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我,一旦我斧子脫手,你就撿起來,塞到我手上!”
云濤走在前面,郝爽跟在后面。
此時郝爽身上光芒四射,因為他已經撿起了那枚地字令牌。
“好,好的!”
郝爽答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會這么吩咐自己,但是反正先將他安撫住,然后找機會逃走。
興許是察覺到了郝爽的想法,云濤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道:“我勸你不要自作聰明,跟在我身邊,你才有機會進入到平安學宮之中?!?p> “我可以保證,只要你按照我說的來做,你可以進入到平安學宮之中!”
云濤說完之后,沒有再繼續(xù)廢話,郝爽也是心思一動,再也沒有了想要逃走的想法。
“你不會騙我吧?”
郝爽猶豫了一陣還是問道。
一點意義都沒有的問題,云濤連回話的興趣都沒有。
郝爽想了想,還是決定——干了!
畢竟他的實力他自己清楚,想要拿到令牌并且保住,幾率可謂是無限趨近于零,現在難得有一位大佬愿意帶自己玩,自己要是不把握機會的話,豈不是二傻子?
雖然軟飯可恥,可是它香呀。
——
“我不會認輸的!”
等到云濤兩人走遠之后,祁連晨終于壓下了起伏的心緒,雖然被人一招擊敗,讓她感到很難受,可是她沒有繼續(xù)一蹶不振。
現在輸了,以后贏回來即可!
就在她打算離開的時候,一道人影緩緩從遠處走了過來。
閑庭信步,就像是在郊游一般,腳步不疾不徐。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這個人每一步之間的距離不多也不少,不差分毫。
“是他!”
來人帶著一個面具,給予祁連晨的印象很是深刻。
不過旋即祁連晨眼神一凝,朝著郝仁走了過去。
她要重新蓄勢,而蓄勢的方式就是戰(zhàn)勝一個個敵人,讓自己的氣勢再次攀上巔峰。
郝仁恍若未覺,像是根本沒有察覺到祁連晨靠近的氣息一般,依舊在走走看看。
“喂,小子,跟我打一架!”
祁連晨走近,說了一聲,算是通知,而不是詢問。
然后瞬間踏步,如同暴龍沖擊,瞬間來到了郝仁的身側,同時右手握拳,如同炮彈蓄膛。
這個時候,郝仁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眼神之中無波無瀾,如同深海。
一眼萬年!
祁連晨蓄勢待發(fā)的身形頓時停住,如同被施加了定身咒,就這樣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臉色蒼白,身軀竟然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面具之后響起:“原來是一位孱弱的小妹妹,別在這里待著了,回家吧?!?p> 說完之后,郝仁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前走去。
仿佛祁連晨的出現,也只是他旅途之中的一個過客罷了,與周圍的花草,樹木,鳥獸,并沒有太多區(qū)別,并沒有點綴出濃墨重彩的一筆。
跟在郝仁之后的考官,眼神頓時充滿了疑惑,什么情況,只不過看了一眼而已。
這一眼有什么門道嗎?
為什么看起來,祁連晨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不過孱弱,這個家伙也真敢說,這可是聞名王都的女暴龍呀!
不理解的人自然不懂郝仁的意思,可是祁連晨卻聽懂了。
他說的孱弱,是說自己只敢對弱者動手,只敢對弱者揮拳。
而真正的強者卻是敢于向更強者拔刀。
挫敗感頓時彌漫在了祁連晨的心頭,因為她無從辯駁。
因為這個面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感覺自己一旦出手,就會迎來雷霆暴雨,永恒沉淪在絕望之中。
她被震懾住了!
對方的心靈修持,神意皆遠在她之上,看上一眼,如視神明,災劫。
讓人從本能上感到恐懼。
而在王都的觀眾看到兩人交錯而過,也是有些不明所以。
由于沒有交手,力量不顯于外,沒有最為直觀的感受,并不知曉現場究竟是什么情況。
大部分人只是覺得,這兩人沒準相識,而祁連晨在要動手的剎那,認出了他是誰,所以停手了。
而混在人群之中云乘虛眼露駭然,這個家伙又變強了嗎?
只是一個眼神,就讓那頭母暴龍動都不敢動。
還是說,跟我比試的時候,根本只是將我當成了小孩子一樣在玩鬧而已?
