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就要到周六了。
哇哦。
莫名有點緊張是腫么肥事?
其實,人在緊張的時候,也會有一種,說不清楚的,亢奮。
我忙得簡直要起飛了。
我從來沒有,如此勤快過。
馬不停蹄,上躥下跳。
比如,我將歐陽立嚯嚯成了十路清潭腿的傳人,跟宋平攤牌,跟林寒托孤。
雖然,上述工作,基本上以失敗告終。
但是,所謂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即使失敗了,但我相信,我的搞搞震,哦,不,我的努力,一定產(chǎn)生了深刻的影響。
這個影響,雖然目前看不到,但是,一定在默默地發(fā)揮作用。
所以,我樂此不疲地,繼續(xù)上躥下跳。
就好像,我現(xiàn)在不做,以后便沒有機會做了一樣。
我將我和歐陽立的家產(chǎn),進行了梳理。
哇喔,不理不知道,一梳嚇一跳。
我們居然有辣么多家產(chǎn)。
主要有:五位數(shù)的銀行存款,一只貓,秘籍一本,手動挖掘的寶石一罐,破衣服若干,書籍數(shù)箱,零食一堆……
我將家產(chǎn),列出清單一張,鄭重其事地交到了歐陽立手上。
歐陽立一臉嫌棄地,接過去,看了看:“就這?我倆還爭個什么勁兒?”
我齜著牙:“敗家子!你十指不沾泥,就憑空地繼承了這么一大篇家產(chǎn)。還不滿足?”
歐陽立將手中的紙,扇得嘩啦嘩啦響:“哇喔!好大一篇家產(chǎn)!”
嫌棄完了,他又將這篇家產(chǎn),塞回給我。
“啥意思?”我瞪著他。
“我不要?!睔W陽立一副看破紅塵,淡泊名利的模樣。
我氣得叉著腰,哇哇大叫:“歐陽立!你不是一直在覬覦家產(chǎn)嗎?為啥又不要了?”
歐陽立一本正經(jīng)道:“所謂與人斗,其樂無窮。長姐不跟我爭家產(chǎn),我反而對家產(chǎn),沒有興趣了?!?p> 我沖冠一怒:“賤人就是矯情!”
歐陽立不以為然,卻將這篇家產(chǎn)拿了過去,又鄭重其事地,在紙上,雪球的名字之前,寫下了我和他的名字。
然后,他又將這張紙塞給我,朗聲道:“這樣才是家產(chǎn)的完整名單?,F(xiàn)在都歸你了?!?p> 我默默地收起清單。
好吧。
財產(chǎn)交割,也宣告失敗。
沒事啦。
這接二連三的失敗,并不足以磨滅,我莫名的亢奮。
我依舊上躥下跳。
我去探望了蔣英豪。
給他送水果的同時,我順便向他借了德信行。
蔣英豪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完他就后悔了。
“你真要跟伍桐決斗?”蔣英豪滿臉寫著不相信。
“嗯。”我點點頭:“不是真的,我干嘛借德信行呢?”
“伍桐跟以前那些群眾演員可不是一個級別哦。”蔣英豪皺著眉頭。
群眾演員!
演員!
員!
我憤怒道:“這么說,你承認,你真的找的群眾演員來陪我打假拳?”
蔣英豪發(fā)覺自己犯了個,禍從口出的錯誤,于是一本正經(jīng)地拍著胸脯道:“當然不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轉(zhuǎn)眼,他又訕笑開了:“不過那些人的實力不行,基本就是業(yè)余水平。但伍桐,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撇了撇嘴:“現(xiàn)在才來勸我,是不是太晚了?”
蔣英豪又腆著張人畜無害的臉道:“歐陽君,干脆你跑了吧?!?p> “跑?”我一呆:“為啥跑?”
蔣英豪向四周望了望,煞有介事:“打不過,就跑!”
切。
啥破理論?
我白了蔣英豪一眼:“跑?這哪里是英雄所為?”
蔣英豪也白了我一眼:“做人呢,能屈能伸最重要?!?p> 我嘆了口氣:“大爺。其實就算伍桐不來找我,總有一天,我也會去找他。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p> 蔣英豪的眼睛亮了亮。
他點點頭,神秘兮兮地道:“那好吧。歐陽君,德信行租給你一天,租金一百塊,就算我押你贏。賠率不變,還是1:0.8啊?!?p> 我。
我去。
這老頭!
