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蟲被關(guān)在了牢房里,牢房里除了角落里鋪了薄薄一層干草之外,再無其它,又餓得實(shí)在難受,幾乎一整夜都沒有睡覺。曾幾次試圖叫喚衛(wèi)兵,以期弄到點(diǎn)吃的,不過不是被呵斥就是被恐嚇,什么也沒有得到,這讓大白蟲感到實(shí)在氣憤,就算是犯人,那也該給點(diǎn)吃的啊。真是一個漫長又難熬的夜,迷迷糊糊地實(shí)在困倦,想要睡去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過了一段時間之后,突然傳來了開鎖的聲音,這把大白蟲從睡夢中驚醒,是兩個新面孔士兵,他們一樣拿著長槍,把鎖打開以后,另一個士兵進(jìn)入鬧房,用長槍拍打了幾下大白蟲,叫嚷:“起來,快起來!”大白蟲沒什么氣力,但又怕挨一頓莫名其妙的打,只好掙扎著起來,兩士兵就把大白蟲架著走出了牢房。經(jīng)過一片狼藉和廢墟,大白蟲被帶到了一處宏大的建筑物面前,建筑物呈現(xiàn)圓柱體形狀,外層由許多石柱圍住支撐,在東南西北四處各有一道大門,也都有相應(yīng)士兵把守,這就是長老院,是樹族人部落舉行重大決議的地方。
當(dāng)下,大白蟲被士兵押解從南門進(jìn)入長老院,長老院內(nèi)部中間是圓形站臺,四周除了四道大門處,都布滿了階梯狀座位。開會議事時,發(fā)言人就站在中間的看臺。士兵將大白蟲押解到站臺上,后分別站立兩旁,大白蟲看到四周都坐滿了人,大家都盯著自己,又都議論紛紛,內(nèi)心感到十分不安??拷淖簧鲜菛|西南北院四位長老,分別坐在四個方位,往上一層北邊比較顯眼的位置,則是身著華麗的國王,旁邊站立的是大白蟲昨天見到的巫師,還有一些衛(wèi)兵。其他出則坐滿了圍觀的群眾。
正當(dāng)大白蟲不知所措的時候,巫師大聲說道:“肅靜,肅靜!”很快,所有的議論聲音就停了下來。這時候,另一個士兵托著一個盤子走上了站臺,還沒靠近大白蟲,大白蟲早就聞到香味了,知道是吃的,還是自己喜歡的藍(lán)蘑菇餅,肚子咕咕就叫了幾聲,口里又不自主地下咽了幾下,這讓眾人目瞪口呆,都屏住呼吸,似乎前面出現(xiàn)了一只可怕的魔鬼,不敢出聲,仿佛這咕咕叫聲正是來自地獄。當(dāng)士兵將盤子遞到大白蟲面前,大白蟲先是瞟了一眼士兵,有些驚疑,想起昨晚那些兇神惡煞般的士兵,有些害怕,想吃但是又怕是在戲弄自己,更害怕會被一頓暴打,一時猶豫。士兵見大白蟲有些遲疑,便將盤子又往前送了一下,大白蟲這下膽子大了點(diǎn),慢悠悠拿起一個,見士兵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也就吃起來,吃了一個,也就不顧旁邊的士兵和雙手上的鎖鏈了,立刻拿起余下的藍(lán)蘑菇餅就狼吞虎咽起來。
這下可不得了,人群頓時沸騰起來,又是議論紛紛的雜亂聲,接著就有人大叫道:“惡魔,惡魔!”很多人也附和起來,喊道:“惡魔,惡魔……”很快就傳來了另一個喊聲:“燒死惡魔,燒死惡魔!”
這下可把大白蟲嚇壞了,知道人群叫的就是自己,這下是要把自己當(dāng)做惡魔活活燒死。就因為要摘他們一個果實(shí),實(shí)際上還沒摘到,就要把自己處死嗎?這也才殘忍了。不過想到那個果實(shí),始終不解,為什么一個果實(shí)還會叫?昨晚就想了許久,始終想不透。當(dāng)下看到人群的反應(yīng),突然想到:難道那個果實(shí)其實(shí)是這些人敬畏的神靈,我去摘果實(shí),其實(shí)是冒犯了他們的神,燒死惡魔,那豈不是要拿我去祭奠他們的神,哎呀,慘了!
這時北院長老站起身來,向人群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叫喊聲很快就停下來,轉(zhuǎn)身向國王躬身至敬,接著說道:“尊敬的陛下,千年前,惡魔降下了天火,涂炭生靈,給這里帶來了無比深重的災(zāi)難,如今,惡魔又派來魔爪撕裂大地,摧毀了無數(shù)的房屋,您的臣民被迫流離失所。尊敬的陛下,為了您的子民,長老院認(rèn)為應(yīng)該給這惡魔的使者處于火刑!”人群又叫嚷起來:“處于火刑,處于火刑……”
國王聽了長老的陳述,又聽到不斷傳來的人群的呼聲,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做出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
長老得到了國王的同意后,轉(zhuǎn)身看向大白蟲,說道:“你可還有什么想要說的?”
