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 都市之惡
NO.4 都市之惡
一
Antonio立馬回過頭,卻似丟了魂似的,只好匆匆忙忙檢票,找站,上車,企圖用忙碌掩蓋自己的恐懼。
動車穿過林海,終于看見了個大晴天,太陽照耀的有些刺眼,卻還是溫暖的。Antonio就將自己置身于陽光下,回避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昨日的夢魘、驀然的大雨、靈異的尸體……他多么希望一切都是做了夢,夢了,都是假的,醒來了,就不會怕了。
可事實如此殘酷,未等他做好什么準備,就給予他沉重的枷鎖——無論他是否承受。
人面對種種問題,嘗嘗報以回避的問題以圖省事省心——雖然長遠來看于事無補,而又有多少無奈與殘忍的現實,與其坦然接受,倒不如刻意隱瞞來得實在。
……
在秋縣下了車,太陽火辣辣地焦考大地,溫度剛好是蟬蟲啼鳴的時節(jié),所幸機場空調的溫度剛剛好。Antonio想起確實有和隊員們商量的必要了,想罷撥通了螃蟹的電話。
……
終于抵達了總部,正好是太陽落山時。進入了大廳,Antonio直達二樓醫(yī)務室,等著螃蟹。
“嚇!來得比我還早,想必是真有一堆事情要說吧?!?p> “嗯,呢……”
“唔……晚上還沒吃吧?我知道市中心美食一條街有家懷石料理,先去吃飯慢慢談?”
“好的,不過……我胃實在不太舒服,”Antonio苦笑道,“今天找你,有這方面原因,能否吃點舒服的東西,稀湯寡水之類的……”
“嗯……米線怎樣?喝些能舒服,還去寒氣。”
“好主意?!?p> ……
“呼~喝點湯總算舒服了。”Antonio說道。
“所以這就是所有的內容?”螃蟹說道。
“還嫌不夠多,還是事不夠大?”
“不是……不過家里發(fā)生那種事確實令人頭皮發(fā)麻……”
“是啊,出來避避邪也不錯。最近發(fā)生太多,真是生不如死……”
“別這么說,先回醫(yī)務室檢查一下吧。”
……
回到了大樓。
“誒,大樓怎么比下午暗了許多?”
“大概是目前沒有什么人來,僅有維護的機器人在?!?p> 說罷便去了醫(yī)務室,二樓的燈也間接的關了不少,樓道確實昏暗了許多。
“夢里,他就和你說了那些?”
“嗯,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每天在機體的威脅之下一點點喝血,被他控制是遲早的事。你有什么辦法嗎?”
“這個……有倒是有,只是有點難……但是血還是喝的,現在不能讓自己的機體忍受不堪的狀態(tài),畢竟曉牢還牽掛著你,不是嗎?”
說罷,螃蟹的眼睛往外瞅了一眼。
“怎,怎么了?”
“剛才在外面瞥見一個人影一下閃過去,可能是機器人罷?!?p> Antonio想都沒想,覺得可能是,就沒說什么。
“說吧,什么方法呢?”
“就是利用γ射線做放療引導機體誘變,加之化學反應刺激,將機體內不明物質轉化為癌細胞,再做化療,實在不行就……切除。”螃蟹越說聲音越小。“雖然機體內的物質不知道是什么,但轉化為癌細胞是肯定可以的,癌細胞是產生條件最弱,生命力最頑強的細胞,最起碼病原體知道了,一切都將好辦……別嫌我說的不好聽,這是最保險的方法了,若是轉化為其他細胞不成功導致擴散就麻煩了……”螃蟹說著還時不時瞥向門外。
“我知道了?!盇ntonio低下頭,不再說什么。真是可笑,世人唯恐躲之不及的癌癥,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對不起,不知道傷不傷害到你,反正我覺得說實話是最好的……”
“你沒說錯什么,你說的很對,”Antonio抬起頭爽快的說道,“只是眼下還不能手術,目前的局勢隱患很大,也和你細說了……怕是堅持不到15%完成之前了?!?p> “唉,人生苦短,好好走完剩下的路吧。”螃蟹拍了拍Antonio肩膀。
“時間不早了,睡吧?!?p> “那個……晚上一個人睡有些害怕,和你一起怎樣?”螃蟹的頭上有些汗珠,Antonio心想肯定是在門外看見了什么。
“好,時節(jié)的床收拾一下,應該可以騰出地方。”
“謝了。”螃蟹說道,一邊瞅向門外那個忽閃忽滅的黑影……
二
“唔……好了?!盇ntonio收拾的算利索,“被褥應該都重新換洗過,沒有什么味道?!?p> “謝啦,晚安?!?p> 旅途的勞累使得Antonio沉沉地睡過去……
……
“Antonio?!?p> “Antonio!”