居然還在惦記賭拳。
真是那啥改不了那啥。
我給了蔣英豪一個,大大的白眼,飄然而去。
然后,保險起見,我又去了一趟派出所。
門口的值班民警問我找誰。
我想了半天,突然發(fā)現(xiàn),我竟然不知道眼鏡叔叔的名字。
于是,我連比劃,帶描述地,告訴值班民警,我要找一個長得很斯文,很和善,戴著眼鏡的叔叔。
值班民警向著里屋吆喝起來:“戴眼鏡的,都給我出來!”
吆喝完了,只見,從辦公室里,魚貫地走出來四五個人,一水兒地戴著眼鏡。
額。
戴眼鏡,真是個毫無特色的特征。
這幾人,一字排開,站在我面前,等著我認領(lǐng)。
我看了看,終于找到了斯文和善的眼鏡叔叔。
眼鏡叔叔姓張,居然還記得我:“歐陽君!你又犯事兒啦?”
我哭笑不得:“張叔叔,我來找你,就是犯事兒嗎?你這是職業(yè)病?!?p> 張叔叔點點頭:“嗯。確實。那,你是有麻煩了?”
唉。
還是職業(yè)病。
我無可奈何地道:“也不算麻煩。就是有點事情,拿不準?!?p> “什么拿不準?”張叔叔一副古道熱腸的模樣:“挑男朋友?我可以幫你把關(guān)。”
我去。
連警察叔叔都那么八卦。
我翻了個白眼,搖搖頭:“這個不勞煩您?!?p> 張叔叔有點不理解:“那你還有什么拿不準的?”
我想了想,試探道:“叔叔,我又去打架,犯法不?”
張叔叔一聽,氣得想摔眼鏡:“歐陽君,我放你一馬,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我苦著臉,繼續(xù)試探:“那與人決斗犯法嗎?”
“情況嚴重,可以是尋釁滋事?!睆埵迨宓芍?。
“那……”我還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比武呢?”
“比武?”張叔叔皺了皺眉,終于緩和了些:“正常的體育競技是可以的?!?p> 我感到些許振奮,立即追問道:“那,體育競技的同時,還有獎金可以嗎?”
“歐陽君!”張叔叔陰沉著臉,仿佛下一步就要將我捉拿歸案了:“你又要去賭拳嗎?”
我連忙后退一步,做好逃跑的準備:“不,不是的。不是賭……”
我便將和伍桐的約定講了一遍。
張叔叔沉吟半晌,臉上還是陰氣滾滾:“如果是這樣,可以理解為贏得比賽的獎勵。這個獎金,可以按照贈予理解。這樣就合法了?!?p> 看到張叔叔,一邊肯定著合理性,一邊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我不由得后悔起來。
找個警察來聊打架的合法性,我真是吃飽了撐的。
果然,苦大仇深的張叔叔,肯定完決斗的合法性之后,又開始了批判:“但是,歐陽君,你為啥要去比武呢?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女生,干嘛要去打架呢?”
我。
為啥漂亮就不能打架呢?
我也可以是,漂漂亮亮的,女,俠呀。
于是,我向著張叔叔鞠了個躬,朗聲道:“張叔叔!我以后,堅決不做違法的事情。請您時刻提點我!”
說罷,我也不等張叔叔來提點我,滋溜一聲跑了。
再不跑,張叔叔的嘮嘮叨叨,哦,不是,是豪言壯語,我怕我會抓狂。
從派出所跑出來后,我便放心了。
好了。
所有的后事,哦,不,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安排好了。
我便可以安心上路了。
啊呸。
我便可以放手一搏了。
我和伍桐的決斗,啊,不不不,是正常的體育競技,武術(shù)交流,就在明天上午。
莫名的,我有些激動。
當天晚上,我許了個愿:希望,我能考上個,醫(yī)學(xué)院校。
大概是,生死之際,人的腦瓜子,會產(chǎn)生些,退而求其次的想法。
連跳進火坑這樣的事情,此時此刻看起來,都是頗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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