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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許是邪神

第二十九章

我也許是邪神 愛種樹的林 2991 2021-07-30 00:26:08

  “千年以前……”埃爾特長嘆一口氣,他很清楚如果沒有這個古怪的女孩,他一個普通人昨天晚上不可能看到艾維爾和教會人員的密談。但他又想不明白,這個女孩讓他這種普通人知道又如何。

  “你們這些千年之壽的大能為什么要纏著我這么一個普通人?”埃爾特有些苦澀地說道。

  “嘛嘛,我可沒有強迫你做什么,反倒讓你看到了真相,你又何必如此愁苦呢?”女孩一臉嬉笑著說道。

  ‘正是這樣才讓人不安,’在心里嘆息道,埃爾特向女孩問道:“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樣,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徒增煩惱罷了?!?p>  “你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你只是缺少一場‘入場券’,如果你能擁有靈性力量,一切都會不同?!迸u了搖頭,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成為窺秘人?”埃爾特問道,與此同時,他也在心里提高了警惕。

  “不是窺秘人,是僭越者。你有成為僭越者的資質(zhì),這也是我跟你接觸的原因。”女孩表情認真地說道。

  “僭越者?什么是僭越者?”埃爾特問道。

  “嗯~怎么說呢,”這似乎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女孩撓了撓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以前的話,這更多的是一種象征意義的詞,現(xiàn)在的話,應該指的是越過七神,直接獲得靈性力量的人類?!?p>  “怎么可能?!沒有七神的啟迪,人類怎么獲得靈性力量?”埃爾特差點叫了出來,女孩的話幾乎動搖了他的世界觀。靈性力量由七神啟迪而來,這是一種常識。對于埃爾特這種經(jīng)過嚴格教育的人來說,女孩的話就好像在說“人類沒了大腦也能思考”一般不可思議。

  “是有的,不過以前就很少,七神教會建立后就更少了?!迸⑦@么說著,眼里露出了懷念的神色。

  “那僭越者和窺秘人具體有什么差別嗎?”埃爾特繼續(xù)問道。

  “要說差別的話,最大的差別應該是死亡率吧。離開了七神的庇護,意味著僭越者要獨自承受靈性力量對理智的壓迫,如果沒有足夠堅韌的意志,你哪怕不怎么使用靈性力量,也隨時有發(fā)瘋的危險?!迸⒙唤?jīng)心地回答道,仿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恐怖的事情。

  “那僭越者的優(yōu)勢呢?”埃爾特問道。無論如何,埃爾特都不打算成為僭越者,這是對眼前這個非人類基本的警惕,但這并不妨礙他順著女孩的話題探取情報。

  “沒什么優(yōu)勢,同樣是使用力量,僭越者并不會比同階的窺秘人強大,當然考慮到承受的理智壓迫,僭越者的續(xù)戰(zhàn)力還更差一點。你硬要說的優(yōu)勢的話……”女孩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僭越者的靈性力量是不受限制,獨屬于自己力量,它是自由的?!?p>  話里的弦外之音讓埃爾特心臟差點漏了一拍,他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在內(nèi)心掙扎了一番后,埃爾特咬了咬牙,深呼了一口氣,表情嚴肅地注視著女孩說道:“你這話好像在暗示我,七神是一種限制人類的存在,是這樣嗎?”

  等待回應的女孩聽了這話,愣了一下,觀察到埃爾特表情的凝重和肢體的僵硬,撓了撓頭,一臉苦惱地說道:“我的話有這個意思嗎?怪不得梟總是讓我閉嘴,看來我確實不怎么會聊天?!?p>  端正了表情,女孩看向埃爾特,嚴肅地說道:“不要誤會,七神毫無疑問都是真正偉大的神,我這種毫無廉恥和責任心的渣滓沒有批評他們的資格。而作為人類,你也應當對七神抱以最真摯的敬意。”

  女孩突如其來的正經(jīng)讓埃爾特有些不知所措。在神許山事件后,埃爾特就遇見了這個來歷可疑的存在,這些天以來,沒有任何人能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即使是教堂里那個高階窺秘人的大主教也似乎無法看見她。而她本身在這段時間里除了和他閑聊外也不干啥正事,沒個正形。現(xiàn)在突然的嚴肅一下子讓人有點緊張。

  然而還沒等埃爾特考慮好措辭,女孩的臉色又突然垮了下來,變回了嬉笑的模樣。她手一兜轉(zhuǎn),變出一瓶透明的玻璃瓶,內(nèi)里盛著紅色的液體,赤紅中帶著一種危險的意味,哪怕瓶口封閉著,埃爾特也能感覺到令人熏醉的氣息。

  “我手上的這瓶藥劑能幫你覺醒成為僭越者,喝下他,你有三成機會成為僭越者,有三成可能直接死掉,還有四成可能成為發(fā)瘋的怪物。如何,要不要試試看?”

