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朝奇奇怪怪的方向發(fā)展了……
唔。
因為前方塵土飛揚的戰(zhàn)場又一次爆發(fā)出巨大火焰的緣故,那云端上跟瘟神一樣蹲守著的某人花了0.000001秒反應,然后毫不猶豫的就跑沒影兒了。
而楊應這邊,也瞬間感覺到了劇烈的法力波動正從戰(zhàn)場傳來。
“怎么會……”那家伙身上應該沒有什么丹藥了才對。
這種波動……
難不成那金面火神……自爆了?!
不至于吧!一次戰(zhàn)斗失敗而已?。?p> 不對……
嘶~等一下,仔細想一下東方月初那小子當時說的話……
靠,名譽毀了,又重傷成那樣,肖想了大半輩子的東西還在眼前,而且剛剛還體驗了一把自己的全盛時期……
這不得拼命?!誰他么都想拼一把吧?
……
思考間已到戰(zhàn)場,黑煙滾滾,金焰漫天。
金色的火焰在身后閃耀,涂山紅紅雙手染血,懷中卻緊緊抱著一人。
“容容,快!救救他?!?p> 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慌亂,雖然一閃而逝,卻終究被死撐著的東方月初小心翼翼,仔仔細細地捉了去。
眼睛漸漸合上,他終于順從本能昏了過去。
“姐姐,怎么回事?!”
“雅兒放心,姐姐沒事……容兒,他叫什么名字?”
“姐姐,他好像是叫……東方月初?!备惺苤约医憬闫届o的面容下翻滾的情緒,涂山容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不是不確定他的名字,只是不確定……
這份與那日相似的羈絆,對姐姐來說,究竟是好是壞呢……
……東方月初么。
涂上紅紅心中喃喃,低頭呆呆的望向一如當日被鮮血染紅的雙手,她的神色晦暗不明。
……
距離上次涂山被攻打事件告一段落,涂山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呃,好像不對,應該說,和寧靜這個詞以后完全不沾邊了。
當初東方月初舍身救了涂山之主,身受重傷。
然后,東方月初被涂山收養(yǎng),至此——
涂山二當家又多了個玩伴。
本來就夠鬧騰的了,這下好了,涂山上下再無寧日了……
仨皮蛋那是到處滾!
關鍵是還沒人敢說啥!
簡直造孽?。。。?p> 特別是妖馨齋,在經受了東方月初那半年如一日的摧殘后,果斷在門口立起了牌子——
〈東方月初與狗不得入內?!?p> 對此,東方月初本人表示,他真是太傷心了!但是他人無情,他不能無義……
他還是會去光顧他們的生意的。
?。ㄑ褒S默默的打了個6,并表示大可不必。)
……
“唔,雅雅姐啊……咱們這么偷偷跑出來,真的好嗎?”
嘴角抽搐,楊應幽幽問道。
這才多久?。?p> 才剛被放出來,雅雅姐又要去浪了。
果然,反省這個詞,根本跟她不沾邊。
涂山雅雅:“嗯?什么叫偷偷跑出來?我們明明是看不慣人間疾苦,出來拯救蒼生的!”
東方月初:“就是就是!咱們仨可是心懷慈悲出來解救蒼生的!妖仙姐姐一定不會怪我們的?!?p> 楊應:……得嘞,你們說了算。
默默的繼續(xù)躺下,他微瞇著眼,暖洋洋的陽光灑在臉上,小小的輪子在崎嶇不平的陸地上滾動著,拉著他前進,前方是一只戴墨鏡的白色大狗,騎在它身上的兩人中二之魂正熊熊燃燒。
無所謂,隨便鬧吧,反正有事他會出手。
至于他為什么不躺在那白毛狗的身上……
太陽那么大,想悶死他請直說。
那倆活寶是真的精神,唉,他這老年人比不得咯!
散怨表示十分無語:你說嘛呢?
【小小年紀如此頹廢?!?p> 它小聲嘀咕著。
楊應聽到了,但選擇了無視。
【按那貨現(xiàn)在的年紀來算,他好像才剛成年吧?】
繼續(xù)嘀咕。
【嘖,中二少年的厭世感?!?p> 楊應:……
他面無表情,
他握緊了拳頭,
他默默的微微一笑,
——他相信它會喜歡純色調的。
【臥槽?!】
忘了靜音了。
【楊應我特……】
楊應:世界安靜了,真好。
散怨:……
你清高。
……
“大小姐,大少爺,應哥,前面好像有人打架,咱們繞道吧?!惫范鋭恿藙?,極北薩摩王停住了腳步。
“打架?!”一人一妖齊聲喊了起來,一前一后從狗背上跳了下來。
眼中的光芒幾乎快要閃瞎薩摩耶的鈦合金狗眼——在外面閑逛了這么多天,終于可以替天行道了哇!
從白色的狗毛里解脫出來,一人一妖的臉上皆帶了個丑丑的木頭面具,兩貨那一臉的得意,仿佛覺得這面具帥炸天。
……事實上,這倆也確實是這么認為的。
畢竟,行俠仗義的大俠哪能沒個面具呢?
