
“安安……你的嘴巴怎么變成了貓嘴……”
“安安……你的眼睛……”
“安安……”
斯卡圖此時一臉苦笑,額頭上掛著一顆豆大的汗珠。
“好了安安,快下來吧。爸爸只是想伸個懶腰先……”
“好!”
吾木雙臂楊在空中,頭朝下從斯卡圖的身上跳了下來。
斯卡圖“沒有撒謊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后看著吾木。
“安安?!彼箍▓D表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
本來斯卡圖只是準(zhǔn)備教兒子一點基礎(chǔ)刀法,以用來防身自衛(wèi),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因為斯卡圖覺得有自己在夠了。
但是昨晚貝爾蘭妲提議,既然教,就教最好的。而且,不能讓這套刀法就這么失傳了。還有誰,比自己兒子更適合用來傳承自己的絕學(xué)呢?
最重要的是,斯卡圖突然悲傷地意識到——自己不可能一直在。
吾木不再調(diào)皮,兩只手緊緊地貼著褲子放著,乖乖地站在原地。
斯卡圖一字一句地說道。
“如果你只是想學(xué)著玩玩,那就算爸爸再怎么教,你也不可能學(xué)會?!?p> 吾木認(rèn)真地聽著。
“既然要學(xué),就做好一年如一日的準(zhǔn)備?!?p> “如果揮刀學(xué)不會,那就每天揮刀一萬次。”
“如果握刀學(xué)不會,那就每天握著刀吃飯?!?p> “堅持一年?!?p> “這就是一年如一日?!?p> 斯卡圖頓了頓,看著吾木的眼睛。
“安安,做到嗎?”
“每天揮刀一萬次……一萬次,一,二,三,四……”吾木板著手指頭數(shù)著。
斯卡圖微微笑著。
“也就是從早揮到晚?!?p> 聞言,吾木抬頭看了看天,然后毫不猶豫地回答到。
“能!”
“在這之前還有一個要求……”
“……”
吾木兩只手臂往后一擺,張著嘴像釋放音波功一樣面向斯卡圖。
斯卡圖故意深吸了一口氣,把胸往上面提。
然后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顯得像在玩味一樣地說道……
“要好好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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