“我不是惡魔,”大白蟲激動地叫到:“我不是惡魔,我也不知道你們說的惡魔是什么,我只是肚子餓了,想要摘果子吃而已,并不是有意冒犯你們的神,再說我也沒有摘成,你們憑什么就要把我燒死!?”
“狡辯,肚子餓要吃東西,卻靠的是吸食他物為生,這足以證明你就是惡魔,”說完擺擺手,示意士兵將大白蟲帶走。
“怎么,吃東西就算犯法了?”大白蟲一邊掙扎一邊叫道:“天下哪有這等滑稽之事!”
長老聽了大白蟲的叫喊之后,覺得自己剛才所說的話確有不妥,因為自己是靈類,所以靠光為食,自然‘不吃東西’,但是非靈類,還有其他族類也都吃東西,于是說道:“你是惡魔派來的,還差點(diǎn)害死了我們的一個同胞,自當(dāng)該死”。說著揮手示意帶走。
大白蟲心想這下看來是要被這些蠢人活活燒死,真是冤枉,又喊道:“我以后再也不吃東西了,快……快放開我!”,想到以后不再吃東西,好像也不對,不過也來不及想其它了。
士兵將大白蟲帶到長老院西側(cè)的刑臺,四周圍了一群看熱鬧的群眾。刑臺中間碼起了一個大材堆,材堆上又冒出一根柱子,看到這場景,大白蟲嚇得幾乎就要暈過去了,平時不小心手指被燙傷,都覺得疼得要命,何況是要被人放在材堆上像烤魚一樣燒掉,這下恐怕是渣都不會剩下了。很快大白蟲就被邦在柱子上,接著士兵就用火把點(diǎn)著了材堆。眼看火苗伴著噼里啪啦的聲音越串越高,周圍的人群手舞足蹈地呼叫起來,大白蟲早已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癡癡地看著前面,仿佛早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有幾人突然飛了起來,有人落在遠(yuǎn)處,有人倒掛在樹枝上,有人壓在其他人身上,好不滑稽,接著就一陣陣慘叫聲,詛罵聲,圍觀的人群驚慌失措,奔散開去。這下似乎把大白蟲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從火焰看去,是一個人正騎著一頭大象朝自己方向本來,定睛一看,背上人正是兮兒!驚喜之余,大聲呼救:“兮兒,我在這,我在這!”原來飛牛一路狂奔,將兮兒帶到都陽城,剛到都陽城,就看到一群人都向一個地方跑去,兮兒好奇,只聽有人叫到:“國王下令燒死白魔使,瞧瞧去……”。突然想起樹爺爺說大白蟲被抓了,心里一震,立刻覺得白魔使就是大白蟲,也顧不得送不送信了,跟隨人群來到了刑臺,突然看到大白蟲正被架在柴堆上燒,不假思索,直接讓飛牛往前沖去,所到之處,人群紛飛!
當(dāng)下聽到大白蟲的呼救聲,立刻拍了一下飛牛,飛牛不等兮兒催促,幾步就跨上刑臺,雙角一合,柱子就被剪斷,偏頭再一挑,大白蟲連同柱子一下子就從火苗中飛出,落地處正好是兩個士兵,直接被柱子砸暈過去了。
兮兒從背上跳下來,很快就解下了困住大白蟲的繩子,大白蟲雖然也摔的不輕,甚是疼痛,不過意外地?fù)鞎粭l命,興奮之余,也顧不上疼了。只是很快又跑來了六七名士兵,眼見這條大牛的兇狠,一時倒也不敢靠上去,不過也做好了圍攻的架勢。兮兒一時心急,只想救下大白蟲,不讓大白蟲燒死,可沒想過救完了怎么逃走,眼見士兵越來越多,倒也不知如何是好。本想一塊騎上飛牛逃跑,可是飛牛也被另一群士兵圍住了,飛牛來回沖撞了幾下,突然從人群中飛出一人,輕輕落在飛牛背上,飛牛怒起,上下跳躍,可背上那人始終穩(wěn)穩(wěn)站在背上,如履平地,從袖中取出一根笛子,自顧自地吹起來,笛聲一出,飛牛就像餓了肚子的嬰兒突然被塞了奶嘴,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不再跳躍,也不在左沖右突了,慢慢伏在地上。只見白衣人從腰間取出一把匕首來,這可把兮兒嚇壞了,以為白衣人是要將飛牛殺死,忙叫到:“不要?dú)w牛,不要?dú)w牛!”不過白衣人并不理會,過了一會,兮兒才看到,原來白衣人是在利用匕首取出射在飛牛背上的箭,然后又掏出一個白瓶子,把藥灑在傷口。雖然樹爺爺說,這箭傷奈何不了飛牛,不過也總該取出箭矢做些治療,只可惜樹爺爺受了傷,自己又不會,當(dāng)下不免對白衣人有些感激。
只是見到這一幕,兮兒和大白蟲都感到絕望了,唯一指望的飛牛都給人家制服了,看來這下是要被抓走了,果然,很快就跑過來五個士兵,直接把兮兒和大白蟲捆了。見飛牛的箭傷處已經(jīng)敷好了藥,吹笛的人輕輕一躍,就落在了兮兒和大白蟲面前。這是兮兒和大白蟲才看清楚,制服飛牛的人一身白衣長袍,是一個中年人,背負(fù)長劍,左手負(fù)背,右手執(zhí)笛,頭發(fā)齊腰,白綠相間,臉色偏白,不過清雋雅致,淡定優(yōu)雅,兮兒心中早已認(rèn)定這就是大俠,一時都忘了害怕,旁邊的士兵連忙拱手致敬,大俠只是微微點(diǎn)頭示意。
白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兮兒,又看看大白蟲,向兮兒問道:“樹靈道人是你的師傅?”
