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媽耶,在東方月初的一通胡扯甩鍋下,雅雅姐居然真的信了……
才怪。
雖然雅雅姐確實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但她手里的妖氣依然沒有散去……
并且蓄勢待發(fā)。
默默觀察著楊某人縮了縮脖子,有些不忍的轉(zhuǎn)過視線。
這些年,雅雅姐被騙外加忽悠的次數(shù)不說幾萬也有幾百……嗯,多虧了他,教會了雅雅姐世道的險惡,社會的殘忍,現(xiàn)在自家老大越來越不容易騙了……
熟悉的人掃一眼就知道是不是在忽悠她。
這種直覺經(jīng)過那么多次的磨礪,準(zhǔn)確到可怕……
啊門!月初啊,你放心的去吧!我會按時給你上香的……
“你說的還算有些道理?!笔紫?,她對東方月初的忽悠理論認(rèn)同點頭。
隨即……
“自己審美不行還敢嘲笑我!”冷笑一聲,涂山雅雅手一指:
“揚善使!你去教訓(xùn)一下這個胖子!”
“不用吧,懲惡使,我們可是綠色和平組織……”東方月初有些傻眼,隨即欲哭無淚的勸道。
畢竟,他修為這么弱,被一下打飛的可能性太大……
被打飛,他剛剛英明神武的形象可就沒了!
“去!”拳頭捏緊,手掌之中,妖力四溢。
看著雅雅姐那手背暴起的青筋,東方月初雖然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但可以預(yù)見的是,他如果再耽擱,頭上絕對會多個糖葫蘆串兒。
雖然他喜歡糖葫蘆,但真的不喜歡這種糖葫蘆!
“你……快……”
“道個歉……”
和只螃蟹一樣,磨磨唧唧的橫著走到了男人跟前。
沒有實力,沒有道理……他這話說的很心虛。
但沒有辦法,讓眼前這個男人道歉他不一定被打,但是不聽雅雅姐的話,肯定會被揍。
“胡說八道的臭小子,我才看清楚,你后面的是個妖孽,那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p> 紫紅一片的臉上洋溢著扭曲的笑容。
說實在的,有那么丟可怕。
“感謝你們聊了那么久!我可是回好氣了!看我一招致你們死命!”
雙指合并疊在一起,大叔臉上掛著得意的笑——今日又能夠滅幾個妖孽。
手中法訣金光閃爍,聲勢浩大。
“呃?!陛p喊一聲,東方月初表示害怕。
“哼?!陛p哼一聲,涂山雅雅表示不屑。
“嘖?!陛p笑一聲,楊應(yīng)表示無聊。
“看我的絕招!??!”大喊一聲,雙手捏著法決,大叔的手很是賣力,已爆出了青筋。
只是……
“呼——”雙手一攤,東方月初表示還好。
“嗤?!蹦樢粨P,涂山雅雅仍表示不屑,但不屑的更加有了深度。
“啊~”楊應(yīng)依舊表示無聊,并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
“轟?。?!”炙熱的火焰轟然砸出,就這么落在了東方月初的身上。
但旁邊的一人一妖絲毫不帶擔(dān)心的。
烈焰熊熊燃燒……
“呵呵?!苯鹕幕鸸庵?,一位少年的緩緩現(xiàn)行。
兩根悠長的呆毛在火焰中肆意飄揚著,絲毫不帶擔(dān)心被烤焦的。
眼前東方月初毫發(fā)無損的這一幕直接給大漢驚出了一身的汗——這是何等的修為!又與他之間是何等的差距??!
“你對力量,一無所知。”火場之中,緩緩走出。
東方月初雙手環(huán)胸,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大漢覺得那木質(zhì)的微笑臉面具仿佛也有了高級感。
“本大揚善使真身,可是——”
“來自地獄的業(yè)火!”
話音剛落,火光沖天!
眼前的人雖然年輕,但那周遭火焰令人燃燒的灼熱感卻令大漢感到了無比的恐懼。
——他究竟招惹到了個什么怪物???!
“饒……饒命??!”舌苔翹起,眼角泛淚,瞳孔猛縮,鼻涕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他現(xiàn)在狼狽到就差尿褲子了。
東方月初:很好,逼格再上一檔。
“安啦,我對你興趣不大?!敝茉獾幕鹧嬷饾u消散,少年小小的手撫在了大漢頭頂。
不過很快又掠過身去,走到了那位三眼背劍的公子面前。
“好一句并非窮兇極惡。”
“所以,少年,”
“收起你憋足的客套話,”
“大膽的講一講,你對剛剛這些事的看法。”
哇,這一套說辭真是逼格飛揚!
我真是太帥了……東方月初心中暗戳戳的想。
但是光有偉岸的身姿還不夠,還得威脅一波。
這么想著,手指頭胡亂飛舞,只聽他又嘿嘿的笑道:
“我的厲害你可是見識過了。要是頑固抵抗,嘿嘿嘿嘿,我就把你們都~殺~死~”
這一句話把之前的帥氣正義的形象完全打碎,甚至有了一絲猥瑣的邪惡感。
反正楊應(yīng)是這么覺得的。
一旁的涂山雅雅聞言更是左手扶額,疑惑的小聲嘀咕質(zhì)問道:“我們不是和平組織么?”
