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圣祖清河——箭在弦上
“你說結(jié)果錯了?”玄疆非常震驚。
他們在掌門房中,詹鳶道:“時間流逝,推演過程要計算偏差,離上一次辰星臨界三百年,其中變化你沒有算?!?p> 她將自己后來推演的過程拿給他看:“這三百年說長不長,說短更是不短,但好在有規(guī)律可尋,辰星三百年一周期,正好將乾坤調(diào)轉(zhuǎn)。”
她將推演書翻轉(zhuǎn)過來,玄疆定睛過目,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機妙!
“完全相反?”玄疆驚問。
詹鳶點頭:“年月日時,實則為時日月年,將何丸的生辰調(diào)轉(zhuǎn)才是圣祖轉(zhuǎn)世真正的命數(shù)!”
玄疆又捧起推演書,反復(fù)查看,還是不敢相信:“不可能,這不可能!”
詹鳶笑:“信不信隨你,何丸究其如何也是天倫山聲勢浩大正正經(jīng)經(jīng)迎回來的,一下子又說他是假貨對天倫山和你都不是最好的決定?!?p> 她向玄疆告辭,離開了掌門房。天倫山里還在為圣祖復(fù)生狂歡,只有詹鳶知道這不過是虛假的夢!
“道姑!”周禾悎跑來,他正好在附近散步,看見她心事重重便過來問問,“現(xiàn)在不是天倫山正高興的日子,怎么不開心?”
詹鳶抬頭,看見他清朗如月輝般的笑臉,雙眼笑著也如同天上掛著的明月。
“我沒有不開心,”詹鳶說,“或許是有些累了。”
“過兩日我想和掌門說請圣祖轉(zhuǎn)世離開天倫山,”周禾悎說,“哦,現(xiàn)在應(yīng)該尊稱圣祖了吧!”
“你要帶他去哪?”詹鳶問。
“京城?!?p> “你最好別做這種事,”詹鳶道,猛然意識過來,“這不會是皇上的意思吧?”
周禾悎笑而不語,但他的這副表情依然說明了一切!
“果然是皇上的意思?!闭缠S說道,一聲不為察覺的嘆息緩緩?fù)鲁觥?p> 周禾悎跟在她的身邊,前方不遠(yuǎn)處正在燃放篝火,還有煙花放出,熱鬧非凡。
詹鳶朝那邊走去,但走到一半停下,問:“真有這么開心嗎?”
周禾悎也跟著停下,望著那個方向:“大圣人重新現(xiàn)身當(dāng)然普天同慶,這也是皇上想請圣祖前去京城的原因,但天倫山畢竟是方外大派,又是出國師的地方,怎么都要求得掌門同意?!?p> “玄疆不會同意的,”詹鳶替他下決斷,“我也不會同意讓你把他帶下山?!?p> 周禾悎沒想到她竟然拒絕得這么果斷,詢問:“為何?”
何丸是假的這種話她不好同周禾悎說,但如果朝廷非要見他,就得想個萬全之策。
“皇上是不是早就知道天倫山的計劃,要復(fù)生方清河?“詹鳶問。
周禾悎少年得志考取功名入六部為官,家兄又是當(dāng)世國師,前途無量,他從來到清河鎮(zhèn)開始是不是就是背負(fù)了這個使命。他官袍在身,背后其實是皇上的影子。
周禾悎鳳眼微睨,瞥看一旁,輕笑說:“皇上是不是早知道誰又能知道呢?“
他說了一句非常拗口的話,但這樣的掩飾已經(jīng)足夠了。
詹鳶說:“皇上早就知道,必然就早在謀劃;宇天監(jiān)也早就知道,所以這一次的辰星臨界,怕不是謀劃了幾百年?”
她雖然不知道那個方清河究竟是何方神圣,但能叫天下尊為圣人,叫皇宮和宇天監(jiān)心心念念三百年要將他復(fù)活,這個人就必然不一般!
她開始在意起來了,如果這個方清河真的給自己布了這么大一個局,那等他真正現(xiàn)世的時候得找他好好問問,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有關(guān)自己前世的事情。記憶里前世的那個男人也身穿道袍,他或許能幫自己弄個清楚?
周禾悎問:“道姑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詹鳶說,“圣祖剛剛復(fù)生,恐怕很多地方都還不適應(yīng),我這就過去看看。”
“我一起去?”
詹鳶回絕:“這是天倫山的家事,不勞煩周二公子費心?!?p> 她甩脫了周禾悎,改變方向,來到何丸的房門前。他現(xiàn)在是名義上復(fù)生的“圣祖”,房院門口有高階弟子守衛(wèi),幸好詹鳶來天倫山的時間早,雖然現(xiàn)在還只是普通弟子,但臉面混的熟,自然好說話。
“各位師兄辛苦了!”她道。
兩名高階弟子看見是她,回道:“原來是詹鳶師妹!師妹怎么不去慶祝喝酒?”
“我喝不慣酒,師父也不讓喝!”詹鳶說,朝里頭看一眼,問,“圣祖在里面?”
那人點頭:“嗯,已經(jīng)歇息了,說頭疼,想想也是,前世的靈魂蘇醒,當(dāng)然有很多不適應(yīng)的地方!”
“我奉師父和掌門的命令要給圣祖送些安神定魂的丹藥,請師兄們?yōu)槲倚袀€方面!”詹鳶說。
高階弟子仔細(xì)看她,才發(fā)現(xiàn)她手中拿著一個玉瓶,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
“這,游世道人吩咐了誰都不能靠近,即便是掌門也不行?!备唠A弟子為難說。
“玄疆掌門來也不行?”詹鳶驚訝了,“這是為什么,難不成游世道人還防掌門不成?”
高階弟子更是為難,說:“這我們也不清楚,詹鳶師妹,你就聽游世道人的話吧,這件事我們也做不了主!“
做不了主么?
詹鳶知道此時為難他們也沒用,玄疆和游世道人之間或許還有她不清楚的事。
但現(xiàn)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那既然如此,”詹鳶說,“我便去回稟掌門,叫他把丹藥送去游世道人那吧!”
她走了嗎?
當(dāng)然沒有!
詹鳶行禮告辭離開了院子門口,但轉(zhuǎn)眼間就跑到后邊的陰暗處,找到護衛(wèi)法陣的符咒,揭下來,從墻腳翻了進(jìn)去。
這道符上的咒語是游世道人布下的,他的筆鋒很有特點,詹鳶一看便知。
“將人看的這么嚴(yán),怕不是有別的心思!”詹鳶評論。
何丸就在主臥里躺著,此時翻來覆去,十分不安。
“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什么圣祖復(fù)生了,我什么感覺都沒有???”
詹鳶趴在屋頂上偷看,這個何丸自言自語,看來自己也是一頭霧水覺得奇怪,但因為箭在弦上了,做完法事后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方清河,他也不敢說自己不是,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認(r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