兮兒感到莫名其妙,樹靈道人都還是第一次聽說,怎么會是自己的師傅呢。于是說道:“樹靈道人是誰,我不認(rèn)識,我也沒有師傅?!?p> 白衣人臉現(xiàn)驚疑,聽兮兒的口氣,不似在說謊,也確實(shí)沒聽說過樹靈道人收過一個小女孩做弟子,又問道:“那是誰讓你騎飛牛來的?”
“是樹爺爺,是樹爺爺叫我來的,哎呀,糟糕,樹爺爺被箭射中受了重傷,我還要請大夫去給他看呢,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我再也不騎飛牛了”,兮兒想到受傷的樹爺爺,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樹爺爺?”
“嗯,樹爺爺受傷了,樹爺爺和樹奶奶被人圍攻,讓我來送信,你快放了我吧,樹爺爺流了很多血,沒有大夫的話樹爺爺就會……”,想到自己要說的是一個死字,不由得更加著急了。
“送信,給誰送信?”
“樹爺爺要我把信送給國王”,說道國王,兮兒猛然想到國王肯定認(rèn)識樹爺爺,于是立馬叫到:“對,我要去找國王,國王肯定認(rèn)識樹爺爺,那國王就會找大夫給樹爺爺看病”。想到國王會給樹爺爺找大夫,不由得又高興了起來。
其實(shí)白衣人看到兮兒騎的是飛牛,早就想到此人必然和樹靈道人有莫大關(guān)聯(lián),本來只想問問樹靈道人的近況,也沒想過要為難兮兒他們,只是聽兮兒說什么樹爺爺被箭射中受了重傷,突然擔(dān)憂起來,問道:“你是從那里來的?”
兮兒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是飛牛帶我來的,樹爺爺說飛牛會帶我到都陽城”。
“恩,這里就是都陽城,”白衣人點(diǎn)頭說道,又想既然這個小女孩能騎飛牛,那么她口中所叫的樹爺爺定然就是樹靈道人了,也就是自己的師傅,師傅受傷了,心想師傅非一般之人,又師母也在,自無大礙,只是師傅著急讓一個小女孩來送信,必有緊急之事。想到此節(jié),立馬向一名士兵揮了揮手,又湊到士兵耳朵上悄悄吩咐了幾句,那士兵就一拱手就箭步離開了。白衣人又向兮兒問道:“你叫什么?”
“我叫兮兒?!?p> “嗯,兮兒,不要擔(dān)心,樹爺爺會沒事的,很快你就可以見到國王了”,聽白衣人說樹爺爺沒事,兮兒立馬就感到高興起來,又聽說自己很快就可以見到過國王,不由得想象起國王是什么樣子,嗯,應(yīng)該有很多胡子……
白衣人又吩咐旁邊的士兵將困住兮兒和大白蟲的繩子都給解了,兮兒和大白蟲本來被勒得生生作疼,這下舒服多了。大白蟲問道:“兮兒,我還以為你被老鷹吃掉了呢,沒想到你居然會騎了一頭……一頭飛牛來救我(大白蟲本來不知道叫什么,突然想起白衣人說是飛牛,于是頓了一下),要不是你,我就變成肥料了?!?p> “肥料?”
