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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旗日不落

第二章 分地

唐旗日不落 深淵是道光 2997 2021-07-22 13:35:17

  看著兩小,李念有些無奈,七歲了還要纏著姐姐一起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之今晚想要洞房花燭的美夢算是碎了。

  回到那間觀星房,躺到茅草堆里,透過屋頂?shù)钠贫磳ふ倚浅?,找到了北斗七星,是熟悉的星空?p>  唐,天佑四年!

  大戈壁上的黑風(fēng)暴居然把自己送回了千年之前,夢回唐朝。

  不是貞觀,不是開元,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皇帝是誰,是初唐,中唐,還是晚唐。

  早知道讀歷史專業(yè)就好了,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一樣兩眼一抹黑,除了李白、杜甫、楊玉環(huán).....這些耳熟能詳家喻戶曉的名人,啥也不知道。

  唐詩三百首也就記得個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幾雙,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和下土。

  算了,知道又能如何,事后諸葛亮而已,就別想著未出茅廬先定三分天下了。明兒先把房頂?shù)亩炊律?,雖然開春天氣回暖,這小風(fēng)颼颼的還是冷的睡不著。

  門口傳來響動,李念握住了手邊的斧頭,心中定下了第二個小目標(biāo),搬家到大城市去,這邊塞之地太沒安全感了。

  “夫君。”

  聽到是趙如雪,李念松了口氣,隨即心頭一片火熱,大唐女子這么開放的嗎?

  院子里,趙如雪在練武,手中一柄橫刀舞的如同匹練,水潑不進,兩小在墻角蹲著馬步,李念倚在門框上揉著腰,欣賞著趙如雪的妙曼身姿,嘴角帶著男人都懂的壞笑。

  習(xí)武之人身體素質(zhì)就是變態(tài),一點都沒有初為人婦的陣痛,昨晚上大戰(zhàn)三個回合之后,某人就淪為了小賣鋪門口的搖搖馬,真·工具人,不過爺喜歡。

  趙如雪收刀歸鞘,對上李念灼熱的目光,臉頰羞紅。

  “昨日相約,鎮(zhèn)將府的人今日會來給夫君劃分田地,吃過朝食夫君隨我一同出城?!?p>  “出城!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遇到胡人襲擾?”

  “夫君放心,初春之時,胡人忙著放牧過冬的牛羊,不會大隊南下,靜邊鎮(zhèn)有駐軍,小股流竄的馬匪不敢靠近,四周還有烽火燧堡示警,我們出城不會太遠,就算有賊來襲也來得及回城。”

  也許是看李念昨晚太幸苦,也許是今天要出城,朝食恰的是干飯,粟米的,雖然沒有沙礫土石,卻參雜了三分之一的米糠,剌嗓子。

  下飯就一疊不怎么咸的咸菜,烏漆嘛黑的也不知道是啥做的,昨晚煮肉的湯水,寶貝一樣被端了出來,那個味。

  李念充分發(fā)揚了中華民族尊老愛幼的傳統(tǒng)美德,把肉湯讓給兩小,換來兩個大大的笑臉,小孩子的喜惡就這么簡單。

  吞咽著剌嗓子的粟米飯,看兩小肉湯泡飯吃的香甜,改善伙食這件事必須提上日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正好今天出城看看周邊環(huán)境。

  在城門口等了一會,鎮(zhèn)將府的小吏晃晃悠悠的邁著消食的步伐剔著牙來了,是個胡子花白的老頭,一點都不慈眉善目,倒像是個老土匪,腰間還挎著刀。

  “你就是趙家的贅婿?這么白凈的郎君可不像是邊地之人,不會是犯了什么事吧?”

  不刷牙是你的自由,牙縫里嵌著肉絲到處熏人就是你的不對了,顯擺你家吃得起肉!

  大早上的居然吃羊肉!想起自己連剌嗓子參米糠的粟米都只能吃個半飽,還不是每頓都能恰干的,瞬間就悲傷逆流成河。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當(dāng)官的永遠都是你大爺。

  詛咒老頭口腔潰瘍,掉光滿嘴牙。

  李念低頭避開老頭的口氣,心里不滿的嘀咕,臉色一變做黯然傷神狀,說出鎮(zhèn)將府登記結(jié)婚的時候說過一遍的說辭。

  “晚輩從西域歸來,遇了馬匪,僥幸逃脫迷了路,被娘子所救,身無長物無處可去,蒙娘子不棄,入趙家為婿?!?p>  “西域?”

  “西域?!?p>  李念的話七分真三分假,他確實是從西域來,不過是從千年后的西域,老頭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瞅了半天,看不出什么,便不在尋問,這邊塞之地本就是流放之所,魚龍混雜,今日問話也不過例行公事。

  相比城北直面胡人,城南要相對安全,趙如雪在靜邊城無依無靠,分地自然分不到城南而是在城北,好在離城不遠,也就幾里地抬頭就能看見城墻。

  老頭嘴臭了點,人還算公道,沒有刁難索賄,分了臨河的地,不過是荒地需要開出來。

  趙如雪早有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就帶了農(nóng)具,分好地,埋了界石,登記造冊之后,老頭自個回城,趙如雪扛著镢頭準(zhǔn)備翻地。

  雖說荒地免稅兩年,可要是分到手里不種,卻是要受罰的。

  四十畝地,老大一塊,還送了一塊靠河的灘涂,作為汛期河水淹沒的緩沖,李念大概測量了一下,算上灘涂,沿河為寬一百多米,長近三百米,足有三萬多平。

  這么大一快地,還得修筑水渠,一镢頭一镢頭的刨,得開荒到什么時候?

