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金魚妹妹工作狀態(tài)不佳,想看看外面的機會,獵頭打電話來,卻又應(yīng)付的懶散。在一家公司做了六七年的狀態(tài),大概就是如此吧?好像待在一個泥塘里,想拔出來,又感覺更辛苦,不如繼續(xù)待著有暫時的安穩(wěn)。
田多曬提議,“我們?nèi)ド嚼镞^個周末吧?”于是就拉著金魚妹妹坐了三個小時的火車來到了松陽,住在寨頭嶺山頂?shù)拿袼?,?jù)說能看到云海。
十多年前的時候,田多曬認(rèn)識幾個愛野營的朋友,經(jīng)常跟著他們在浙江山里爬上爬下的,在山里一呆就是七八天。雖然她并不喜歡背著睡袋防潮墊負(fù)重爬山,可是每次登頂一覽眾山的時候,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
那時候田多曬的媽媽跟別人說起自己的女兒,就會說,她喜歡爬到山上去睡覺啊。總結(jié)的特別準(zhǔn)確。可是每每這個時候,多曬心里還是會暗暗的反駁幾句:不是為了睡覺啊,是看風(fēng)景啊,星星離得可近可近,還有云海,和日落。
第一天并沒有云海,多曬和金魚睡到九點多,吃了民宿提供的早飯,繼續(xù)平躺,用投影儀看綜藝,很快樂。到一點多的時候下山到村子里吃午飯,蔥花肉,炒黃粿,梅菜煎蛋,雞湯,甚是美味??蓪τ趦蓚€人來說菜量太大,就把炒黃粿打了個包,放在晚上吃。
“你看后面那個是陳老師?!苯痿~突然偷偷的說。
多曬不好意思回頭:“昨晚上我壓根就沒看到他的臉啊,只是聽司機和他聊天。
金魚說:“我也沒看到,不過我有看背影識人的本領(lǐng)!”
“真的假的???”多曬側(cè)耳一聽,果然是昨晚在火車站搭順風(fēng)車的陳老師,隔壁民宿的老板,不禁做了個驚奇的表情:“你還有這本事啊,平白高大了幾分。”
金魚得意的忽閃了兩下睫毛:“我還是有點用的吧?”
多曬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和金魚妹妹做朋友的,她是多曬前一份工作的鄰座,所謂日久生情嗎?或也許,是她的美色?亦有可能是因為她們倆都話少,在一起的時候可以各自和自己相處,而不用擔(dān)心另一個人悶著了。所以在多曬的心里,她大概是個溫柔的陪伴吧。
兩人吃完飯,在村子里逛了逛,又回到山上,繼續(xù)平躺看金魚妹妹喜歡的搞笑綜藝,多曬看了一會兒就困了,頭一歪,睡了過去。許是睡得有點多,第二天早上六點十分,多曬就醒了,撥開窗簾,云海就無聲無息的在山腰里鋪滿著,仿佛爬了一整個的晚上,剛巧兒爬到窗前。
多曬驚喜的叫了一聲:“起床看云海啦!”等不及的就套了件衛(wèi)衣跑了出去。
在門外的小露臺站著看了一會,拍了段視頻,回頭見金魚妹妹正靠著門框夢游,兩人就在無聲的陪伴中,一個在前一個在后,看了會兒云海,四周鳥鳴聲不絕如縷。
回程的火車上,卡爾又在微信冒了泡。多曬發(fā)了一張云海圖給他。
“哇,那么高,居然可以看到云!感覺自己要成仙了嗎?”卡爾竟然有點興奮。
“倒是沒有。”
“你到上海了嗎?”
“到海寧了,我正想著要不要下去進點貨。”
“買皮草嗎?我媽好像去買過,但沒見她穿。”
卡爾跟她媽媽的感情好像不錯,經(jīng)常在公司內(nèi)買的時候給她媽買條圍巾買個包什么的,因為他眼光好,多曬偶爾也會跟著他一起去內(nèi)賣場次,以免頭腦發(fā)昏。
“我今早突然也有離職的想法?!?p> 聽卡爾這么一說,多曬禁不住輕拍了一下:“你找好再說吧?!?p> 卡爾說:“你為什么不鼓勵我裸辭?”
多曬嘆了口氣:“我從來不鼓勵人家裸辭,人家麻麻要來找我的?!?p> 卡爾發(fā)出一個大笑的表情:“我把你聯(lián)系方式給我麻麻吧!”
多曬說:“別啊,嚇?biāo)廊肆?!?p> 說到裸辭,田多曬的記錄上似乎有很多,不過這次,她應(yīng)該算不得是裸辭,因為剛才在火車上,她收到了一個of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