  嘴里說著話,女孩隨手把藥劑扔到了埃爾特的手上。

  小心翼翼地捧著藥劑,埃爾特看向一臉期待的女孩,或許是一直以來女孩的不著調(diào)給了埃爾特勇氣,他大著膽子說道:“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喝這種東西?”

  “為什么不喝?”女孩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如果不是絕境,沒有人會喝吧。我衣食無憂,有著盡心保護我的發(fā)小,有著平穩(wěn)順遂的前途,有著沒過多久就要成婚的可愛未婚妻,我有什么理由去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去成為僭越者?退一萬步說,就算要獲得靈性力量,我為什么不選擇更安全的窺秘人的道路呢?”埃爾特吐槽道,他這幾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對著這個女孩,沒想到女孩的目的竟然這個,更讓他難以理解的是,既然希望他成為僭越者,這個女孩之前又為什么強調(diào)僭越者的危險性呢?

  “嗯,這樣啊……人類真奇怪,明明之前那個人條件比你好多了,結(jié)果他還花大代價成為僭越者?!迸⒏锌溃m然話語里說是奇怪,但從她無所謂的表情看,這種結(jié)果并不出她意料。

  “竟然有人能接受這種條件?”埃爾特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竟然明確了女孩的目的,他也就能放開說話了。

  “不是接受條件,”女孩臉上露出一種愉悅的笑容,“他是主動向我尋求成為僭越者的方法,而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有了絕強的靈性力量和悠長的壽命,并且還擁有受人尊敬的地位。為了貫徹僭越者的意志,他可是主動放棄了他擁有的一切,還因此死于非命。”

  “他是誰?”埃爾特覺得可能自己挖到了某些歷史真相,如果正如女孩說的,那那人絕不會是默默無聞之輩。

  看了一眼好奇的埃爾特,女孩挑了挑眉,說道:“一個你不知道的人,他已經(jīng)被你們?nèi)祟惖臍v史遺忘?!?p>  沒等埃爾特繼續(xù)追問,女孩便伸了伸懶腰,開口道:“既然你已不想喝,我也就不陪你了,藥劑你留著吧,指不定你什么時候心血來潮就喝了。接下來我還有另一場游戲要參加,那可關(guān)系到穆斯地區(qū)上百萬人的性命,是一場相當有趣的游戲”

  “什么???你要做什么?!”女孩這話一出口,埃爾特頓時陷入了震驚,一下子也顧不得眼前這人可以隨時殺死自己,連忙抓住女孩的胳膊問道。

  隨意地掰開埃爾特的手,女孩笑著說道:“怎么了,那么驚訝?你不會真的覺得,你的事就是我要做的所有事了吧?!?p>  手指卷了卷發(fā)尖,女孩露出了一個調(diào)皮的笑容,說道:“按照你們?nèi)祟惖臉藴?,我的本體好歹也是超越了九階的邪神,你這點小事,對我來說只是正賽開始前,打發(fā)時間的逗樂而已。就像是逗貓一樣,給它一條小魚干,它吃或不吃,都無所謂,它只要做出反應,就已經(jīng)有樂趣了?!?p>  埃爾特根本不在乎自己被當成一只貓,他紅著眼,盯著眼前這個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女孩。他現(xiàn)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這似乎是女孩為了防止他再做出粗魯?shù)呐e動,于是他只能低吼著問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想知道嗎?”女孩微微仰起頭,露出了惡趣味的表情,“我不告訴你?!?p>  氣血在胸腔中翻涌,但埃爾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要冷靜,沉默地盯著女孩,埃爾特竭盡全力地思考著套話的說辭。

  而看到埃爾特的表情,女孩一下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臉上突然露出了厭倦的神情:“別想了,你身上沒有什么可以當籌碼的東西。嘖,你這樣就好像我在逼你和我交換條件一樣。算了吧,我一直以來都只當個看樂子的觀眾。我只給人選擇,不喜歡逼人選擇。”

  女孩話音剛落,埃爾特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能控制身體,沒等他再次開口,女孩的聲音已經(jīng)在他腦海里響起:

  “不用為我剛剛說的事?lián)?,斯科特也是操控這場游戲的玩家,而且是只會贏不會輸?shù)耐婕?。?p>  思緒一轉(zhuǎn),眼睛一眨,沒等埃爾特思考話語中的含義,那個女孩的身影已然消失。

  而原地的埃爾特愣愣地看著女孩消失的地方,又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藥劑,許久,嘆了一口氣,慢步離開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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