“嗯?怎么了?”
Antonio睜開惺忪的眼睛,望向對面床的螃蟹,臉色蒼白,“發(fā)生什么了?”
“我……我看見……”
“看見什么了?”
“一個……一個喪尸,瞪著我,足足一分鐘……”
螃蟹的聲音顫抖起來,可怕已經彌漫了整個房間。
“Antonio,是真的,別不信。我……真的看見了?!?p> “嗯,我相信你。”Antonio也在盡力地安慰著他,畢竟經歷了早晨那件事之后,本能地警覺起來了。
“A……Antonio,我們……出去找旅館住,好不好……”螃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這么晚了,我們也走不太遠,況且外面的世界更危險且沒保障……”
螃蟹更加恐慌。
“那,只能這樣了……對不起,我知道這樣要求不好……但……我真的很害怕,能不能和你一起睡?”螃蟹哀求道,眼角有有著晶瑩的淚珠,“求你了……”
“沒事,過來吧。”
螃蟹搬了被子,躲在Antonio捂熱的墻根一動不動。
Antonio懂得,在如今的情況下,只能團結在一起,別無他法,更不能自亂軍心。目前只有他和螃蟹,更要以穩(wěn)住同伴的心情為重。況且自己和螃蟹都是明理之人,交往的尺度心中都有一桿秤。
……
“Antonio。”螃蟹好久穩(wěn)住了情緒,鉆出被窩對Antonio說道。
“嗯?”
“你沒覺得,半夜十二點沒熄燈,很詭異嗎?”螃蟹幽幽地說道。
“應該是留著起夜燈吧。”Antonio雖口上這么說著,心里的擔憂卻不斷擴大著。
“不,主燈都沒滅?!斌π氛f道,“如果我們一樓的大廳、二樓的走廊早早的熄燈是為了節(jié)能,那么三樓,此時半夜12:00,沒熄燈,又該作何解釋呢?”
“……”Antonio不知如何說,“你先別擔憂了,先好好睡一覺吧,放心,有我在呢。”
螃蟹把頭別過去,沉沉地睡去了。
……
話說自從看螃蟹在醫(yī)務室里看那個忽閃忽滅的人影Antonio就覺的不對勁??蛇@畢竟是總部大樓,進門的話面部指紋通通過一遍才算可以,況且安全機器人隨時監(jiān)控著。到底何方神圣能闖進大樓后還能獨自地逍遙自在?
