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特別的疼
安顏不敢輕舉妄動,她的眼睛盯著藥圃,她今天必須把他采回去,否則厲容森的身體會受不住的,方才又受到了那樣大的重創(chuàng)。
那少爺往安顏那里看過去,說:“這是從未有其它人來,你是誰?”
“我需要結(jié)魂草。”安顏直截了當(dāng)?shù)膶λf。
“你拿走吧?!蹦俏簧贍敍]有半點在意的樣子。
而王叔卻說:“這當(dāng)然不行,你今天不能不服結(jié)魂草,待到明日就會死去?!?p> “這都是狗屁的話,不服結(jié)魂草就困不住我,我豈容你來消遣我?!鄙贍斃溧鸵宦?,而后便自行要過去藥圃那里。
王叔一把抓起地上的鐵鏈,將少爺拉過來,那少爺即刻也朝他打過去,一面說:“你這條走狗,給我滾開!”
“少爺,我是為你好。”王叔邊說邊往少爺那里揮掌。
少爺身上不便,終究是躲不開的,被王叔狠狠擊中一下,不得不半跪在地,他對安顏說:“你想要結(jié)魂草就幫我打贏他,否則你拿不到的?!?p> 安顏眼下的目的就是結(jié)魂草,她方才已經(jīng)跟這個叫王叔的男人交過手了,他的內(nèi)力特別深,想必沒有幾個人可以打贏他。何況她在這里又施展不開,又受了些內(nèi)傷,自然要小心些。
又聽那那少爺說:“我與你一道奪結(jié)魂草,你拿到就走,明日過來救我!”
“這樣不行!”王叔說著就往安顏那里看過去。
少爺即刻一手抓住王叔的手臂,而后對安顏說:“速度快些!”
安顏即刻過去藥圃那里采藥,卻發(fā)現(xiàn)王叔揮過來一記能量,與她的肩膀擦去一點,雖感到疼痛卻顧不得許多了,伸手去摘藥。
“??!”安顏的手像被什么抽到一記,瞬間感覺火辣辣的疼,盯睛一看,已是皮開肉綻。
少爺拾起地上的粗鐵鏈,他直接套在王叔的脖子上,對安顏說:“你快!”
安顏不顧疼痛,伸手采到藥之后就翻身躍出了禁地。
王叔回轉(zhuǎn)身去看少爺,說:“你這是瘋了嘛,你不能不吃結(jié)魂草?!?p> “這是謊言,你居然信那個女人?!鄙贍斃湫σ宦?,他已是攤軟在地上,一面看向天上的月亮,一面說,“月色真白,我喜歡做大人的樣子?!?p> “當(dāng)小孩無憂無慮,你有什么不愿意的?”王叔問。
“那你為什么不做小孩?”少爺反問他。
“你會毀掉這里的,你的心魔會隨著你的長大而長大,你會企圖毀掉這里,毀掉你的家族?!蓖跏迨庆`仙他們家族的守護(hù)人,他的責(zé)職就是要保護(hù)這一方的平安。
少爺冷笑,只說了一句:“自私又狠毒的女人,隨口說說的謊話不值得信任?!?p> 王叔蹙眉,他并不討厭少爺,甚至還憐惜他,但他有要逃出去的想法便不應(yīng)該了,他趁著少爺不備之時將一根銀針扎進(jìn)去他的手腕。
瞬間,少爺便又昏過去了。
原來用結(jié)魂草會便宜一些,而且可以讓他少受些罪,眼下沒辦法了,只能封住他的一縷生魂,免得他肆意任性起來。
并且,如果他連著幾日壯大會有極不好的后果,很有可能要沖破禁地,到時候就麻煩了。
王叔坐在地上看看少爺,又看看月亮,心想他要結(jié)一個網(wǎng),結(jié)魂草一經(jīng)服用就會上隱,方才那個女人肯定還會來,他一定要抓住她才行。
安顏已經(jīng)一路小跑的回去院子里,她感覺渾身疼痛。
厲容森正坐在屋門口的長廊上,看到有人影走進(jìn)來就上前去看,發(fā)現(xiàn)安顏的情況不太好,他本能的想去扶,卻又覺得不適合,連忙對屋里的老婦人說:“阿婆,她回來了,好像很累的樣子,你過來看看?!?p> 老婦人已是站在了安顏的面前,即刻扶住她,問:“你怎么樣,還好嘛?”
