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蘇啊,沒想到你性子這么豪爽,今兒個可真是太高興了?!?p> 王強一把摟著蘇雅琴的腰,豪聲大笑道,看樣子蘇雅琴把王強是哄高興了。
“王總高興我也高興,我們再喝點兒?!碧K雅琴也笑著說道,臉上的兩朵紅暈已經(jīng)表示蘇雅琴快到極限了。
王磊見自己老哥開心得不成樣子,再看著傅年言死魚一樣的臉,瞬間怒氣就上來了。借著酒勁兒,王磊大著膽子說道:“你傅年言算個什么東西!我背后可是有墨總替我撐腰!今天你不醉也得醉!我王磊想玩的女人,還沒有人敢拒絕!”
語畢,王磊立刻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嘴,有一絲心虛的看著傅年言。
傅年言淺笑了一聲,總算是把你這句話等出來了。俗話說放長線掉大魚,傅年言假裝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說道:“小王總說什么?我可是沒把你陪高興?”
王磊見傅年言醉得不成樣子,心里的底氣又上來了。這傻不拉幾的娘們兒,肯定是酒喝多了沒聽見他剛剛說的話。
他猥瑣一笑,直接抱起傅年言,猥瑣的說道:“你今天陪爺去吃個夜宵,爺保證你的傅氏順風(fēng)順水,順財神~”
傅年言心間一驚,他有這個能耐?能讓傅氏順風(fēng)順水,順財神?怕不是說大話?酒喝多了腦子昏了?
傅年言嬌嗔一聲,笑瞇瞇的說道:“好啊?!?p> “好?。扛的暄?!可把你能耐得!”
突然一句冷聲直接闖入傅年言的耳朵,傅年言一驚,這熟悉的語調(diào),墨子煥?
果不其然,她一轉(zhuǎn)頭,墨子煥那雙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她心間一虛,反正在外人眼里她已經(jīng)醉得不成樣子,干脆裝醉算了。
“大半夜不回家,在這里陪別人喝酒?”
墨子煥突然又冷聲道。
王磊見狀連忙將傅年言從懷里放下,雖然他酒喝多了,但潛意識里還是懼怕墨子煥。
“對啊,有意見?”
傅年言也借著酒勁兒,大膽的說道。
其實心底早已經(jīng)害怕得不成樣子,不是他讓她來‘幻焰’的嗎?既然她來了‘幻焰’為什么還要這樣說?裝模作樣!
墨子煥俊臉一冷,心里那一團火苗直竄大腦,他覺得自己心肝脾肺腎都要氣炸了!今天他很早便回了家,回家卻沒有看見傅年言。最后查到她在‘幻焰’陪人喝酒,他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卻又看見王磊把她摟在懷里,還答應(yīng)陪王磊去吃夜宵?
“誰讓你來‘幻焰’?”他問。
“不是你嗎?”她反問。
墨子煥一愣,他何時讓她來‘幻焰’了!?
而且之前她莫名其妙住在宿舍又是為何?難道有人借著他的名義安排傅年言?他一愣,突然覺得他跟傅年言之間存在很多誤會。
誰這么大膽子,居然敢借著他的名義安排傅年言!他心間怒火已經(jīng)到達了極點,一把橫抱著傅年言,聲音冷到極點的說道:“王磊!有些不該碰的人就不要碰!今天也是最后一次!”
王磊聞聲,害怕得渾身發(fā)抖。
與虎謀皮,如若不小心,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墨總教訓(xùn)的是,再也沒有下次?!蓖趵谶B忙應(yīng)道,渾身顫抖著。
本想著今天可以玩一把傅年言,可是聽到墨子煥這樣講,他便再也不敢起歹心。
他是聰明人,知道什么該惹,什么不該惹。
“放我下來!我還要喝酒,嘿嘿...”
傅年言裝醉的說道,一下從墨子煥懷里跳了下來,從桌臺上又拿起酒杯準備再喝一杯。
墨子煥渾身散發(fā)著戾氣,看著傅年言醉酒的模樣,只覺得一把怒火憋在心口,想發(fā)火又不敢發(fā)火。
他沉默著一把從傅年言手中搶過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傅年言一愣,她是假醉,又不是真醉。
這一舉動,像極了當年在‘彼岸花’,他一把搶過她的杯子,阻止她喝酒。
她心間冷笑一聲,只是她不敢再像當年那般,再狠狠踢他一腳。他也不似當年那模樣,胖嘟嘟惹人喜愛。
“夠了!傅年言!”墨子煥一聲怒吼。
傅年言乖巧的不敢再動,用手怯懦的指了指蘇雅琴,瑟瑟的說道:“我想她一起回家...”
“冷野。”
冷野聞聲一把將倒在一旁的蘇雅琴橫腰抱起,將她摟在懷里。
墨子煥也順勢一把將傅年言橫抱在懷里,向著外面走去。
傅年言有些醉意的看著墨子煥如刀削般的下顎角。
驀地,上手輕撫了一下...
何時變得這般好看?
當年可不像這般冰冷,那微微有弧度的下顎角,那胖嘟嘟的臉蛋...
傅年言想著竟忍不住嘴角上揚,這么一對比,竟覺得當年的墨子煥比現(xiàn)在要和藹得多。
墨子煥抱著懷中的人兒,突然感覺懷中傳來異樣,他微微一愣,低頭看了一下傅年言。
此刻,傅年言正滿臉柔情的盯著他的下巴,那雙眼眸好像藏了很多心事兒。他心間微微一堵,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有種說不上的情緒涌上心頭。
“為什么要騙我?”她問。
他一愣,一時竟答不上來。
看著她微紅的臉頰,是醉了嗎?
帝都的深夜,天好似要下雨一般,空氣中飄散著沉悶的氣息,天空也黑壓壓的一片,偶爾還會出現(xiàn)一點閃光。
就好似此刻墨子煥的心情,沉悶卻不知為何沉悶,是狂風(fēng)暴雨的前兆嗎?
墨子煥將傅年言放在后座,小心翼翼的替她系上安全帶。
冷野也將蘇雅琴放在副駕駛上,替她系好安全帶,便駕車向著‘鹿角灣’開去。
傅年言也不知道自己是真醉還是假醉,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
她看著眼前俊美得不像話的人,竟有些恍了神。
她喃喃道:“真的,是他嗎?”
忽地,她又傻笑了一聲。
將頭撇像另外一邊,兩行清淚緩緩滑下。
自欺欺人,真的很可悲,也很可笑。
他亦不是當年的他,她也不是當年的她。
這么一晃,竟然過去了整整四年,一年被囚禁,三年在監(jiān)獄。
她這青春年華逝去的也太快了些,她還想再如當年一般,可一切都回不去了...
忽地,墨子煥靠近了傅年言,那一雙大掌微微將傅年言頭禁錮住,將傅年言強制性的掰向他。
他深邃的雙眸對上她如死水般的眼眸。
他薄唇輕啟,開口道:“傅年言,我愛...”
他想說什么,卻又突然哽咽住。
突然氣氛變得沉悶,好似外面的天氣,黑壓壓的一片,壓的人喘不過氣。
墨子煥啞口,他想跟她表白心意嗎?
可是他對她造成的傷害,怎么樣都彌補不了。
“回不去了?!彼?。
她平靜的眼眸中看不見任何情緒。
“你喝多了,快些睡吧?!彼值?。
雙手拂去傅年言的淚珠,想說的話憋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