Antonio正想著,盯著門口窗口處,希望能僥幸遇到那具喪尸。
大概凌晨3點多鐘,門口一位喪尸終于出現在門口前。和今天上午看見的一樣,同樣是具女尸。
干練的短發(fā)粘連在一起,沾有早已干涸的血液,額頭,臉上滿是流過的血痕。白色的眼球里并不存在著黑眼珠,一點血絲都沒有,嘴唇泛著紅色卻并不是唇膏的粉飾,反而是剛食過血液的樣子……
那模樣確實可憎可怕,Antonio并不害怕,說實話,自從父母離異,Antonio就沒怕過什么。那具女尸在門口。大約站了一分鐘左右,盯著窗口向里看,Antonio與之怒目對視了一分多鐘,直至那個女尸的離開。
終于是敵不過旅途的勞累,便沉沉的睡過去,直到夢里,還反復地出現那具女尸的模樣……
三
清晨。陽光灑在Antonio的床上,蟬蟲的鳴叫喧鬧了燥熱的夏天,此時正是九月下旬,東京的九月依然燥熱不堪。
蟬鳴叫醒了Antonio,一直以來都很奇怪的是,每每熬夜過后,早餐都異常地早起與清醒,加之昨晚被女尸的夢魘搞得魂飛魄散,更是絲毫沒有困意。
Antonio還和往常一樣,習慣性的看著窗外。心想這世界的奇妙之處:總是能夠將你擊垮,毀的不堪一擊;同時又能尋速地恢復世界的美好,留你一絲生的勇氣——其實人與人之間的算計,在大自然的對比下顯得幼稚的可憐,這方面看來大自然不失為一個精明的算計專家。
一旁的螃蟹倒是睡得足夠香,明明昨天是。她被嚇個半死,卻也這般悠然自得,心大得著實讓人佩服。不過Antonio倒也羨慕這樣心大的人,同時也確定自己潔身自好,沒有發(fā)生那層關系,如此而已。
螃蟹也逐漸醒來,望著看窗外的Antonio。
“醒這么早啊……”
“嗯,昨晚睡的還好吧。”
“嗯?!?p> “那,我們下樓去吃飯?”
“我,我不敢……我真的怕那個……”
“瞧你這點膽量!”Antonio不屑一顧地說道,“虧還是個能力者,總不想干一輩子醫(yī)生吧?!?p> “再說,僵尸什么的白天不都自焚了嗎……”Antonio故作不經意的開個玩笑。
“你以為這是Minecraft啊!”螃蟹噗嗤一聲笑了。
“可是,我/真/的/怕……”螃蟹一字一頓地說道。
“真拿你沒法,末影珍珠傳送到一樓大廳,一起出去,成不?”
螃蟹聽完,去收拾行李。
……
早飯。
“真是的,一樓大廳跑的比兔子還快,追都追不上?!?p> 螃蟹自顧自笑了一下,繼續(xù)嚼著嘴里的壽司。
“還有,你昨天晚上怕的那個,我也看見了,對視了一分鐘?!?p> “行啊你!”螃蟹打了打Antonio的肩膀,“膽子夠肥的啊,你也不怕被吃了……”
“誒,你真不怕?”螃蟹試探地問問。
“真不怕。”Antonio如是說。
“唉,其實吧,那個尸體,我很小就見過……
所以才有點害怕”
“這個我理解,小時候的傷痛,是難以抹掉的?!弊鳛樵彝サ牡湫褪芎φ?,Antonio再也清楚不過了。
“那你具體說說,怎么個怕法。”
“哦對了那個,今天。你要陪我去個地方”
“哪里?”
“北海道?!?p> “那么遠?”
“飛機2小時的事(編的)”
“可為什么非去不可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我知道也能調查關于你所見的尸體,一切的一切。
而且,北海道那里,不會有那種尸體,我拿人格做擔保?!?p> “好吧?!盇ntonio只能聽從,畢竟自己對此了解還是太少。
……
飛機上。
“那么,你知道什么,先說下吧。”
“嗯……那個女尸,曾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在那時她還不是尸體?!?p> “啊?!”
