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拔刀術(shù)，成！
聽到這話，吾木瞬間就焉了。
“怎么，就這么點決心？”斯卡圖打趣道。
“哼，沒有！”
吾木雙拳握緊放在胸前，半蹲著身子，緊閉著眼睛，就像在做著一個能影響他大半輩子的決定一樣。
“嗯……”
“好！”
斯卡圖摸了摸吾木的頭，“好，這可是你答應(yīng)好的啊。就看做是和爸爸的約定了。”
“約定？”
“對，約定?！?p> 斯卡圖接著說。
“而且作證人是媽媽?！?p> “啊……”
斯卡圖哈哈大笑，拍了拍吾木的后腦勺，往屋里走去。
“以后你媽媽每個月會檢查一次你的功課?！?p> “要是不合格的話爸爸也救不了你嘍?！?p> “嘁！”
屋子里回蕩著斯卡圖的笑聲，吾木趕緊跟了上去。
于是從這天開始，吾木開始了他的練刀之旅。
第一天，斯卡圖教吾木握刀和揮刀。
第一天傍晚，吾木全部掌握。
揮刀并不是普通的揮刀，而是斯卡圖為傳授拔刀術(shù)準備的揮刀。
第二天，教授收刀。
次日中午，吾木完全掌握。
接下來的日子里，斯卡圖耐心地教授著基礎(chǔ)刀法，以及拔刀術(shù)的前提準備。
每一次吾木都學得很快，幾乎從來沒有超過兩天的情況，除了最后一步刀氣外擴的初級準備工作，吾木練習了三天才掌握。
一個月下來，吾木已經(jīng)將除了拔刀術(shù)之外的技法全部掌握了。
這一天，斯卡圖帶吾木來到小鎮(zhèn)的后山上。
山風習習，雖是正午，但因為是陰天，山頂上格外涼快。
幾棵大樹立在各處，樹葉被風吹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從這里遠眺，能看到整個小鎮(zhèn)的外貌，甚至可以看到，整個小鎮(zhèn)是在一片連綿大山的包圍中。
吾木感受著山頂?shù)娘L，長過耳的頭發(fā)被吹起，飄在腦后。
他環(huán)顧著四面的大山，嘴里發(fā)出“哇”的聲音。
對吾木來說，這個比學?？菰锏睦蠋?，枯燥的學生，枯燥的課程有趣多了。當然，除了歷史老師。
“爸爸?！蔽崮疽贿吀惺苤斤L，一邊問道，“山的那邊是什么？”
斯卡圖沉默片刻，裝作是在思考的樣子，然后說道。
“山的那邊，有海，有樹，也有像安安一樣調(diào)皮的孩子?！?p> 聽到這話，吾木上嘴唇翹起，發(fā)出一聲，“切——”
山頂上，兩人氣氛好不融洽。
“好了，我們辦正事?！绷季?，斯卡圖開口說到。
吾木開心地點了點頭。
斯卡圖讓吾木拿出木刀，然后跳出二十米開外。
吾木端正姿態(tài)，從腰間抽出刀，等待父親發(fā)號施令。
“接下來，閉上眼睛?！彼箍▓D說道。
吾木很快進入狀態(tài)，閉上眼，靜靜感受著手中的木刀。
“收刀！”
吾木抬起木刀，然后緩緩將它收束進腰間。
隨著木刀緩緩劃過空間，吾木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鋒利，變得沉穩(wěn)，像一柄經(jīng)久流傳的寶刀矗立在那里。
木刀周圍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狀態(tài)在緩緩流動。
“閉氣！”
隨著刀入腰間，剛才吾木身上的氣勢一瞬間消失了。
但那刀上，流轉(zhuǎn)的空氣愈發(fā)明顯，到最后，氣體甚至化為實質(zhì)，開始迸發(fā)出光芒。
那光芒愈發(fā)劇烈，把周圍的樹木和雜草照得閃閃發(fā)亮。
斯卡圖的眼中露出驚喜，激動，還有震撼。
他知道，兒子要施展出他引以為傲的拔刀術(shù)了。
到了這一刻，他才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吾木泰爾——是個天才。
也許他成績差了點，也許他對很多事情都不感興趣，也許，他從來都不肯聽話……
之前吾木學基礎(chǔ)時表現(xiàn)出來的總總，在斯卡圖看來只是因為兒子太過感興趣。
當年斯卡圖學習基礎(chǔ)時學習的速度不比吾木慢。
但是斯卡圖忽略了一點。
效率。
學會并不代表就融會貫通，學會并不代表就會使用。
所以當年斯卡圖第一次成功施展出拔刀術(shù)時，是在兩年后。
光芒愈演愈烈，斯卡圖甚至都要拿手擋著眼睛。因為太過刺眼。
斯卡圖深吸一口氣，然后喊出了拔刀術(shù)的最后一步。
“出刀！”
吾木的刀應(yīng)聲而出。
沒有聲音。
沒有軌跡。
僅僅只是一瞬間，光芒散去。
斯卡圖的視野恢復正常。
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時，握緊的拳頭松開了，隨后又再次握緊。
他想要說些什么，來表達此時的心情。
但是還沒等斯卡圖來得及想，就看到吾木兩眼一閉，腿一彎，往地上倒去。
斯卡圖趕緊過去抱住了吾木。
他給吾木擦去額頭的汗水，收起木刀，然后閃身躍下了山頂。
原本覆蓋滿雜草的地面此時只剩下土壤。
被除去的雜草被向外推開，積聚在樹腳下，沿途波及的樹木只剩下一個爛得不成樣子的樹墩，最邊緣的樹也受到強烈沖擊，向后彎去，眼看就要斷掉了。
而這一切所波及的范圍，以吾木站立的地方為中心，差不多有方圓十五米。
斯卡圖將吾木帶到家后，立即把他安置在床上。
貝爾蘭妲一臉焦急地湊過來，問怎么回事。斯卡圖讓她放心，告訴貝爾蘭妲安安只是太累了。兩人在床邊陪了吾木一夜。
第二天清晨，小鎮(zhèn)里一些老人養(yǎng)的雞還沒有叫，吾木就搖搖晃晃地從床上起來了。
趴在一旁的貝爾蘭妲聽到動靜，也醒了過來。
吾木迷迷糊糊地說，“媽媽……你怎么睡在這里？”
“嘶……身上沒有勁。剛剛不是在練刀……”
貝爾蘭妲趕緊過去扶住吾木。
如今的吾木已年過六歲，再過兩個月就七歲了。
由于一個月的練刀，貝爾蘭妲覺得吾木又長高了不少。
以前貝爾蘭妲都會把吾木抱起來，但是今天沒有，她只是過去蹲下身，兩手搭在吾木的肩上。
貝爾蘭妲看著兒子布滿疑惑的臉龐，微微笑了笑，說道。
“因為安安昨天晚上，突然從小嬰兒變成了一個大孩子，媽媽不想錯過這么有趣的一幕?！?p> 吾木聽后，撇了撇嘴，完全不相信這個能言善辯的媽媽的鬼話。
斯卡圖靠在院子的門檻邊，望著院子里的花草還有池塘，臉上掛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