對面少年聞言低頭沉思片刻,隨即抬頭,雙……仨眸炯炯有神:“我覺得,一,這位丹心子前輩,透著詭異?!?p> “一開始,我就感覺到他的功力很一般,包括他使出的法力都很稀疏平?!?p> “可他卻能預(yù)判妖怪所在,完美閃避妖怪的攻擊……”
“我一度以為,他是隱藏了真正的實力?!?p> “但他與那姑娘生死相搏,包括和你相斗,放出的法力依然不過爾爾?!?p> “所以這位前輩到底是強是弱?我一時想不透徹?!?p> 楊應(yīng)眼睛微瞇,不留痕跡的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大叔,那大叔見木蔑分析的頭頭是道,咬緊了牙關(guān),眼神兇狠。
“繼續(xù)?!睎|方月初有些驚訝——這小子倒是不笨,可造之材啊。
“二,這些妖怪,透著詭異。”
“這些妖怪每一個的妖力,都強于丹心子前輩。但他們卻會在交手的關(guān)鍵時刻突然停住,然后被丹心子前輩擊殺?!?p> “我先前甚至懷疑這是丹心子前輩的神通。”
“不僅如此,在這位姑娘救過他們之后,他們還在關(guān)鍵時刻,對姑娘突施殺手?!?p> “他們對本應(yīng)的敵人留手,卻對恩人痛下殺手。這些妖怪到底是什么立場,我也看不明白?!?p> “所以,我覺得……”
略微頓了頓,木蔑轉(zhuǎn)身定定的與身后的妖怪對視,他看著那身插法劍的紅目姑娘堅定道:
“無論這個姑娘,是不知情而來救萍水相逢的妖怪。”
“還是知情而來救自己的伙伴……”
“我都不能讓她,死在這詭異的局里?!?p> “真是個……有趣的小面瓜?!弊旖菕炱鹆藡趁牡男?,翠玉鳴鸞終于為眼前的少年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想不通?很簡單。”煞風(fēng)景的東方月初接下了話茬。
“你把兩個疑點結(jié)合起來,就可以得出一個很簡單的結(jié)論——”一手抱胸,一手做手槍狀,他笑著公布了答案:
“你被誆了。”
……
“你額上的是天眼吧,真方便……”不動聲色的瞅了眼假寐的楊應(yīng),東方月初心里有些納悶——怎么有天眼的人都不用自己的天眼呢?難道這第三只眼睛就這么不受待見?
“你全力觀察一下這個胖子和那些妖怪吧?!睎|方月初即刻回神嚴(yán)肅道。
一點都看不出他走神的蹤跡。
“用盡全力?”木蔑喃喃重復(fù),三眸緩閉……
“喝!”一聲暴喝,法力瘋狂運轉(zhuǎn),木蔑額上那淡紫色的天眼透著悠然的光,晶瑩剔透。
“他們的妖氣……被什么連接著!”
“他們的妖力,居然可以和那道士的法力連接?妖怪的妖力和道士的法力居然能夠相融合?!”
“沒必要那么驚訝,據(jù)本人親身實踐……妖的妖力與人的法力,本質(zhì)上是一種東西。只要打破技術(shù)壁壘,他們是可通用的?!?p> 一語一步,東方月初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紅眼的水蛭精面前,語畢……
“叱!”
鮮血漫天。
……
木蔑:?。。?p> 嘿嘿一笑,東方月初雙手運起法力,自信道:“小哥哥別慌,待我來一個用法術(shù)驅(qū)動妖術(shù)的示范。”
“斗!轉(zhuǎn)!星!移!”
木蔑瞪大了眼睛感受著,心里激動不已——
這感覺,好奇特……真的是法力驅(qū)動的妖術(shù)?
“呲!”
翠玉鳴鸞:……
東方月初:……
謝謝,鮮血依舊漫天。
“沒事……你拔出法劍就好,我可以自己來……”
翠玉鳴鸞: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jng.
“奇怪,我上次明明好像練成了……”東方月初小聲嘀咕著,妄圖找回顏面。
“砰!”清脆且迅速。
“傻鳥!丟死人了?。?!”額頭冒出青筋,涂山雅雅狠狠給了東方月初一記鐵拳。
楊應(yīng):無聊……我還是繼續(xù)睡吧,最近是越來越困了。
……
“你們馬上就得死!”一聲大喝,直接把楊應(yīng)喊蒙了。
哥,這么激動干嘛?
擾人清夢你知道嗎?
相比于楊應(yīng)的煩躁,東方月初這反應(yīng)就顯得正常的多——
“哇,這是……黃泉族?”
黃泉族?
睡意醒了半分,楊應(yīng)頓時睜開了眼。
這不應(yīng)該是在場的幾位小孩子能打過的等級。
唔……雅雅姐能打個平手。
算了,就算找個代步的工具……
這么想著,楊應(yīng)面無表情的捏了捏拳頭,右腿一踏就準(zhǔn)備沖上去。
“嗷!”
可千鈞一發(fā)之際,天空一聲巨吼。
白色大狗挺身而出,直接把他選中的黃泉族撞開,隨即安穩(wěn)落地!
咱就是說,這白狗要再不來,雅雅姐就已經(jīng)把酒塞子拔開灌酒了。
昂首挺胸,白狗故義渾身顫抖。
對面的黃泉族相看一眼,卻是滿臉疑惑,隨即遁地而去……
夜龍乘海
把那堆分析寫起來直接多了三頁……我就知道,看著那字就好多……