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末考前,短短幾個月我的學(xué)習(xí)成績下降了很多,其中有許多種種原因。
自從幸福的小家破裂后,也在我心里留下一道難以治愈的傷痕,深受這條傷痕我的影響上課很難專心學(xué)習(xí),慢慢得我開始胡思亂想、無心學(xué)習(xí)。
老媽對很多事看得很淡然,看到我成績極差的試卷,只是淡然地對我說不要顧著玩,學(xué)習(xí)要全盡力。而不是像以前板著臉批評我,給予我壓力,嚴(yán)厲地督促我學(xué)習(xí)。
沒了老媽給予的壓力,我便更放肆了,在學(xué)校只顧著玩,對外公的期望負(fù)責(zé),努力趕在謝莉的身后,舊日的目標(biāo)如同在燃燒的枯葉無異。
但,不管怎樣說,我成績下降的原因始終源于我沒有克制力,我也不想做太多狡辯。
期末考前一次數(shù)學(xué)測試成績出來了,我考了七十四分,一個成績對以前的我來說很爛的成績,哪怕承歡也可以輕易超越這分?jǐn)?shù)。
這幾個月調(diào)過一次位置,神奇的是夏敏像冤魂不散般再次成為我那個同桌的她。
夏敏考了九十一分,比我好多了,詭異的是以夏敏的個性居然沒有向我炫耀,反而愁眉苦臉的。
下課后,我習(xí)慣性地去找謝莉?qū)Τ煽儯x莉看到我來,自覺地遞給我試卷,謝莉這次考試得了九十八分,一個幾乎完美的分?jǐn)?shù)。
我知道這不是我能比的,但還是忍不住贊嘆一句:謝莉你好厲害,考到這么高的分?jǐn)?shù)。
只要你再次努力,你也可以考到這個分?jǐn)?shù)。謝莉說話如以往一樣冰冷,但我能聽出她對我的關(guān)心。
我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你這么聰明,可能無論我怎么努力也追不上你吧。
謝莉不語,同時承歡和夏敏也來到這里,也不知何時起,只要我來找謝莉,夏敏都會跟來,夏敏雖然和謝莉聊不來,但和承歡相處得不錯。
謝莉說:蒼洋,把你的試卷拿來給我看,還有隔壁的那個笨蛋,你的試卷也拿來。
承歡傻乎乎地反問:恩?我嗎?謝莉你是說我嗎?
謝莉沒好氣地說:難道這個班上存在別的笨蛋嗎?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謝莉冷冰冰的個性絕不是一天變成的,這點(diǎn)我用兩年多來驗(yàn)證過,而承歡就是謝莉的克星,只要承歡一句話就能讓謝莉這座千年冰山變成隨時會爆發(fā)的活火山。
承歡邊笑邊說:我不是笨蛋啊,我挺聰明而且還長得挺帥的,世上哪有像我這么帥的笨蛋??!你說的笨蛋是蒼洋吧!
承歡又再黑我,我保持沉默,可是有人不愿意了。
夏敏用力踩了承歡一腳,承歡痛得跳起來。
夏敏,你干嘛!從承歡的聲音來聽,他對夏敏頗為不滿。
夏敏發(fā)出狠話:哼,干嘛,我不許欺負(fù)蒼洋,不許說蒼洋的壞話,蒼洋只許我來欺負(fù),蒼洋的壞話只許我來說。
誒!這是怎么了,往日承歡黑我,夏敏必定幫著承歡取笑我,這話她說的雖然很刺耳,今日怎么反倒為我主持公正?
夏敏教訓(xùn)承歡,謝莉心情似乎變得很不錯,嘴角微微上揚(yáng):活該,快給我去取試卷來。
承歡絕對不會對女孩發(fā)兇或是出手教訓(xùn),無奈之下,承歡只好吃了這個虧,我暗自偷笑,叫你平時那么喜歡黑我。
承歡回去拿試卷,我也回去拿試卷給謝莉看。
承歡考了六十九分,一個能讓承歡得意好幾天的分?jǐn)?shù),縱使試卷上打了很多挫人的紅色叉叉,但,這無法阻止承歡在自我陶醉。
謝莉輪流看我和承歡的試卷,臉上的表情冰冷,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
久沉寂,我留意到夏敏今天的行為很詭異,承歡黑我夏敏幫我不說,若是平時,夏敏是個害怕無聊、冷場的小妞,沒話找話,沒事搞事,絕不容許有冷場的存在,而今天的夏敏舉動無論怎么看都是很詭異。我記得昨天放學(xué)時好像打雷了,該不會昨天夏敏被雷劈傻了吧!
許久后,謝莉放下我們的試卷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很奇怪:謝莉,你知道什么了?
