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幾位七境飛升境大佬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后,終究回到了原點。
“雖然這次依舊沒有成功飛升,但是因為長青子道友的幫助,總算是取得了一定的進展。那么這一次,也就不算白來了?!?p> 臨近尾聲,田真子道長代表眾位七境大佬,發(fā)表了感慨,也再一次把長青子的地位給拉高了一截。
“說的沒錯,受益匪淺啊。
對了,長青子小友,若是你以后感應(yīng)到需要飛升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們。
我可是要過來觀摩借鑒的。”
軒轅文邕一臉認(rèn)真,生怕這位天賦異稟的長青子道友,偷偷摸摸就自己飛升了。
“軒轅前輩說笑了。真有那么一天,一定如實通告,就怕若是等我的話,時間會有些長啊?!?p> 李長青立刻抱拳笑道,心中不禁好笑。
我才六境,你們就且等著吧!
很快,這一次“飛升七人組”的實踐便圓滿結(jié)束了,只是誰都沒有再主動提起風(fēng)劍仙和大壯的情況。
…
……
………
“師叔祖回來啦!”
才剛?cè)肭喱樧谏介T,長青子宗師便被守候在此的余彤給發(fā)現(xiàn)了。
一張通傳符不要錢似得被小家伙給迅速點燃,隨后不出半盞茶的功夫,余守年便趕來了。
“師叔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想到您才出去一天,我就覺得我們宗門已經(jīng)離不開您了?!?p> 余守年上來便是一頓天花亂墜的吹捧。
“有事說事!怎么著,我就出去了一天,宗里就有大事了?”
李長青有些納悶,自己不過才出去了一天,這就又有事發(fā)生啦?
“師叔您不了解,如今您的名頭在整個樊光大陸已經(jīng)如雷貫耳,就您離開的這些時日里,我們宗可是忙壞了?!?p> 余守年邊說,邊把自己師叔往偏殿里讓。
“昨日您剛走,樊光聯(lián)盟便派人來拆我們青瑯山脈旁的那個洞天福地。
還說盟主有意在我們大殿里建一座高階的聚靈陣,給我們宗門提純靈氣之用。
然后,不是那個進秘境的事嘛,說是給了我們?nèi)齻€免費的名額,只要符合標(biāo)準(zhǔn)便可以了。
就是前來傳話的使者沒見到您,稍稍有些惋惜,說擇日還會再來拜訪?!?p> 剛到偏殿坐下,余守年便匆忙將許多宗門事宜交代了起來。
“你一宗之主,這些事情你決定就好了?!?p> 李長青抹了抹下巴,意興闌珊地回答道。
如今自己的問題太多了,實在是沒有閑心來處理青瑯宗的內(nèi)務(wù)事宜了。
“師叔英明,這些我都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但還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您親自定奪的,不少都是沖著您來的?!?p> 余守年抹了抹頭上的汗,忽然從長袖中擺下一摞牛皮信紙,繼續(xù)說道:“就昨天今天兩日,我已經(jīng)收到了不下十張請?zhí)?,還不包括八張拜帖,三封挑戰(zhàn)信,不一而足,都是指名道姓,找的您啊。”
“能推的,都推了吧!”李長青看著桌上琳瑯滿目的帖子,汗顏道?!斑€有挑戰(zhàn)信?”
我都這樣了,還有人敢來挑戰(zhàn)?他們是看了大綱,知道我秘密而來的?
“師叔誤會了,這三封挑戰(zhàn)信主要是說想讓師叔您親自指點一下,過個三兩招的,說是挑戰(zhàn),其實就是希望您能指點指點?!?p> “沒其他表示了?”
“嗯,沒有了啊!”
“你確定?”
“回稟師叔,確實沒有了?!?p> “都給回絕了吧,沒好處,誰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p> “……師叔,您這,有失宗師形象??!”
“形象有個屁用!
