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俊郎無雙的少年立在沈霜鈺面前。
少年微微抬頭看向自己,一張臉生得是熠熠生輝,極其養(yǎng)眼的存在。
這是…我徒弟?
沈霜鈺心中不免疑惑,說起徒弟,最深的印象還只是個小傻子。
而如今眼前這風(fēng)光無限好的少年,很難與記憶里臟兮兮的小傻子聯(lián)系到一塊。
李瑾打破兩師徒之間的尷尬道:“景黎,還不拜見你師父!”
只見那俊郎少年微微作揖道:“徒兒,拜見師傅!”
還果真是自己徒弟,男大十八變??!
沈霜鈺笑笑:“師父把我這徒弟教得挺好的?!?p> 李瑾臉上有些僵,笑了笑,心下有些后悔,早知沈霜鈺忘了著徒弟,她就不把景黎拉出來了。
“也是這孩子聽話懂事,你如今出關(guān)了,就且好好帶著你徒弟幾年吧!”
“是!”
她本來也準(zhǔn)備修養(yǎng)一段時日的,就是覺得這日子過得太沒滋味了。
沈霜鈺帶著徒弟回寒洞洞府,一群人就散了。
路途中,兩人一直無話,略顯尷尬。
沈霜鈺先破冰問:“近幾年過得如何?”
“挺好的?!本袄桦S口答。
“修為到哪兒了?”
“……”景黎沉默。
“怎么不說話??”
沈霜鈺不免驚訝,修仙第一級,便是先筑基,而后是培元、心動、辟谷…
而她閉關(guān)前,這小子就已經(jīng)筑基了,再加上她給這小子留下許多修煉秘籍,如今百年過去,修為定當(dāng)大漲。
景黎不答話。
沈霜鈺不免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打量幾下。
景黎抬眼對上她那灼灼目光,手指不禁握緊,心跳快了一分,開口問:“師父為何這般看我?”
“就是覺得…”她停頓一下,“你怎么變化這么大呢?”
景黎:“……”
“好了,先回去吧!”
雖然跟這徒弟因為長久不在一塊,關(guān)系略有些僵硬,這小子也不似小時候那般粘著她。
但沈霜鈺卻不在乎這些,反正她在這兒也待不長久,本就不該有什么感情。
兩人并肩回去,沈霜鈺回頭,才瞧見景黎脖子上有刮痕,不解問:“怎么傷的?”
他忽然捂住脖子,搖搖頭:“不小心被樹枝掛著了,不礙事?!?p> “就算不礙事也得治療啊。”
沈霜鈺上前一步,抬手要施法為景黎治療,卻被突然抓住了手腕。
她抬頭,看向景黎,有些吃驚他眼底的戒備。
她退后一步,景黎趕忙松開手。
“徒兒冒犯師父了?!?p> “不礙事。”
沈霜鈺退后一步,動用法力給他治療,小傷口一下就痊愈,恢復(fù)雪白平坦到肌膚。
但,沈霜鈺卻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我怎么沒有感受不到你的修為?”
景黎眼里頓時暗淡,垂下眸子。
沈霜鈺立刻拉起他的手來,感受他的仙脈。
可惜,仙脈單薄得,幾乎感受不到。
“怎么回事?我閉關(guān)之前你不就已經(jīng)筑基了?如今怎會一點(diǎn)仙脈都沒有了?”
一個雷靈根的天才,怎會如此?
沈霜鈺心上一頓,緊緊握住他的手腕。
景黎抬手,輕輕推開沈霜鈺的手,退后一步。
“都過去了?!?p> “到底怎么回事?”
見景黎這支支吾吾的隱瞞,沈霜鈺有些惱。
景黎抬起晶亮到眸子,解釋道:“是我不小心,讓妖邪取走了我的靈根?!?p> “什么意思?”
一個人的靈根若被取走,那這人將再無修仙的可能,在修仙界,幾乎是個廢人存在。
“你說清楚?!?p> “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多提無意義,徒兒那時處世不深,什么也不懂,也說不清楚?!?p> 沈霜鈺忽然想起景黎當(dāng)時那懵懂天真的模樣,到如今文質(zhì)彬彬,謙謙少年,定是經(jīng)歷了許多的。
從他這里問不出,那就只能問問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