“嗯,看看這些人,瘦得就跟一根根火柴棍似的,肯定是要把我燒成化肥,拿去……”,本來想說拿去灑在地里,但似乎又覺得不妥,于是說道:“拿去做蘸水?!?p> 兮兒咯咯笑了幾聲,白衣人也微微一笑。這時,突然跑過來一個小女孩,比兮兒還要高出半個頭,兩只馬尾辮,甚是歡快激動,叫到:“爹地,爹地,教我吹笛,教我吹笛……”白衣人一看到那小女孩,笑得更開心了,還沒等白衣人開口,小女孩就拖拉著白衣人向飛牛走去,白衣人回頭向兮兒說了一句:“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去見國王了”,然后就牽著那小女的手孩朝著飛牛走去。兮兒雖然很擔(dān)心樹爺爺?shù)膫?,但是也只能聽白衣人的了,而且也覺得白衣人不是壞人,倒也很放心。兮兒心想,那小女孩見到她爸爸吹笛馭牛,覺得十分有趣,當(dāng)下也要學(xué)如何吹笛馭牛了,又想飛牛聽自己的話,笛子雖然很牛,但還是沒有自己高明。這時,只剩下兮兒,大白蟲和幾個士兵了,頓時覺得自由了許多,不過因為有士兵看著自己,也不敢走動。
兮兒看了一下士兵,湊到大白蟲耳邊,悄悄說道:“他們是不會吃東西的,他們只需要陽光和水。”
“啊,他們不會吃東西”,大白蟲一臉驚訝,又說道:“原來如此,難怪他們要燒死我,說我是惡魔?!庇谑前颜麑?shí),被抓,被關(guān),被審,被燒等簡略和兮兒說了一下,兮兒嘆息了一聲,說道:“好險,聽樹爺爺說你被抓了,但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判處火刑了。”
“是啊,要是你再晚一點(diǎn),我就變成大白灰了,你看我的睫毛都被燒掉了”,說著抹了抹自己的睫毛處。兮兒一看,大白蟲右眼睫毛幾乎都沒了,左眼睫毛倒還留了一點(diǎn)。兮兒不由得又咯咯笑了幾聲,大白蟲也跟著笑了幾聲。大白蟲又說:“那飛牛真厲害,咔嚓一下就能把這么粗的柱子剪斷”,說著用手比劃了一個圈,又道:“當(dāng)時還把我嚇了一跳,以為會把我也剪成兩節(jié),你居然還能騎,它還聽你的話,你真是太厲害還了!”
聽到大白蟲的稱贊,兮兒不禁有點(diǎn)得意,也簡略說了一下自己被樹爺爺救,被漿族人抓走,被樹爺爺救出,又來幫樹爺爺送信,恰巧又碰上火刑的經(jīng)過。只是想起樹爺爺受傷,很是擔(dān)憂。大白蟲說道:“別擔(dān)心,樹爺爺是好人,一定會好的,等你把信交給國王,我們就去看樹爺爺和樹奶奶。”
兮兒點(diǎn)頭道:“嗯?!毙南耄簶錉敔斒菫榱司茸约翰攀艿膫院笠欢ㄒo樹爺爺做最好吃的雞蛋羹,突然又想到,樹爺爺是不吃東西的,這倒有些為難了,嗯,對了,我去捉一萬只螢火蟲裝在一個大袋子里,送給樹爺爺,以后就算是睡很長時間的覺也不會肚子餓了,想到這里不禁開心起來。只是兮兒那里會想到,要捉一萬只螢火蟲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別說螢火蟲屁股上的那叫熒光,可不是陽光。
很快,被白衣人吩咐的士兵就回來了,兮兒看著那士兵和白衣人說了幾句話,白衣人本來正在教那女孩吹笛的,聽了士兵的話,又和女孩說了幾句話,女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開了,白衣人走到兮兒面前,說道:“國王同意了,我?guī)闳ヒ妵醢伞?。兮兒聽到可以去見國王了,感到很高興,覺得白衣人真了不起,士兵聽他的,國王居然也聽他的,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笛子吹得好?不過大白蟲倒顯得有些緊張了,不敢和兮兒一塊走,落在了后面,心想:自己正是被國王判處火刑的,現(xiàn)在雖然被兮兒救下了,要是國王再次把自己燒烤了,那怎么辦,要是也把兮兒也燒烤了,那豈不是糟糕。
白衣人看出了大白蟲的擔(dān)憂,說道:“國王已經(jīng)下令,不再執(zhí)行火刑了”。聽到白衣人說國王已經(jīng)赦免了自己,不由得高興起來,膽子也就大了,快步趕上兮兒。兮兒對白衣人說道:“謝謝你救了我朋友!”大白蟲也笑著道:“謝謝你救了我!”白衣人對大白蟲微微點(diǎn)頭,又對兮兒說道:“是你的勇敢救了你的朋友!”兮兒和大白蟲對望了一眼,相似一笑。