“我從小在北海道長大,爸媽共有五個孩子,我排行老二,一家人雖說比較困難,但??倸w是和睦的?!斌π凡[起眼睛憶起往事,“十四年抗戰(zhàn),日本終究是打了個敗仗,經濟蕭條,國際地位一落千丈,爸爸是民企職員,公司因形勢不佳,資金流斷裂而倒閉,我爸也就下了崗。為了維持生計,不得不上山挖些煤礦運到城里去賣。
爸爸死前幾天,總是很晚回家,魂不守舍。偷聽他倆的對話,說是父親被別的女人纏上了,父親每天都要找人幫他擺脫,可這渣女就是對父親不依不饒。
終于一天晚上,父親出門,就再也沒回來。發(fā)現時已經3天了。
后來法庭上見面,判被告死刑,緩期兩年執(zhí)行。被告席上,她穿著破爛的衣服,血液沾著的短發(fā),流血的臉龐,和那晚看的別無二致。她看我那仇恨的眼神,也和那晚一模一樣。”
Antonio心生同情,但印象更深刻的是父親,父親的死顯然是守住了自己的貞操,哪像自己的生父,出軌后還能理直氣壯地活著,在Antonio看來,那樣如同死去沒什么區(qū)別。
“那個臉龐困擾了我很多年,”螃蟹說道,“我知道,我沒有做錯什么,父親沒有做錯什么,我一家人都沒有對不起誰,可那仇恨的眼神,著實令我恐懼與憤怒。
直到多年后去公安那領檔案,原來那女是先天的精神病患者,被家人遺棄在一座山區(qū)的療養(yǎng)院,交了一年費用后便杳無音訊,院長也是個貪利之人,見錢不交,電話又打不通,立馬把人放到荒郊野外,管都不管。真是一堆畜生,狗娘養(yǎng)的!”螃蟹說到這,咬牙切齒地。
“行了,都過去那些年了。不能老沉溺在不堪的往事,否則只會有更加不堪的未來?!?p> “這倒是大實話?!斌π匪闪丝跉?。
“不過,你還沒說尸體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很多嗎?”
“到了北海道,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螃蟹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都隨著飛機降落的隆隆聲漸漸褪去……
四
下了機場,到了北海道的大街上。
“唔……要去哪里呢?”
“跟我走就好了?!?p> 說罷,螃蟹打來一個出租,遞給司機一張紙條。
……
“諾,到了,就是這里?!?p> “一個,廢棄的圖書館……”
“嗯,我媽媽生前在這里工作,現在新的地址在新宿,這邊人煙稀少,已經廢掉了。”
“那么這里能夠查到有用的資料?”Antonio半信半疑。
“當然能。館長認為的一些沒有價值的材料,索性落在這里,畢竟這里離新宿還是很遠的,而且圖書館的書確實需要更新一下——不過這剩下的書確實有價值?!?p> “價值都是相對的,因人而異?!盇ntonio解釋道。
“沒錯。那么邊走邊說下具體的情況吧。
小時候,我媽媽就在這里上班,主要做些史書的修補工作,只要一放假,我就在這里玩?!?p> “嗯呢,小孩子不方便在家的。大人不放心。”
“我可以看好多好多的書啊,雜志啊一輩子都看不完。
有一天呢,我看《時代(TIME)》周刊入了迷,正聽見媽媽工作的地方有吵架的聲音。
媽媽說,她在修補一套野史的書籍,里面提到了當時的天皇和瑪雅人以及印第安人外交的情況?,斞湃撕陀〉诎踩硕籍惪谕暤卣f‘經濟確實發(fā)達,但對貴國道德淪喪的幫派和腐朽沒落的統(tǒng)治感到深深擔憂。’”
“什么鬼??!”Antonio笑道,“野史怕是不靠譜到家了吧。”
“就是你這種人,導致我媽和周圍的人吵了起來?!?p> “哦?!?p> “我媽其實是個挺隨和的人,但在這件事情上卻顯得異常執(zhí)拗。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成立,兩年后,她又在另一本史書——這回可是正史,我想你們中國也學過鑒真東渡,明治維新之類的吧?”
“嗯,還是考試重點呢?!?p> “那么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那本書應該是記錄的最全,最詳細的明治維新的過程,鑒真東渡也是,他哪天講的什么課,吃的什么都記錄的一清二楚,非常具有權威性,基本就是日本歷史的百科全——雖然不算太全,但卻是不少史學家的第一手史料?!?p> “然后呢?里面也提到了關于尸體的什么嗎?”
