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琪一行人,跟隨著大長老和麻金進入了房中,隨后麻金便將所有的門窗關(guān)好,一行人看到麻金的舉動,心中也都有些擔(dān)心和不解,立刻仔細(xì)觀察著四周,怕中了圈套。
大長老看著他們卻是笑了笑,說道:“各位不必緊張,這里沒有什么機關(guān)暗器,我只是不想我們的談話,被旁人偷聽到了”,一行人更是感覺奇怪,樂琪心想“看情形,這大長老應(yīng)該是在巫族有著較高的地位,為何處事卻又有這么多的顧慮”,問道:“大長老不知您這么說是何意?”。
大長老微微一笑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巫族內(nèi)部的一些事情,不必多說,慢慢的你們也都會知道的”,大長老看似說的很輕松,可一旁的麻金,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并且還帶著些許悲傷之色,大長老又說道:“我向你們介紹一下,我是巫族的大長老,這位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麻金,不知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我苗疆巫族?并且還有著西華琴?”。
樂琪看了一眼凌云,說道:“我們是星輝城的人,這些都是星輝學(xué)院的學(xué)生,我是星輝學(xué)院的老師,我們這次前來巫族,是有一事相詢,特意前來拜訪的,來的唐突還請大長老見諒,另外這西華琴,乃是我這名學(xué)生,無意間獲得的法寶”。
大長老有些激動的對著凌云說道:“這位少俠你能否告知我,你是在何地如何得到西華琴的?能否把琴給我仔細(xì)端詳一下?”,凌云看了一下大家,將西華琴遞給了大長老,說道:“大長老您太客氣了,我叫凌云,我是在墜入忘川河中以后,不知怎么的就獲得了這西華琴”。
大長老嘆了口氣說道:“忘川河”,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其中的些許無奈,大長老說完話以后,則是仔仔細(xì)細(xì)的摸著西華琴,又看了一遍,這西華琴雖與大長老,產(chǎn)生了些許共鳴,但還是有著強烈的排斥感。
而大長老的臉上,卻還是流露出了喜悅之色,心中暗想:“這少俠果然與西華琴有著解不開的淵源,物以認(rèn)主,看來我巫族的劫難也要到了”,接著說道:“凌少俠,可否借一步說話?”,大長老這時走到了凌云的跟前,將西華琴還給了凌云。
凌云看向了樂琪和心月她二人,二人表示同意的向凌云點了點頭,凌云收起了西華琴以后,說道:“一切聽從大長老的安排”,大長老一笑帶著凌云向內(nèi)屋走去,剛走一步大長老卻突然停了下來,瞬間感到了一股強烈的冥魔煞氣,心中頓時有些驚恐。
轉(zhuǎn)身看向冥魔煞氣的方向,正是樂琪他們一行人所在的位置,大長老目光如炬,在他們一行人中搜尋著,最終目光落在了,心月腰間佩戴的雨眸之上,凌云問道:“大長老有什么不對嗎?”,大長老回過神來說道:“沒什么,我們進去吧!”。
凌云和大長老進了內(nèi)屋以后,凌云又說道:“大長老為何單獨讓我到內(nèi)屋來?”,大長老說道:“此琴乃是我巫族圣物,這就是我想和你單獨談的原因”,凌云有些愣了,心想“該不會大長老是想要回西華琴吧!”,大長老見凌云表情尷尬,又說道:“西華琴既然已經(jīng)認(rèn)你為主,那便不可改變,只希望日后我巫族有難,凌少俠能夠鼎力相助”。
凌云奇怪的問道:“大長老何出此言?”,大長老有些急切的說道:“還請少俠務(wù)必答應(yīng)”,凌云見此情形說道:“如果巫族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只要是不違背江湖道義的,我自當(dāng)全力以赴”,大長老欣喜的說道:“既然凌少俠答應(yīng)了,那我便將西華琴的故事告知于你”。
說到這里,大長老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說道:“相傳在很久以前,西華琴是在一次大浩劫之后誕生的,它的主人日夜撫琴,盡是蒼涼之曲,但這種蒼涼之曲,卻對那冥魔煞氣有著先天的克制力,自西華琴的第一個主人死后,再沒有人能夠彈奏此琴,直至又一次浩劫來臨之前,西華琴才會再一次選擇主人,與其共抗浩劫,就這樣西華琴代代相傳,而這經(jīng)歷浩劫的,也正是我族的先祖,但在一千多年前,在一次大浩劫之中,西華琴和它的主人,在這次抵抗了浩劫之后,就此消失不見了,不曾想竟是落入了忘川河中……”。