這時,和白衣人一塊的女孩騎了一匹小馬走過來,也準(zhǔn)備去見國王。這時兮兒才注意到這女孩一身的淡黃短裙,眼睛深藍(lán),皮膚和其他人一樣,像是螢火蟲熒光散出的光暈,很可愛,背負(fù)一張紅色弓,很是威風(fēng)。兮兒一見之下,覺得很親近,又很羨慕,想到了自己的小伙伴萌萌,萌萌也有兩條馬尾辮,只是膽子很小,什么蟲也不敢摸,眼前這個女孩卻是騎在一匹棕色小馬上,自己向來非常喜歡騎馬,一直很羨慕騎馬的哥哥。女孩倒提一只長嘴鳥,那鳥,腿很長,被女孩晃來晃去,想來滋味不好受,女孩又不時從衣服里抓出一只小蟲子喂鳥吃,兮兒覺得她口袋里肯定裝了一個袋子,袋子里放了許多蟲。兮兒很是喜歡,覺得這個女孩比萌萌膽大多了,也一定古靈精怪很調(diào)皮,嗯,肯定比自己調(diào)皮了多,雖然自己也會常常欺負(fù)一些鳥啊蟲啊什么的,可是自己可一點(diǎn)也不調(diào)皮很乖的,兮兒可不愿意承認(rèn)爸爸一直叫自己為搗蛋鬼。
女孩其實(shí)一開始見到兮兒居然騎著一頭比自己的馬兒大了好幾倍的飛牛,很是羨慕,又見兮兒不顧一切地去救自己的朋友,又很欽佩,早已經(jīng)對兮兒有了好感。只是兮兒劫法場,以為是父親要抓的壞人,看上去,兮兒的打扮又很怪異,從來沒有見過,不是樹族人,微感猶豫。當(dāng)下知道國王赦免了大白蟲,心想兮兒就不是壞人了。當(dāng)下騎馬走到兮兒旁邊,輕輕一躍,已然下馬,落在兮兒一旁,身手很是快捷靈動,女孩將手中的鳥遞給一旁的士兵,士兵接過之后,女孩轉(zhuǎn)到兮兒面前,笑著說道:“我叫東陽飛月,你叫什么?”
“我叫尹兮,你可以叫我兮兒,這是我的朋友,他叫……”突然想到是在介紹自己的朋友,叫大白蟲的話,好像不太好,可是自己確實(shí)沒問過大白蟲具體叫什么,感到很尷尬,于是頓了一下,大白蟲會意,接著說道:“我叫白蝶,是藍(lán)蝶族。”
“白蝶……”,兮兒驚到,心想這名字不是個女孩的名字嗎,很是不解,說道:“白蝶難道不是一個女孩的名字嗎,可是……難道你是個女孩?!”
“恩?”這下輪到白蝶疑惑了,心想,自己難道不是一個女孩嗎?這有什么奇怪的。
飛月只是對白蝶點(diǎn)了一下頭,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兮兒接著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男孩,你的聲音,還有你這樣……”說著又不停地上下看白蝶,實(shí)在不相信自己的好友大白蟲居然變成了一個女孩,還是什么藍(lán)蝶族。飛月看到兮兒的不解,笑著說道:“她是藍(lán)蝶族,在沒有蝴化之前,都是這樣的,蝶化之后,長出翅膀,可漂亮了!”
“啊!你還會長翅膀?”,兮兒這下更是吃驚,不過想到白蝶既然是蝶,那么以后長出翅膀再是自然不過的了。
白蝶聽到飛月說自己漂亮,早就害羞低下了頭,這下也只是微微點(diǎn)了一下頭。兮兒想到白蝶會有一堆漂亮的翅膀,自己卻沒有,突然有點(diǎn)失落。突然看到飛月的馬兒,心里又不禁高興起來,那馬兒的鬃毛很長,被梳理得很順,看上去漂亮極了,于是對飛月說道:“你的馬好漂亮!”
飛月聽到兮兒贊美自己得意的馬兒,十分高興,說道:“我一直很想騎飛牛,可是師公從來不允許,沒想到飛牛居然聽你的話!”羨慕之情不由言表。又上下看了一下兮兒,說道:“你頭發(fā)是黑色的,皮膚是黃色的,你不是樹族人,你是從那里來的?”這讓兮兒有些為難了,說自己的家在青木塘,恐怕對方聽都沒有聽過,說自己是被蜘蛛精抓來的,可是一開始自己還很相信,經(jīng)歷這兩天之后,也有些不確然了,自己所見所聞儼然是另一個世界了,一直也沒見到什么蜘蛛精,于是說道:“我家在青木塘,后來碰到一個露珠,就從露珠到這里來了。”想到自己不知如何才能回去,不禁有些悵然。
“青木塘,那是什么地方,一定很漂亮!”
“嗯,我在家也會騎馬,只是還要去上學(xué),那就很煩了。”
“你也會騎馬?!”飛月高興地叫到:“那太好了,我送你一匹馬,以后我們可以一塊騎馬了,對了,我有一張紅木冰弓,我們可以一邊騎馬一邊射箭,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說著將背上的紅木冰弓遞給兮兒,兮兒接過來一看,弓身上雕刻細(xì)細(xì)的花紋,是一些鳥獸的形狀,兮兒看了不由得嘖嘖稱贊,飛月更是高興。
想到自己有馬可以騎,兮兒也很開心。當(dāng)下飛月牽著馬,三人有說有笑,一起朝宮殿走去。只是一路上看到許多房屋都已經(jīng)倒塌,顯然是剛剛經(jīng)歷過一次地震災(zāi)難,大家看在眼里。心里也都不免一陣難過。走了一段,兮兒經(jīng)不住好奇,向白衣人問道:“東陽叔叔(兮兒聽到飛月叫白衣人爹地,所以就叫白衣人為東陽叔叔),這里剛剛發(fā)生一場地震嗎?”