還有我那云濤堂哥,怎么也那么強。
你們這么強,會顯得別人很呆好吧。
有這兩個人存在,這一場的考核其他人注定淪為配角,想一想還是有點莫名悲哀。
哈哈哈哈,還好我沒參加。
時光不會因為某人而停留,玉山被劃出的區(qū)域變成了一處戰(zhàn)場,只要有令牌出現的地方,就會有戰(zhàn)斗的爆發(fā)。
一天半的時間過去了,近半的人被淘汰了,基本上都是被打出了內傷,短時間之內想要動手的話,只會加重傷勢。
所幸,所有人都十分克制并且有分寸,并沒有死人的想象產生。
畢竟不允許主動殺人,身上又沒有攜帶著什么材料,想要布置出足以擊殺起碼是換血境陷阱根本難以做到。
一天半的時間里面,六十對令牌已經被找出了五十多對。
而也分出了四個團體。
首先就是以云不棄為首的精英小隊,一共六十個人,每一個的實力起碼都是換血境,甚至在這些考生之中,都是能夠排入前百的人物。
手上掌握著十多對令牌,不過這些令牌都被云不棄埋了起來,畢竟現在拿著的話,太過顯眼了。
第二個團體就是那些普通的換血境以及玉骨境組成的抱團取暖小隊。
一共兩百余人,數量不可小視。
這部分人的實力沒有被南家源看上眼,所以也沒有被吸收到云不棄的精英小隊之中。
而他們的手上卻有著三十多對令牌,聚集在一起,散發(fā)的光芒,即便相隔十數公里,也能夠清晰看到。
沒辦法,這個團隊之中沒有像云不棄一般可以成為團隊主心骨的存在,基本上誰都不敢太相信誰,自然不敢將令牌藏起來,生怕藏令牌的人留上一手。
人數雖多,可謂是烏合之眾。
而剩下兩個團體,就人丁稀少了。
一個是云濤和郝爽的組合,此時兩人的手上也是有著兩對令牌,只不過沒有人敢搶,這一天半的時間,所有來搶的人,都被云濤給淘汰了。
見識過云濤的實力之后,自然沒有人再動心思了。
剩下的就是郝仁這個觀光黨,一直在玉山之中走來走去,困了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躺下,餓了就采摘野果,像是過著閑云野鶴般的生活。
甚至于他還走出了劃定的范圍之外。
讓極少數還關注他的觀眾都是傻眼了,這樣真的不是觸犯規(guī)則嗎?
有人上報,得到的回應卻是,只要不手持令牌離開考核范圍,就不算違規(guī)。
眾人也沒有太過糾結,畢竟規(guī)則上也沒有說不準離開考核范圍,而且通過考核的條件是持有令牌,并且在規(guī)定的時間,規(guī)定的地點之內交到考官手上,才算通過。
此時,平安學宮的校場之內,二十四名正道八門的弟子已經集合完畢。
這二十四人每一個人都是神完氣足,精神昂揚。
只是相互之間的站位,就可以看得出來,氣場不和。
而天空之中,也盤旋著二十四頭的白頭蒼鷹,等待出發(fā)。
“諸位,我們也觀察了一天多的時間了,這些考生之中,誰強誰弱,我們也多少心中有數?!?p> “最強者,當為那個叫做云濤的考生,境界最低是練髓境,更是修煉出了毀滅與切割兩意,實力可謂是一等一的,我們之中,單打獨斗,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p> “尤其是這個家伙殺性頗大,能不招惹,就不去招惹?!睏钣贶幙粗溆嗳说?。
他身穿藍色武袍,武袍上面描摹著一條大江,江中有蛟龍?zhí)筋^。
這是滄瀾門的內門弟子服飾,而他是這一次滄瀾門的領頭師兄。
可惜除了他們滄瀾門的弟子以外,其他人可不是同一個門派的,楊雨軒說完之后,當即有人嗤笑。
“凈說廢話,這一點我們不知道嗎?”
“別說我們單打獨斗不是對手,就算是對手,你們有誰敢說可以坐視任何一門的人去將云濤給擊???”
“這樣的天才,無論給了哪一門,對于那一門來說,就等于未來多了一尊先天強者。”
平安學宮邀請正道八門的弟子來參與這一次考核,自然不是沒有代價的。
出場費自然不是丹藥,金銀珠寶這些東西,畢竟這些東西正道八門自己也有,只是沒有平安學宮那么多而已。
而對于一個門派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樣——延續(xù)。
門派傳承延續(xù),萬世不朽,是所有門派所希望的。
沒有任何一個掌門人希望自家宗門在自己手上沒落,斷絕。
這是一種責任,甚至是執(zhí)念。
具體可參考岳某人。
而想要門派延續(xù),關鍵是不能人才斷代,一旦頂尖高手出現斷層,就意味著離滅門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