凌云聽的是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問道:“大長老您的意思是說,西華琴只要再次認(rèn)主,便預(yù)示著一場浩劫的來臨?”,大長老長嘆一聲說道:“沒錯,我現(xiàn)在才明白,為何近些年總有離奇的事情發(fā)生,原來是有一場浩劫的到來”,說完大長老走向了墻邊,從一個暗閣中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凌云的面前。
凌云看著這精美的盒子,也不敢多問,因為自來到巫族以后,在這短短的時間里,聽到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大長老慢慢的在桌子上將盒子打開,隨后從中取出了一張,金絲繡成的圖,上面的圖畫清楚的可以看出就是西華琴,就連琴上面的小字,都繡的清清楚楚,這樣一張精美絕倫的圖畫,定是價值不菲。
凌云此刻更是猜不透,大長老想的是什么?暗自說道:“難不成大長老是要將這圖畫贈送于我?”,大長老說道:“這圖畫原本是和西華琴,同為我巫族圣物,現(xiàn)在我將其托付于你,望這場浩劫過后,你能將此圖歸還,以免它落入旁人之手”。
凌云聽大長老所講的浩劫,說的自己心里都很緊張,此刻斷不敢冒然接此重托,說道:“我初到巫族,怎么能擔(dān)當(dāng)如此重任,大長老這萬萬使不得”,大長老見凌云如此拒絕,心中有了幾分失落,而凌云剛才已經(jīng)答應(yīng),巫族有難將會予以相助,現(xiàn)在也不好強迫凌云,接下如此重任。
大長老想了一下,只能再次請求的說道:“你是西華琴選定的主人,是我們巫族完全可以信任的人,還請少俠答應(yīng)暫時保管,自你們離開之時,再交于我或是麻金”,凌云不解的說道:“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呢?”,大長老說道:“凌少俠不必多問,還請答應(yīng)便是”。
凌云迫于無奈只好答應(yīng),但凌云心頭的迷霧變得更加濃了,大長老將這圖畫交于凌云之后,問道:“不知與凌少俠一同前來,腰間系著玉佩的姑娘是什么人?她只單單的是星輝學(xué)院的學(xué)生嗎?還請少俠一定告知”。
凌云停頓了一下說道:“她除了是星輝學(xué)院的學(xué)生以外,還是血影宮的大小姐”,大長老心想“原來如此,這些年血影宮雖為擴張,但還是很將江湖道義的,前些年得了北冥珠以后,也沒有借北冥珠之力壯大自己”,說道:“原來她就是血影宮的大小姐,剛才真是失敬了”。
這說的反倒讓凌云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能夠聽的出,大長老對心月沒有惡意,大長老又說道:“凌少俠你可知她腰間的玉佩是何物?”,凌云自信的說道:“當(dāng)然知道,那是她的法寶雨眸”。
大長老呵呵一笑說道:“你竟然不知她的法寶就是去北冥珠,北冥珠蘊含著巨大的冥魔煞氣,常為世間帶來災(zāi)難,只有西華琴彈奏其曲譜,才能真正能的與之抗衡,但西華琴的曲譜,以成了三部殘卷,我巫族保留了其中的一卷殘卷,也在我剛才給你的那個盒子之中,希望你能夠認(rèn)真修煉,另外的兩部殘卷,一部在漢族之中,也就是你們的江湖宗門,或者是星輝城之中,另外一部殘卷,在高山族中,他們具體在哪里我也不得而知,希望你能集齊殘卷,以便對抗這場將要到來的浩劫”。
凌云聽的非常震驚,說道:“不會的,心月的雨眸絕不會是北冥珠的,即便是北冥珠,心月也絕不會讓它,給世間帶來災(zāi)難的”,大長老見凌云有些激動,說道:“但愿這一切都如你所說,還希望你牢記我今天所說的話,倘若真的有一天,遇到北冥珠所引發(fā)的浩劫,也能有所應(yīng)對”。
凌云的心情這才平緩了幾分,說道:“大長老的話我定當(dāng)牢記,但是心月絕不會引發(fā)浩劫的”,大長老也沒再說什么,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相處了一會兒,大長老說道:“我們也該出去了”,凌云這才感覺氣氛有所緩解,“哦”了一聲,跟著大長老一起出來了。
樂琪他們見凌云出來,也都紛紛圍了過來,只是凌云的臉色,顯得有些沉重,心月問道:“凌云你沒事吧?”,心月只是單純的關(guān)心凌云,并沒有詢問他和大長老在內(nèi)屋都說了些什么,凌云說道:“我沒事,只是剛才大長老在內(nèi)屋對我說,讓我以后在巫族有難之時,能夠全力幫助”。