“沒事?!卑差佭呎f邊往屋里去。
厲容森上下打量安顏,發(fā)現(xiàn)她肩膀處有血跡映出來,抓著草藥的那只手傷得更是不輕,皮破肉綻,樣子特別可怕,不免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老婦人先是把安顏扶到桌邊坐下,而后就往里頭去拿藥,對她說:“你這是何苦,我讓你不要去的?!?p> “沒事,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嘛。”安顏示意老婦人不用擔(dān)憂,又說,“你看,結(jié)魂草采到了?!?p> “你這手怕是要廢了?!崩蠇D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
“這話是什么意思?”厲容森即刻過來問。
“你把這個藥拿去洗一洗,然后放進(jìn)去那個煮藥的鍋里。”安顏邊說邊指了指一旁已經(jīng)架起來的煎藥鍋子。
老婦人說:“何必呢,還是自己要緊。”
安顏低眸,看見厲容森要撕自己身上的衫衣便連忙制止他:“你這個布料不吸血,你別撕了,去把藥洗了?!?p> 厲容森分明看到安顏的額頭上冒著細(xì)汗,可見她挺難受的,但她居然一句也不說,他接過那個草藥,說:“我能為你做什么?”
“你只管去洗藥,阿婆會幫我治傷的?!卑差佒贿@樣說。
厲容森按照安顏的意思去做了,而后又過來坐下,看到老婦人已經(jīng)把藥粉灑在她的手背上,又用紗布纏起來,心里不免很過意不去,他說:“明天不要在去了?!?p> “那當(dāng)然是不行的?!卑差佪p笑一下。
屋里是一片昏黃,而安顏方才那抹笑意卻極為清晰的刻在了厲容森的心里,他佩服她,同時也開始有了些惻隱之心,說:“我不值得你冒險。”
“宴清秋值得?!卑差佌f道,她明白他是什么想法,因此配合他抵消心上的那點過意不去。
厲容森并沒有因為這句話釋然,他說:“對不起,是我給你制造了困擾?!?p> 安顏凝視住厲容森,而后說:“以后萬草堂里有關(guān)藥材的事情都由我做主,你認(rèn)為這個條件怎么樣?”
這話先是讓厲容森一怔,接著就答應(yīng)下了,說:“我同意?!?p> “你去休息吧,我沒什么事?!卑差佌f道。
但厲容森沒有離開,他又問:“你真得沒有哪里不舒服嘛?”
“我挺好的?!卑差亸?qiáng)裝自己并沒有在疼痛,但實際上她的手非常疼,總好像在經(jīng)歷鞭子的抽打似的,可見這傷不好應(yīng)付。
老婦人又起身走到里頭去,打開了一個箱子,也不知道她在翻什么,翻了許久才拿出來一塊手帕,對安顏說:“來,這個是干凈的,你用來擦汗吧,瞧你疼的一頭汗?!?p> “有多疼?”厲容森連忙問。
“你幫忙去看一下藥,去那里扇扇風(fēng)?!卑差伿疽馑^去,不要在自己跟前問長問短的,她也不會告訴他,免得他又是一堆話。
老婦人也對厲容森說:“你過去吧,這里用不上你?!?p> 厲容森只得走過去藥鍋子那里,拿起邊上的扇子扇風(fēng),并且豎起耳朵去聽安顏和老婦人之間的談話。
“是不是特別疼?”老婦人問她。
“的確有些疼?!卑差伻绻f有些疼,那肯定是疼的不行了,否則她就不會一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