白衣人沉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恐怕以后還會有更嚴(yán)重的災(zāi)難”,說完又嘆息了一聲。兮兒看到大家都是沉重的表情,也就不敢再問。很快也就來到了皇宮,皇宮是建在一座不算高的的山上,不過山脊南北延伸開去,確實(shí)很長,所有皇宮建筑群都是沿著山脊南北而立。不過山頂處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樹,仰不見頂,樹腰處伸出一枝,也是從北指向難,正好處在該山脊正上方,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以個巨大的芭蕉葉,把整個山脊上的皇宮建筑群都遮住了,無比壯觀。白蝶和兮兒都為之一震,不知該說什么了。只聽飛月得意地說道:“這就是我們的皇宮?!庇种钢强么髽湔f道:“那是我們的族靈樹,世世代代守護(hù)著我們樹族人!”
宮殿大門有許許多多的巨型柱子構(gòu)成,旁邊有不少護(hù)衛(wèi)正在站崗,飛月當(dāng)下將馬兒交給了一名士兵,和白衣人,兮兒,白蝶一起進(jìn)入宮殿大門,進(jìn)入宮殿,中間是常長長的臺階,兩邊都是高大的房屋,順著臺階一段就來到了正殿,上面寫著四個打字:萬壽永昌。飛月說道:“爹地,我就不進(jìn)去了,我怕爺爺又……”,說到這里羞紅了臉就不在說了,白衣人微微一笑,點(diǎn)頭說道:“那你就在大殿外等我們吧”。飛月高興地說道:“是”。兮兒和白蝶都不明所以,也不再問。白衣人帶著兮兒他們一起進(jìn)入了正殿。正殿兩旁邊站列隊站著兩列人,都戴著一頂高高的四方帽,帽子上也都鳥獸之類的圖案,衣服全都是暗紅色,腰間都掛有各式各樣的玉石裝飾。正前方,坐著一人,兮兒心想,那應(yīng)該就是國王了,戴了一頂黃色帽子,看上去有些胖,雖然也有些年紀(jì)了,不過也還不符合兮兒心中老爺爺?shù)男蜗?。國王旁邊站著一個穿黑袍的人,兮兒乍一看,嚇了一跳,那人沒有眼睛,很是恐怖,左手手持蛇形拐杖,右手拿著一盞燈籠,不過燈籠里的燈并沒有點(diǎn)著,兮兒也不敢多看。白蝶見到巫師,心里更是害怕,悄悄和兮兒說:“我就是被那個沒有眼睛的巫師抓來的。”兮兒心想:原來他是壞人!
只聽白衣人拱手說道:“參見父王!”
“玄兒,你說樹靈道人有急事,又受人圍攻,差人送信,那送信之人呢?”國王看到白衣人帶來的是兩個小孩兒,以為只是白衣人身邊的侍童,也沒去關(guān)注,于是問道。
兮兒心想,原來這白衣人是國王的兒子,叫東方玄,那么飛月就是國王的孫女,也算是公主了。不等東方玄回答,兮兒已經(jīng)搶上一步,說道:“是樹爺爺讓我來送信的”,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了那篇楓葉。折騰了這么久,兮兒已經(jīng)明白大家說的樹靈道人就是樹爺爺,看來樹爺爺很有威望,為此心里也有了幾分得意。這時走過來一個侍從,從兮兒手中接過楓葉,小步快跑送交到國王手里。
國王看完心,說道:“樹靈道人得悉,漿族人進(jìn)犯,已經(jīng)開到無澗崖南百里之地了,各位有何建議?”
