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鈺不知景黎為何連靈根都不在,那可是修習(xí)之基,若沒有了靈根,在修仙界如同廢人一般。
“到底怎么一回事?”
景黎始終不說,原本那邊天才的少年,變得畏畏縮縮的,真真叫她有些可惜。
“既然你不說,我便去問別人吧?!?p> “師父!”景黎叫住她:“別去,不怪別人,是我自己不小心的?!?p> “怎么個不小心?你倒是詳細說說啊,叫為師猜來猜去的?!鄙蛩暵?lián)想到他剛才臉上的傷痕,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人欺負我。”
景黎低下頭,雙手緊緊握住,顯然帶著隱忍。
沒被欺負才怪。
沈霜鈺狠狠敲他頭上:“傻子,我是你師父,有什么委屈只管說,我?guī)湍銏蟪??!?p> 景黎抬頭,看見沈霜鈺,眼里閃著點點晶瑩。
沈霜鈺以為他要哭了,連拍拍他的肩:“男兒有淚不輕彈,走,師父給你報仇去!”
“好!”
兩人離得近,景黎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梅花香味,熟悉得一如從前。
本也沒相處多久,可那些記憶,卻格外鮮明起來。
也不知為何,他對這人莫名有種信任感。
沈霜鈺帶著人來到弟子住處,一路直奔趙坤的屋子。
趙坤受到小弟們的報告,直覺不妙,本想逃的,卻被沈霜鈺堵個正著。
他立即笑臉相迎:“弟子拜見大師叔,師叔怎么親自來了,有什么是派人傳信就行了?!?p> 趙坤雖然笑嘻嘻,心里卻不安及了,這位大師叔已經(jīng)是仙君,宗門里連掌門都匹敵不了。
他看向沈霜鈺身后站著的景黎,后牙槽隱隱作痛。
沈霜鈺側(cè)臉問景黎:“就是他剛才打了你?”
“是他!”景黎沒有半點隱瞞。
“沒有的事,景黎,你怎可告黑狀?”趙坤立即向沈霜鈺解釋:“大師叔,我們只是平常師兄弟切磋而已?!?p> 沈霜鈺沒給他半點神色,突然亮出一把冰劍,抬手指過去,尖峰凌厲,可把趙坤嚇一跳。
“大師叔,真冤枉啊,我不敢了?!?p> 然,沈霜鈺并未動手。
“不是切磋嗎?那咱們就來切磋切磋?!?p> 趙坤傻眼了。
不僅他,來看熱鬧堵在門外的弟子們都傻眼。
宗門修為法術(shù)最強之人,要跟一個小弟子切磋,傳出去難免讓人覺得沈霜鈺在欺負人。
趙坤連忙推拒:“我這點修為,怎么能與師叔切磋,師叔還是別自降身份了?!?p> “我都甘愿自降身份,你怕什么?”
趙坤心里罵娘。
他不怕才怪呢!
他上前一步,小聲道:“師叔,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我就是在欺負你!怎么著?”
沈霜鈺冷冷的聲線,氣勢上令眾人懼怕。
這位大師叔,不是個好脾氣啊。
“我這人一向不在乎什么名聲,你不動手,那我便動手了。”
沈霜鈺動作輕輕挑劍,將劍扔向趙坤。
趙坤反應(yīng)過來,連連退后十幾步,又施法阻攔,看似不起眼的招式,威力卻巨大,趙坤抵不住,也召喚出自己的配劍,與冰劍相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