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言在宿舍想了一會便撥通了千藍溪的電話。
“小言?!?p> “藍溪,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怎么突然打我電話?墨子煥那小子是不是又對你做了什么?”電話那頭傳來千藍溪微微動怒的聲音。
傅年言連忙說道:“沒,我自己回宿舍了。就是擔心你,你在哪?我去找你?!?p> “沒事就好,小言,等會兒我要去趟國外。這段時間你在帝都照顧好自己,有事兒立刻打寒宇哥電話。”千藍溪囑咐道,這會兒他已經(jīng)在機場了。
“怎么突然去國外?”
“國外那邊有個合作要談,急著過去?!?p> “好,注意安全,回來我去接你?!?p> 千藍溪應下,便掛了電話,如果這個合作談下,那他再也不會懼怕墨氏!
...
在后面的一段時間過得都比較平靜,帝都開始漸漸步入夏天,人也開始煩躁起來。
在一個稍微燥熱的清晨,傅年言剛從‘幻焰’工作結束,便接到了江夜的電話。
“小言,你快點來公司一趟。今天要開董事會,我怕我一個人扛不住。公司這邊快面臨破產(chǎn)了...”江夜在電話那頭有一絲急迫的說道。
傅年言微微一愣,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幻焰’,從沒關心過公司上面的事情,沒想到公司現(xiàn)在居然這么艱難。
是不是不能再退縮下去了?要試著去面對?不然家里的商業(yè)真就要毀了。
“好,馬上過來?!?p> 傅年言掛斷電話,回到宿舍換了一身干練的衣服,連忙打車趕去公司。
剛到公司門口,江夜便等在門口處一直徘徊。
看來這件事情比她想象中還要嚴重。
“簡單說一下。”她問。
江夜立刻明白傅年言問的是公司的事兒,連忙說道:“之前競標的一個地產(chǎn),合同已經(jīng)簽了,對方突然反悔違約??晒疽呀?jīng)大量投入資金,導致現(xiàn)在資金鏈斷層,而且對方賠的違約金完全不能彌補公司的窟窿?,F(xiàn)在墨氏說要收購我們公司,公司這邊臨時開緊急會議,就是要商討這件事該怎么辦?!?p> 傅年言微微點頭應到,大概情況她已經(jīng)了解。無非就是墨氏從中作梗,不然怎么可能簽好的合同寧愿賠違約金,也不要繼續(xù)合作,想必對方也是找到了更好的合作對象。墨氏知道現(xiàn)在傅氏艱難,再加上這一次打擊想必傅氏就會徹底分崩離析,然后借此收購傅氏。
這件事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直接找墨氏談判,或者找甲方繼續(xù)合作。若果真如她所想,是墨氏從中作梗,那她真的一點勝算也沒有。
“小言,要不我們找君瑤幫幫忙?”
江夜看著傅年言一直緊鎖眉頭,開口問道。
傅年言搖搖頭,還不是時候?,F(xiàn)在她還可以去求墨子煥放過傅氏,只要還有一絲機會,就暫時不需要君瑤幫忙。
“先去開會穩(wěn)定人心?!?p> 傅年言走進熟悉的公司,坐電梯到了頂層。
還沒走進會議室,在門口處就聽到里面有人在竊竊私語的談論著。
“張總,公司這次情況很嚴重啊,不會真被墨氏收購了吧?”
“王總別瞎說,墨氏這幾年一直針對公司,公司還不是照樣堅持下來了,這次算什么大事兒?想必江代理會解決的?!?p> “可是聽說傅氏資金鏈斷層了...”
“資金鏈斷層那可不是小事!你從哪里聽說的?”
“就財務那邊小趙告訴我...”
...
傅年言眉頭緊皺,這種事情傳得那么快?怪不得墨氏知道這個時候收購傅氏,想必公司里面早就出現(xiàn)了墨氏的眼線。
傅年言直接大步走進里面,站在董事位上,江夜緊跟其后。
她淡漠著臉,沒有任何表情,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安靜,各位董事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是小事兒,我會解決好,大家也別妄自猜想?!?p> 臺下一群人一臉蒙蔽,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是誰?他們從來沒見過。還敢坐在董事位上,真是年紀小膽子肥。
王總剛想開口問幾句,張總一把將王總攔下。王磊這小子來公司沒幾年當然沒見過傅年言,他張晉可不一樣,可是元老級別,在傅氏起碼呆了半輩子,也算是看著傅年言長大的。
“傅總,歡迎回來?!睆垥x開口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
張晉一開口,其他人早已瞪大了雙眼,在公司除了江代理,便是他說話最有份量。他一開口別人都不可思議的盯著傅年言,這個看著大概二十剛出頭的小姑娘竟然是董事長?
傅年言看著張晉微微點頭示意,在她記憶里從記事兒開始,她就知道張晉一直在公司,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在公司,她感到欣慰。
“既然我回來了,公司的事情我一定會解決,大家不用擔心。剛剛我聽到有人說公司資金鏈斷層,我希望大家不要制造謠言,擾亂人心?!?p> 資金鏈斷裂是相當嚴重的,要是再到處亂傳,想必會惹來更大的亂子。
她微微倪著眸子看著臺下。像是與生俱來的領導力,她的一席話沒有人敢反駁。
“大家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就散會,張董事留下?!?p> 傅年言又說到,她當然是有事交代給張晉,不然也不會留下他的。
“傅總,有何吩咐?”
“張叔,剛剛我聽見有人說資金鏈斷層,現(xiàn)在公司確實出現(xiàn)了這樣的狀況,我希望張叔能好好查一下財務那邊,我懷疑公司有墨氏安排的人?!?p> 張晉一愣,聽著傅年言的吩咐,有些許震驚。
傅總還是跟以前一樣,心細如發(fā)。如果早些回來經(jīng)營傅氏想必也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副狀況。
張晉應下便離開了會議室,此刻江夜拿出了墨氏給的收購合同。
傅年言細細看著上面的條款,心里一陣酸痛。
墨子煥為什么要逼傅氏,為什么要收購傅氏?她絕對不會讓墨氏收走傅氏,絕對不會!
“江夜,約墨子煥?!?p> 傅年言手撐著頭,淡淡的吩咐道。
即使再不想見面,該面對的還是需要去面對。
江夜撥了電話過去,那邊很快便接通電話。
溝通了一會兒,江夜告訴傅年言說:“他們說晚上八點‘幻焰’酒吧見。”
傅年言一手撐著頭,一手揉著太陽穴,她一晚上沒有睡覺,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一下,準備晚上打一場惡戰(zhàn)。
“江夜,你先去忙。我先在會議室睡一會兒,我太困了?!?p> 傅年言淡淡的說完,便趴在桌子上面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天熬夜,天天喝酒,不知道她的身子能撐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