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p> 媽的,想到鄭嘉平他就氣啊!
看著人模人樣的,就是不干點人事!
于是,不等鄭嘉平說完,等待他的是一記關(guān)門聲。
鄭嘉平看著面前緊閉的門,薄唇微抿了一下,接著把沒說完的話說完,“……要不要一起吃。”
林柯在替徐槿一拒絕,把門甩上后直接往客廳里跑。
徐槿一看著面前禁閉的大門,狠狠咬牙,臉色氣得發(fā)青,渾身的怒氣蹭蹭往上冒。
活動了手腕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做了決定。
一會兒無論林柯多么求爺爺告奶奶,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把他團成個球,讓他滾出去。
客廳里,林柯不顧Lucky的反對,直接把它抱住,妥妥的是把它當(dāng)成擋箭牌。
Lucky嫌棄的用貓爪直接糊在他的臉上,阻止他的靠近。
林柯感慨,“這個小胖子看來是長胖不少啊,這抱著沉甸甸的。”
話剛說完,就受到了一人一貓的輕蔑。
徐槿一把貓搶回來,Lucky更是逃命似的往她懷里撲,肥肥短短的腿在林柯純手工的西裝褲上蹬了半天,很成功地讓后者毀了一條褲子。
把Lucky暫時安置在貓舍,徐槿一轉(zhuǎn)頭指著公寓大門,指節(jié)捏得咯咯作響,拳頭要不要揮出去完全取決于下一秒,“滾?!?p> 林柯直接往沙發(fā)上一躺,舒適感極好的沙發(fā)還讓他的身體輕輕彈跳了兩下。
他找過一個抱枕抱在懷里,粘著的姿態(tài)就像是從沙發(fā)里長出來似的,對上徐槿一即將發(fā)怒的目光,同樣堅決,“我不走?!?p> 一秒,兩秒,三秒。
時間一點點過去。
林柯聽到?jīng)]動靜,不禁悄悄移開抱枕往她的方向悄悄看了一眼。
看了一眼后,立馬嚇得閉上了眼。
他很肯定,如果這里不是徐槿一的公寓,如果這公寓里的東西每件不是她精心挑出來的,氣急了的徐槿一肯定會抄起一把椅子直接往他頭頂上掄過來。
因為這事兒,他以前看徐槿一干過。
當(dāng)然了,當(dāng)時的倒霉的人不是他。
“看在我為你趕回來的份上,就讓我在這兒瞇一會兒唄,等我瞇醒了我立馬就走?!?p> 林柯知道,以徐槿一的性格做不出拉拉扯扯的事情。
果然,他看到徐槿一狠狠閉了眼睛,極力地壓制住即將爆發(fā)的脾氣。
見狀,攤在沙發(fā)上的林柯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氣,卻是耍賴似的翹腿腿,一手撐著頭,一邊還不忘朝著她擠眼睛搔首弄姿,“其實,你要是心疼我的話,我不介意睡床?!?p> 徐槿一掃了他一眼,尖銳的目光刮過來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分分鐘可以讓人致命的那種。
習(xí)慣性的冷哼,“我給你的東西你該珍惜,特別是臉?!?p> “可是我真的是太累了,在國外談生意太累了,我又好長時間沒睡覺,你瞧瞧我這大眼睛里的紅血絲,再不睡覺我這盛世美顏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徐槿一握拳。
林柯雙手合十,轉(zhuǎn)眼就化成可憐兮兮的水光眼,一雙好看的單眼皮里蓄滿了淚花,淚蒙蒙地開口,“拜托了,我就在這躺一會兒,看在我這么可憐的份上,等我睡一覺我肯定立馬就走……嚶嚶嚶……”
對待徐槿一,長時間下來,林柯也琢磨了一套方法。
有句話說得好,好女怕纏郎。
對于林柯來說,他一點都不覺得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套方法過時。
畢竟,經(jīng)過時間檢驗,有些行為還是有實操性的。
所以,他就是一哭二鬧三糾纏。
對待徐槿一這種強勢且吃軟不吃硬的性格,非常有效果。
不過,這一條不能經(jīng)常用,因為會有倦怠期,所以,基本上林柯只在比較需要的時候用一用,間隔時間一般是幾個月。
畢竟,殺手锏如果經(jīng)常拿來用,那就不是殺手锏了。
再說,再怎么說和她都認識了一年的時間,適當(dāng)?shù)厝鰝€小嬌還是可以的。
果然,徐槿一雖然十分不耐,且在憤怒的邊緣,卻還是控制住了。
握成拳頭的手松開,她深深呼吸,“一會兒給我走?!?p> 陶醉地往抱枕上蹭了蹭,林柯心滿意足,“那是必須的,我家槿一的話,我肯定得聽。”