以后立個規(guī)矩,要來拜訪的,一枚上品靈石。
要請我出臺,呸,出門的,兩枚上品靈石。
挑戰(zhàn)的,一律三枚上品靈石起。
這樣以后,我們這兒,就能消停些了?!?p> “師叔祖英明!我這就去辦!”余守年猛拍大腿,興奮地叫好道,隨后便對著還在一旁發(fā)愣的余彤吩咐道?!皼]聽見師叔祖的話啊,快去擬帖啊,最好讓全樊光大陸的人都知道,對了,千萬記住,一定要署上師叔祖的名字?!?p> 立時,李長青便扯了扯嘴角,鄙夷地看著一旁的余守年。
余守年啊余守年,你這宗主當(dāng)?shù)?,合著算計你師叔呢?p> 行!你這是把你師叔都豁出去了啊。
“哦,師父,那我先去了!”余彤聽完,便領(lǐng)命離開了。
瞬間,偏殿里只剩下了余守年和李長青兩人。
“還有兩件事,師侄覺得事關(guān)重大?!?p> 將宗門其他瑣事安排完畢后,余守年揮手設(shè)置了一個防止窺探的禁置后,緩緩說道。
“但說無妨?!?p> 李長青也被余守年這一驚一乍給弄得夠嗆,神經(jīng)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昨日,風(fēng)清云劍仙突來青瑯宗,并給了師侄一封信,說是一定要讓師叔您親啟?!?p> 余守年從胸口的內(nèi)兜里掏出一封質(zhì)地精良,一看便是上好“水紋紙”質(zhì)地的信封放在了桌子上,并用鎮(zhèn)紙小心翼翼地壓在了邊角上。
“風(fēng)清云,風(fēng)劍仙?他昨天來了我們青瑯宗?”
李長青頓時一驚,昨日我們等了他一個晚上,都未曾露面。
沒想到,白天竟然來過我們青瑯宗?
“嗯,沒錯,正是風(fēng)劍仙?!?p> “他什么時候來的,來了多久?”
“午時左右,沒多說什么,把信交給了我后便走了?!?p> “還有其他人嗎?比如說大壯。”
“回師叔,并沒有看見其他人?!?p> “好的,知道了。”
李長青點點頭,接過信件,便陷入了沉默。
“師叔,還有封信!”就在李長青沉默不語的時候,余守年再次從內(nèi)兜里拿出一封信來。
一看便是捂了很久,觸摸上去,還留有余熱。
“這又是什么?”
“回師叔,剛剛送來的,我怕被人看見,便一直藏著?!庇嗍啬曜隽藗€輕聲的掩嘴動作后說道。
“什么玩意兒?”李長青再次鄙夷地看了眼這位青瑯宗的掌事人。
“靈泉宗來的,應(yīng)該是清雪仙子寫的!”余守年裝模作樣的四下觀瞧后,把信封往自家?guī)熓迕媲巴屏送啤?p> 信封上的字娟秀生動,一眼便能看出是女子所寫。
“???可是,我們剛才還在……”
“額哼,師叔,我沒聽見哦。我什么都沒有聽見?!?p> “到底怎么回事?”
“師侄也不太清楚,只是一早上靈泉宗便派人送來。
看樣式應(yīng)該是個請?zhí)?,到也沒有風(fēng)劍仙如此謹(jǐn)慎,我便攔了下來。
就是有件事吧,師侄不吐不快。
據(jù)我觀察,師叔您和仙子實屬天作之合。
我就覺著吧,欲擒故縱雖說效果卓著,但也不是百試百靈的。
師叔切勿玩火過甚啊?!庇嗍啬觌S即便把靈泉宗的信直接塞在了李長青的手上。
“這么明顯嗎?”李長青摸了摸自己俊俏的臉蛋后,狐疑問道。
“嗯!連司徒往都看出來了?!?p> “此事,慎議!”
“行,那師侄就不打擾了。您是天道青睞之人,自有規(guī)劃,我就不瞎摻和了。您慢慢看吧。師侄先撤了!”
話音未落,余守年便再次揮手,將禁置取消,隨后便御風(fēng)而起,化作流光離開了偏殿。
…
……
………
青瑯宗如今如何鼎盛,余守年如何手握大權(quán),大刀闊斧地改革奮進,李長青管不了,也沒心思管。
此時的他最為關(guān)心的還是風(fēng)劍仙留給自己的信。
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后,李長青迅速關(guān)上了房門,確認(rèn)沒有人窺探之后,才緩緩將信件打開。
啟封之時,一道劍氣沖天而起,白色光華碧落九天,披靡無當(dāng)。
沒錯,如此強勢的劍意,除了七境巔峰之人,很難有人做得了假。
果然是風(fēng)劍仙的信。
隨即,李長青屏氣凝神,開始認(rèn)真的讀了起來,不敢漏了一個字,生怕信中有玄機,自己沒有來得及領(lǐng)悟。
然而,信件內(nèi),并沒有大段的說辭,只有寥寥兩行字而已。
“村長假死,已然出逃!
聯(lián)盟里,有內(nèi)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