  大男人一個,李念不好干看著,挽起袖子幫忙,沒刨一會就腰酸背痛,餓得胃痙攣,手上還起了水泡。

  對比一下勞動成果,好嗎!不到趙如雪的五分之一。

  坐著休息了一會,陸續(xù)有放牧的趕著牧群來河邊喝水,大多數(shù)是羊群,夾雜著牛馬。

  看著那一頭頭大黃牛,李念動了念頭,開荒就不是人干的事,是牲口干的。

  這邊塞之地毗鄰草原,最不缺的就是牲口,價格應(yīng)該不會太貴,家里就算買不起牛,租一頭總沒問題吧,大不了賒賬,收了糧在還。

  心動不如行動,李念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和趙雪如說了自己的想法,作為掌管經(jīng)濟大權(quán)的一家之主,這種事還得她點頭。

  趙雪如目光復(fù)雜得看著李念,開口道:“夫君,如今春種在即,各家都在翻地,哪還有空閑的耕牛租給我們?!?p>  李念指著河邊喝水的牛道:“那不是牛嗎?”

  趙雪如有點頭大,以前只要養(yǎng)弟弟妹妹兩個人,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夫君,雖然得了四十畝地,可單憑自己一個人是耕不完的,沖動了。

  木已成舟,這就是命吧,好在夫君長的俊俏,還識字,待人也溫柔,不算太虧。

  “夫君,那是肉牛?!?p>  “有區(qū)別嗎?”

  看著一臉狐疑的李念,趙如雪很是無奈,嘆了口氣道:“夫君有所不知,耕牛要從小馴服,這些放牧的牛沒有馴服,只能殺來吃肉?!?p>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雖然我來自千年之后,也是村里人好吧。

  沒聽說誰家的耕牛還要馴的,都是直接穿了鼻環(huán)就下地,最多也是新牛沒默契,找個小孩前面牽著走,這種事小時候沒少干。

  鼻環(huán)!

  李念仔細一看,那些牛果然沒有鼻環(huán)。

  “娘子,肉牛一頭多少錢,咱家買的起嗎?”

  “夫君,肉牛耕不了地的,若是夫君想吃牛肉,回頭買上一點便是?!?p>  “不是,你家夫君我有辦法一夜之間讓肉牛變耕牛?!?p>  夫君不會是傻的吧!怎么說起胡話了,一夜之間讓肉牛變耕牛,怎么可能?

  看李念言之鑿鑿的樣子又不像說謊,如果是真的,肉牛比耕牛便宜很多,把冬天獵的白狐皮賣了,倒是能買上一頭。

  只是這個時節(jié)沒有商隊,白狐皮賣給鎮(zhèn)里的鋪子,要少賣不少錢,不過肉牛變耕牛,也不虧。

  趙如雪半信半疑的看著李念道:“夫君真的有辦法把肉牛變耕牛?”

  “當(dāng)然,夫妻一體,我會拿這種事騙你?”

  “買了?!?p>  “你懂牛嗎?”

  “我去找龍爺,他家養(yǎng)了馬,懂牛。”

  龍爺!這名字怎么聽都像是混社會的,養(yǎng)馬和懂牛之間有什么因果關(guān)系嗎?

  趙如雪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人,打定了主意地也不翻了,喊回在地里撿石頭的如風(fēng)如云,收拾東西回城。

  傳說中的龍爺是個瘦老頭,跛著條腿,臉上布滿溝壑一臉愁苦,像是被大戶人家欺壓的長工,糟蹋了龍爺這個名字。

  馬廄里的幾匹馬......咱也不懂,看著倒是蠻精神的。

  “肉牛變耕牛!”

  龍爺把手里的豆料放進馬槽,回頭看著李念:“趙家的,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趙家的!難道死后墓碑上要刻‘趙李氏’,贅婿這么沒人權(quán)嗎?名字都不配有!

  不行,堅決不行。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子李念,還請龍爺直呼姓名。”

  趙如雪聽出了李念話語中的堅決,連忙開口道:“夫君雖是入贅,卻不改姓?!?p>  龍爺點了點頭道:“是老頭子冒昧,給李小郎賠個不是,這肉牛變耕牛事關(guān)重大,李小郎還需慎言?!?p>  李念笑了笑道:“真假一試便知,還請龍爺幫忙挑上一頭好牛,家中錢財拮據(jù),若是買了病牛,不用幾天死了,再無銀錢買第二頭,誤了春耕全家就得餓肚子?!?p>  “李郎君放心,老頭子這點眼光還是有的,若真如李郎君所言,可是造福萬民的大功德,這牛算老頭子送的,鎮(zhèn)將府也會有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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