看到林柯窩在沙發(fā)里,他的身高在人群中絕對出挑,雖然她家的沙發(fā)不小,林柯躺上去還是需要縮起來,她往沙發(fā)上看了一眼,最終邁出腳步找了條毯子扔在了他身上。
感受到突然砸過來的重量,林柯迷迷糊糊地睜了眼,就見身上有條毛毯。
手上摸了摸,溫溫軟軟,簡直一下子讓他舒服到心窩里。
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恍惚一笑,剎那間有璀璨和滿足,“我就知道,我家槿一還是很關(guān)心我的……”
說完,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徐槿一的坐姿閑散,摸了摸Lucky的背。
這一年來,林柯在她身邊始終都是屁顛屁顛的表現(xiàn)。
雖然煩是煩了些,也確實不要臉皮,但總體來說他的心不黑。
呵,也就是基于此,她往他身上扔的毛毯,而沒有直接潑一盆水。
**
平川大學(xué)。
鄭嘉平作為特聘來的教授,每周在學(xué)校只有一堂課。
雖然課少,但一點都不影響他成為學(xué)校最受歡迎的教授之一。
只要是他的課,堂堂坐滿。
不僅是心理學(xué)的學(xué)生,就連其他學(xué)院的學(xué)生也紛紛來聽課。
畢竟,在校園生活中,成熟又穩(wěn)重,容貌出挑又清俊,年輕又多金,集才華與能力于一身的鄭嘉平,與那些還稍顯青澀的男同學(xué)相比,對女同學(xué)的影響力不是一般大。
不對,不應(yīng)該止于此。
就鄭嘉平目前所擁有的條件來看,到哪里都是炙手可熱。
不怕喜歡的人離得遠,就怕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偏偏怎么也夠不著。
在一堂課后,鄭嘉平回到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是單獨的,彰顯出他身份的非同一般。
窗戶是開著的,因為這一層還有幾個其他老師公用的辦公室,說話聲不經(jīng)意就會傳過來。
“文老師這不是休了產(chǎn)假,藝術(shù)系里想要聘個老師暫時帶一段時間的課?!?p> 一旁有人搭腔,“不知道要什么條件的?”
“咱們平川大學(xué)可是國內(nèi)最好的學(xué)校,每年報考的美術(shù)生有多少?能考到咱們學(xué)校藝術(shù)系的又有幾個?別看藝術(shù)系的學(xué)生人少,這沒準兒是未來藝術(shù)圈里的新星,即便是代課的老師肯定也得要好好挑挑?!?p> “是了,就文老師,那資歷不也是拿了兩次全國展覽才被請來的,要我說新請的老師需要的肯定條件低不了?!?p> “也對哦!”
鄭嘉平眸光中似有什么一閃而過,從辦公室里出來。
方才談話的人一愣,就見視線里出現(xiàn)的是鄭嘉平的身影。
兩人相互對看一眼,都不曉得鄭嘉平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雖然鄭嘉平在學(xué)校是教授,可他的背景肯定不止于此。
這點,從他低調(diào)奢華的愛車,和不同尋常的品味就能看的出來。
平時鄭嘉平在學(xué)校時間少,他們也難得和鄭嘉平搭上話,這會兒看到待鄭嘉平充分表達了尊重,頷首表,“鄭教授?!?p> 鄭嘉平同樣回禮,卻并未有太多的交談,徑直朝著校長的辦公室走去。
“叩叩”敲門聲響起。
校長姜愛民的聲音從里面響起,“進?!?p> 門被推開,見進來的人是鄭嘉平,姜愛民開口,“怎么過來了?”
鄭嘉平直言,“聽說藝術(shù)系需要特聘老師,我有推薦的人選?!?p> “好?。 ?p> 姜愛民扶了扶眼鏡,對于這點沒異議。
鄭嘉平的優(yōu)秀是出了明的。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既然是鄭嘉平推薦的肯定也不會差。
從校長的辦公室離開,要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就見梁宇等在走廊上。
看到鄭嘉平,梁宇朝他跑了過來,“教授,有人找您?!?p> 在外,梁宇稱呼他‘老師’,在學(xué)校就稱呼‘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