無澗崖是從南面進(jìn)入從樹族地區(qū)的第一道關(guān)口,雖說易守難攻,可是漿族人一旦攻破無澗崖,那就危險了,大殿之上頓時一片喧嘩,嘰嘰喳喳不斷爭論起來,多是說千萬不可讓漿族人通過無澗崖進(jìn)入樹族地區(qū),其余的,兮兒和大白蟲也聽不懂都在說些什么。國王又說到:“樹靈道人力爭不可和漿族人開戰(zhàn),以至兩敗俱傷,而是應(yīng)該想法聯(lián)合漿族人,共同想法對抗天道魔君,否者即便贏了漿族人,仍要慘遭浩劫,實(shí)無意義,不知各位有何想法,不妨礙說來共同參研?!?p> 人群中站出一人說道:“稟國王,漿族人大舉進(jìn)軍,樹靈道人得知已經(jīng)到達(dá)無澗崖南百里之地,依微臣之見,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緊急調(diào)集軍隊扼守?zé)o澗崖,以重兵把守?zé)o澗崖,無澗崖乃險關(guān),易守難攻,漿族人既然膽敢進(jìn)犯,我軍定要?dú)⑺麄€片甲不留,有來無回!”此話一出,又爭論起來,有很多人附和,也有很多人反對。
又有一人站出來說道:“王上明鑒,漿族人進(jìn)犯我族,實(shí)為無奈之舉,罪魁禍?zhǔn)啄颂斓滥Ь迪碌奶旎?,?dāng)下最重要的是知曉漿族人,我方更要百般忍耐,萬不可與漿族人接戰(zhàn),為此,我建議我方當(dāng)選一重要之人盡快趕到無澗崖,一來讓附近的士兵將領(lǐng)不可接戰(zhàn),當(dāng)然同時也務(wù)必固守不可讓漿族人通過無澗崖,二來向漿族人人說明其中利害關(guān)系,三來伺機(jī)聯(lián)合漿族人共同對抗天火?!?p> 國王側(cè)頭向無眼巫師問道:“愛卿可有高見?”
無眼巫師說道:“漿族人進(jìn)犯宣稱是因為河道為我族所阻而漸涸,其族人難以存續(xù),實(shí)乃為生存而戰(zhàn),迫不得已,這看上去是實(shí)情,可是即便如此,以漿族國王的性情,斷然不會為此貿(mào)然發(fā)動戰(zhàn)爭,可是從漿族人行軍的速度來看,顯然是急于進(jìn)攻,恐怕背后必有重大隱情,我軍不可輕易迎戰(zhàn),徒自損耗,所以當(dāng)依炎大人之議,盡快選出一人前往無澗崖主持大局,一定要查出漿族人進(jìn)攻的真實(shí)原因,再伺機(jī)而定”。人群中也不斷有人附和,國王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愛卿所言甚是,看來有人故意要漿族和樹族互相殘殺,我們?nèi)f萬不可中了敵人的詭計,當(dāng)下兩族共同商討如何對付天道魔君才是上上之策,戰(zhàn)爭一起必將涂炭生靈,而天道魔君一旦重現(xiàn)人間,災(zāi)難必將再次降臨,那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贏得了漿族人又有何益?!”國王頓了一下又說道:“眾位可有合適人選?”
又有一人站出來說道:“王子玄當(dāng)能肩負(fù)重任!”東方玄上前一步拱手道:“孩兒愿領(lǐng)命前往,當(dāng)不負(fù)重托!”
國王說道:“好,你就帶領(lǐng)左明將軍和你一同前往,記住,一切以大局為重,不可魯莽行事,你這就出發(fā)吧!”
國王又看了看兮兒,說道:“樹靈道人中箭受了重傷,南丘子,你快馬隨同送信之人前去,務(wù)必要治好樹靈道人的箭傷!”
人群中又站出一人,說道:“南丘子領(lǐng)命?!?p> 國王又說道:“定風(fēng)將軍,你護(hù)衛(wèi)南丘子前去,樹靈道人乃當(dāng)世高人,又有樹靈夫人在側(cè),漿族人恐怕也奈何不了他,你之前往,一則護(hù)衛(wèi)南丘子一行人的安全,二則探明敵軍虛實(shí)速速回報,此行之地相距無澗崖二百里之地,需慎重行事”。
“末將領(lǐng)命,”人群中又站出一人拱手道。
兮兒聽到國王給樹爺爺派大夫和將軍去,又聽國王夸樹爺爺和樹奶奶乃當(dāng)世高人,高興壞了,說道:“謝謝國王!”國王看了一眼兮兒說道:“樹靈道人在信中說道你叫兮兒,他已經(jīng)將紫鳳丹簫傳授于你,樹靈道人乃當(dāng)世高人,他既然如此決定,定有其深意,你當(dāng)好自珍惜!”
兮兒其實(shí)也不大明白國王是什么意思,不過一心想到要和南丘子一塊去找樹爺爺,也就不作他想了,回道:“謝陛下,我當(dāng)聽樹爺爺?shù)脑?!”兮兒一走進(jìn)大殿,不覺就被這宏偉大殿所震懾,頑氣頓時收斂不少,說話似乎也多了幾分小大人的味道
“嗯,你就帶南丘子一塊前去吧”,國王說道,又對南丘子說道:“你就速速去吧!”
正當(dāng)兮兒和大白蟲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那個無眼巫師突然說道:“陛下,此二人雖然不是惡魔所派,但給我族帶來地震之災(zāi)”,說著手指白蝶和兮兒,又道:“不可就此放其離去!”
