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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時(shí)夜未深

039 一查到底

明時(shí)夜未深 鵬少1573 1990 2021-07-17 00:23:10

  “回陛下,這東瀛人名叫小昭寺二,原是北鎮(zhèn)撫司手下的探子,因東瀛國內(nèi)戰(zhàn)亂,這才流落到我大明,且與那室盯幕府來往密切?!?p>  司馬濤不愧是政界人才,三兩下的功夫,就把那顆自殺式炸彈,打聽得一清二楚。

  “室盯幕府?”

  徐朗微微一愣,裹著的毯子忽覺涼意襲來。

  這玩應(yīng)可不簡單吶,號稱東瀛國內(nèi)的黃金家族,盛產(chǎn)武將,手底下盡是能人異士。

  “哼,果然?!?p>  朱棣看都不看一眼,偏著臉道∶“準(zhǔn)又是那松島一郎搞的鬼?!?p>  徐朗搖搖頭道∶“我看不像?!?p>  “為何不像?”

  朱棣愣道。

  徐朗咳了兩聲,細(xì)細(xì)道來:“陛下,松島此人也是幕府逃將,武功出神入化,早就與足利義滿斷絕了來往。況且,能驅(qū)使這類自殺式炸彈的幕后主使者,以他的能力……似乎還做不到?!?p>  “你是說,這此爆炸,實(shí)際上是室盯幕府所主使?”

  徐朗又搖了搖頭∶“呃…微臣并沒有這么說。只是咱們目前還不清楚,此人爆破神機(jī)營的目的為何,咱們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查獲此案?!?p>  朱棣認(rèn)真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問道∶“這段時(shí)間,你在神機(jī)營弄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話及此處,就連司馬濤都忍不住,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呃這……陛下?!毙炖蔬瓢蛇瓢勺?,故作高深道∶“此事不便當(dāng)眾告知,微臣已寫好奏折,明日即可送到宮中?!?p>  司馬濤恨得牙癢癢的,徐朗這小子真是,這又沒有外人,有什么好遮掩的。

  其實(shí),他不知道,徐朗就是怕他口風(fēng)不嚴(yán),再引來次軍營爆破,那就損失大了。

  “好吧,這案子你自己處理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把司馬家這小子也帶去。”

  朱棣打了個哈欠,有點(diǎn)困了。既然沒出啥大事,那就先撤了吧。

  “別看人家年輕,你的命還是他救出來的呢,哈哈……”

  “是。”

  徐朗雖然不愿意,可他也不能當(dāng)眾抗命,以朱棣的性子,他誰都不會全信。

  這不,安插了個司馬家的釘子跟著徐朗,以防又有不測。

  “司馬濤,要多和徐王爺學(xué)學(xué),知道了嗎?”

  這話有點(diǎn)意味深長,朱棣冷不丁地冒出這句來,不知是何用意。

  司馬濤沉著臉,不敢有異議,只是連連點(diǎn)頭知道。

  “好了,剩下的你們自己處理吧,朕要回宮了?!?p>  “恭送陛下。”

  二人拱著手,將朱棣送出了副帳,這才松了口氣。

  司馬濤干脆也不走了,吩咐手下拿來被褥,在破案之前,他要住在神機(jī)營,一刻也不能離開徐朗。

  徐朗無奈地?fù)u搖頭,這跟屁蟲看來是黏上他了。

  夜半

  “王爺,妾身…妾身睡不著?!?p>  徐朗剛要睡下,這小妞又折騰上他了。

  “怎么了?是不是被今天的事兒嚇到了?”

  朱玉榛點(diǎn)點(diǎn)頭道∶“王爺,但凡遇到危險(xiǎn),您不要管妾身,自己要先逃脫?!?p>  啊…這小妞,原來是怪自己今天把她推倒了。

  “那可不行呀,你是我媳婦兒呢,老子不保護(hù)你保護(hù)誰去?”

  “王爺…你真好?!?p>  這妞一時(shí)熱淚盈眶,俏臉都給哭花了。

  徐朗興致盎然,不由說著俏皮話道∶“你看,本王今日如此英勇,就沒點(diǎn)獎勵什么的嘛?”

  “王爺想要什么獎勵?”

  徐朗一臉奸笑道∶“嘿嘿嘿,你懂的……”

  隔壁帳篷

  司馬濤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徐朗這動靜也太大了,在軍營里就敢這么折騰,還有沒有點(diǎn)禮義廉恥了。

  早知道,自己才不跟著住這里受罪呢。

  回想起自己的姐姐,本應(yīng)該嫁到王府當(dāng)王妃,結(jié)果一切都泡湯了。

  司馬濤恨恨地吐了口唾沫。

  “呸,渣男。”

  第二天

  徐朗一貫地賴床在被,軍營外頭已經(jīng)開始清理現(xiàn)場,然而他這個主事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起。

  五公主干脆也不起了,自從昨日遇到危險(xiǎn)的那刻,她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所在。

  雖然徐朗有自己保護(hù),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但是,這俗話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誰知道哪天又遇到危險(xiǎn),徐家從此無后,那自己才是真正的罪人。

  她打定了主意,要給徐家傳宗接代,這才是重中之重。

  徐朗剛睜開眼,只見朱玉榛安然地睡在他身邊,頓時(shí)寬慰一笑。

  男人這一輩子,要有這么個體己的紅顏佳人,那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王爺,你起了嗎?”

  朱玉榛撫著秀發(fā),意識到徐朗已醒,她連忙起身伺候更衣。

  “別忙了,休息吧?!?p>  徐朗給她披上被子,自己走下了床。

  鉆出帳外

  空氣中仍然彌漫著硝煙味,兵士們忙碌著重整主帳,司馬濤醒得早,早已在那里指揮。

  “徐王爺,你醒啦?”

  見徐朗出門,司馬濤一路小跑過來,跟他搭了句茬。

  徐朗捂著大棉襖,呵著熱氣道∶“藥,這不我小老弟兒嘛?!?p>  在青陵城之時(shí),徐朗唯一的朋友,也就這位知書達(dá)禮的知府公子了。

  如今,地位不一樣了,連尊卑都跟著變了樣。

  “哈哈,徐王爺還記得小弟吶?!?p>  這二人,經(jīng)常約上司馬秀,上那賭場玩通宵。

  沒想到,徐朗還記得這一茬。

  “那可不,我小老弟兒……來顆華子不?”

  徐朗悶了幾聲,突然發(fā)現(xiàn)沒煙。一時(shí)尷尬道∶“哎呀,等哥那煙廠辦起來了,哥請你抽華子嗷,憋客氣,嗷……”

  “什么煙廠?”

  司馬濤善于捕風(fēng)捉影,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節(jié)他都能揪住不放。

  徐朗該了一腦袋,暗道這話說早了。他拍著司馬濤肩膀,安慰道∶“沒事兒,嗷。這玩意對身體也不好,咱就先憋整了嗷?!?p>  徐朗的幾句話,司馬濤似乎感覺抓到了什么,一時(shí)又想不起來。

  “哥,你老實(shí)跟弟弟說,葡使館那批煙子,是不是讓你整走了?”

  徐朗一聽,還來勁兒了。

  “你看你說的這叫什么話,哥是內(nèi)樣的人嗎?”

  司馬濤忍不住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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