謝莉說:沒什么,我知道你們錯在哪里而已。
謝莉幾乎考了滿分,她當(dāng)然能看出我和承歡錯在哪,可也不至于看這么久!我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最后便不深究下去了。
期末考那兩天,我狀態(tài)一般,發(fā)揮一般,我想考出來的成績也是一般。
期末考試隨機(jī)調(diào)班考試,考完最后一課科目,我交上試卷,匆匆地與承歡、謝莉、夏敏會合。
我們相約在鳳凰樹下,我來到時,謝莉早就在那靜候,上午明媚的陽光透過羽翼般的樹葉灑在謝莉身上,像十字架驅(qū)走惡靈般驅(qū)走謝莉身上的陰沉,謝莉在我眼里立即變成一個小美女,但,我除了在心中驚嘆謝莉漂亮外什么想法都沒有。
我緩緩走過去,謝莉看到我:來了,考得怎么樣?
我搖搖頭:也沒怎么樣,感覺和平時考得差不多,大概也是七十多分。
哦!謝莉問我剛才考試的幾道大題填的答案,我一一把答案說出來,謝莉便沉思起來,像是為我對答案。
在我把我填的答案說出來時,承歡和夏敏相繼而來。
謝莉問承歡填那幾道的答案,承歡說他忘記了,謝莉懶得和他生氣,畢竟相處了兩年多,和只豬在一起也有足夠的時間來習(xí)慣他的笨。
謝莉改問夏敏,這倒讓夏敏微微吃驚。
夏敏加入這個小集體的時間不長,和我們相處得還不錯,謝莉平時雖然和她沒什么話說,可我知道謝莉早把夏敏當(dāng)這個小集體的一員。
謝莉幫我們對完答案,也宣布回家。我們的家位置各不相同,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走出學(xué)校有兩條路,一條往前一條往左,謝莉和承歡往左走,我和夏敏往前走一段路再分開。
告別謝莉、承歡,我和夏敏一起回家,街道上擺了各種各樣吸引小孩子的攤當(dāng),賣棉花糖的、賣零食玩具的、賣小吃的,應(yīng)有盡有。
在喧鬧的街道上,夏敏異常安靜,往日經(jīng)過這里夏敏總是說個不停,現(xiàn)在入耳卻是其他小孩的歡聲笑語,這讓我想起她前幾天就這樣了。
我問:你幾天沒事吧?
夏敏先是看我,隨后別過頭:沒事啊,在想一些東西。
想東西?我很好奇夏敏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啊?
夏敏支支吾吾好久也不說,我看著煩,說:你要是不想說,那就算了。
我說這話本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夏敏說不出口就算了,夏敏卻好像誤會我生氣,著急地解釋:我說我說,我想暑假過后就要分班,我想和你們分到一班,但我又擔(dān)心不能和你們分到一班,所以這幾天一直在想這件事。
我從沒想過夏敏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孩,說真的,我挺討厭夏敏煩人的個性,也不是很愿意再和夏敏同班,但礙于人之初性本善這個特性,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開導(dǎo)夏敏。
我學(xué)作謝莉平時的語氣說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人若有緣自相連,以前我也像一樣擔(dān)心不能和承歡、謝莉一班,擔(dān)心幾次過后,我慢慢發(fā)現(xiàn),我和承歡、謝莉若是有緣必定會分到一班。你若是與我們有緣,必定能再次與我們分到一班。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出來的這話根本不像我的風(fēng)格,也許和謝莉待久了,學(xué)會她永遠(yuǎn)有一套道理的說話方式。原來近朱者真的會赤。
我說得很專心,走過分開的岔路口也不知,夏敏像個乖乖小孩聽我說完,在我說完我的大道理時,夏敏也沒事了。
夏敏笑得很燦爛:蒼洋,你真好,以后我還要做你的同桌。
夏敏說這話時,是個陽光、文靜且漂亮的女孩,這樣的夏敏倒很吸引人,可我深知夏敏是個潑辣的瘋丫頭,于是,我狠心地拒絕:我才不要你做我同桌,煩死人了。
在我拒絕夏敏后,又變回那個我討厭的那個潑辣、無理取鬧、難相處的同桌的她。
夏敏用長長的指甲狠狠掐著我半肥不瘦的小手臂:蒼洋,你真討厭,我以后再不跟你玩了。
夏敏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這話她對我說過不下十次,至今還沒對我實(shí)行絕交,我真希望夏敏那天能兌現(xiàn)承諾。
好痛,快放開!
我吃痛,甩開她的手,夏敏不內(nèi)疚,反而跑開幾步對我吐舌頭。
我實(shí)在懶得跟這個瘋丫頭生氣,心懷幽怨地折返回回家的路上,只希望分班不要將我和夏敏分到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