這聽的大家都是一頭霧水,樂琪說道:“大長老為何會說這樣的話?難道巫族現(xiàn)在有難?”,凌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溫世海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說道:“幫就幫吧!這有什么,用得著單獨把你叫到內(nèi)屋去說嗎?”。
凌云對此也只得苦笑一下,這時大長老走了過來,說道:“心月姑娘”,心月轉(zhuǎn)過頭來,心中也是奇怪,心想“大長老為何會知道我的名字?這應(yīng)該是凌云告訴他的吧!可他們?yōu)楹螘峒拔夷??”,帶著這份疑問應(yīng)聲道:“大長老”。
大長老說道:“看你腰間的玉佩甚是不錯,不知它可有什么出處?”,心月心中一驚,暗自說道:“難不成大長老認(rèn)出了北冥珠?他沒有直接說出來,看來還是不想點破”,隨之說道:“哦,這也沒什么出處,只不過是我的法寶,它叫雨眸”,大長老見心月有意隱瞞北冥珠,說道:“你這類珠寶類的法寶,修煉的過程都非常艱難,尤其是到了后期更為困難,你可要小心修煉,不要出什么差池,不然的話可能會傷及自身”。
心月明白,這是大長老針對北冥珠所說的,回答道:“多謝大長老關(guān)心指導(dǎo),我定會小心修煉,絕不會讓它出現(xiàn)什么差池”,大長老和心月的對話,除了凌云之外,其余人皆是聽的云山霧繞的,樂琪則有些等不及了,說道:“大長老,我能否向您請教一個問題?”。
大長老這才回想起樂琪之前所說,他們前來的目的,笑著說道:“你看我真的是老了,記不住事了,你這剛才說來我們巫族的目的,就是有一事相詢,你盡管問吧!我一定會知無不言的”。
樂琪鄭重的說道:“大長老,我想知道有一種毒,無色無味,其中毒身亡的癥狀是,身體腐化性萎縮,切看起來表情極為痛苦”,剛說完這時大長老和麻金的臉色,立刻變得黯淡起來,麻金還很傷心無奈的看著大長老,之后又把門窗都檢查了一遍。
大長老面無表情的說道:“麻金你不必再防范了,該來的遲早回來的,既然他們都找到了我們巫族,那么我的時間也該到了,若是我死了,之后無論如何,都要護送他們一行人安全離開,哪怕是拼上你的性命”。
麻金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眼淚卻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樂琪一行人,都被大長老的話,說的不知所措,凌云這時才明白,大長老為何讓自己暫時保管圖畫,原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樂琪接著問道:“這……”。
大長老抬起手打斷了樂琪,說道:“你不必再問了,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們關(guān)于這個毒的由來,我們苗疆巫族分為三支,一支是巫醫(yī)族,他們濟世救人,很受族人們的愛戴,也是我巫族的核心,我便是屬于巫醫(yī)一支,而另外一支是巫毒,他們擅長各種毒藥,原本這些毒藥是用來,獵殺獵物的時候使用的,并且在每種毒藥出來之時,都要由巫醫(yī)找到解藥才行,但毒醫(yī)想通,他們總覺得巫醫(yī)凌駕于他們巫毒之上,久而久之就產(chǎn)生了矛盾,巫毒一支開始研發(fā)各種毒性強烈的毒藥,但都一一被巫醫(yī)破解,所以巫毒一支就想聯(lián)合另外巫蠱一支,開發(fā)一種全新的蠱毒,但巫蠱一向中立,并沒有與巫毒一支聯(lián)合”。
說道這里突然傳來了一陣沙沙的聲音,麻金上前打斷大長老,說道:“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大長老嘆了口氣說道:“他們終究還是來了”,樂琪他們也都感覺到,屋外聚集了許多人,在樂琪的示意下,凌云他們都運起了靈力。
大長老卻說道:“你們都收起靈力吧!我想他們還不敢,沖進我這大長老之殿”,樂琪不解的問道:“大長老你這是為何?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大長老說道:“外面之人也都是我的族人,不到最后一刻,還是不要刀兵相見,我也相信他們不會那樣做的,更何況他們?nèi)羰窍霘⑽?,你們的防御也未必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