“是的,而且一查就查了個底朝天,終于踩雷了。”
Antonio不由得心里一驚。
具體內容我也記得不清楚了,但我能找到那本書。
“那么這么著名的書,怎么不帶走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因為這本書不是一個人寫的,嚴謹上講,是每年都有人寫。原著的作者是不變的,并且80%以上均出自第一位作者,后面的史學家不斷地修訂補充,當然就是小補小修,但是每年都出新版。
這應該是最舊的版本了,里面的東西依然具備參考價值。新版里已經把我媽媽查到的那段黑歷史刪掉了?!?p> “在這里,是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
“相傳奈良時代,大和政權的版圖在這時也逐漸擴張,征服東北地方部分地區(qū)和南九州。由于常年的政權動亂與版圖擴張,人民群眾死傷無數,全國籠罩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之中。生產力疾速停滯,社會經濟發(fā)展下滑。
在當時距鑒真東渡已經百有余年了,漢化也比較明顯,受道教與佛教的影響也加深了不少,人民對家庭的渴求也日益強烈,在這種情況下,‘永夜教’誕生了,主張人的意志可以通過后天努力而復活,附著在死去的尸體上,即可起死回生。創(chuàng)始人是永夜健一郎。‘永夜教’宣揚的東西很簡單,無論自己的親人如何死去,只要把尸體交給永夜教,永夜教幫忙開啟祭壇儀式來‘招引’逝者的靈魂,而家屬需要做的就是對永夜教的虔誠與繳納貢品及費用。
永夜教創(chuàng)立之初立刻收到了全國人民的擁護。在當時與道教,佛教并稱為‘三大神教’。很快的,‘永夜教’受到天皇的賞識,下令將‘永夜教’奉為全國性教育,這與中國漢代‘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有異曲同工之妙?!酪菇獭谌珖杆贁U張,人民士氣大漲,生產力得到飛速提高,日本達到了封建社會最鼎盛的時期,在客觀上‘永夜教’確實促進了經濟的發(fā)展。
……
然而在江戶時代,發(fā)生了變化?!酪菇獭瘎?chuàng)始人永夜健一郎第六十三代重孫永夜智也趁職務之便陷害皇帝,登上皇帝寶座,設置‘忍者’職位做皇帝的謀殺之手,從此日本的統(tǒng)治開始腐朽,百姓生靈涂炭?!酪菇獭匚灰宦淝д?,后來第六十九代重孫永夜一行(年號“明治天皇”)為挽回永夜教,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日本逐步過渡到資本主義社會,社會經濟發(fā)展產生新動力,但人們思想觀念解放,加之‘西化’嚴重,共和民主深入人心。永夜一行終未挽回‘永夜教’,‘永夜教’也就成為了封建制度的產物,也隨著封建制度一起消失在歷史的沙河中。
……
不過,種種跡象表明。日本在任何時代都不缺失奉行永夜教的人,抗戰(zhàn)時期的‘敢死隊’就是典型,他們的確不怕死,但是否奉行永夜教,以及永夜教是否后繼有人,歷史上沒有詳細的考究……”
“SO,這么一大段,有毛用呢?”Antonio一頭霧水。
“諾,你再讀讀這一段?!斌π酚檬种钢f道。
“‘永夜教’宣揚的東西很簡單,無論自己的親人如何死去,只要把尸體交給永夜教,永夜教幫忙開啟祭壇儀式來‘招引’逝者的靈魂,而家屬需要做的就是對永夜教的虔誠與繳納貢品吉費用?!?p> “所以,你說這個永夜教,很有可能……”Antonio瞪大眼睛。
“很大的概率吧。還有一點細節(jié)。
我曾問過我母親為何如此執(zhí)拗,她說
這可能關乎到全球人的命運
當時我不信,現在看來真不能不當回事。”
Antonio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下午3點,全體緊急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