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沖天的蘑菇云,令整個神機營都炸了鍋。
大批人員緊急參與救火,徐朗夫婦倆還困在里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快快…快把火撲滅了?!?p> 朱棣趕到現(xiàn)場,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主帳外圍滿了官兵,手持鐵桶水管,經(jīng)過一個多時辰的搶救,火勢逐漸被控制住。
“這到底是誰干的?”
望著面前的殘垣斷壁,朱棣一口老血涌上心頭。
“陛下,陸都護處于爆炸中心,他已經(jīng)……”
這時,身邊一名救火的小旗匯報道。
陸得志實在倒霉,站在自殺式炸彈身邊,人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領(lǐng)了盒飯。
“可惡。徐朗呢?”
朱棣有點不相信,徐朗就這么死了,還有他最喜歡的女兒,兩人雙雙失去下落。
“找,繼續(xù)給朕找。就算把這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這二人給我找到,朕生要見人,死要見尸?!?p> 那小旗得令,吩咐身邊左右繼續(xù)翻查。
“誰能告訴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時間,朱棣腦袋突然有點暈眩,整個人怒意暴漲。
那小旗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告訴了他。
“應(yīng)天府…”
朱棣咬著牙,面色異常猙獰。
“來人,將司馬濤給朕傳來。”
“是?!?p> 半個時辰之后,司馬濤火急火燎地趕到現(xiàn)場,剛看到變成蘑菇云的主帳,心里頭忽然涌現(xiàn)出不祥的預(yù)感。
“陛下,不知您喚微臣來…”
朱棣猛然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兇狠地直視著他。
“司馬濤,你給朕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馬濤直接一臉懵逼,好家伙,這特么神機營到底經(jīng)歷了啥,自己離開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成了這副鬼樣子。
“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連連招呼身邊救火的人,著急忙慌地問道。
神機營的兵士,一五一十地跟他解釋了一遍。
聽完后,司馬濤小心眼都跳到了嗓子眼,感覺天都要塌了。
“陛下,陛下。您聽微臣解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朱棣叉著腰,語氣不善道∶“好啊,你說呀!朕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么花兒來?!?p> 在他內(nèi)心里,似乎已經(jīng)把司馬濤當(dāng)成殺人兇手,也就不必要客氣了。
司馬濤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微臣今日前來神機營,只是為了調(diào)查葡使館煙葉失蹤案。至于……至于為何會變成這樣,微臣………微臣實在不知?!?p> 他急得語無倫次,汗水順著額頭流向臉頰,心臟突突跳得厲害。
朱棣走到他身前,沉著聲道∶“什么案子?”
半晌,司馬濤先是一愣。隨即緩緩開口道∶“陛下有所不知,日前葡使館失竊,微臣得到消息,說是那葡使館失竊之物,就藏在神機營里……”
“哦?”
朱棣突然笑了笑,又道∶“這么說,你是為了查案而來的咯?”
“正是?!?p> 司馬濤不卑不亢,拱著手道。
“朕倒是想問問,葡國人算的哪根蔥?”
說到此處,朱棣虎目圓瞪,帶著怒氣道∶“爾等一個個吃著皇家飯,卻幫著外人,把神機營攪得天翻地覆,這是誰給你們的膽子?!?p> “陛下,陛下恕罪,微臣萬死……”
司馬濤忽然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著,似乎他才是受害者。
“陛下,微臣只是帶人來查案,并沒有指使外人炸毀神機營呀。還請陛下明鑒…”
“哼,食君之祿,盡做些阿貓阿狗的勾當(dāng)。朕看,你這個應(yīng)天府尹怕是做到頭了。”
“陛下,微臣冤枉呀。陛下……”
司馬濤已然泣不成聲,他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沒用,唯有把徐朗找出來,才能還他一個清白。
由此可見,永樂對徐朗是有多信任。
“來人,給朕加大力度搜?!?p> 朱棣余氣未消,正四處發(fā)火道∶“朕就不信,兩個活生生的人,還能死到哪兒去。哼!”
司馬濤徹底死心了,朱棣對他似乎意見很大,看來他這官確實做到頭了。
“咳咳……咳咳……”
就在這時,那倒塌的殘垣斷壁間,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幾聲咳嗽。
司馬濤耳朵子尖,剛一聽到動靜,立刻激動著指揮道∶“快,快翻那里,那里有人?!?p> 果不其然,僅僅花了小半刻功夫,神機衛(wèi)終于將徐朗夫婦挖了出來。
二人全身皆是淤泥,沒有一塊干凈地兒,恍如剛剛種田歸來的莊稼漢。
由于徐朗反應(yīng)快,就在即將爆炸之時,順勢推到了媳婦兒。
所以,他們并沒有受到傷害。
只不過,陸得志就沒這么好運了,直接被一炮炸上了天。
“快,快帶他們下去更衣,檢查傷勢?!?p> 朱棣此任何人都急,他急于了解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見他二人得救,司馬濤總算恢復(fù)了一絲人氣。
只要徐朗二人沒死,他的罪就大不了,最多就是丟官罷了。
夜深
軍營副帳內(nèi)
徐朗夫婦二人,剛剛從地下得救,此時侍從剛給他們洗好澡,換上一身干凈的衣服。
“徐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這件事鬧的動靜太大,朱棣儼然坐不住了。
還沒等他緩過勁兒來,便迫不及待地開始發(fā)問道。
“陛下,這……”
徐朗想了想,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五公主包著大被子,恍如靈魂出竅般,怔怔地望著別處,只字不提。
“別的不用說了,朕就想問問,這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朗就知道他想問這個,不過,自己也不知道呀。
“陛下,此次爆炸的發(fā)生,是個日本死士做的手腳。然鵝,此人卻是司馬大人押送過來的,其他的小王也不知……”
徐朗三兩句話,將自己撇了個干凈,臨了還挑釁似的望著司馬濤,這回看你死不死,哈哈。
“日本死士?”
朱棣忽然一臉懵逼,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好像從沒聽過這個國家。
徐朗一時會意道∶“啊哈,就是那些東瀛雜碎……”
司馬濤聞言,頓時驚呼道∶“陛下,此事并非如徐王爺所說這般吶。那東瀛人找上微臣,謊稱神機營有線索,微臣這才帶人…………”
兩人各執(zhí)一詞,誰也不聽誰的,朱棣總結(jié)了各方面信息后,不由得沉下聲來。
“那東瀛人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