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一級承包商中的老董和老霍已經有些麻爪了,看看時間,這都上午九
點多了,工地上倉管說的新的建筑材料都沒有送來,施斌的電話也已經打不通了,他們可都是混跡于建筑圈好多年的老油條了,到這時,再都想不到是怎么回事,那他們這么些年就白混了。
老董一拍大腿,這個時候也不在乎素質了,張嘴就罵:“瑪卡巴卡,施斌這個王八蛋到底干了什么事?連建材都他瑪的偷走了,這是絕了咱們的路啊?!?p> “唉!”老霍深深的嘆了口氣,事情都到這地步了,他也沒什么招了。
與老董和老霍比起來,陳松原心里就踏實多了,至少余諾曾保證一定不會讓他賠錢的,就算這只是個口頭保證,但是陳松原知道施斌還在余諾的手里扣著呢,還有就是昨夜弄得建材也讓他稍稍的松口氣。
建材是賣不了多少錢,余諾卻在跟著他共同承擔風險,他雖說是承包了六棟樓的工程項目,可他實際上欠下的只有三棟樓的,余諾的不算,賣了那些建材,然后自己在湊點基本上就能把這三棟樓的工程款結個差不多。
陳松原是一點都不著急,就算是他不著急,但這表面的功夫還得繼續(xù)做,他也裝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隨大流是應該的,他是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不能說啊,這要是說出去工地上的建材都是他弄走的,那老董和老霍準能跟他翻臉。
“我也沒有辦法了?!?p> “老陳,沒有辦法不行,你看看那些工人,咱們要是不給工人發(fā)工資,估計咱三人都得四處借債,準玩完?!崩隙钦嬷?,他可是四棟樓的工程,比老霍還要多出一棟樓。
多出一棟樓的工程,那工程款就是好幾萬呢,他上哪兒弄那么多錢去?
“老董,你說我們去找找電業(yè)局的領導能不能管不管用?”老霍問。
“那能有什么用?”陳松原斜眼說:“是眾建欠咱們錢又不是電業(yè)局欠的,找他們還不如咱們一起去眾建公司看看呢?!?p> 陳松原在這里又動起了小心思,他就是想去眾建公司看看,看看公司里還有沒有什么好東西,要是有的話,再讓施斌打個電話,把那些東西再能弄出來點,那也是錢。
現在只要能從施斌身上弄出錢來,不管多少,陳松原都想要。
“也對,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崩隙f。
三個人商量好了之后,各自奔向自己的車,就想開著車去眾建公司。
可是。
他們想走就能走的了嗎?
那些小包工頭也不能讓他們走啊,陳松原他們一拉車門還沒有等上車呢,那些小包工頭們呼啦下就圍上來了。
自己圍自己的承包商。
“董老板,你不能走啊,你得想想辦法啊,在不給錢那些工人我們沒法交代啊。”圍著老董的分包商十好幾個。
同樣的老霍也被圍住了,紛紛吵吵著要錢,不給錢就不能走,最少也得給個說法,什么時候給錢?。
就陳松原這邊的情況好點,他承包的工程最大,但是手下的分包商卻是最少的,余諾一個人就弄走了一半的工程量。
四個分包商圍住了陳松原:“陳總,我們跟著你都這么多年了,我們信你才跟著你干的,你不能坑我們啊?!?p> 說實話,這些人圍著他不讓走,管他要錢,他有些生氣,看看人家余諾一點都不催他要錢。
“你們,啊,是吧,都跟我干了好幾年了,我陳松原什么人你們不清楚,就這點錢也值得你們這些催著我要?”
“陳老板,我們不也是沒有辦法嗎?”有人說。
曹二寶一直在車上坐著,此時一看結果包工頭把陳松原圍住了,他也就從車上下來了。
曹二寶挺會來事的,他這個時候出來幫著陳松原解圍是最好的,陳松原欠他的錢最多,理論上來說曹二寶是和這些包工頭是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的,他能說上話。
“哎哎??!”曹二寶上前連忙把幾個包工頭拉到一邊,說:“哥兒幾個,你們看我承包的工程量是最多的,我都不急著要錢,咱們要相信陳總,一定會給咱錢的,不要著急嘛?!?p> “你們也想想,這次你要是這么玩命的催著要錢,等下個工程陳松還會給你們活干嗎?再等幾天,相信陳總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