“哎呦,我的小祖宗誒!你們可別去湊熱鬧,咱們趕緊繞著走?!贝蟀坠饭柿x欲哭無淚——他就不該提醒他們!
“不行,這么好玩的事……唔!”涂山雅雅正想嚴詞拒絕,就被東方月初捂著嘴帶到了角落。
“雅雅姐,我們這樣……”
“喂!不許偷聽?!币贿叴蠛戎?,東方月初一邊悄咪咪的與涂山雅雅商討對策。
“你!不讓我們去也可以。老娘餓了,給我找吃的去?!?p> “???”
故義有些茫然——這小祖宗的念頭怎么說變就變?
“不行?!”短短兩個字,卻令狗聽出了漫天的威脅。
“啊,行行行!大小姐,大少爺,你們先呆在這兒,我馬上回來!”
不愧為速度能排上名號的妖,故義話音剛落,便沒了影子。
“唔……有活兒了嗎?啊~”被幾人的吵鬧聲驚醒,被故義故意留在原地的楊應睡眼惺松的問道。
他默默的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截木頭,將中間打穿就這么套在了臉上。
眼睛處甚至連個洞都沒有,就是這么潦草且隨意。
他也顯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所以又把眼睛處戳出了個長方形。
新鮮的面具呢!面具上還有透著清香的碧綠葉子。
“這氣息……嗚哇~你倆去吧,我再睡會兒……”
“啪嘰!”
楊某人話音剛落便說到做到,躺得四仰八叉。
“睡毛睡!睡半天了你,跟我們一起懲奸除惡去!”抬手給個暴栗,涂山雅雅極其熟練的把他拎了起來。
“對啊,應哥,咱們懲奸除惡積功德呢!”東方月初也在一旁附和著,倆人儼然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上。
楊應被涂生雅雅拎在手中默默的尋思——
之前這倆說過這團建是強制性的嗎……
而且這么久逛下來,你們倆才是這附近最大的奸和惡吧……
他想睡覺啊!他每天耗費精神力慢慢消解那些記憶中的情緒和知識以外的東西,還陪你們東跑西跑,給這個添添堵,給那個惡作劇,還要努力的賺錢維持財產的合法來源……也是很累的!
這一路上肯定還有更多的是非,就剛剛那點法力和妖力波動,完全在自家老大的能力范圍!為啥非要他一起去啊!而且按照這倆貨找事的速度……
謝邀,想想就已累癟……
……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p> “不拘泥于狗屁不通的偏見,堅持自己的眼睛看世界。”
“你就是我們欣賞的那種人!”
天空一聲笑響!一人,一妖,一被拎在手中的未知名品種……閃亮登場!
呆毛飛揚,東方月初酷炫的說出了開場白,一并打算來一個帥到爆的自我介紹:
“我們是宇宙第一酷帥狂霸拽的——”
楊應:“他們是懲惡揚善使。”提前說出他們的名號,妄圖撇清關系的楊某人心中吶喊——
不要把編給他的名號說出來!他丟不起這人?。邜u死的?。?!
“沒錯!我們就是懲惡,斬奸,揚善三使!”
楊應:完了,臉沒了。
誒,不對,好像本來就沒有……唔,心中頓時感覺沒什么了。
反正臉早就在好久好久年前就丟光了,此等小事,害羞個啥?
“啊對!沒錯!!我就是大名鼎鼎,帥氣逼人,英姿颯爽的的斬奸使!?。 ?p> 放下了擔子,楊應也徹底不要臉了,一開口就是自夸,急忙從涂山雅雅的手中脫身,他一臉正經的整了整衣領,滿身正氣。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首先要忽略掉他頭上那個樹樁。
“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哪里來的三個小娃娃?還帶著個什么狗屁東西在臉上,太可笑了!”
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老頭雖然覺得臉上依舊很痛,但這并不妨礙他現(xiàn)在愉悅的心情——
這究竟是哪個人才做的面具???帶上這種面具的人,也是個人才?。」??ω?)hiahiahia
對面嘲笑得明目張膽,嘲笑得無比大聲,涂山雅雅頓時覺得自己整個妖都不好了——自己這么英明神武,帥氣大方的妖,竟然因為這個面具被小看了!?。?p> 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咚!”兇狠一拳,砰然落下……哦,看著好痛啊。
楊應又一次跑進了隱蔽的角落,盤腿坐下,雙眼瞪大,一副認真的模樣。
“都怪你個傻鳥!??!老娘都說不要帶了!”
一拳帶得四周沙塵飛揚……嘖嘖嘖,雅老大真是往她姐姐的路上死撞,明明對她而言,寒氣才能更快獲得力量吧。
嘖,還是得多小心的引導引導,讓她多練練。這樣如果以后,她后悔了,想練寒氣了,再走上這條路也不算晚,這么好的天賦,不用真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