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就說唄?!?p> 朱玉榛見不得他這樣,有啥話夫妻間不能說的。
徐朗搖搖頭道∶“那啥,政治這玩應(yīng)…女人憋老瞎摻合。”
“你不說我也知道。”
小妞撅著嘴,心里老大不樂意。
“唉,也罷?!?p> 徐朗無奈道∶“那不你師傅嘛,今日在朝上搞了個八級大地震。”
“咋了?”
“不說了,都是淚。”
細(xì)細(xì)想來,那道衍該不會投敵了吧。按理說,他應(yīng)該站朱棣這頭才對呀。
“你是說……師傅他……”
徐朗點了點頭,接著又道∶“你也聽說了?”
“嗯,師傅這么做,應(yīng)該有他的道理…………”
朱玉榛想也不想,她對道衍有種迷之信任。
“什么道理?”
徐朗泯了口茶,一臉不解。
朱玉榛輕笑了聲,緩緩說道∶“師傅他為國為民,不會參與進(jìn)黨派之爭。他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p> “奪新鮮呀!”
徐朗白了她一眼∶“誰做事兒沒有原因?關(guān)鍵他這時候投敵,到底為了啥。”
沒看見朱棣那臉黑得,顯然對道衍有看法了。
“話說回來,咱們?nèi)敫詠恚€沒去看過師傅他老人家呢……”
徐朗挑了一眼∶“你想去?”
卻見她期待著點點頭,徐朗攤了攤手,一時無奈道∶“這………這恐怕有點不妥?!?p> “啊…怎么不妥了?”
徐朗拖著腮,想了想道∶“我是燕軍的風(fēng)向標(biāo),這個節(jié)點登門拜訪,那不是自找麻煩嘛?!?p> 無論是出于什么原因,徐朗已經(jīng)身不由己,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某些人的想法。
“不行,你爹會懷疑我的。”
徐朗考慮了很久,想想還是算了。
“那我自己去。”
朱玉榛面帶不悅,卻也沒說什么,她能體諒徐朗的難處。
“你非要去的話,盡量走后門吧。不要讓別人看到……”
“為啥?”
她堂堂公主身份,去看看自己師傅,竟然還要走后門?
“別鬧?!?p> 徐朗撇了兩眼報紙,語氣頗為無奈。
就算她是公主,但已嫁入徐家,那便是徐家的人,一言一行代表著徐朗的態(tài)度。
若被有心人瞧去,那便是嚴(yán)重的政治事故。
個中緣由,朱玉榛豈會不知。
她默默嘆了口氣,眼神呆滯著望向遠(yuǎn)方天空。
“真懷念以前北境的日子,那時候的我們無憂無慮,沒有戰(zhàn)爭,沒有權(quán)斗…………”
徐朗翻了翻白眼,忍不住笑道∶“醒醒吧姐姐,咱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倒是實話,畢竟他那幾個小舅子,一直掐得不可開交,都巴不得朱棣早點死呢。
這時,門外跑來個小廝。
“王爺,有兩個洋人求見?!?p> 徐朗一愣∶“洋人?”
那小廝道∶“正是,西洋人。”
徐朗有點莫名其妙,西洋人他向來很少接觸,不知為何找上他。
“讓他們進(jìn)來?!?p> “是?!?p> 那小廝拱了拱手,領(lǐng)命而去。
徐朗端起茶,泯了一口。不多時,那兩個洋人便被帶進(jìn)正堂。
“哈哈哈,徐王爺久仰久仰。”
二人隨著小廝引領(lǐng),快步地登堂入室,待見到徐朗,隨即換上了親切熱情的面容。
“艾瑪,國際友人,幸會幸會呀。”
徐朗悄然站起身來,面帶微笑,熱情地握住了他們的手。
只見這二人身材高大,膚色奇白,身著西裝圓領(lǐng)衫,活脫脫一副現(xiàn)代人的樣貌。
“久聞徐王爺大名,我二人這次前來,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待商榷。您可稱呼在下David,這位是Simon。”
二人彬彬有禮,行為尊敬,這倒讓徐朗增添不少好感。
“啊哈,二位遠(yuǎn)道而來,小王招待不周,還望多多海涵。”
徐朗仰著身子,邀請他們坐下,隨即便讓香兒去上茶。
二人點了點頭,坐在一旁。
“二位這次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待香兒上完了茶,徐朗便笑著問道。
二人互相對望一眼,面色突然間有些古怪。
“徐王爺,日前我國大使館發(fā)來的涵,不知道王爺收到?jīng)]……”
徐朗舔了口茶,道∶“啊,你說那事兒呀。不錯,本王確實收到了。”
前些日子,葡萄牙國國主,偶然從派往美洲的艦隊之上,獲取到一種神仙快樂草。
這種草可以點燃,吸食入肺,令人產(chǎn)生極度快樂銷魂的感覺,且有成癮性。
徐朗聽后,不由嗤之以鼻,這不就是后世的煙草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然鵝,那意得智滿的葡萄牙國君,似乎因此看到了商機(jī)。
他想利用這種植物,在明朝大面積種植,并且投入市場,讓所有人都成癮,賺取他們的血汗錢。
大衛(wèi)忍不住問道∶“王爺,我國君只想要揚州,作為兩國通商口岸,這對于朝廷對于民,那都是大大的有利呀?!?p> 徐朗呆呆地看著大衛(wèi),半晌才道∶“本王已經(jīng)給了回批了,不準(zhǔn)?!?p> “為什么?”
兩位洋人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位鼎鼎大名的徐王爺,目光如此高瞻遠(yuǎn)矚。他們不相信,他會看不到其中的利益。
徐朗有點不耐煩,扯著嗓子道∶“不為什么,本王說不準(zhǔn)就不準(zhǔn)?!?p> 還開放揚州給他們做口岸,讓他們把成噸成噸的香煙運進(jìn)來,再成噸成噸地賣給國人。
既毒害國人的身體素質(zhì),又能把銀子掙到手,這想的也太美了。
“徐王爺……”
大衛(wèi)還想說些什么,徐朗便已讓香兒送客,這兩個洋人包藏禍心,這令他很討厭。
“我說過了,經(jīng)商口岸可以開放,但絕對不會專門給外國人來用。香兒,送客……”
“徐王爺,請聽我一言。徐王爺…………”
二人推推搡搡,被香兒和家丁們送出了客廳,隔著老遠(yuǎn),還聽到他倆抱怨的叫罵。
待他們走后,朱玉榛沏了杯茶,端給徐朗。
“這不是好事么?你怎么給拒絕了呢。”
“好事?”
徐朗氣得發(fā)抖,指著她恨鐵不成鋼道∶“你要記住。洋人之心包藏禍害,他們就是一頭狼,永遠(yuǎn)喂不飽的餓狼。今天你給了他們一塊肉,明天他們便會帶著全家來,把你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