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大頭的身邊過去,佯裝不認識,還有意碰他一下,借以撩撥他的心。
大頭走過去老遠,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我一眼。
這個動作,豈能瞞過我的眼睛的余光。
我知道他是心怯的,心中有鬼,自然他害怕招惹鬼。
我慢慢吞吞地離開,看看不見了大頭,方才慢悠悠地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我老婆:“大頭來了。”
不瞞各位,我和葉小雯他們研究過案情,認為大頭極其可疑,也認為金絲邊眼鏡和大頭的關系過于曖昧。
據(jù)葉小雯說,大頭有倆套房子,他的老婆經(jīng)常出入高檔場所,花費極大。
那就有問題了,錢從哪里來?絕對不會是天上刮過來的,也不會是從地下扒出來的,肯定來歷不正。
幾乎可以肯定,金絲邊眼鏡是有問題的。
他不僅在彭都市有多處房產,就是他兒子出國,也需要大筆資金。
如此說來,他們都是有問題的。
故而我們商議一下,在金絲邊眼鏡屋子里設下竊聽器,準備偷聽他們的談話。
剛才打的電話,就是信號,我老婆說:“OK!程序啟動!”
我嘿嘿笑,該死的大頭,距離抓住你的尾巴的時候不遠了。
葉小雯是小偷界的高手,自然對于竊聽有一手。
葉小雯花了一千元人民幣,從網(wǎng)上買來了針孔攝像機等裝備。
這玩意據(jù)說功能強大,就是千里之外,只要和那監(jiān)視的地方的網(wǎng)絡連接,也可以把被監(jiān)視的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對這東東,我只是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看過說明,也就是一知半解的,并不怎么信。
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我也可以享受這黑科技帶來的便利。
話說,葉小雯在一個黑黑的夜晚,用她那特有的本領打開了金絲邊眼鏡的辦公室,把攝像鏡頭安裝在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也就算是大功告成。
對于葉小雯來說,這是小菜一碟??梢宰龅缴癫恢聿挥X,讓金絲邊眼鏡意想不到。
我迫不及待地進入到了病房,關上門,老婆打了一個手勢。
我便把我的腦袋和兩個女人的腦袋擠在了一起,觀看即將發(fā)生的故事。
隨著敲門聲,金絲邊眼鏡打開門,很是不情愿的樣子。
大頭閃身進來,喘著氣說:“我他媽的撞邪啦,總是覺得盧小清知道我踹了他一腳?!苯鸾z邊眼鏡說:“你腦袋進水啦,到處亂說。”
大頭接了一杯純凈水,一口氣喝掉,走到辦公桌前說:“哎,我也就隨便說一下。你還說小心一下這個盧小清。我總覺得,他知道的,遠比我們想的要多!”
金絲邊眼鏡道:“也不必過于擔心。如果他知道的很多,這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蹲牢了。雷兵他們經(jīng)常出入醫(yī)院,和盧小清在一起,有一個啥的,盧小清早就告訴雷兵了??梢姡R小清并不知道什么!”
大頭說:“小心無大錯。小心使得萬年船!”
金絲邊眼鏡點頭,表示了認可,隨口道:“那些人怎么樣?”
大頭沉吟一下,低聲道:“叔叔,你答應的事情什么時間兌現(xiàn)?
人家等急啦!都催了幾次啦,我也來了幾次。
你是曉得的,那些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p> 金絲邊眼鏡說:“現(xiàn)在手里沒有錢,你讓我怎么辦?讓他們放心,人不死帳不爛,我再想一想辦法。過幾天,就把錢打給他們!”
大頭說:“時間不多啦,他們已經(jīng)下了最后通牒,恐怕要采取行動。”
金絲邊眼鏡推推眼鏡說:“那就魚死網(wǎng)破,他媽的,還反了他們!本來答應十萬的,已經(jīng)給了二十萬,還不算完,這不是訛詐嗎?”
大頭說:“誰讓你自己不小心,讓他們錄了音呢,你的把柄在人家手里。說什么也晚了。現(xiàn)在唯一的麻煩就是盧小清,只要他一死,就可以萬事大吉。”
金絲邊眼鏡說:“你認為盧小清知道我的事情?”
大頭說:“難說,他和葉平的關系緊密。這家伙鬼著呢,也是一個狠角色?!?p> 金絲邊眼鏡低下頭,沉思一下說:“吳醫(yī)生那里,你搞定!”
大頭說:“要加錢!”
金絲邊眼鏡說:“十萬!”
大頭說:“成交!我也不耽擱了,你自己小心,不要讓別人再抓住把柄,那時候,神仙也難救你!”
金絲邊眼鏡揮揮手,大頭也就離開。
我聽得云山霧繞的,怎么我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非除去我不可了呢。
我也不知道他們的秘密啊,再說啦,你金絲邊眼鏡也是太不小心了,讓別人錄了音,還不知道。
可以想見,金絲邊眼鏡和他背后的人有了矛盾,他們之間的交易并不順暢。
我摳,他金絲邊眼鏡這是陷入了無底洞的前奏,這家伙有罪受了。
我分析,可能是金絲邊眼鏡雇傭那些人做事情,沒有想到那些人偷偷地錄下了他們都談話。這個時候,那些人拿了錄音作威脅,訛詐院長。
那些人是什么人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一定是道上的人,還是吃人肉不吐骨頭的一類人。不然,大頭也不會警告金絲邊眼鏡。
反過來說,大頭何以和道上的人有聯(lián)系,其中也是很為人質疑的。
很顯然,大頭不是什么善類。
好一個院長,好一個知識分子,我呸死你,你這個知識分子隊伍里的敗類。
竟然做出這么下三爛的事兒來,雇人行兇,也虧他想的出來。
這個貪得無厭的家伙,實在是惡心,讓人不恥的了。
生氣歸生氣,發(fā)火歸發(fā)火,正經(jīng)事也必須干。
老婆憂郁地說:“老公,不行,咱跑吧!和他們斗,我們恐怕死的連渣都不剩,混社會的哎!?!?p> 葉小雯說:“大哥,這里的水太深。我們值當?shù)膯幔俊?p> 我說:“不值當?shù)?,如果我走啦,就等于死定了。他們誰都可以找人做掉我,而我時刻生活在恐懼里。
這樣子想,我必須弄死他們!我才可以安生地活著?!?p> 老婆說:“我支持你,哪怕是死。”
葉小雯說:“我也愿意。”
我們三個把手握在一起,決心戰(zhàn)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