兮兒和白蝶心頭都是一緊,都想:這下糟糕了,這死瞎子果然不是好人。更不解的是,自己怎么就給這里帶來了地震之災(zāi)?又想起一路上的情景,心中不禁一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還沒等國王說話,東方玄馬上說道:“父王,不知者不罪,此二人本就還是孩子,只不過是無意間闖入圣河,這才釀成大錯,再說此二人和樹靈道人有莫大關(guān)聯(lián),兮兒又得樹靈道人傳授紫鳳丹簫,萬不可傷害此二人!”。
國王沉吟了一下,說道:“此事從長計議,玄兒速速前往無澗崖吧,南丘子,你同此二人即可出發(fā)!”無眼巫師雖然不悅,但聽國王已經(jīng)作出決定了,當(dāng)下也不再說話。
東陽玄一行人一出正殿,兮兒立馬向南丘子致謝,說道:“南丘子先生,謝謝你去為樹爺爺療傷”。南丘子回道:“舉手之勞而已,能為樹靈道人療傷也是我的榮幸!”。兮兒本也想上前想定風(fēng)將軍表達(dá)謝意,可是看上去定風(fēng)將軍毫無表情,一臉嚴(yán)肅,兮兒心里倒有些害怕,正猶豫著,飛月早就迎上來了,問道:“爺爺怎么說?”
“爺爺說你不聽話,下次見到你,定要罰你抄寫一百遍經(jīng)文!”東方玄笑著說道。飛月知道爸爸是在騙自己的,本來很擔(dān)心的,立馬就高興起來,申出手掌,用兩個大拇指抵住嘴巴,向父親申了一下舌頭。又問道:“爹地,爺爺又要派你去那里?”
“我有要事要去一趟無澗崖,你先回家去吧,免得你娘又要為你擔(dān)心了,”東方玄說道。
飛月一想到回家就要被母親拉著說這說那,嘮叨個不休,老大沒勁,眼睛珠一轉(zhuǎn),當(dāng)下已又了主意,指著兮兒他們說道:“那兮兒她們要去哪里?”
“你師公受傷了,她們要帶南丘子去給你師公療傷,”東方玄說道。
“我也好久沒見到師公了,我也去看看師公吧?!”飛月機(jī)靈一動,說道。
“你是想偷出去玩吧?”東方玄說道,聽說師傅受了傷,東方玄當(dāng)下也很是擔(dān)心,但有要事在身,無法親自去看望,讓飛月先去看看也是好的,于是說道:“你要去看師公,也可以,但是不能在外惹事!”
“得令!”飛月高興地說道。
于是南丘子坐在一輛馬車上,一人駕車,定風(fēng)將軍騎馬,一列騎兵隨行,飛月也騎馬,兮兒和白蝶騎在飛牛上,飛月和兮兒他們并肩而行,南丘子他們跟隨其后。
一路上三人倒是有說有笑,論起各自年齡大小,飛月為長,兮兒其次,白蝶最小,于是也就姐妹相稱,很是投緣。兮兒突然又想起大殿上那位無眼巫師說的話,于是說道:“飛月姐,大殿上,那個提燈籠的人是誰啊,他為什么說是我和白蝶造成了地震,你知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他就是國師,天生異人,沒有眼睛,不過他比所有人都看得清,因為其他人看世界用的是眼睛,而他用的是心,人稱心眼天師,至于地震嘛,本來我也不知道,不過聽父親說,其實(shí)父親也是從巫師那里得知的,說是有兩個惡魔派來的使者闖入了圣河,圣河里流淌的是露珠漿,水神靠不斷飲用那露珠漿后來抵抗天火,露珠漿本來也是純潔無暇的,那兩個惡魔闖入圣河后,也被水神吞下,可是水神將它們剛剛吞到喉嚨里的時候,兩個惡魔使壞,弄癢了水神的嗓子,水神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身體也不由得隨之顫動,而我們樹族又有很多子民世世代代棲息于水神所化之軀,所以水神的一個噴嚏就給我?guī)砹说卣鹆恕!?p> 聽了飛月的話,兮兒和白蝶面面相覷,都在想,如此說來,確實(shí)是自己給樹族人帶來了地震之災(zāi),都感到無比的羞愧和懊悔。于是兮兒把掉進(jìn)漩渦,綠星星引路,碰到水神的經(jīng)過也大致和飛月說了。這時白蝶才明白,為什么之前那些樹族人對自己這么兇狠,都要對自己處于火刑,原來是把自己當(dāng)成惡魔了。
飛月聽了之后也是無比驚訝,說道:“原來那兩個惡魔就是你們兩個啊,怪不得巫師說要把你們捉來燒了”。飛月說完,大笑起來,說道:“一嚏震天下。”覺得實(shí)在有趣,兮兒和白蝶想到那些倒塌的房屋,覺得此禍闖得實(shí)在不小,很是對不起樹族人。飛月說道:“不過,這次地震不算大,倒也沒有造成太大損失!”兮兒他們那里知道,在帝王之家長大的飛月,向來不覺得能有什么天大的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